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苏清欢陆承宇的是《琉璃瓦下的旧时光》,这本的作者是苏清欢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1 青石板上的旧伤疤拆迁区的风裹着碎砖粉尘,扑在苏清欢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上,带着秋末的凉意。她蹲在半塌的门楼下,帆布鞋尖抵着块刻着缠枝莲纹的残砖,右手镊子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砖缝里的积灰 ——镊子尖裹着薄薄的
1 青石板上的旧伤疤拆迁区的风裹着碎砖粉尘,扑在苏清欢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上,
带着秋末的凉意。她蹲在半塌的门楼下,帆布鞋尖抵着块刻着缠枝莲纹的残砖,
右手镊子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砖缝里的积灰 ——镊子尖裹着薄薄的麂皮,这是修复师的习惯,
怕硬金属刮伤砖雕的包浆。这是光绪二十三年的砖雕,
门楣上 “大夫第” 的字样还剩半个,得赶在挖掘机进场前记录存档。速写本摊在膝头,
铅笔刚勾勒出砖雕的外轮廓,头顶突然罩下片阴影。不是拆迁办的红袖章,
是件沾着浅灰的黑色冲锋衣,领口别着的银色工牌晃得人眼晕:寰宇建筑设计事务所,
陆承宇。苏清欢的镊子 “叮” 地撞在砖上,指尖瞬间发麻。五年了,
她以为自己早把这张脸从记忆里磨平,
可他眉骨下那道浅疤(当年帮她捡从阁楼掉的绣绷时摔的),还是像针一样扎进眼里。
心脏猛地缩紧,像被当年摔碎的扇面碎片扎了下 —— 她甚至能清晰想起,
陆母的高跟鞋踩在碎绢上的脆响。“民国砖雕,得编号存档。
” 她弯腰捡镊子时故意压着声线,指甲抠进速写本的纸页,
把 “文物修复师” 五个字在心里嚼得发苦。当年陆母摔碎她那柄清代缂丝扇面时,
也是这样的碎砖地,也是这样沉默的空气 —— 他就站在他妈身后,西装袖口扣得整齐,
却连一句 “别摔” 都没说。那时她就懂了,在他心里,
“听话” 比 “护她” 更重要。陆承宇却弯腰帮她拾起了掉落的铅笔,
木质笔杆擦过她的指腹,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我知道。” 他的声音比记忆里沉些,
像浸了雨水的大提琴弦,“方案里标了‘一级构件’,门楣砖雕单独装箱,
连砖缝里的灰都要取样留存 ——用无菌棉签沾蒸馏水取,避免破坏附着物,
这是你当年教我的。”苏清欢猛地抬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眼眸。他手机刚好亮屏,
壁纸是片泛着金光的琉璃瓦 —— 那是外婆家老洋房的屋顶,她十七岁那年,
在上面给他画过速写。喉间发涩,原来他没忘的,不止是红烧肉。
两人沿着废墟边走边踩碎砖,风卷着 “哗啦” 的瓦砾声。
陆承宇指着远处半塌的阁楼:“木雕楼梯用棉纸裹了三层,最外层是桑皮纸,透气还防磕碰,
琉璃瓦分了二十七个箱子,每个箱子上都贴了位置标签 —— 按屋顶的东南西北分区,
跟你当年画的速写标记得一样。”苏清欢的脚步顿在阁楼残骸前。
二楼的窗棂还挂着半块蓝布窗帘,是外婆生前织的。“我小时候在这儿藏过绣绷。
”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絮。那绣绷后来摔碎了,她以为是意外,
直到今天才后知后觉 —— 或许是陆承宇偷偷修过,又怕她发现才藏起来。“我知道。
” 陆承宇的喉结滚了滚,“你外婆说,你总躲在这儿绣莲花,怕被她笑针脚歪。
”这句话像温水烫过旧疤,苏清欢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攥住。他的掌心带着薄茧,
是常年握绘图笔磨的,和她指尖的修复镊子茧截然不同。“吃碗红烧肉吧,巷口那家还开着。
”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你当年能吃两碗,肥的都挑给我,
说自己要留着肚子吃桂花糖藕。”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从早上到现在,
她只啃了半块面包。陆承宇忍不住笑了,眼角的细纹比从前深些,像把温柔的刀,
轻轻划开她故作坚硬的壳。她别过脸,却没挣开他的手 —— 或许是风太凉,
或许是他的掌心太暖,又或许,她只是累了,不想再跟回忆较劲。
2 红烧肉里的旧味道巷口的本帮菜馆还是老样子,红木桌椅磨得发亮,
墙上挂着泛黄的老上海海报。包厢里的白瓷碗盛着琥珀色的红烧肉,
浓稠的汤汁顺着肉块边缘往下淌,香得人鼻尖发颤。陆承宇把肥的挑到自己碗里,
动作自然得像昨天刚一起吃过饭。苏清欢攥着筷子,盯着碗里的瘦肉,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
他也是这样,把她碗里的肥油片全夹走,说 “清欢要保持纤细,以后好穿旗袍绣绷”。
“当年我妈说的话,我道歉。” 他放下筷子时,指节泛白,“那天她摔了你的扇面,
我该拦着她的。”苏清欢的筷子***米饭里,米粒黏在瓷碗上,像她堵在喉咙里的话。
她想起那个雪夜,她抱着碎成八片的扇面蹲在楼下,他站在单元门口,
只说 “我妈也是为我好”。那时候她就懂了,他的沉默比***更伤人。“都过去了。
” 她扒了口米饭,没敢抬头看他的眼睛。陆承宇却从口袋里摸出个红绳系的小布包,
边角磨得发白 —— 是她当年绣的平安符,针脚歪歪扭扭,却绣了整整三个夜晚。“这个,
我一直带在身上。” 他把平安符放在桌上,红绳在白瓷碗边格外显眼,
“在国外遇到地震时,它掉在了裂缝里,我徒手扒了半小时废墟才捡回来。
”苏清欢的眼眶突然发热。她以为这东西早被他丢进垃圾桶了,没想到他竟护得这样紧。
眼泪刚要掉下来,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着 “博物馆张馆长” 的名字。“清欢,
宋代青瓷出问题了!金缮胶突然开裂,你快来!” 电话里的声音急得发颤。
苏清欢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得去博物馆。
” 她抓起背包就往门外冲,慌乱间带倒了桌边的醋瓶,褐色的液体溅在平安符上,
像道洗不掉的疤。她没看见,陆承宇伸手接住了晃倒的平安符,
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歪扭的莲花纹,直到服务员进来收拾,才把它小心翼翼地塞回口袋。
3 金箔上的慌乱博物馆修复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苏清欢蹲在工作台前,
镊子夹着薄薄的金箔,正往青瓷的裂痕上贴。可指尖总在发抖,金箔三次从镊子上滑落,
沾在铺着的宣纸上,像片碎掉的阳光。心里乱糟糟的,
像这开裂的青瓷 —— 她能算出金缮胶的精确配比,
却算不清陆承宇那句 “我一直带着” 的真假。昨天从菜馆逃出来后,
她在修复室泡了整夜。青瓷是南宋的官窑梅瓶,口沿有道三厘米的裂痕,
她用无痕金缮补了半个月,前天刚验收,今早突然开裂 —— 分明是胶的配比出了问题,
或许是昨晚走神,朱砂加少了一成,黏合力不够。可她脑子里全是陆承宇手里的平安符,
根本静不下心。“金缮胶要加三成朱砂,才够黏合青瓷的细缝。”熟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苏清欢的镊子 “啪” 地掉在桌上。陆承宇提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冲锋衣换成了白衬衫,
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旧机械表 —— 是他父亲留下的,当年他说要戴到结婚那天。
视线落在他的手表上,突然想起他出国前,她曾想给这表绣个表套,针脚还没起就分了手。
“张馆长说你没吃早饭。” 他把保温桶放在工作台上,掀开盖子,里面是碗绿豆汤,
***沉在碗底,绿豆煮得沙软,“你以前修复文物熬夜,总爱喝这个 ——要放三颗***,
不能多,说太甜会盖过文物的土腥味。”苏清欢的指尖发凉。他还记得,他什么都记得。
可当年他怎么就忘了,她最在意的不是扇面,是他的沉默。那时她多希望他能站出来,
哪怕说一句 “她的手艺很好”,可他只是看着,像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物。
“你怎么懂金缮?” 她别过脸,盯着青瓷上的裂痕,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一抬头,
就会看见当年的懦弱,或是如今的假意。“查了三天资料。” 陆承宇笑了笑,
伸手拿起桌上的修复笔记,指尖划过她写的 “朱砂配比”,“你写的笔记很详细,
比我看的专业书还清楚 ——连‘雨天调胶要加两滴水’这种细节都记了,
跟你当年教我认瓦当纹样时一样认真。”他的指尖离她的字迹只有一厘米,
苏清欢突然站起来,撞得工作台晃了晃:“我要工作了,你出去。
”慌乱得像被抓包的小偷 —— 她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问 “当年为什么不护着我”,
更怕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陆承宇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光暗了暗。“好。
” 他把保温桶往她面前推了推,“绿豆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他走后,
修复室里只剩空调的嗡鸣。苏清欢蹲在地上捡金箔,眼泪突然砸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保温桶的盖子没盖紧,飘出淡淡的绿豆香,和当年他在出租屋给她煮的一模一样。
她拿起镊子,重新夹起金箔 —— 这次没再掉,因为她突然想通了:文物碎了能补,
人心碎了,或许也能。她拿起保温桶喝了一口,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却烫得人想哭。
4 展柜前的拉锯战新馆项目对接会的会议室里,气氛像结了冰。
苏清欢的指尖点在设计图上 “展柜玻璃” 那栏,
红笔圈出的 “双层夹胶玻璃” 格外刺眼。设计图上的线条流畅漂亮,
可她只看见隐患 —— 就像当年陆承宇的 “听话”,看着体面,实则藏着崩塌的风险。
“不行,必须换防弹玻璃。”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把一叠资料推到陆承宇面前 —— 是去年某博物馆文物被盗的新闻,
盗贼用锤子砸破夹胶玻璃,偷走了三件宋代瓷器,“这些文物经不住第二次伤害。
它们在地下埋了千年都没碎,不能毁在我们手里。”陆承宇的眉峰拧成结,
指节敲了敲设计图:“防弹玻璃会反光,透光率只有 85%,夹胶玻璃能到 92% ,
影响观赏体验,而且成本要超支三倍。”心里在天人交战 —— 他懂苏清欢对文物的执念,
可作为设计师,他得平衡效果与预算。但更让他慌的是,
她话里的 “当年”—— 她还没放下。“成本能和文物比吗?” 苏清欢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线,“当年你就是这样,觉得‘妥协’更重要!
你妈摔我的扇面,你妥协;我跟你提分手,你还是妥协!你从来都只会选‘容易的路’,
不会选‘对的路’!”这句话像颗炸雷,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团队成员们低着头,
没人敢说话。陆承宇的脸白了白,伸手想拉她的胳膊:“清欢,
不是这样的……当年我妈刚做完心脏手术,我不敢气她,我想等她好点再解释,
可你已经走了。”“别碰我!” 苏清欢挥开他的手,转身冲出门外。走廊里的风灌进衣领,
她靠在墙上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当年的委屈突然涌上来 —— 她不是怪他妈妈,是怪他的 “等”。有些事,等得起吗?
碎了的扇面,等不回原样;走了的人,也可能等不回来。不知蹲了多久,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陆承宇发来的消息:“方案改了,防弹玻璃。我查了,
有超白防弹玻璃,透光率能到 90%,成本我跟事务所申请特批。我在你工作室楼下,
有东西给你。”苏清欢抹掉眼泪,站起身往楼下走。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她那些没说出口的遗憾。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突然笑了 —— 原来他也会为了 “对的事”,放弃 “容易的路”。
5 日记里的温柔证据清欢工作室的樟木味扑面而来,陆承宇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锦盒。
苏清欢推开门时,他正盯着墙上挂的速写 —— 全是老洋房的构件,
琉璃瓦、木雕楼梯、门楣砖雕,每一张都标着日期,最近的一张是昨天画的。“这是给你的。
” 他把锦盒递过来,里面是支玉簪,玉质温润,雕着朵莲花,
和当年那个平安符上的纹样一模一样,“在国外的古董店淘的,觉得很适合你。
”苏清欢的指尖刚碰到玉簪,突然想起外婆的日记。她转身冲进里间,
从樟木箱里翻出个蓝布包,里面是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绣着 “清欢亲启”。
这是外婆去世前留给她的,她一直没敢看。直到今天,她才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承宇这孩子心细,清欢摔碎的绣绷,他偷偷修了三天,还不敢让她知道。
”“承宇说要娶清欢,要在老洋房的琉璃瓦下办婚礼,还说要帮清欢出版画册。
”“清欢走的那天,承宇在阁楼蹲了整夜,手里攥着她绣的平安符,哭得不声不响。
”苏清欢的眼泪砸在日记上,晕开了墨迹。原来他不是沉默,
是把话藏在了心里;原来他不是不在乎,是比谁都在意。她转身看向陆承宇,他还站在原地,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里还攥着锦盒的盖子。“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陆承宇的眼眶红了:“我怕你不原谅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苏清欢走过去,拿起锦盒里的玉簪,***自己的发髻。莲花纹样贴在鬓边,
暖得像他的掌心。“玉簪很好看。” 她轻声说,“但我还需要点时间。
”陆承宇的眼里瞬间亮起光:“我等你,多久都等。
”6 防尘布下的秘密拆迁区的构件仓库飘着樟木的香气,陆承宇掀开盖在木雕上的防尘布,
露出对雕着鸳鸯的门楣:“这是你外婆家的门楣木雕,当年你说鸳鸯的眼睛绣得像活的。
我特意让工人用竹篾固定,避免运输时磕碰,就像你修复瓷器时用的竹制支撑架。
”苏清欢的指尖抚过木雕的纹路,触感温润,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外婆说,
这对鸳鸯是外公当年亲手雕的,雕了整整三个月。指腹划过鸳鸯的眼睛,
突然想起自己当年绣平安符时,也总对着这木雕练眼神。“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