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退休宫女的躺日常》是以王悠然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 “喔喔喔——”天还未亮,客栈外的第一声鸡鸣,便穿透窗纸,传入王悠然耳中。她睁开眼,神清气爽。昨夜是她出宫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了宫里无时无刻不需提防的规矩,也没了现代社会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焦虑,她只觉得
“喔喔喔——”
天还未亮,客栈外的第一声鸡鸣,便穿透窗纸,传入王悠然耳中。
她睁开眼,神清气爽。
昨夜是她出宫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没了宫里无时无刻不需提防的规矩,也没了现代社会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焦虑,她只觉得通体舒泰。
“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
“姑娘,您醒了吗?早饭给您送来了。”是店小二的声音。
“进来吧。”王悠然穿戴好后打开房门说到。
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两个暄软的肉包子,和一碟爽口的小咸菜,轻轻放在桌上缓声说着“姑娘慢用。”
王悠然用过早饭,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结了账,她提着包袱下楼,准备出发。
走到客栈门口的小集市,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打量着自己腰间那个旧水囊,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
在宫里,总有小宫女为她备着热茶。如今出来了,凡事都要自己打算。
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一个杂货摊上。
摊主是个中年汉子,正高声吆喝着。
“南来北往的客官,都来看一看嘞!新到的竹筒水壶,轻便又好用!”
王悠然走了过去,拿起一个做工最精巧的竹筒水壶。
这水壶比寻常的要细致,内壁似乎涂了一层特殊的防水涂层,还配了两个小巧的竹杯,严丝合缝地嵌在壶盖上。
“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见有生意上门,立刻笑脸相迎。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老师傅的手艺,二百文一个,不二价!”
王悠然将水壶翻转过来,指着壶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里涂层有些不均。一百五十文,若你肯卖,我便拿走。”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摊主一愣,没想到这姑娘年纪轻轻,眼光却如此毒辣。
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得,姑娘是行家,算我赔本赚个吆喝,一百五十文,您拿走!”
王悠然爽快地付了钱,将新买的水壶灌满了客栈提供的热茶,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马车。
“轱辘辘……”
马车再次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
王悠然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暖意从喉间一直蔓延到胃里。
她掀开车帘,主动与外面赶车的老刘师傅闲聊起来。
“刘师傅,您驾车多年,想必这京城左近的地界,都熟悉得很吧?”
老刘师傅是个健谈的人,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
“那是自然!姑娘,不瞒您说,从京城到临安府这条道,我闭着眼都能走个来回!”
“我初到临安,人生地不熟,正想向师傅请教一二。听说那是个顶好的地方?”
“何止是顶好!那可是咱们这儿的‘小江南’!”
老刘师傅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咱们临安府啊,讲究个‘东贵西富,南城北市’。”
“东城住的,都是告老还乡的大官,还有些舞文弄墨的读书人,那地界,清净!”
“西城呢,住的全是咱们这儿最有钱的富商巨贾,宅子盖得那叫一个气派!”
“南城多是些寻常百姓和手艺人,最有烟火气。北市最热闹,绸缎庄、胭脂铺、酒楼茶馆,全在那儿扎堆,寸土寸金!”
王悠然静静地听着,心中已有了大致的轮廓。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一个单身女子,想寻个清净安全的宅子住下,再开间小铺子谋生,不知师傅可有什么建议?”
老刘师傅闻言,沉吟片刻。
“姑娘,您要是想清净,那首选东城。治安也是东城最好,毕竟住的都是贵人。”
“至于买房置铺,这可是大事。您一个姑娘家,千万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北市有家‘周记牙行’,掌柜的姓周,是我们临安府最公道的一个人,从不坑蒙拐骗。您要是信得过我老刘,就去找他。”
“多谢师傅指点。”王悠然真心实意地道谢。
这场看似闲聊的对话,为她省去了无数摸索的功夫,也让她对未来,有了更清晰的规划。
午时,马车路过一个名为“桐山县”的繁华县城。
“姑娘,到桐山县了,这儿的‘迎风楼’酒菜不错,咱们在这儿用午饭?”
“不急,”王悠然说道,“刘师傅,您先去吃饭,我想在街上随便走走。”
她给了刘师傅一些饭钱,自己则独自一人,慢慢地在县城的街道上闲逛。
桐山县以手工业闻名,街上店铺林立,行人衣着体面,一派富庶景象。
最让王悠然在意的,是街上的女子。
她看到三三两两的年轻姑娘,手挽着手,在胭脂铺和首饰摊前流连。
她们叽叽喳喳,为了一支珠花、一盒口脂而争论不休,笑声清脆爽朗,脸上洋溢着一种未经压抑的、鲜活的生命力。
这幅景象,对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的王悠然触动极大。
在宫里,女子们永远是低眉顺眼的,连笑,都要用帕子捂着,不敢露出牙齿。
她忽然无比向往这样的生活。
若能在这人间,也结交一两位这样的闺中密友,一起逛街,一起说笑,该有多好。
她在路边一个老婆婆的摊上,花十文钱买了一块当地有名的桂花糕。
糕点香甜软糯,带着一股质朴的香气,是宫里那些精致点心永远无法比拟的味道。
傍晚时分,天色说变就变。
“呼呼——”
秋风卷着乌云,从天边席卷而来。
“哗啦啦……”
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官道瞬间变得一片泥泞。
马车在泥水里,走得愈发艰难。
“刘师傅,天雨路滑,今晚不赶路了。就近寻个客栈停宿吧。”王悠然当机立断。
“好嘞,姑娘!”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灯火。
是一家名为“福顺客栈”的小店。
客栈由一对老夫妻经营,不大,但收拾得极为干净。
因这场大雨,客栈里早已住满了避雨的客人,只剩下一间独立的后院小屋。
王悠然定下小屋,看到浑身湿透、正在卸马的老刘师傅,便主动开口。
“刘师傅,你也淋湿了。别忙活了,先进来,我请你喝一碗热乎的羊肉汤,驱驱寒。”
老刘师傅又惊又喜,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是主家,我一个下人,怎能同桌吃饭?”
“出门在外,没有主家下人。”王悠然的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快进来吧。”
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下肚,老刘师傅浑身的寒气都被驱散了,心中对这位年轻却仁善的东家,愈发敬重。
夜里,王悠然在温暖的烛光中,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再次拿出账本,仔细记录下今日的所有开销。
早餐,二十文。
旅行茶具,一百五十文。
桂花糕,十文。
午餐,八十文。
住宿,二百文。
晚餐(两人份),一百五十文。
她看着账本上清晰的条目,对明日抵达临安府城后的计划,又在心中默默梳理了一遍。
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并未让她感到丝毫慌乱。
反而,这份旅途中的小小意外和人情味,让她对未知的前路,不再有半分恐惧。
她心安理得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