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留下可以返航的坐标。我把信折成小小的方块,塞进书桌最深处,和那张明信片放在一起,像是藏起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再见到那间教室,是在去年的同学聚会上。大家吵吵嚷嚷地说着近况,有人提议回母校看看。推开熟悉的门时,阳光依旧斜斜地照进来,粉笔灰还在光柱里跳舞,只是课桌上的名字换了一批又一批。林砚舟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学弟,正低头演算着数学题。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桌角——那里的刻痕已经很浅了,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笑脸,左眼是我刻的,歪歪扭扭,右眼是他补的,带着点得意的工整。学弟抬起头看我,眼里满是疑惑。我慌忙收回手,才发现手背上落了一小撮粉笔灰,白得刺眼。就像那天,他背着书包跑出校门,我在后面喊他的名字,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