《荆棘王冠重生公爵小姐的逆袭》免费阅读!这本书是艾丝特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艾丝特的故事。讲述了: 安娜夫人那句裹着蜜糖的毒药低语,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艾丝特的脖颈,让她几乎窒息。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她,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冰冷怒火。她果然不信!这个恶毒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她死
安娜夫人那句裹着蜜糖的毒药低语,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艾丝特的脖颈,让她几乎窒息。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她,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冰冷怒火。
她果然不信!这个恶毒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她死而复生的说辞,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真假,她只在乎结果——艾丝特必须死。
电光火石间,艾丝特做出了反应。她没有选择惊恐或辩驳,那只会让安娜夫人更加确信她的清醒和威胁。她反而像是被那句“睡得香甜”触动了什么,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神中的迷茫和恐惧骤然放大,涣散的瞳孔里甚至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不……不要……”她发出幼兽般的呜咽,猛地松开抓着安娜夫人的手,仿佛那温暖的手指是烧红的烙铁,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担架里缩去,用细若蚊蚋、却足够周围几个抬担架的仆役听清的声音哭求:“母亲……别让我睡……我怕……那个梦好黑……好冷……有东西掐着我……我喘不过气……”
她语无伦次,完全沉浸在一个受惊过度、精神濒临崩溃的病弱少女状态中,将安娜夫人那句威胁之语,巧妙地扭曲成了对“噩梦”的后怕和哀求。
这一下变招显然有些出乎安娜夫人的意料。她精心包装的威胁像是打在了一团湿棉花上,反馈回来的只有对方更彻底的“疯癫”和“脆弱”。她眼底的冰冷杀意微微一滞,随即被更深的厌恶和疑虑所覆盖。是真的吓疯了?还是演技如此精湛?
周围的仆役们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但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声的同情和微妙的气氛。嫡小姐死而复生,却似乎被噩梦折磨得神志不清,实在可怜。而夫人……似乎安慰得有些……不得法?
安娜夫人瞬间收敛了外泄的情绪,脸上重新堆满心痛和自责,她再次上前,试图抚摸艾丝特的额头:“好孩子,是母亲不好,不该提那个梦了。不怕不怕,母亲在呢,没人能伤害你。”
艾丝特却像是彻底陷入了癔症,瑟缩着躲避她的触碰,只反复喃喃着“冷”、“黑”、“别睡”。
这副样子,倒让安娜夫人一时不好再有什么动作。她直起身,看着蜷缩在担架上、看起来脆弱得下一秒就要再次断气的艾丝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刚刚经历了“死而复生”的神迹,她现在绝不能有任何逼迫的举动。
“快抬小姐回房!小心些!”安娜夫人语气焦急地命令道,完美扮演着忧心忡忡的继母。
艾丝特被小心翼翼地抬离了阴冷的偏厅,穿过长长的、铺着暗色地毯的走廊。她半阖着眼,透过睫毛的缝隙,贪婪地记忆着这座庞***园的路线、摆设、以及遇到的每一个仆役的脸孔和神情。恐惧和愤怒是燃料,而冷静和观察才是她此刻唯一的武器。
终于,她被抬进了一间宽敞却透着陈腐气息的卧室。这是原主的房间,家具精美却蒙尘,壁炉冰冷,窗帘紧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被遗忘许久的味道。她被安置在一张宽大却坚硬的雕花木床上。
“快生火!把窗户打开透透气!都没点眼力见吗?”安娜夫人指挥若定,房间里顿时忙碌起来。仆人们点燃壁炉,打开窗户,更换床单,仿佛真的要将这位失而复得的小姐重新捧在手心。
但艾丝特没有错过,安娜夫人对一个心腹嬷嬷使的那个眼色——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指令的审视。
很快,家庭医生布朗先生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他是一个看起来谨小慎微的中年男人,额头冒着汗,先是对安娜夫人毕恭毕敬地行礼。
“布朗先生,快看看这孩子!”安娜夫人拿着手帕按着眼角,“上帝保佑,她竟然缓过来了,只是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神志有些不清……我真怕她只是……回光返照。”她恰到好处地哽咽了一下,点出了最恶意的可能性。
布朗医生连声应着,走到床前。
艾丝特的心提了起来。医生是关键!他的诊断将决定安娜夫人下一步的行动。如果他说她虚弱不堪、命不久矣,那恐怕“安心静养”的汤药很快就会再次端来。如果他说她情况稳定……那恐怕会引来更直接的杀机。
她必须给医生一个“合理”的诊断结果。
布朗医生仔细检查了艾丝特的瞳孔、舌苔,又听了心跳。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位小姐的脉搏微弱紊乱,气血亏虚到了极点,身体冰冷,确实是濒死之人才有的体征,能活过来简直是奇迹。但同时,她又表现出极度的神经亢奋和恐惧,这确实很像是受到巨大刺激后的失魂之症。
“夫人,”布朗医生斟酌着语句,“小姐的身体……确实非常非常虚弱,元气大伤,需要极细致的温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至于神志……或许是濒死体验带来的巨大恐惧所致,需要安心静卧,慢慢调养观察。”
他的话很圆滑,既指出了身体的极度糟糕,又没排除“回光返照”的可能,同时将精神问题归咎于“惊吓”,给了双方一个台阶。
安娜夫人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她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那就拜托您用最好的药,一定要稳住她的情况。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她转向床上的艾丝特,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孩子,你听到医生的话了,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这样才能好起来。”
“吃药”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
艾丝特配合地露出恐惧的神色,猛地摇头,抓住被子:“苦……药苦……喝了更冷……像冰一样……”她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呓语,“不要睡……怕……”
布朗医生连忙安抚:“小姐别怕,这次的药不苦,是温补的,喝了身体就暖和了。”
安娜夫人也笑道:“是啊,母亲会让人把药熬得甜甜的。”
艾丝特却仿佛只听进了医生的话,稍稍安静下来,用信任又依赖的眼神看着布朗医生,微弱地点点头。
安娜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却也没再说什么。
又嘱咐了几句,布朗医生写下药方,告辞离去。安娜夫人亲自监督着侍女们安排好一切,又坐在床边“慈爱”地看了艾丝特一会儿,才带着大队人马离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留下一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女仆,负责照看炉火和艾丝特。
艾丝特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感觉刚才那场戏耗尽了这具身体最后的力气。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衬衣。与安娜夫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她靠着装疯卖傻,勉强涉险过关。
但危机远未结束。那碗“温补”的药,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她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
母亲……垫子……翡翠……蛇……信……
昏迷前触碰到的那个硬物和破碎的记忆再次浮现。
那个被缝在棺材软垫角落里的东西!那可能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线索!也是她眼下唯一的希望!
可是,那垫子随着棺材被抬去了哪里?还在那个阴冷的偏厅吗?还是已经被处理掉了?
她必须知道它的下落!
艾丝特的目光,缓缓移向房间里那个唯一的身影——那个正低着头,小心翼翼拨弄炉火的小女仆。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
这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女仆,会是她能撬动的第一块砖吗?还是……安娜夫人留下的另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