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祠堂方向的呐喊声越来越近,还混着纸人倒地的 “哗啦” 声 —— 我不敢回头,只知道必须快点到东头空屋,那把铜钥匙在我手心攥得发烫,槐花吊坠硌着掌心,留下浅浅的印子。东头空屋的木门还虚掩着,我推开门时,“吱呀” 的响声在夜里格外刺耳。屋里的蜡烛早就灭了,只剩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影子,像纸人的胳膊。我冲到灶台前,双手抓住柴火堆往旁边挪 —— 柴火是干的槐树枝,枝桠上还沾着点没掉的槐花,蹭得我手背发痒。挪开柴火堆,果然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盖着块木板,木板上刻着个小小的 “安” 字,刻痕跟纸人竹骨上的一模一样。我咬着铜钥匙,双手抠住木板边缘往上掀 —— 木板比我想象的重,边缘磨得我手心发疼,沾着的泥土里还混着点黄纸纤维。刚掀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