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萧玦林晨的《全家穿书只有我看了原著》,是作者“萧玦林”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摄政王府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清,也还要……规整。长廊下的每一盆兰花,叶片朝向都完全一致;院子里的每一块青石板,缝隙里连一根杂草都看不到。这里的空气,都像是被尺子量过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被带到一个空
摄政王府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清,也还要……规整。长廊下的每一盆兰花,叶片朝向都完全一致;院子里的每一块青石板,缝隙里连一根杂草都看不到。这里的空气,都像是被尺子量过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被带到一个空旷的偏厅,我爸林建国正像一只受惊的鹌鹑,缩在椅子上,脸色比纸还白。看见我,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差点哭出来。
主位上,坐着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人。他没有看我们,只是低着头,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
他长得很好看,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近乎病态的精致。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嘴唇却没什么血色。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害的人,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比数九寒冬的冰雪还要冷冽。
他,就是萧玦。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很轻,像玉石相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却能瞬间将人的灵魂冻结。
“你说,这盘棋,天下无人能复?”他终于开口,目光落在我带来的盒子上。
“是,王爷。”我恭敬地回答。
“打开。”
我依言,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被打乱的玉石围棋。黑白棋子,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毫无美感,对一个强迫症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灾难。
萧玦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家父偶得此残局,名为‘玲珑’。据说,乃是前朝棋圣所创,三百年来,无人能解。家父愚钝,时常对着它一看就是一天,总说若是能看到它复原的样子,此生无憾。”我开始按照编好的说辞,不急不缓地讲述。
“今日家父在朝堂之上,并非有意冒犯,实是……实是见王爷风姿,一时惊为天人,想起了这盘‘玲冷’棋局的风采,这才失了神,胡言乱语。他并非想站队,只是一个棋痴,看到了更高级的‘棋手’,本能地表达了敬畏而已。”
我这番话,半真半假,核心就是要把我爸那愚蠢的政治投机,包装成一种高级的、艺术性的“花痴”行为。听上去荒谬,但对于萧玦这种极度自负的人来说,这种清奇的马屁,可能比直白的效忠,更容易让他接受。
果然,萧玦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
“复(原)。”他只吐出了一个字。
我心中一紧,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我跪在地上,开始摆弄那些棋子。这根本不是什么古谱残局,这是我让我哥找的木匠,按照现代围棋最复杂的一个定式,稍微改动了一下,做出来的东西。它的核心不在于棋局本身,而在于……摆放。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落子。
我的动作很慢,每一颗棋子,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精准地放在棋盘的交叉点上。不仅如此,我还遵循着一种奇怪的规律:每三颗白子,必然会环绕一颗黑子;棋盘的四个角,必须由颜色完全相反的棋子镇守;所有棋子的间距,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这是一种充满了数学和几何美感的摆法,它和棋局的输赢毫无关系,纯粹是为了满足视觉上的极致规整。
这是我专门为萧玦的强迫症,量身定做的“精神按摩”。
偏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我能感觉到,萧玦的目光,已经完全被棋盘吸引了。他不再擦拭手指,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透出了一丝专注。
我爸已经看傻了,他根本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的活,远比想象的要累。
终于,最后一颗棋子落下。
整个棋盘,呈现出一种令人叹为agis的、如同星辰阵列般的对称与和谐。黑白分明,经纬清晰,充满了冰冷的秩序感。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叩首道:“王爷,‘玲珑’复原了。”
萧玦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盘棋,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的膝盖都要碎了。
然后,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我爸耳边炸响。
“有意思。”他终于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落在了我的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林晚。”
“林建国,”他转向我爸,语气平淡,“你生了一个好女儿。这盘棋,本王收下了。”
他挥了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我爸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拉着我,踉踉跄跄地逃出了摄政王府。
直到走出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呼吸到外面自由的空气,我爸才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座森然的府邸,心中没有半分轻松。
我知道,我们暂时是活下来了。
但同时,我也成功地让萧玦这个全书最大的魔王,记住了一个炮灰的名字。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更快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