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记忆中的出租屋》是以林野陈默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 一章 遗嘱与旧屋林野这辈子没跟“遗产”俩字沾过边——毕竟他连超市再来一瓶都没中过,直到手机屏幕弹出“史律师”的来电,他还以为是诈骗,差点把电话挂了。“林先生,我是您远房姑婆林秀兰女士的委托律师,她上个月
一章 遗嘱与旧屋林野这辈子没跟“遗产”俩字沾过边——毕竟他连超市再来一瓶都没中过,
直到手机屏幕弹出“史律师”的来电,他还以为是诈骗,差点把电话挂了。“林先生,
我是您远房姑婆林秀兰女士的委托律师,她上个月去世了,留下一份遗嘱,
需要您过来签字确认。”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干又涩,像砂纸磨木头,
林野盯着屏幕上“史健”俩字,心里默默吐槽:这姓跟“遗嘱”也太配了,
听着就透着股“后事公办”的味儿。为了显得重视,林野特意翻出压箱底的白衬衫,
结果穿的时候把扣子扣错了位,又慌慌张张扯坏了袖口。等他气喘吁吁跑到律师事务所,
才发现自己跑错了楼——史律师在15楼,他愣是冲进了5楼的“宠物殡葬服务中心”,
迎面撞见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抱着一只装着仓鼠的小木盒,差点当场给人鞠个躬。
终于在15楼找到“史健律师工作室”,推开门,林野看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正对着电脑屏幕抠指甲,指甲缝里还沾着点墨渍。“你就是林野?”史律师抬头,
眼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没睡醒的眼睛,“坐,遗嘱的事儿简单,
你姑婆把她那套‘拾光出租屋’留给你了。”“拾光出租屋?”林野瞬间精神了,
往前凑了凑,“是不是老槐巷那片?我听我妈说过,姑婆那房子地段好,是不是要拆迁了?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拆迁款到手,先换个新手机,再去吃顿火锅,
剩下的存起来……史律师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掏出个牛皮纸袋,慢悠悠道:“拆迁?
老槐巷是历史保护街区,拆不了。你姑婆特意交代,这房子不能转租,不能卖,
必须你自己打理。”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对了,她还留了句话:‘屋里的东西别乱碰,
尤其是404房’。”林野的火锅梦瞬间碎了,像被人泼了盆冰水,他捏着牛皮纸袋,
感觉手里不是遗嘱,是块烫手的砖头:“姑婆这是……给我留了个‘祖宗’啊?自己打理?
我连绿萝都养不活,还打理出租屋?”史律师没接话,只是把一份打印好的地址递给他,
又从抽屉里摸出颗薄荷糖塞嘴里:“你姑婆生前性格孤僻,跟亲戚来往少,这房子具体情况,
你去了就知道。还有,她叮嘱我,必须让你亲自去拿钥匙,就在出租屋玄关的抽屉里。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林野坐公交去老槐巷,结果坐反了方向,等他发现时,
车已经开到了郊区的垃圾处理厂。司机师傅是个话痨,一边打方向盘往回开,
一边跟他唠:“小伙子,你去老槐巷?那地方邪乎着呢!前阵子有个老太太说,
半夜听见楼上哭,结果是隔壁老王失恋,抱着枕头嚎了半宿;还有个租客,
天天抱着个旧碗发呆,问他干啥,他说碗里有‘昨天的记忆’,
我寻思那碗里不就剩点粥底吗?”林野听得乐,没当回事,只当是老城区的八卦。
等车终于到了老槐巷,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彻底傻了眼——所谓的“拾光出租屋”,
是栋三层小楼,墙皮掉得斑斑驳驳,门口挂着块木牌,“拾光出租屋”的“光”字掉了一半,
只剩个“儿”,硬生生变成了“拾出租屋”。“这是提醒我拾破烂补贴房租吗?
”林野叹了口气,推开门,意外发现屋里居然很整洁——老款的红木沙发擦得锃亮,
茶几上摆着个搪瓷杯,杯底印着“劳动最光荣”,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扫得干干净净。
他按照史律师说的,去玄关抽屉找钥匙,一拉开抽屉,就看见一本泛黄的线装本,
封面上写着“租客登记册”,字迹娟秀,像是姑婆写的。林野好奇地翻开,
里面的内容让他差点把舌头咬了——第一页:“以忆抵租,物为忆痕。凡入住者,
需以一段记忆为凭,交一物为证,物在忆在,物失忆散。”第二页:“陈默,302房,
陶瓷碗一只,抵三月房租。”第三页:“张阿婆,201房,银镯一只,抵三月房租。
”林野盯着“以忆抵租”四个字,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天熬夜看剧,出现了幻觉。
“这是啥?行为艺术手册?”他自言自语,“用记忆抵房租?
我用上周忘买酱油的记忆抵行不行?还交一物为证,我交个空外卖盒算不算?”他正吐槽着,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林野吓了一跳,以为是来收租的,结果开门一看,
是个穿花衬衫的大叔,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瓶醋。“你是林秀兰的侄孙吧?
我是楼下杂货店的王老板,你姑婆以前总来我这儿买东西,知道你今天来,给你送瓶醋。
”王老板挤进门,眼睛跟扫描仪似的扫了一圈,又说:“你姑婆啊,怪得很!
以前总买十包盐,我说您腌咸菜啊?她笑说‘腌记忆’,我一直没敢问是甜口还是咸口。
还有她那租客,也都奇奇怪怪——上次有个叫陈默的小伙子,天天闷在302房,
出来买东西也不说话,左眉上有道疤,看着挺凶,后来突然就不见了,房租都没结。
”林野心里一动——登记册上第一个租客就是陈默。他刚想多问,
王老板又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这房子你可得多留意,上次有个租客说,
半夜听见404房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翻东西,结果第二天去看,啥也没有。
你姑婆以前也不让人进404,说那是‘放东西的地方’。”王老板走后,
林野走到404房门口,门是关着的,暗红色的木门上贴着张泛黄的福字,边角卷了起来。
他刚想伸手推,突然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啃东西。“得,
这房子还自带生态系统呢。”林野吐槽着,收回手,转身去翻牛皮纸袋里的东西。
袋子里除了房产证,还有一张旧照片——姑婆站在出租屋门口,穿着蓝色的的确良衬衫,
身边站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钥匙。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1995.10,拾光”。林野没在意,随手把照片放在茶几上,
又拿起登记册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潦草,
像是匆匆写的:“慎碰404,忆乱则人乱。”窗外的天渐渐黑了,
老槐巷里传来邻居炒菜的香味,林野蹲在门口,看着手里的登记册,
心里犯嘀咕:这房子肯定藏着事儿,
姑婆的话、奇怪的租客、404房的动静……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去,
不如先住下来,说不定真能遇到用“记忆”抵房租的奇葩,也算是开了眼。他站起身,
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喊:“姑婆,您放心,
这房子我肯定好好打理——就是您要是显灵,能不能先告诉我,用记忆抵房租的时候,
能不能折现啊?”话音刚落,玄关的登记册突然“啪”地掉在地上,林野吓了一跳,
跑过去捡起来,发现刚才没看清的红笔字下面,还藏着一行小字:“明天,会有人来。
”林野盯着那行字,后背突然有点发毛——这到底是姑婆的遗言,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章 首客与银镯林野早上是被饿醒的,准确说,是被自己煮糊的泡面熏醒的。
他摸出冰箱里最后一包红烧牛肉面,刚把凉水倒进铁锅,转身找调料包的功夫,
就听见“滋滋”的焦糊味——锅底烧穿了,面条粘在上面,活像一团裹了酱汁的黑煤球。
“对不住了泡面,是我这双手耽误了你成仙。”林野对着铁锅鞠了一躬,
认命地把“煤球面”倒进垃圾桶,刚要去洗锅,门就被敲响了。敲门声很轻,三下一组,
节奏慢悠悠的,像幼儿园老师怕吵醒小朋友。林野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趿拉着拖鞋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米白色旧毛衣的老太太。她头发银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乌木簪子挽着,
手里攥着个蓝布包,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小括号:“小伙子,是林秀兰的侄孙吧?
我叫张阿婆,来租房的。”“阿婆您好!”林野赶紧侧身让她进来,
心里犯嘀咕:这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的,难道也知道“以忆抵租”?
不会是姑婆生前的老熟人吧?张阿婆走到客厅,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登记册,
眼睛亮了亮:“你姑婆把这册子还留着呢?当年就是她跟我说,这儿能拿记忆抵房租,
我才一直记着。”她说着打开蓝布包,从里面拿出个用绒布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递过来,
“我这有样东西,想抵三个月房租,你看看成不成。”林野接过来,绒布触感柔软,
打开一看,是枚银镯——样式老旧,表面有些氧化发黑,内侧刻着个小小的“兰”字,
边缘还磕了个小缺口。他刚想客气两句,指尖碰到银镯的瞬间,突然像被电流击中,
眼前“嗡”的一下,闪过一段清晰的画面:暗蓝色的夜空里,老槐巷的巷口挂着红灯笼,
一个穿中山装的老爷子正把这枚银镯往张阿婆手上戴。张阿婆当时头发还是黑的,
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周围是“咻——砰!”的烟花声,
老爷子还打趣:“这镯子刻了你的名字,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跑不了!
”画面只持续了三秒,林野猛地回神,手里还攥着银镯,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连手心都冒了汗:“阿婆……这……这是您和爷爷的回忆?
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们看烟花了?”张阿婆笑得更温柔了,点了点头:“是啊,
那是1988年的元宵节,他用攒了半年的工资给我买的镯子。三年前他走了,
这镯子我戴了四十年,现在给你抵房租,也算是让它有个念想,别跟着我这老太婆蒙尘。
”林野这才彻底信了——姑婆的“以忆抵租”不是玩笑,这银镯真能承载记忆!
他看着手里的银镯,又想起昨天登记册上的字,突然觉得这出租屋跟开了“记忆外挂”似的,
又神奇又有点发毛。“阿婆,您想住哪个房间?”林野赶紧转移注意力,指了指二楼的房间,
“201房朝南,采光好,302房……”他刚想说302房以前住过陈默,
张阿婆就接了话:“我住201房吧,以前我来你姑婆家,总看见201房的窗户开着,
晒被子方便。”两人往二楼走,路过302房时,张阿婆的脚步顿了顿,
眼神往房门上瞟了瞟:“这房以前住过个小伙子,叫陈默吧?左眉上有道疤,话少得很,
天天闷在屋里,有时候还抱着个陶瓷碗坐在门口发呆。
”林野心里一激灵——这就是王老板说的陈默!他赶紧追问:“阿婆,您认识他?
他后来怎么突然走了?”“不算认识,就跟他说过两句话。”张阿婆摇了摇头,
“有次我看见他蹲在楼下捡落叶,就问他捡来干啥,他说‘夹在书里,记东西’。
后来有天早上,我看见他拎着个黑书包走了,没跟你姑婆打招呼,
你姑婆那天还站在门口望了半天,眼睛红红的。
”林野心里的疑惑更重了——陈默为啥不告而别?姑婆为啥会难过?难道他俩关系不一般?
他刚想再问,张阿婆已经推开了201房的门:“这房挺好,我就住这儿了。
”她把自己的小包袱放在床头柜上,又把银镯递给林野,“你把镯子放窗台吧,阳光晒着,
它能‘醒’得久点。”“醒得久点?”林野没懂,张阿婆却笑而不答,
只说:“等你以后见多了就知道,这些藏着记忆的东西,跟活物似的,得好好待着。
”林野拿着银镯走到窗台,刚放下,
就听见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碰倒了垃圾桶。他探头往下看,巷子里空荡荡的,
只有风吹着垃圾袋在地上滚,没看见人。“奇怪,难道是猫?”他嘀咕着,转身要走,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404房的门缝里,好像有个黑影闪了一下。他心里一紧,
赶紧下楼走到404房门口。门还是关着的,暗红色的木门上,
那张泛黄的福字依旧卷着边角,刚才的黑影像是错觉。林野犹豫了一下,伸手想推开门,
又想起姑婆的话“慎碰404房之物”,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回到客厅,林野拿起登记册,
翻到陈默那一页——“陈默,302房,陶瓷碗一只,抵三月房租”。
他盯着“陶瓷碗”三个字看了半天,突然发现字迹旁边多了个淡淡的黑色指纹印,
边缘还沾着点褐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泥土。他明明早上翻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指纹!
林野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翻到张阿婆的那一页,写下“张阿婆,201房,银镯一只,
抵三月房租”。刚写完,就听见201房传来张阿婆的声音:“小伙子,
能不能帮我烧壶开水?我想泡点菊花茶。”“好嘞!”林野应着,放下登记册去厨房。
路过玄关时,他看见昨天从牛皮纸袋里翻出来的旧照片——姑婆和那个背对着镜头的男人,
还放在茶几上。他随手拿起来,阳光正好照在照片上,男人手里攥着的东西反射出一点光,
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林野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钥匙,
会不会就是302房或者404房的?
陈默的陶瓷碗、男人的钥匙、404房的黑影……这些东西好像串在一起,
又好像各藏着秘密。他正琢磨着,厨房的水壶“呜呜”地响了,林野赶紧跑过去关火,
结果手忙脚乱间,把姑婆留下的搪瓷杯碰倒了。杯子摔在地上,没碎,
杯底的“劳动最光荣”字样朝下,露出杯底粘着的一张小纸条,
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陶瓷碗里,藏着他的慌。”林野捡起纸条,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是谁?是陈默吗?陶瓷碗里藏着什么慌?
他刚想把纸条收起来,就听见201房的张阿婆又喊:“小伙子,水好了吗?
我这茶都快凉了!”“来了来了!”林野赶紧把纸条塞进裤兜,端着开水往201房走。
他没看见,客厅的登记册上,陈默那一页的指纹印,在阳光下慢慢变淡,
最后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第三章 房内忆痕林野决定整理出租屋的那天,
特意定了七个闹钟——毕竟他前一天找登记册找了半小时,最后发现压在泡面桶底下,
差点把册子浸成“油焖账本”。为了防止再犯迷糊,
他还在手上写了“整理顺序:201→302→401→404(禁!)”,
结果洗手时没注意,字晕成了黑疙瘩,活像手上沾了墨汁的熊猫。先从201房开始。
张阿婆早上去公园打太极了,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菊花香。林野刚拿起吸尘器想吸床底,
就听见“咔嗒”一声——吸尘器吸到了张阿婆的绒布鞋,鞋跟卡在吸嘴里,
怎么拔都拔不出来。他蹲在地上跟吸尘器较劲,脸憋得通红,最后干脆把吸尘器倒过来,
鞋“啪”地掉在地上,还顺带掉出了半块芝麻糖,是张阿婆藏在鞋里的“小零食”。
“阿婆这藏吃的地方,比我藏私房钱还隐蔽。”林野吐槽着,
把芝麻糖放进兜里(准备还给阿婆),目光落在窗台上的银镯上。阳光洒在镯子上,
氧化的黑斑泛着微光,他忍不住碰了碰,这次没闪过烟花画面,只听见一阵模糊的笑声,
像张阿婆和老爷子在唠嗑,温温柔柔的,让人心里发暖。接下来是302房,
陈默住过的地方。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比201房冷清,窗帘拉了一半,
阳光只能照到墙角,浮尘在光里飘来飘去。床头柜上摆着那个破口陶瓷碗,碗口缺了个小角,
碗底沾着点干硬的褐色痕迹,像是没洗干净的粥渣。林野走过去,刚想把碗拿到厨房洗洗,
指尖碰到碗沿的瞬间,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不是停电,是记忆片段:昏黄的厨房灯下,
陈默握着这只陶瓷碗,手在抖,碗里的粥洒了一半。他对着碗低声骂了句什么,
声音又急又哑,然后猛地把碗摔在地上,碗口磕出了缺口。他蹲下去捡,手指被划破,
血滴在碗底,和粥混在一起,变成了褐色的痕迹——原来碗底的不是粥渣,是血!
片段消失得比上次快,林野晃了晃脑袋,手心里全是汗。他看着碗底的褐色痕迹,
突然想起姑婆那张纸条“陶瓷碗里,藏着他的慌”——陈默当时为什么那么激动?
是因为什么事慌了神?“这碗现在算物证还是记忆物品啊?”林野对着碗自言自语,
刚想把碗放进保鲜袋(怕破坏痕迹),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张阿婆回来了。“小伙子,
整理完了?”张阿婆走进来,看见林野手里的陶瓷碗,眼神暗了暗,“这碗你别总碰,
陈默当年摔了它之后,你姑婆把它捡回来,用布擦了好几天,说‘这碗里的慌,
别溅到别人身上’。”“姑婆知道陈默的事?”林野赶紧追问,“她跟陈默到底啥关系啊?
上次您说姑婆为陈默走了难过。”张阿婆坐在床边,摸了摸床单上的花纹,
慢慢说:“你姑婆年轻时候,跟陈默的妈妈是工友,后来陈默妈妈走了,
你姑婆就把陈默当半个侄子看。陈默刚毕业那阵没地方住,你姑婆让他住302房,
没收过他房租,只让他偶尔帮着修修水管。”她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后来不知道为啥,
两人闹了别扭,陈默就很少跟你姑婆说话了。
”林野心里的疑团解开了一点——原来姑婆和陈默是旧识,难怪陈默不告而别时姑婆会难过。
但新的疑问又冒出来:他们到底闹了什么别扭?陈默的“慌”,跟姑婆有关吗?
接下来是401房。房间里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本空白日记本,封面是蓝色的,
边角磨得发白。林野拿起日记本,翻了翻,里面全是空白页,连个签名都没有,
只有扉页上有一道浅浅的压痕,像是用指甲刻了又擦掉的字,隐约能看出是个“默”字。
“又是陈默?”林野皱了皱眉,指尖在压痕上摸了摸,没闪过记忆片段,
却觉得手指有点发麻,像是碰到了静电。他把日记本放回书桌,刚想转身,
就看见书桌抽屉没关严,里面露出半张照片——不是姑婆那张,是张拍立得,
照片上是个穿白衬衫的女人,站在老槐巷口的杂货店门口,手里拿着个冰淇淋,笑得很开心。
林野把照片抽出来,背面写着“2021.9.15”,
正是三年前“雨夜连环失踪案”发生的月份!他心里一紧,赶紧把照片塞进兜里,
准备回头问问张阿婆认不认识这个女人。整理完401房,林野站在404房门口,
犹豫了半天。门上的福字还是卷着边角,他伸手摸了摸门把手,冰凉冰凉的,没敢推。
刚想转身,就听见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谁在里面?
”林野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他侧着耳朵听,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声音,刚才的声响像是错觉。
可他明明记得,早上检查时,404房的窗户是关死的,怎么会有风?林野刚想走,
余光瞥见门把手下方有一道新的划痕,像是用螺丝刀撬过的痕迹——昨天还没有这道划痕!
难道昨晚有人来过404房?他赶紧跑回客厅,想拿登记册记录下划痕的事,
结果翻遍了沙发、茶几、甚至冰箱,都没找到登记册。“我明明早上放在茶几上的!
”林野急得抓头发,
突然想起手上的字——“整理顺序:201→302→401→404(禁!)”,
字已经晕得看不清了,他连自己刚才整理到哪都有点模糊。“不会吧,才整理半天就忘事了?
”林野嘀咕着,走到玄关的抽屉前,想看看登记册是不是被放回了原位。拉开抽屉,
登记册没在里面,却多了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写着“致林野”,是姑婆的字迹!
林野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忆为双刃剑,取之则承其重,藏之则引其祸。
404房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别碰。登记册在401房的书桌抽屉里,你记性不好,
我帮你收着了。”林野愣在原地——姑婆怎么知道他记性不好?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放在抽屉里的?他赶紧跑回401房,拉开书桌抽屉,登记册果然在里面,
上面还压着一张便签,是姑婆的字迹:“别总丢三落四,下次再忘,我就把你泡面藏起来。
”林野又气又笑,刚想把便签夹进登记册,就看见登记册最后一页,
“慎碰404房之物”的红笔字下面,多了一行新的小字,是用铅笔写的:“他回来了。
”“他是谁?陈默吗?”林野盯着小字,后背突然有点发毛。
他想起404房的撬痕、屋里的声响,还有那张写着失踪案月份的照片,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出租屋的秘密,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第四章 404的衣角林野决定再去404房门口瞅一眼时,
做了三项“万全准备”:一是把泡面桶套在头上当“头盔”,
二是攥着吸尘器的管子当“武器”,
三是提前给楼下王老板发了微信——“要是十分钟后没收到我消息,
就带着你家酱油瓶来救我”。结果刚走到二楼,泡面桶就滑下来遮住了眼睛,他脚下一绊,
整个人摔了个“狗啃泥”,吸尘器管子“啪”地抽在墙上,发出巨响。“谁啊?拆房子呢?
”201房的张阿婆打开门,看见套着泡面桶的林野,吓了一跳,“小伙子,
你这是***垃圾桶成精啊?”林野赶紧把泡面桶摘下来,头发上还沾着两根泡面,
尴尬得想找地缝钻:“阿婆,我……我就是练练平衡感,对,平衡感!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没注意身后就是404房的门,后背“咚”地撞在门上,
门竟然轻轻晃了一下——没锁!“不是吧,姑婆你玩我呢?之前明明锁着的!
”林野心里吐槽,手却不受控制地推了推门板。门开了一条缝,刚好能容一只眼睛看进去。
屋里积了层薄尘,阳光从窗户缝里照进来,能看见飞舞的浮尘,墙角堆着几个旧纸箱,
上面盖着块黑布,布角垂在地上,看起来像……人的衣角?林野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屏住呼吸,慢慢把眼睛凑过去——黑布下面好像真的有个人影,蹲在纸箱旁边,一动不动。
他刚想看清那人的脸,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王老板的喊声:“林小子!你要的酱油瓶我拿来了!
在哪呢?”这一喊,屋里的黑影“唰”地动了一下,黑布被掀开,衣角瞬间消失在纸箱后面。
林野吓得赶紧缩回脑袋,猛地关上门,后背贴在门板上,手心全是汗。“来了来了!在二楼!
”他朝着楼下喊,声音都有点发颤。王老板提着酱油瓶跑上来,看见林野脸色发白,
还以为他摔疼了:“咋了?摔着哪了?要不要我给你抹点酱油?我妈说酱油能消肿!
”“不用不用!”林野赶紧摆手,把酱油瓶推回去,“我就是刚才差点摔了,没事。
对了王老板,你以前见过有人进404房吗?”王老板想了想,挠了挠头:“404房啊,
你姑婆以前从来不让人进,说是放着她年轻时的东西。有次我看见陈默在404房门口徘徊,
还想撬门,被你姑婆看见了,两人吵了一架,你姑婆气得把他赶了出去,
后来陈默就很少来了。”撬门?林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刚才门上的撬痕是陈默弄的?
可他不是三年前就走了吗?还是说……他一直没走,就藏在附近?王老板走后,
林野拿着那张女人的拍立得,敲了敲201房的门。张阿婆正在缝衣服,看见照片,
手里的针线顿了顿:“这不是王老师吗?以前在巷口的小学教语文,人可好了,
经常帮街坊辅导孩子作业。三年前的一个雨夜,她突然就不见了,警察还来查过,
说是‘连环失踪案’的第三个受害者。”“连环失踪案?”林野心里一紧,
“您知道她失踪前见过谁吗?”“好像见过陈默。”张阿婆放下针线,“那天晚上下雨,
我看见王老师撑着伞去302房找陈默,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王老师哭着跑走了,
陈默站在门口抽烟,脸色很难看。第二天就听说王老师失踪了。”林野拿着照片,
心里的线索慢慢串了起来:陈默跟王老师有矛盾,王老师失踪前见过陈默,
陈默的陶瓷碗里藏着“慌”,还想撬404房的门……难道陈默跟失踪案有关?他回到客厅,
把照片放在茶几上,又拿出姑婆的旧照片——姑婆身边那个背对着镜头的男人,
手里攥着的生锈钥匙,跟他早上在404房门口打翻的盆栽里找到的钥匙一模一样!
那把钥匙是他刚才撞门时碰倒盆栽发现的,当时还以为是垃圾,差点扔了。
“这钥匙不会是404房的吧?”林野拿着钥匙,走到404房门口,犹豫了半天,
还是插了进去。“咔嗒”一声,锁开了。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比他想象的小,除了几个旧纸箱,就只有一张掉漆的书桌,桌上放着个旧收音机,
已经坏了。他走到纸箱旁边,
掀开黑布——里面全是姑婆年轻时的东西:旧衣服、日记本、还有一张泛黄的结婚证,
上面是姑婆和一个男人的照片,男人的脸……跟陈默有几分像!
“难道这个男人是陈默的爸爸?”林野拿起结婚证,上面的日期是1985年,
跟姑婆照片上的日期一致。他刚想把结婚证放回去,突然发现纸箱底下压着一本笔记本,
封面写着“陈默的日记”。林野翻开日记,
里面的字迹跟登记册上陈默的字迹一模一样:“2021年9月15日,王老师来找我,
说知道了那件事,让我去自首。我不能去,我要是进去了,妈怎么办?姑婆说会帮我,
可她为什么不让我进404房?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那件事?难道就是王老师失踪的真相?
林野心里一沉,刚想继续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门被关上了!“谁?
”林野猛地转身,手里的日记掉在地上。门口站着个男人,左眉上有道疤,正是陈默!
他穿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眼神冰冷:“把日记还给我,还有你找到的钥匙,
都给我!”林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脚踢到了纸箱,里面的旧衣服掉了出来,
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陈默的目光落在铁盒上,
脸色突然变了:“姑婆把它藏在这了……”就在这时,
林野突然想起自己早上把姑婆的信放在哪了——他忘了!不仅忘了信的位置,
连刚才跟张阿婆的对话都有点模糊。“我的记性怎么回事?”林野心里慌了,
而陈默已经慢慢朝他走了过来,水果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陈默刚要伸手抓林野,
突然听见楼下传来警笛声——是张阿婆报的警!“你跑不了了!”林野大喊,
趁机捡起地上的日记,往后退到窗边。陈默脸色骤变,他看了一眼铁盒,又看了看窗外,
突然转身朝着门跑去,一把拉开门,消失在楼道里。林野赶紧追出去,
却只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回到404房,林野捡起地上的铁盒,
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怎么用钥匙——他连钥匙插在哪都记不清了。
“完了,我这记性是真出问题了。”林野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却没注意到,日记的最后一页,
有人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你的记性,不是天生的。
”第五章 决意留驻林野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醒来时还抱着那个生锈的铁盒,
脑袋里跟塞了团棉花似的——昨晚明明把铁盒放在茶几上,怎么会抱在怀里?
连盖在身上的毯子,都从沙发挪到了床上,活像有人帮他收拾过。“来了来了!别敲了,
门快碎了!”林野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肩宽背厚,
脸上带着点胡茬,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眼神锐利得像扫描仪。“你是林野?
我是市***的张建军,负责‘雨夜连环失踪案’。”男人亮出警官证,语气严肃,
“昨天张阿婆报了警,说看到嫌疑人陈默出现在你这出租屋?”“张……张警官好!
”林野赶紧侧身让他进来,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张建军?张队?昨天张阿婆说过警察会来,
怎么转眼就记不清名字了?他刚想给张队倒杯水,转身就忘了水杯在哪,翻遍了厨房,
最后把姑婆留下的搪瓷杯找了出来,还差点把里面的菊花茶倒在张队的笔记本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最近记性有点差。”林野尴尬地挠头,把搪瓷杯递过去,
“您说陈默?昨天他确实来了404房,还拿着刀,后来听见警笛声就跑了。”他一边说,
一边去拿证据,结果在沙发缝里摸出了日记,在泡面桶里翻出了王老师的照片,
场面混乱得像刚被打劫过。张队接过日记和照片,眉头皱了起来:“这日记是陈默的?
上面写的‘那件事’,很可能就是王老师发现了他的犯罪证据。”他指着照片上的日期,
“2021年9月15日,正是王老师失踪的前一天,看来陈默跟这案子脱不了干系。
”林野心里一沉,刚想追问,就听见201房的门开了,
张阿婆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走出来:“张警官来了?我跟你说,陈默这孩子以前看着挺老实,
没想到会干出这种事。你姑婆以前总说‘陈默心里压着事,早晚要爆’,现在看来,
真是被她说中了。”“姑婆还说过别的吗?”林野赶紧问,“比如陈默为什么压着事,
或者404房里藏着什么?”张阿婆坐在沙发上,拿起一颗葡萄,慢慢说:“你姑婆没明说,
但有次我听见她跟陈默吵架,说‘那东西不能留,会害了你’,
陈默说‘那是我唯一的念想’。后来你姑婆就把404房锁了,再也不让陈默靠近。
”林野突然想起那个生锈的铁盒,赶紧拿过来:“您说的‘那东西’,会不会是这个?
我在404房的纸箱里找到的,还没打开。”张队接过铁盒,试着用林野找到的钥匙开锁,
“咔嗒”一声,锁开了。里面没有别的,只有半张照片和一张纸条。
照片上是陈默和一个中年女人,女人抱着个陶瓷碗,笑得很慈祥——看起来像陈默的妈妈。
纸条上是姑婆的字迹:“默儿,你***碗我替你收着,别再犯错了,回头是岸。
”“这碗……”林野突然想起302房的陶瓷碗,“难道302房的碗,就是陈默***?
”张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很有可能。陈默的妈妈说不定也跟这案子有关,
或者他***死,让他对受害者产生了怨恨。”他顿了顿,又看向林野,
“你姑婆把出租屋留给你,还留下这些线索,应该是希望你能帮着查清真相。
不过陈默现在还在逃,你这里可能有危险,要不要暂时搬出去?
”林野犹豫了——他确实怕陈默再来找麻烦,也怕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
可看着姑婆的搪瓷杯、张阿婆期待的眼神,还有那本写着“以忆抵租”的登记册,
他突然不想走了。“我不搬。”林野握紧了手里的登记册,“姑婆把这房子留给我,
不是让我躲着麻烦的。再说,我现在也想知道,陈默到底为什么杀人,
404房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我自己的记性为什么会变差。
”张阿婆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这就对了!小伙子有担当,你姑婆要是知道,肯定高兴。
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跟阿婆说,阿婆帮你盯梢!”张队也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留下,
那我们会加强这一带的巡逻。你要是再见到陈默,或者发现新线索,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留下一张名片,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离开。送走张队和张阿婆,林野坐在客厅里,
翻看着姑婆的旧信。其中一封里写着:“接触记忆物品多了,会吸收别人的记忆碎片,
时间长了,自己的记忆就会乱。你要是觉得记性差,就少碰那些东西,等真相大白了,
就会好的。”原来自己的记性差,是因为接触了银镯、陶瓷碗这些记忆物品!
林野终于解开了这个心结,心里轻松了不少。他把铁盒里的半张照片夹进日记,
又把登记册放在茶几上,刚想整理404房的纸箱,就听见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只见一个穿黑色外套的人影站在巷口,
正朝着出租屋的方向张望——虽然看不清脸,但那左眉上的疤痕,林野一眼就认出来是陈默!
陈默怎么又回来了?他是在监视自己,还是想回来拿什么东西?林野心里一紧,
刚想给张队打电话,就看见陈默转身走了,走之前还在门口放了个东西——一个小小的信封,
上面没有署名。林野等陈默走远了,才敢开门把信封拿进来。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陈默的字迹:“404房的地板下,有你姑婆的秘密。别信张队。”林野盯着纸条,
后背突然有点发凉——姑婆的秘密?为什么不让信张队?难道张队有问题?
他赶紧跑到404房,蹲在地上敲了敲地板,果然有一块地板是空的。他刚想撬开,
突然想起自己又忘了带工具,只能无奈地叹气:“这记性,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明天一早就找工具撬开地板,不管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不管张队是不是可信,他都要查下去。这出租屋的秘密,还有他自己的记忆,
都该有个说法了。第六章 地板下的秘密林野为了撬404房的地板,
堪称开启了“废品回收站”模式——他翻遍了出租屋的角角落落,
把姑婆藏在衣柜顶的旧工具箱找了出来,结果打开一看,里面没有螺丝刀,
只有半盒生锈的钉子、一个缺了把的锤子,还有一把用来织毛衣的钩针。“姑婆,
您这工具箱是用来织围巾还是拆房子啊?”林野对着工具箱叹气,
转头又在厨房的抽屉里翻到个打蛋器,在阳台的旧花盆里摸出把断了头的铁锹,
最后干脆拎着锤子和钩针蹲在404房,试图用钩针抠地板缝,结果钩针“啪”地断了,
弹到天花板上,又掉下来砸中了他的脑袋。“疼疼疼!这房子是跟我有仇吗?
”林野揉着额头,刚想放弃,就听见201房的张阿婆喊:“小伙子,
要不要用我这把螺丝刀?我年轻时修缝纫机用的,可锋利了!
”张阿婆递来的螺丝刀果然好用,林野对着地板缝一撬,“咔嗒”一声,
一块木板就翘了起来。下面没有别的,只有一个褪色的布包,包得严严实实,
像是藏了什么宝贝。林野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红色封皮的日记,
封面上写着“秀兰的心事”——是姑婆的日记!他坐在地板上翻看起来,
日记里的字迹从娟秀慢慢变得潦草,记录着姑婆和陈默***过往:“1986年,
小梅(陈默妈妈)被单位同事冤枉偷了公款,我明明看见是王会计(王老师的妈妈)藏的,
可没人信我。小梅受不了委屈,得了抑郁症,三年后就走了……”“2021年,
陈默找到我,说他查到当年冤枉小梅的人,还有三个活着,其中就有王老师。
他说要‘报仇’,我拦不住他,只能把小梅的碗藏起来,
希望他能回头……”林野心里一震——原来陈默的动机是为妈妈报仇!那三个失踪者,
就是当年冤枉陈默***人!这也解答了为什么陈默会对王老师下手,
为什么他的陶瓷碗里藏着“慌”——他既恨受害者,又怕自己的行为被发现。
“原来姑婆一直在帮陈默掩盖,又想劝他回头……”林野合上日记,心里五味杂陈,
刚想把日记收起来,就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是张队来了!
林野赶紧把日记藏在身后的纸箱里,装作正在整理地板的样子。张队走进来,
目光扫过撬开的地板,皱了皱眉:“你在这干什么?陈默可能还会回来,
别单独在404房待着。”“我……我就是想整理一下姑婆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林野紧张地攥着衣角,不敢看张队的眼睛——他想起陈默的纸条“别信张队”,
又不知道该不该把日记交出去。张队没多问,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起那个生锈的铁盒翻了翻,
突然问:“你有没有发现别的东西?比如日记或者照片之类的?
”林野心里咯噔一下——张队怎么知道有日记?他刚想否认,就看见张队的手机亮了一下,
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东西拿到了吗?别让林野发现。”发信人的备注是“王”。“王?
难道是王老师的家人?”林野心里起疑,嘴上却含糊道:“没……没发现别的,
就只有这个铁盒。”张队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只是说:“最近你多留意,
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就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身后的纸箱,
眼神有点奇怪。张队走后,林野赶紧把日记从纸箱里拿出来,刚想翻开,
就听见张阿婆的声音:“小伙子,刚才张队是不是问你要东西了?”张阿婆站在门口,
脸色有点凝重,“我刚才在阳台晾衣服,看见张队跟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话,
那人手里拿着个跟你这日记差不多的本子,好像是王老师的丈夫!
”林野心里一沉——张队果然有问题!他跟王老师的丈夫有联系,还在找姑婆的日记,
难道他们想掩盖什么?他赶紧翻开日记的最后几页,里面有一段被撕掉了,
只剩下半句话:“张建军(张队)收了王家的钱,想把小梅的事压下去,
我不能让他……”“原来张队收了好处,一直在帮王家掩盖当年的真相!”林野又气又急,
刚想把这段内容拍下来发给别人,
却发现自己忘了手机放在哪——他翻遍了口袋、沙发、甚至冰箱,
最后在401房的书桌上找到了,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张队的聊天界面,
上面有一条他没发出去的消息:“张队,我发现姑婆的日记了……”“还好没发出去!
”林野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消息删掉,
又把日记藏在401房的空白日记本里——他觉得这里最安全,
没人会想到空白日记里藏着真日记。刚藏好,林野就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昨天跟张队的对话、陈默留纸条的内容,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他甚至忘了自己刚才把日记藏在哪了。“完了,记性又差了!”林野拍了拍脑袋,刚想回忆,
就看见401房的窗户没关,风把空白日记本吹开了,里面的真日记露了出来。
他赶紧走过去把窗户关上,目光落在空白日记本的扉页上——那道浅浅的“默”字压痕旁边,
多了一行新的字迹,是用铅笔写的:“张队今晚还会来,小心他抢日记。
”林野心里一惊——这是谁写的?是陈默吗?他还在附近?他抬头看向窗外,
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路灯的光洒在地上,像一块***的布。林野握紧了手里的空白日记本,
心里突然有了个决定:今晚他要守在这里,看看张队到底想干什么,也要弄清楚,
陈默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姑婆的日记里,还有多少没被发现的真相。只是他没注意到,
在404房撬开的地板下面,还有一块更小的木板,上面有个小小的锁孔,
像是藏着什么更重要的东西,而那把生锈的钥匙,正躺在他的口袋里,轻轻晃动着。
第七章 夜守与对峙林野为了守夜,
把出租屋变成了“奇葩防御工事”:手机架在泡面桶上对着401房,
美其名曰“监控摄像头”;手里攥着吸尘器管子,声称“既能打坏人又能吸灰尘,
一举两得”;甚至在门口摆了三个空酒瓶,说“只要有人进来,
瓶子倒了就有警报”——结果刚布置好,自己就被酒瓶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吸尘器管子还弹到了“监控”泡面桶,手机“啪”地掉进了垃圾桶。
“我这是防御工事还是自坑现场啊?”林野爬起来,从垃圾桶里捡起手机,屏幕还亮着,
赶紧重新架好,又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他怕自己睡着,特意买了超苦的黑巧克力,
结果苦得他直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熬到晚上十点,巷子里的灯都灭了,
林野的眼皮开始打架,刚想眯一会儿,就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赶紧抓起吸尘器,
屏住呼吸盯着手机屏幕——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队!他没穿警服,
换了身黑外套,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正轻手轻脚往二楼走。林野心里一紧,
赶紧躲到401房的衣柜里,把姑婆的日记紧紧抱在怀里。衣柜里全是姑婆的旧衣服,
一股樟脑丸的味道,呛得他直想打喷嚏,又不敢出声,只能捂着嘴。张队走进401房,
用手电筒照了照书桌,又翻了翻空白日记本,没找到目标,
嘴里嘀咕着:“明明应该在这儿的,难道林野藏起来了?”他转身往衣柜这边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野的心跳得像打鼓,手里的日记都快被汗浸湿了。就在这时,
巷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是张阿婆!“谁啊?大半夜在楼上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阿婆的声音很大,还故意咳嗽了几声,张队吓得赶紧关掉手电筒,躲到了门后。
林野趁机从衣柜里溜出来,往404房跑,刚跑到门口,就撞见了一个人——陈默!
他穿着黑色的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手里拿着一把螺丝刀,正是林野早上丢在404房的。
“你……你怎么来了?”林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日记掉在了地上。陈默没说话,
捡起日记,又指了指404房撬开的地板,示意林野跟他进去。林野犹豫了一下,
还是跟着走了进去。陈默蹲在地板旁,用螺丝刀撬开了下面那块更小的木板,
里面有个小小的铁盒,正是林野之前没发现的!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和林野找到的那把一模一样,打开了铁盒,里面没有别的,
只有一个录音笔。“这是姑婆录的音,里面有当年王会计承认冤枉我妈的证据,
还有张队收王家钱的录音。”陈默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姑婆的声音:“张建军,
你收了王家五万块,就想把小梅的事压下去?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得逞!
”接着是张队的声音,带着威胁:“林秀兰,你别不识好歹,再闹下去,对你没好处!
”林野这才明白,张队找日记,是怕日记里记录了他收好处的事,而陈默回来,
是为了拿这个录音笔,想为妈妈洗刷冤屈。“那你为什么要杀那三个人?”林野忍不住问,
“就算他们冤枉了你妈妈,你也不能杀人啊!”陈默的肩膀抖了抖,
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杀他们!我只是把他们绑起来,想让他们承认错误,
可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我怀疑是张队和王老师的丈夫干的,他们想嫁祸给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张队!他带着王老师的丈夫,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堵在了门口:“你们别想跑!今天这录音笔和日记,都得留下!
”王老师的丈夫也跟着喊:“都是你们害得我老婆失踪,今天我要让你们偿命!
”林野吓得赶紧拿起旁边的锤子,陈默也握紧了螺丝刀,对峙之际,
张阿婆突然拿着扫帚冲了进来,对着张队的后背就是一下:“你们这些坏人,
还想欺负年轻人!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张队和王老师的丈夫慌了,转身想跑,
却被赶来的警察堵了个正着——是张阿婆刚才偷偷报的警,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