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不曾看书,在无意间看到《朱墙机巧我靠齿轮登后位》这篇小说,我就被深深的吸引了,男主和女主的爱情很美好,女主的心也很善良,非常喜欢看!
《朱墙机巧我靠齿轮登后位》是作者墨鸢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墨鸢,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太极殿西阁的烛火,在深沉的夜色中如一粒不屈的豆。萧珩指尖捻着一封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军报,眉间的川字纹因那上面的血色封印而愈发深刻。就在此时,那股奇特的嗡鸣穿透了风雪的呼啸,抵达了他的耳畔。它很低,却极
太极殿西阁的烛火,在深沉的夜色中如一粒不屈的豆。
萧珩指尖捻着一封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军报,眉间的川字纹因那上面的血色封印而愈发深刻。
就在此时,那股奇特的嗡鸣穿透了风雪的呼啸,抵达了他的耳畔。
它很低,却极具穿透力,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带着某种古老而规律的节奏,像是寺庙里早已沉寂的编钟被重新敲响,余音不绝。
可细听之下,那钟鸣般的共振里又夹杂着一丝极其轻微却不容忽视的、金属与金属摩擦咬合的锐响。
守在门外的老太监张德安面色一白,躬着身子就想进来通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颤抖:“陛下,宫中似有鬼祟作怪……”
“退下。”萧珩头也未抬,冷淡的声音却瞬间止住了张德安的脚步。
他放下朱笔,指节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桌面,与那殿外的嗡鸣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合拍。
“此非妖异。”他终于抬起眼,深邃的眸光穿透了窗棂,望向茫茫雪夜,“是机括运转之音。”
张德安一愣,还想再劝,却见年轻的帝王已然起身。
那件绣着盘龙暗纹的常服之外,侍立一旁的宫人迅速为他披上了一件玄色的大氅。
黑氅如墨,将他衬得愈发挺拔,也愈发冷峻。
他没有带任何仪仗,只身一人,推开沉重的殿门,步入了那片被风雪席卷的冰冷世界。
梧桐苑内,墨鸢的意识正从一片混沌中艰难上浮。
她太累了,仿佛全身的骨血都被那台刚刚苏醒的“回热道”抽干。
炉心点燃的瞬间,她几乎是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完成了最后的调试,随即就栽倒在地,昏睡过去。
“主子,主子?”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推搡。
墨鸢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只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自己面前。
是小蝉。
她手里攥着半块黑乎乎的木炭,另一只手则捧着一卷粗糙的布条,眼眶红得像兔子。
“主‘子,我……我偷了半块炭,还有这……这包扎伤口的布……”小蝉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屋内那台正散发着幽幽红光和持续暖意的“怪物”时,惊骇瞬间取代了悲伤。
她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你……你真的把这些死物……点活了?”
整个破败的房间里,竟感受不到一丝冬夜的寒气,反而有一种干燥的暖意在缓缓流动,驱散了附骨之疽般的湿冷。
墨鸢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挣扎着坐起身,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今夜可有人巡视?”
小蝉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巡视的禁卫倒是没往咱们这儿来,可……可这声儿……这嗡嗡的声音传得好远,怕是……怕是已经惊动了上头的人。”
墨鸢的心猛地一沉。
与此同时,梧桐苑的破败院墙之外,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伫立。
萧珩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处几乎被皇城遗忘的角落。
与周遭冰封雪埋、万籁俱寂的死寂不同,这方小小的院落里,一盏孤灯在风中摇曳,更诡异的是,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暖雾正从那破败的屋舍窗缝中蒸腾而出,仿佛这院内自成一个与世隔绝的春天。
他挥手屏退了远远跟在身后的隐卫,足尖在积雪上轻轻一点,高大的身形便如一只夜枭,悄无声息地翻入了墙内。
落地的瞬间,他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墨鸢正跪在那台由无数废铜烂铁拼凑而成的奇怪器物前,小心翼翼地调试着炉心的一个阀门。
她的十指被粗布潦草地包裹着,但殷红的血迹依然从布条的缝隙中不断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凝结成暗色的冰珠。
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楚,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满足笑意,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父亲,女儿……女儿没有让‘回热道’的传承,断在这一代。”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是萧珩的靴底不经意间踩碎了屋檐垂下的一根冰凌。
檐上积雪簌簌滑落,惊起了一只在残垣上栖息的寒鸦,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
屋内的嗡鸣声戛然而止。
墨鸢猛然回头,几乎是本能反应,她右手闪电般探入袖中,将一枚贴身佩戴的玉珏死死攥住。
下一秒,她的视线与门口那道闯入的、裹挟着一身风雪的挺拔身影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那张只在入宫册封时遥遥见过一次的、俊美而冷漠的帝王面容,此刻清晰地映在她瞳孔之中。
她没有尖叫,没有逃跑,甚至没有像宫中任何一个见到圣驾的妃嫔那样跪地请安。
她只是缓缓地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卑微,只有一种历经绝境后的坦然。
“陛下若为问罪而来,臣妾悉听尊便。”她的声音因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若为问暖而来,此法,臣妾可教。”
萧珩的目光没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太久,而是锐利地扫向了那台刚刚熄火的机关。
那东西构造复杂,由无数齿轮、铜管和铁片拼接而成,核心处是一个小小的炉膛,此刻余温尚存。
他能看出,这绝非凡品。
“你可知,在宫中私造机巧,按大夏律例,当以谋逆论处,满门当诛?”他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寒冰,砸在人的心上。
墨鸢终于抬起了眼,第一次毫无畏惧地直视着那双象征着帝国至高权力的龙眸,她的唇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臣妾也想请问陛下,若此机巧能救活人命,是否也该记上一功?七日之前,内廷断了臣妾这里的炭火。若无此技,此刻陛下巡宫至此,看到的,恐怕只会是一具早已冻僵的冤魂。”
风雪从破开的门洞倒灌而入,卷起地上的残雪,吹动着她单薄的衣衫。
一人立于残垣之内,暖光映照着她倔强的脸庞;一人披氅如夜,风雪衬托着他莫测的威仪。
在这冰与火的交界处,命运的齿轮发出了一声无人听闻的、悄然咬合的声响。
萧珩沉默了。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那目光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最终,他没有再提惩处之事,只是对着身后黑暗的角落里,一个无人能察觉的影子,用极低的声音下达了命令:“查清她身上那块玉珏的来历。”
说罢,他转身,玄色的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
走到院门口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仿佛是随口而发的话语:
“明日,送一担上好的银霜炭,一担干净的粗布,再传一名御医过来。”
风雪中,他的声音飘散开来,最后几个字清晰地传入了身后隐卫和院内墨鸢的耳中。
“……别让她死了。”
话音落,他高大的身影便彻底融入了无边的风雪与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梧桐苑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那台冷却中的机关,还残留着一丝证明他曾来过的、违逆了这宫中森严等级的暖意。
而这道来自权力之巅的、看似不经意的命令,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即将在天亮之后,于冰冷僵化的内廷之中,激起无法预料的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