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萧景湛冰冷沈清柔的叫做《重生后我把姐姐送给太子》,这本的作者是萧景湛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重生回选秀前一天,我果断将绝色姐姐推给前世害我的太子。 姐姐满心荣华,却不知太子有隐疾只爱自我慰藉。 本以为躲过一劫,却在大婚夜被太子用匕首抵住喉咙: “孤的癖好,你究竟从何处知晓?”重生意识先于眼睛醒
重生回选秀前一天,我果断将绝色姐姐推给前世害我的太子。 姐姐满心荣华,
却不知太子有隐疾只爱自我慰藉。 本以为躲过一劫,
却在大婚夜被太子用匕首抵住喉咙: “孤的癖好,你究竟从何处知晓?
”重生意识先于眼睛醒来,浓重的血腥气堵在喉咙,铁锈味浸透了每一寸呼吸。那不是梦。
是冷宫破败草席的腐臭,是三尺白绫勒断颈骨时,最后一口呛进肺里的寒。我猛地坐起,
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金蝶乱飞,好一会儿才看清——流云纱的帐顶,绣着缠枝莲的锦被,
空气中还有一丝熟悉的、家里惯用的暖甜香。窗外,隐约传来丫鬟压低声音的嬉闹。
这里…是沈府?我的闺房?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刺破混沌。不是梦。我回来了。
“小姐,您醒啦?”贴身丫鬟春桃端着铜盆进来,见她睁着眼,笑嘻嘻道,“快起身吧,
夫人让您和大小姐过去呢,明日就是选秀了,宫里教习的嬷嬷都到了,可马虎不得。”选秀。
两个字像烧红的针,直直扎进我天灵盖。记忆轰然倒灌,
将那场耗尽她一生、最终将她碾碎成泥的“荣宠”撕开,血肉模糊地摊在她眼前。
太子萧景湛,那张温润如玉、曾让她一眼万年的脸,在记忆深处缓缓剥落,
露出内里冰冷诡异的芯子。红烛高烧的喜房,他抚过她的发,指尖凉得像蛇,
叹息般低语:“卿卿这般颜色,放在孤身边,
真是可惜了……”然后是长达一年的囚禁般的太子妃生涯,守着活寡,
看着他身边从不缺少年郎。看着他每次来她宫中,只坐在窗边,
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欣赏器物的眼神细细打量她,偶尔,
眼底会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厌弃。直到沈家倒台,直到他顺利登基,一杯毒酒,
一道“沈氏无德,秽乱宫闱”的诏书,将她打入冷宫。临死前,
那个曾得她信任、被她设法送入宫固宠的庶姐沈清柔,穿着皇贵妃的服制,
用绣着金凤的鞋尖抬起她的下巴,笑声淬毒。“好妹妹,替你伺候陛下这些年,真是辛苦。
你沈家满门的血,浇灌我的后位,姐姐定会记得你的好。”恨意如沸水,
瞬间煎干了四肢百骸的血。送给你了“小姐?您怎么了?脸色这样白?”春桃吓了一跳。
我抬眼,目光落在镜中。十五岁的容颜,饱满鲜活,像初绽的芍药,
带着未经风雨摧折的娇嫩。只是那双眼睛里,沉淀了太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死寂和冰冷。
我缓缓弯起嘴角,镜中人也跟着笑,却无端透出森然。“没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平静得可怕,“只是做了个噩梦。”噩梦已经醒了。而现在,该轮到别人做了。沈府花厅。
母亲正拉着沈清柔的手,细细叮嘱选秀的规矩,眉眼间是压不住的得意与期盼。沈清柔,
我那庶出的姐姐,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柳眉杏眼,肤光胜雪,此刻微垂着头。
一副娇羞温顺的模样,眼波流转间,却泄出几分藏不住的野心。见我进来,母亲笑容淡了些,
随意道:“婉婉来了,坐吧。明日与你姐姐一同入宫,切记谨言慎行。万事以你姐姐为重,
莫要失了沈家的体面。”前世,就是这番话,将她钉死在“辅佐姐姐”的陪衬位置上。
她那时蠢,竟真的信了,在殿选时故意藏拙,还替姐姐挡了旁人的明枪暗箭,最终姐姐落选,
她却被太子一指,跌入万劫不复。沈清柔抬眸看我,声音柔得能掐出水:“妹妹昨夜没睡好?
瞧着有些乏。定是为选秀紧张了吧?放心,有姐姐在呢。”我看着她那双努力想盛满关切,
却盖不住底下精明算计的眼睛,胃里一阵翻腾。我上前一步,微微福身,声音清晰:“母亲,
姐姐,方才女儿过来时,听闻一事。”母亲蹙眉:“何事慌慌张张?”我抬起眼,
目光直直看向沈清柔,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缓声道:“听闻太子殿下……似乎对姐姐,颇有留意。”“什么?”母亲瞬间坐直了身子。
沈清柔的脸颊猛地飞起红霞,眼神倏地亮了,像瞬间被点燃的烟火,却又强自按捺,
捏着帕子娇声道:“妹妹休要胡言,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坏了殿下清誉如何是好……”“女儿岂敢妄言。”我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神秘,
“消息来源十分确凿。殿下似乎极欣赏姐姐这般……端庄温婉的品貌。”我将最后四个字,
咬得微妙的重。母亲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神热切地盯在沈清柔脸上,
仿佛在重新评估一件奇货可居的珍宝。沈清柔彻底绷不住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
眼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她假意低头,用帕子掩住半张脸,声音颤巍巍的:“母亲,
妹妹她定是听错了……女儿、女儿怎配……”“姐姐何必妄自菲薄?”我打断她,
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姐姐之才貌,满京城谁人不知?若非此前无人引荐,明珠蒙尘,
只怕早已……”我适时停住,留下无尽遐想。母亲已然信了七八分,猛地一拍案几:“好!
好!若真如此,实乃我沈家大幸!清柔,明日殿选,你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
”沈清柔激动得指尖都在发抖,强忍着应了声“是”。我垂眸,掩住眼底划过的冰冷讥嘲。
太子萧景湛的确“欣赏”沈清柔这类长相——不是因为喜欢。
而是因为这类长相端庄、温顺、符合礼制,摆在那里最是省心,
绝不会引起他丝毫“多余”的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
是那些鲜活、灵动、甚至带点野性的美丽,比如前世的我。因为那样的鲜活,
对他那种活在阴沟里的人来说,是刺眼的光,照出他的不堪。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又忍不住……彻底摧毁。而他的隐疾,他那不为人知的、只爱自我慰藉的癖好,
是我在死后那缕孤魂飘荡紫禁城时,偶然窥见的惊天秘辛。那时,他已是新帝,在一个深夜,
于他曾囚禁我的那间宫殿里,屏退所有人,对着一个与我三分相似的少年雕像……回忆至此,
我脊缝里都冒着寒气。姐姐,东宫那座镶金嵌玉的活坟,妹妹上辈子消受够了。这一世,
这“泼天的富贵”,妹妹就让给你了。愿你,接得住。意外殿选结果毫无悬念。
沈清柔果然被太子指中,册为太子良娣。消息传回沈府,母亲喜极而泣,
拉着沈清柔的手一遍遍摩挲,仿佛已经摸到了未来凤袍的纹路。沈清柔更是春风得意,
连走路都带着风,看我的眼神里,那点虚伪的姐妹情谊彻底剥落,
只剩下居高临下的怜悯和施舍。“妹妹也别灰心,”她***鬓边新得的东珠步摇,语气轻飘,
“虽说落了选,但将来姐姐在东宫站稳脚跟,必不会忘了妹妹,总能为妹妹寻一门……嗯,
不错的亲事。”我低眉顺眼,笑得温婉无害:“那就,多谢姐姐了。”我看着她盛装打扮,
被宫里来的仪仗风风光光接走,背影里都透着对权势荣华的无限憧憬。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
喧嚣声渐远。我转身回府,吩咐春桃:“关门吧。”沉重的朱红府门缓缓合拢,
将外界的一切纷扰与试探,暂时隔绝。日子突然静了下来。我每日只在闺房中看书、绣花,
偶尔去母亲处请安,
听她喋喋不休地念叨东宫传来的、被刻意润色过的“好消息”——太子殿下如何赏赐良娣,
殿下如何称赞良娣贤淑,殿下虽政务繁忙却仍常去良娣宫中坐坐……我听着,
面上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羡慕与恭维,心底却一片冷寂的雪原。坐坐?
只怕是真的只是“坐坐”。萧景湛那个人,演戏惯会做全套。
他需要沈清柔这样一个摆着好看的花瓶。
更需要她身后沈家那点不算顶好却也能锦上添花的势力。至于花瓶里面是锦绣还是草包,
他根本不在意。三个月后,一道突如其来的旨意砸碎了沈府表面的平静。
宫中内侍尖细的嗓音,如同钝刀,一下下刮过所有人的耳膜。“……咨尔沈氏女婉,
毓质名门,温婉娴静……特赐婚于太子萧景湛,为太子侧妃,
择日完婚……”母亲脸上的笑容僵住,错愕地看向我。沈清柔得封良娣已是喜出望外,
太子侧妃?地位仅在太子妃之下!这怎么可能轮到我这个“落选”的?我跪在地上,
接旨的指尖冰凉刺骨,心底却像有一把野火轰然烧起,灼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尖叫!为什么?
!我明明已经避开!我亲手将沈清柔推到了他面前!为何还是我?!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几乎让我当场失态。我用尽全力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谢恩,接旨,起身。传旨的内侍离去,母亲围上来,语气复杂难辨,
说不出是喜是忧:“婉婉,这……这真是天大的恩典啊!你……”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萧景湛!他到底想做什么?!婚期定得仓促,几乎可称急迫。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所有流程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快得令人窒息。
我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被裹挟着完成所有步骤。心底那点重活一世、掌控命运的错觉,
被彻底击得粉碎。巨大的无力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他知道了什么?还是说,
无论我如何挣扎,都逃不开既定的命运?红烛,红帐,红盖头。眼前是一片压抑的红。
喜房里安静得可怕,伺候的宫人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名贵香料气味,
却盖不住那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的檀香——那是独属于萧景湛的味道。
我穿着繁复沉重的嫁衣,头顶的赤金凤冠压得颈子生疼,端坐在床沿,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外面的喧闹声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时间一点点爬过,每一息都漫长如年。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撞出胸腔。
脚步声沉稳,一步步靠近。镶金边的黑色靴停在我眼前。盖头被一柄玉如意缓缓挑开。
光线涌入,我被迫抬起眼,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萧景湛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姿挺拔,
面容在烛光下俊美得近乎妖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唇角还噙着一丝温和的弧度,
一如外界传闻那般,温润如玉的储君。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没有新婚夜的旖旎,没有喜悦,只有一片沉沉的、化不开的墨色,
深处翻滚着某种令人胆寒的、极度压抑的东西。他俯下身,冰凉的指尖擦过我的脸颊,
动作带着一种审视器物的缓慢。“沈婉,”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毒蛇滑过肌肤,
“孤的良娣,你姐姐,甚好。”我的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冻住了。他的指尖滑到我的下颌,
骤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痛得闷哼一声,泪花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锁住我,
里面所有的伪饰在这一刻剥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赤裸裸的探究和戾气。另一只手寒光一闪,
一柄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了我的喉咙上,刃口的冰冷激得我皮肤瞬间起了一层栗。他盯着我,
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浓重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告诉孤——”“你究竟是从何处,知晓孤的癖好?
”谎言冰冷的刀刃紧贴喉间皮肤,激起点点寒栗。他知道了。他不是猜的,不是试探。
他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是和我一样的、从地狱里爬回来的确凿无疑。电光石火间,
世冷宫的凄风苦雨、白绫勒断颈骨的窒息感、还有沈清柔那双淬毒的鞋尖……轰然撞回脑海。
绝望之后,反而生出一种极致的冷静。编?在他面前,任何精心编织的谎言都会瞬间被撕碎。
他既然也回来了,那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岂不都是蹩脚的笑话?抵着利刃,
我极轻极缓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颤栗。然后,我抬起眼,
迎上他几乎要将我剥皮拆骨的审视目光。我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徒劳辩解,
甚至没有试图躲开那要命的匕首。我的嘴角,在他戾气横生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
弯起了一个极浅、却冰冷彻骨的弧度。那不是一个新嫁娘该有的笑,
甚至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笑,像是从坟墓里带出来的,淬着幽冥的寒气。“殿下,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了然,“原来……不止我一个人,
做了那场漫长又痛苦的‘梦’。”萧景湛的瞳孔猛地一缩!
抵在我喉间的匕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他眼底那汹涌的杀意和暴戾,
被这句话骤然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更深的、几乎是惊骇的震动的内核。
他显然预料过我的无数种反应——狡辩、哭求、装傻、崩溃——唯独没有料到这种。
我直视着他眼中那片因震惊而短暂凝固的深渊,继续用那种平稳得可怕的声线,一字一句,
轻轻敲打他的神经:“那杯毒酒,滋味如何?陛下?”最后两个字,我咬得极轻,
却像两枚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他耳膜。那是他前世登基后的称谓。
从他此刻还是太子的身份听来,荒谬又恐怖。他扣在我下颌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之大,
让我毫不怀疑下一秒骨头就会碎裂。但他的眼神却变了,
那纯粹的、想要立刻将我撕碎的杀意里,掺入了难以置信的惊疑,
以及一种被彻底窥破秘密的、毛骨悚然的震怒。“你——”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气息灼热,
带着血腥味喷在我脸上,“你怎么敢——”“我怎么敢知道?”我截断他的话,喉咙被扼紧,
声音变得嘶哑。却依旧带着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冷静,“冷宫的那条白绫,
陛下赐下的‘恩典’,我也……记忆犹新。”我微微偏头,不是挣脱,
而是让脖颈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匕首的锋利,目光扫过这间布满红色的喜房,
语气里染上一丝讥诮的恍然:“所以,这就是殿下给我的‘回报’?
将我再次拖回这活棺材里?”萧景湛的脸色在烛光下变得极其难看,
一种混杂着暴怒、惊疑、还有一种近乎疯狂探究欲的神情,在他脸上剧烈地交织。
他显然完全没料到,重生归来,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悉他所有不堪和结局的人,
会是我。而且,我此刻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料和掌控。
劝告抵着我喉咙的匕首没有移开,但那杀气,却不再像最初那样纯粹和决绝了。它变得迟疑,
变得混乱,被巨大的、无法理解的谜团所缠绕。他死死盯着我,
像是要将我的灵魂从这具年轻的躯壳里剜出来看个究竟。“你究竟……”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却更加危险,带着一种磨齿的嘶哑,“是什么东西?”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颈间的刺痛和窒息感无比清晰,提醒着我此刻仍在刀尖跳舞。“我?”我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声空洞而苍凉,“我是殿下您……挥之不去的梦魇。”“也是这世上,
唯一知道您最终……是怎么死的人。”颈间的压力和寒意骤然消失。萧景湛猛地撤开了匕首,
连带着松开了钳制我下颌的手。他后退一步,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眸子死死盯在我脸上,
里面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忌惮,以及一种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疯狂的好奇。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那样盯着我,仿佛我是什么从深渊裂缝里爬出来的、无法理解的怪物。
红烛噼啪一声轻响,映得他脸色明明灭灭。僵持。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满是红色的喜房里弥漫。
最终,他极其缓慢地、几乎是僵硬地转过身,大步走向门口。“没有孤的命令,
不准任何人靠近。”他的声音冷硬如铁,扔给不知藏在何处的暗卫,然后猛地拉开门,
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沉重的夜色里。“哐当”一声,门被重重摔上。我浑身一软,
几乎瘫倒在铺着大红鸳鸯的被褥上,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喉咙处被匕首压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下颌骨也像是要碎裂开来。我剧烈地喘息着,
心脏狂跳,撞得胸口生疼。他信了。至少,
他暂时被“重生”这个更巨大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谜团震住了,杀意被疑虑取代。
我赌赢了第一步。但我知道,这远远没有结束。
萧景湛绝不会放过一个知晓他最大秘密和最终结局的人。暂时的放离,
不过是更危险博弈的开始。我必须在他理清思绪、做出下一步反应之前,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生机。几乎没有犹豫,我猛地扯下头上沉重的凤冠,脱下繁复的嫁衣,
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便于行动的深色常服。幸好,我从未真正相信能逃脱,
始终留着后手。屏息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寂静无声。萧景湛的命令暂时隔绝了窥探。
我推开后窗,冰冷的夜风灌入,让我打了个寒颤,也瞬间清醒。东宫的地形,
我前世走了无数遍,闭着眼也能摸清。避开几队巡逻的侍卫,
我凭借着对黑暗的熟悉和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竟真的有惊无险地翻出了宫墙。夜露寒重。
我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沈府侧门,用力拍打着门环,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门房睡眼惺忪的脸探出来,看清是我,
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二、二小姐?!您不是今日大婚在东宫……您怎么……”“闭嘴!
”我厉声低喝,一把推开他,闪身入内,径直朝着父亲的书房狂奔。父亲沈稷还未歇下,
书房的灯还亮着。他正对着一幅边境地图蹙眉沉思,被我砰然推门闯入惊得猛然抬头。
“婉婉?!”他霍然起身,脸上是极大的震惊和不解,“你怎会在此?
你不是应该……”“父亲!”我打断他,气息未定,声音却异常尖利急促,“没时间解释了!
听我说!立刻召集家将私兵,联络您信得过的旧部,我们必须马上走!
”沈稷被我这没头没脑、大逆不道的话震在当场,眉头紧锁:“胡闹!你疯了不成?
今日是你大婚之夜,你私自逃回府已是死罪!还敢说此等诛九族的话!”“诛九族?
”我猛地看向他,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却不是出于委屈,
而是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催逼出的歇斯底里,“留下来,我们沈家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父亲!太子萧景湛!他非良人,他是恶鬼!他迟早会毁了沈家!他会抄我们的家,
灭我们的族!姐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们!”沈稷脸色一变,显然被我的模样和话语骇到,
但他久经官场,沉声道:“休得胡言!太子乃国本,岂容你肆意诋毁!你姐姐已是良娣,
一荣俱荣……”“一荣俱荣?”我凄声冷笑,指着东宫的方向,
“父亲可知我方才经历了什么?太子他用匕首抵着我的喉咙!他根本无意于沈家!他娶我,
不过是为了更方便地将沈氏一门捏在手心,日后慢慢凌迟处死!他和我那好姐姐,
早就算计好了要拿沈家的尸骨铺他们的登天路!”我扑到他的书案前,
双手撑在冰凉的桌面上,身体前倾,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父亲!相信我一次!
就这一次!我不是疯了!我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沈家满门抄斩,
血流成河!我看见您被推出午门斩首!我看见母亲和弟弟……”后续的话被哽咽堵住,
我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住。沈稷看着我,眼神剧烈变幻。我眼中的绝望和痛苦太过真实,
完全不似作伪。加之我今日大婚之夜竟如此狼狈逃回,本身就已极不寻常。
他深知太子并非表面那般温润,
朝堂波谲云诡……但谋反……这实在太……就在他迟疑的刹那——无奈“砰!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火光骤然涌入,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群黑衣玄甲的东宫侍卫如狼似虎地涌了进来,瞬间将书房围得水泄不通。
冰冷的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为首之人,正是萧景湛身边最神秘莫测的暗卫统领,
影煞。影煞的目光如同毒蛇,缓缓扫过浑身僵住的我。最后落在面色大变的沈稷脸上,
声音平板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奉太子殿下口谕:侧妃沈氏,突发癔症,
私逃出宫,口出悖逆之言。”“殿下仁厚,念其年少,不予深究。即刻带回宫中‘静养’。
”“沈大人,”影煞的语气陡然转冷,带着赤裸裸的警告,“管教不严之罪,殿下暂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