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墙机巧我靠齿轮登后位》这本小说虽然一开始有点乱但是感情细腻剧情有趣,狗粮也很好吃,作者墨鸢加油
《朱墙机巧我靠齿轮登后位》免费阅读!这本书是墨鸢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墨鸢的故事。讲述了: 天光乍破,积雪映着微亮的晨曦,将整座皇城染上一层清冷的银辉。当几辆满载着银霜炭和珍贵药材的板车,在内侍监官吏的亲自押送下,吱呀呀地碾过冷宫门前的积雪时,吴姑姑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那刺目的景象,如同一记无
天光乍破,积雪映着微亮的晨曦,将整座皇城染上一层清冷的银辉。
当几辆满载着银霜炭和珍贵药材的板车,在内侍监官吏的亲自押送下,吱呀呀地碾过冷宫门前的积雪时,吴姑姑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刺目的景象,如同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她那张惯于作威作福的脸上。
她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为一种压抑着暴怒的铁灰。
她死死盯着那些搬运物资、对她视若无睹的杂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怎么可能?
那个被她踩在脚下、连取暖都要求爷爷告奶奶的罪婢,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让天恩降临?
怒火烧心,吴姑姑猛地转身,厉风般冲回自己的屋子,一脚踹开门,对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蝉尖声喝道:“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墨鸢那个贱人,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蝉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牙齿都在打颤。
“姑姑……奴婢……奴婢不知啊……”她想起墨鸢昨夜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一股莫名的恐惧让她不敢吐露半个字。
“不知?”吴姑姑一把揪住小蝉的衣领,将她瘦弱的身体拽到跟前,眼中凶光毕露,“你当我是瞎子吗?这冷宫是什么地方?是天子脚下的秽土!一个罪婢,凭什么能引动天听?说!她是不是使了什么狐媚邪术!”
“没……没有……才人她只是……”
“啪!”一声脆响,清脆而响亮。
小蝉被一巴掌扇得跌倒在地,嘴角沁出血丝,脑中嗡嗡作响。
吴姑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冷笑。
“好,很好。嘴硬是吧?”她缓缓踱步,眼中的疯狂愈发浓烈,“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邪术厉害,还是我的手段更硬!一个靠着奇***巧技博取关注的贱婢,真以为能翻了天不成?”
她猛地转向门口的心腹太监,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狠戾:“去,把她那机关兽心里的主控齿轮给我拆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天黑之前,必须办妥!还有,找几个手脚麻利的,把她屋顶的烟囱给我堵死,用湿泥,堵得严严实实!”
她要让墨鸢再次尝尝那透骨的寒冷,要让她明白,在这冷宫里,她吴姑姑才是能决定别人生死的神。
黄昏时分,墨鸢回到自己那间逼仄的石屋。
一踏进门,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寒气便扑面而来。
屋角那台由她亲手组装的“墨鸢机关”已经停止了运转,不再发出那规律的嗡鸣。
她走到机关旁,伸手一探,机括冰冷,炉火早已熄灭。
她又抬头望向屋顶,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泥气味飘散下来。
烟囱被堵,机关被毁。
面对这双重绝境,墨鸢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与愤怒。
她的眸光平静如深潭,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在欣赏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艺术品。
片刻后,她缓缓走到床边,蹲下身,从一根已经有些松动的床脚上,小心翼翼地拔下一枚不起眼的铜钉。
她将铜钉握在掌心,又从袖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珏。
这玉珏并非凡品,而是用极罕见的“鸣山玉”所制,对特定金属的共振极为敏感。
她闭上眼,将玉珏轻轻触碰铜钉的尖端,指尖微动,一股常人无法察觉的微弱感应顺着她的感知蔓延开来。
她的意识仿佛化作一张无形的网,以自身为中心,向整个冷宫扩散。
很快,一个清晰的共振点在她的脑海中亮起。
吴姑姑的房间,香炉之下。
那位置,恰好处于几面墙壁的回音交汇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共振盲点。
即便是大张旗鼓地搜查,若非刻意翻动,也极难发现藏匿之物。
墨鸢缓缓睁开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她不懂机关,却懂人心。”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会随风散去,“知道藏在最不可能被怀疑、也最难被探查的地方。”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墨鸢并没有试图去疏通烟囱,也没有去理论。
她只是找来一些白天剩下的炭灰,混上灯油,调成一种黏稠的黑色液体。
然后,她用指尖蘸着这液体,在吴姑姑房间正对着的外墙上,涂抹出几道扭曲蜿蜒、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磷光的痕迹,仿佛某种鬼怪爬行时留下的污迹。
做完这一切,她又悄无声息地攀上屋顶,找到几片松动的瓦片,用早已备好的坚韧细线巧妙地连接起来。
线的另一端,则系在一根她故意设置在风口处的、极易被吹动的横木上。
一个简易的、全凭风力驱动的“夜半自响”机关就此完成。
三更时分,夜最深,人最静,恐惧也最容易滋生。
一阵阴风刮过,吴姑姑房顶上的横木被吹得微微晃动,牵动了细线。
“哗啦……哗啦啦……”
几片瓦片突兀地、毫无规律地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吴姑姑在睡梦中被惊醒,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
“谁?谁在外面!”她厉声喝问,声音却因恐惧而发颤。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更加凄厉的风声。
月光透过窗棂,将墙上那些黑色的“鬼火”痕迹映照得如同晃动的鬼影,在她的眼角余光中游走、拉长、变形。
“哗啦——”又是一声更响的瓦片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屋顶上爬行。
“啊——!”吴姑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疯了似的推开门,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她那披头散发、只着中衣的狼狈模样,恰好撞上了因听到尖叫声而赶来巡查的内廷侍卫。
消息很快传到了养心殿。
灯火通明的殿内,萧珩正批阅着奏折。
听完内侍的回报,他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抬起眼,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惊讶,反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冷宫闹鬼?”他放下笔,语气平淡,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压迫感,“还是……有人心里有鬼,怕被人听见什么?”
他没有再多问一句,只是吐出两个字:“彻查。”
这道命令比任何***之怒都更具分量。
天子一言,内廷立动。
吴姑姑还没从惊恐中完全回过神来,就被堵在了院子里。
她百口莫辩,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闹鬼”,却只换来侍卫们更加怀疑的目光。
很快,在对她房间的搜查中,那枚被精心藏在香炉之下的黄铜齿轮,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人赃并获。
“毁损宫物、克扣供给、惑乱宫闱”,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吴姑姑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直接押往了慎刑司。
冷宫的物资供应,自此再无人敢动分毫。
墨鸢默默地从侍卫手中取回了那枚齿轮,回到屋中。
她不疾不徐地疏通了烟囱,然后开始重新组装她的机关。
这一次,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精细。
在重新安装好主控齿轮后,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金属片,那是一枚她早已打磨好的“声频调制***”。
她将这枚***小心翼翼地加装在风道的一个隐秘暗格中,位置、角度、松紧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深夜,当机关再次启动,温暖的气流缓缓送出时,那原本有些尖锐的嗡鸣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低沉、圆润的声响,仿佛夜风吹过古琴的七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韵律,悠远而沉静。
它不再是哀嚎的鬼泣,更像是无声的琴语。
养心殿内,萧珩已经准备就寝。
就在此时,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再次穿透了重重宫墙,隐约传至他的耳畔。
他停下解开龙袍玉带的手,侧耳倾听。
那声音,变了。
他的指尖在身旁的案几上,随着那声音的韵律,轻轻叩击着。
一下,两下。
“从‘鬼泣’,到‘琴语’……”他低声自语,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跳动的烛火,仿佛能透过这火焰,看到冷宫深处那个女人的身影,“她这是……在教这冰冷的宫墙说话。”
烛火摇曳,映得他的侧脸明暗不定。
“若此技可控,或可为朕手中一柄无声的利刃。”他喃喃道,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可若是失控……”
他顿住了,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
“便是焚天之火。”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歇。
一轮清冷的明月挣脱云层,皎洁的月光洒满皇城。
而属于墨鸢的这盘棋,棋子,方才落下第一颗。
一场无人知晓的博弈,在天子与罪婢之间,已然无声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