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道:“是奴才逾矩了。”他没再说话,任由我继续包扎。屋内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发顶,带着说不清的重量。“那些人是张首辅派来的。” 良久,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李侍郎的尾巴露出来了,他们急着灭口。”“证据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只要呈给陛下……”“陛下不会信。” 萧瑾之打断我,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张首辅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仅凭一笔账目的漏洞,扳不倒他。”我握着纱布的手紧了紧:“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克扣军饷,害死前线将士?”萧瑾之看着我,眼神复杂:“沈知微,你要明白,朝堂从来不是只讲对错的地方。要扳倒张首辅,得等一个时机,一个让他万劫不复的时机。”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唤我的真名,我心头一颤,抬头望进他的眼眸。昏黄的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