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锁妖男》免费阅读!这本书是狐火玄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狐火玄灼鸦刑的故事。讲述了: 1 第一夜 狐将夜从城门缺口涌进来,像一条无声的黑河。我赤足站在河心,沙砾硌着脚底,却感觉不到冷。守门将玄灼提灯走来,灯焰青白,照出他肩甲上裂开的纹路,像干涸的河床。那副身躯在战甲里膨胀,胸腹鼓起,臂膀
1 第一夜 狐将夜从城门缺口涌进来,像一条无声的黑河。我赤足站在河心,
沙砾硌着脚底,却感觉不到冷。守门将玄灼提灯走来,灯焰青白,照出他肩甲上裂开的纹路,
像干涸的河床。那副身躯在战甲里膨胀,胸腹鼓起,臂膀撑满铁箍,
每一寸金属都在随他呼吸发烫。我抬眼,目光顺着他锁骨深陷的阴影滑到腹沟,
停在悬在腰侧的剑柄。灯火在那处跳动,像催促我伸手。他停在三步外,狐尾只有一条,
从甲摆后探出,尾尖缠住锁链。锁链另一端系在我腕上,铁环勒得皮肉发红,我却笑了。
“将军今晚想先吃我哪一块?”我问。玄灼不答,灯焰猛地蹿高,
照出他金褐瞳孔里一道竖缝。那是狐族盛怒时才现的痕。我故意向前半步,铁环叮当作响,
声音清脆得像替他心跳。灯火贴到我脸上,他喉结动了,颈侧青筋浮起,像要破皮而出。
我闻到铁与狐腥混合的热气,从他唇缝溢出,扑在我眉心。“你不怕。”他终于开口,
嗓音低而沙,像久未饮水的刀。“我怕。”我轻声,“怕你不敢。”他笑了,露出犬齿,
齿尖在灯下闪寒光。锁链骤然收紧,我被拖到他身前,胸口撞上他冰凉的甲叶。
金属与皮肉之间只隔我一层单衣,衣料被灯火烤得发烫,像随时会燃。他低头,
狐尾随之扬起,尾毛扫过我耳后,痒与痛一起炸开。我抬膝,顶在他腿根,
隔着甲叶感到那处滚烫的轮廓。他呼吸一滞,锁链松了半分,我趁机贴上去,
舌尖舔过他下唇,尝到铁锈与夜露的味道。“狐将玄灼,弑君之罪,流放无归。”我低语,
“你守的不是城门,是你自己的囚笼。”他眸色骤暗,五指掐住我后颈,把我压向他。
甲叶边缘割进我胸口,血珠渗出,顺着腹沟滑进衣带。他低头,舌尖接住那滴血,
狐尾猛地缠上我腰,尾毛倒竖,像无数细针扎进皮肤。我嘶了一声,却笑得更开。
血落在他舌上,发出极轻的嗤响,像火炭落水,升起一缕白烟。他瞳孔骤缩,
狐尾不受控地抖,锁链在地上撞出乱音。“你血里有咒。”他哑声。“是邀请。”我答,
“你咬我,我便进你。”他沉默,呼吸像铁锤砸在耳膜。片刻,他忽然把我推开,
力道大得让我踉跄。锁链脱手,砸在地上,溅起火星。他转身,背影像一堵被夜烧红的墙,
狐尾垂落,尾尖却还在颤。我抚过胸口血痕,指腹沾红,抬手对他背影画出一道弧。
血珠在空气里凝成细线,像赤红蛛丝,飘过去贴在他后颈,瞬间没入肌肤。他脚步顿住,
肩背肌肉在甲下隆起,像要撑碎铁壳。“玄灼。”我叫他名字,声音软得像替他擦剑,
“你守城,我守你。公平。”他回头,灯焰在他眼里化成两团幽绿。狐尾忽然暴涨,
尾毛根根直立,像一柄黑红巨扇。他向我伸手,却不是抓,是邀。我赤足踏过锁链,
走到他灯前,抬手覆上他胸甲。金属滚烫,像被血洗过的战旗。我指尖下滑,
停在他腰侧剑柄,轻轻一按,剑出鞘半寸,寒光映出我眉眼。我踮脚,唇贴他耳廓,
吹进一口气。“杀我之前,先让我看看你尾巴。”剑光骤灭,灯焰被夜风吹得歪斜。
玄灼收剑,五指***我发间,把我按向他。甲叶边缘再次割开皮肤,血腥味混着狐腥,
在空气里炸成暗红雾。他低头,犬齿贴上我颈侧动脉,却迟迟不咬。我抬手,
指尖顺着他腹沟划下,停在被甲叶遮住的脐下。肌肉在指尖下绷紧,像铁石被火烤裂。
我轻笑,舌尖舔过他齿尖,血味在口腔里爆开,甜而腥。狐尾缠上来,尾毛倒竖,
像无数细针同时刺入皮肉。我嘶了一声,腿内侧被尾毛扫过,皮肤立刻浮起一层粟。
玄灼托住我腿弯,把我抱起,一步压到城墙上。石砖冰凉,与我背后伤口相贴,冷热交攻,
我眼前炸开白光。他贴着我耳廓,声音低哑,像从地底传来。“你看一眼,我就剜你一只眼。
”我偏头,唇擦过他耳垂,轻声答:“那我看你嘴。”灯火在风里挣扎,映出他侧脸线条,
像刀背反刃,冷而硬。我伸手,指腹顺着他唇纹描画,停在下唇一道旧疤。疤色浅白,
像一道被雪埋的剑痕。我低头,舌尖舔过那处,感到他呼吸骤然紊乱。狐尾缠得更紧,
尾尖探到我膝弯,毛尖刺进皮肤,像要把我钉在他身前。我抬腿,勾住他腰,
脚跟抵在甲叶边缘,用力一蹬。金属与石墙摩擦,火星四溅,他闷哼一声,腹沟贴上来,
滚烫轮廓隔着衣料抵在我腹下。我仰头,看见他瞳孔里竖缝扩成圆,像月蚀将尽,
光与暗交叠。“玄灼。”我唤他,声音软得像替他拭血,“你尾巴在抖。”他眸色骤暗,
五指掐住我下巴,低头封住我唇。吻像攻城,齿列撞在一起,血味炸开,分不清是谁的。
狐尾忽然松开,尾毛柔顺垂落,像认输的旗。我却在这时推他,掌心贴他胸甲,用力一按。
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甲叶边缘再次割开我掌心,血顺指缝溢出,染红他铁甲。我抬手,
血珠在空中画出一道弧,像赤红丝网,扑向他面门。他侧身欲避,却已来不及,
血点落在他眉心,发出极轻嗤响,白烟升起,像火炭落水。他瞳孔骤缩,狐尾再次炸毛,
尾尖却停在我腕侧,再不敢近。我滑下墙,赤足踏地,掌心血珠滚落,滴在锁链,
铁环立刻发红,像被火烙。玄灼踉跄一步,单膝跪地,狐尾垂落,尾尖轻颤。我走到他身前,
抬手覆上他后颈,指腹顺着他脊椎下滑,停在被甲叶遮住的尾根。肌肉在指尖下绷紧,
像拉满的弓。我踮脚,唇贴他耳廓,吹进一口气。“你杀不了我。”我轻声,“你咬我,
我便进你。”夜风卷着狐火,在城头旋出小小漩涡。玄灼跪在我身前,狐尾垂落,
尾尖轻点地面,像写某种古篆。我抬手,指尖顺着他尾骨上凸的脊线划下,
停在被战甲遮住的尾根。甲叶边缘割破我指腹,血珠滚落,顺他尾毛滑进铁甲缝隙。
他闷哼一声,肩背肌肉在甲下隆起,像要撑碎铁壳。我低头,舌尖接住那滴血,
尝到铁锈与狐腥混合的辣。狐尾忽然扬起,尾毛扫过我耳后,痒与痛一起炸开。我嘶了一声,
却笑得更开,抬腿跨过他膝,面对面坐到他怀里。甲叶冰凉,与我腿内侧伤口相贴,
冷热交攻,我眼前浮起一层红雾。玄灼托住我腰,五指像铁箍,把我压向他腹沟。
滚烫轮廓隔着衣料抵上来,我脚跟抵在他腿弯,用力一蹬,金属与石砖摩擦,火星四溅。
他仰头,喉结滚动,颈侧青筋浮起,像要破皮而出。我低头,齿列贴上他颈侧动脉,
却迟迟不咬,舌尖顺着他脉搏滑下,停在他锁骨深陷的阴影。血味在口腔里炸开,甜而腥,
像陈年的酒。狐尾缠上来,尾毛倒竖,像无数细针同时刺入皮肉。我抬手,掌心贴他胸甲,
用力一按,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甲叶边缘再次割开我掌心,血顺指缝溢出,
染红他铁甲,像在他胸口开出一朵赤莲。我轻声笑,唇贴他耳廓,吹进一口气。“玄灼。
”我说,“你心跳得好吵。”狐尾骤然松开,尾毛柔顺垂落,像认输的旗。
玄灼却在这时起身,托住我腿弯,把我抱起,一步压到城垛。石砖冰凉,与我背后伤口相贴,
冷热交攻,我眼前炸开白光。他贴着我耳廓,声音低哑,像从地底传来。“你看我尾巴,
我剜你眼。你看我嘴,我吞你舌。”我偏头,唇擦过他耳垂,轻声答:“那我看你心。
”灯火在风里挣扎,映出他胸甲上裂开的纹路,像干涸的河床。我伸手,
五指***他甲叶缝隙,用力一掰,金属发出尖锐呻吟,甲叶断裂,露出他胸口肌肉。
皮肤在灯下泛着铜光,胸腹间一道旧疤横贯,像被战旗撕开的口。我指尖顺疤纹滑下,
停在他脐下凹陷处。肌肉在指尖下绷紧,像铁石被火烤裂。我踮脚,齿列贴上他胸口那道疤,
舌尖舔过,尝到汗与铁混合的涩。玄灼呼吸骤然紊乱,狐尾再次扬起,尾毛扫过我膝弯,
像要把我勾进他腹沟。我抬腿,勾住他腰,脚跟抵在他腿弯,用力一蹬,金属与石砖摩擦,
火星四溅。他闷哼一声,腹沟贴上来,滚烫轮廓隔着衣料抵在我腹下。我仰头,
看见他瞳孔里竖缝扩成圆,像月蚀将尽,光与暗交叠。我抬手,掌心贴他胸甲,用力一按,
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血顺指缝溢出,染红他铁甲,像在他胸口开出一朵赤莲。
我轻声笑,唇贴他耳廓,吹进一口气。“玄灼。”我说,“你输了。”狐尾骤然垂落,
尾尖轻点地面,像写某种终章。玄灼单膝跪地,额头抵住我腹沟,呼吸像铁锤砸在耳膜。
我抬手,指腹顺着他脊椎滑下,停在他尾根。肌肉在指尖下绷紧,像拉满的弓。我踮脚,
唇贴他耳廓,声音轻得像替他擦剑。“弑君那夜,你没杀干净的东西,回来了。”他抬头,
瞳孔里映出我眉眼,像两团被血洗过的战旗。我伸手,五指***他发间,用力一按,
他额头抵住我掌心,像臣服。血顺我指缝溢出,染红他发根,像在他头皮种下赤莲。
狐尾轻颤,尾尖扫过我踝骨,痒而痛。我弯腰,唇贴他眉心,舌尖舔去那粒朱砂,
尝到铁锈与夜露混合的辣。夜风卷着狐火,在城头旋出小小漩涡,像替他心跳。我直起身,
抬手覆上他后颈,指腹顺着他脊椎滑下,停在他尾根。肌肉在指尖下绷紧,像铁石被火烤裂。
我轻声笑,声音散在风里,像替他守夜。“玄灼。”我说,“从今往后,你守我。
”狐火被风压成一条绿线,在城头来回拉扯。玄灼单膝抵着石砖,
瞳孔里的竖缝缩成危险的一点。我抬手,顺着他尾根的血符往回勾,指腹像扣动弩机。“呃!
”他低吼,狐尾猛地炸毛。空气里爆出焦糊味,尾毛边缘被无形火舌舔得蜷曲。
血符亮起暗红纹路,顺着他脊椎一路爬向颈后,像一条倒长的藤蔓,把他整个人往我怀里拽。
我贴着他耳廓,轻声数:“第一根尾,开。”尾根处发出“咔”的裂响,
甲叶被无形力道撕开,第二条狐尾破甲而出,黑红相间,在空中痛苦地甩动。玄灼抬眼,
金褐瞳孔被血丝爬满,犬齿露出,嗓音却哑得发颤:“你到底种了什么?”“弑君那夜,
你吞了半颗逆狐丹。”我咬破舌尖,血珠滚到唇角,“我替你保管另一半。现在,
只是物归原主。”话音落地,第三条尾“嘭”地张开,尾骨节撑裂战甲,碎铁飞溅。
狐尾越多,他越虚弱,肌肉依旧鼓胀,却像被无形锁链勒住,硬得发颤。我伸手,
顺着他胸腹那道旧疤往下探,指尖所到之处,血符纹路亮起,
皮肤下的狐火本源被抽成一缕缕热流,顺着符纹涌进我掌心。他闷哼,五指掐住我手腕,
力量大得能碎骨,却无法把我甩开。我借力翻身,坐上他曲起的大腿,脚跟抵住他腿弯甲叶,
用力一碾,金属发出脆裂,铁片崩飞。我贴近他,舌尖舔去他额角冷汗,
低声笑:“第四根尾,开。”“嘭!”第四条尾破甲,尾毛带着焦糊味扫过我背脊,
疼得我吸气,却更兴奋。狐火本源顺着他血脉逆流,在我腹下汇成滚烫一团。我隔着衣料,
感到他腹沟那处轮廓已硬得发痛,却仍旧被血符压制,无法真正贴近。“很难受?
”我用犬齿轻扯他耳垂,“求我,给你松一松。”玄灼抬眼,眼底血丝像要滴出血来,
却扯出一记狠笑:“休想。”“好。”我掌心贴他胸口,猛地一按,血符光芒暴涨,
第五条、第六条狐尾同时破体而出。尾骨带出血雨,溅在我胸口,烫得皮肤发红。
我手指顺着他脐下凹陷继续下滑,停在被甲叶护住的要害,隔着冰冷金属,
用指腹描摹那滚烫轮廓。夜风卷着血腥味,在城头打旋。第七条尾炸开时,
玄灼终于发出第一声低喘,像铁甲被强行掰裂。他抬手,五指***我发间,把我压向他,
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灼热得能点燃狐火:“再抽下去我会废。”“废不了。
”我舔了舔唇上血珠,“你只会归我。”第八条尾破甲,尾力反噬,
他整个人被我血符拖得前倾,单膝跪地,额头抵住我肩窝。我抬手,
顺着他尾根最后一道符纹,缓缓滑到第九节脊骨,指尖轻轻一挑。“第九尾,开!”“轰!
”九尾齐张,黑红交杂,像一面裂开的战旗。狐火本源被血符尽数抽出,汇成炽热火流,
顺着我掌心灌入丹田。我眼前一阵白光,腹下滚烫如铁,却强撑着搂住他肩背,
把他压向城垛。玄烈眸光涣散,九尾垂落,尾尖轻颤,像被暴雨打湿的旗。我翻身,
把他反压在地,膝盖顶开他腿弯,居高临下看他。狐火在我皮肤下游走,映得血管透出赤光。
我伸手,顺着他眉骨滑下,停在那粒被朱砂染红的眼尾,指腹一抹,红痕晕开,像替他流泪。
“玄灼。”我低声,“从今往后,你守我。”他抬眼,瞳孔里的血丝渐渐褪去,
只剩一片疲惫的暗金。九尾无力地缠上我腰,尾毛柔顺,再不敢炸刺。我低头,唇贴他眉心,
舌尖舔去那抹朱砂,尝到铁锈与狐火混合的辣。夜风卷着血腥味,在城头旋出小小漩涡,
像替他心跳。我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剑,缓缓抽出。剑光青白,映出我眉眼,
像两团被血洗过的战旗。我反手,把剑尖抵在他喉结,轻轻一点,皮肤陷下,血珠滚出,
却在剑锋上蒸成白雾。我低声笑:“这是利息。”我收剑,把他从地上拽起。
九尾无力垂在我臂弯,像一堆被雨淋湿的绸缎。我抬手,顺着他脊背血符一抚,
暗红纹路渐渐隐去,狐火本源却在我丹田静静燃烧,热得发胀。我贴着他耳廓,
吹进一口气:“夜还长,先留你一条命。”玄灼抬眼,金褐瞳孔映出我身后远天,
像一面裂开的镜。他嗓音沙哑,却带着奇异的平静:“你吞我半颗丹,我便吞你半条魂。
公平。”我挑眉,指尖顺着他腹沟滑下,停在他仍发烫的轮廓,
轻轻一弹:“随时欢迎你来吞。”狐尾轻颤,尾尖扫过我腕骨,像替他应约。我转身,
赤足踏过满地碎甲,往城下暗梯走去。脚步落在青石板上,声音清脆得像替他心跳。
狐火在丹田静静燃烧,热流顺着血管涌到四肢,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巷口,一盏旧灯摇晃,
灯焰被风吹得歪斜,像替谁守夜。我抬手,指腹在唇上一抹,血迹晕开,我舔进嘴里,
尝到铁锈与狐火混合的辣。2 第二夜 蛇狱夜行录第一页,在我体内合拢。狐将已收,
还有蛇骨、鸦翼、镜妖在暗处等我。我低笑,声音散在风里:“第二夜,别让我等太久。
”灯火将灭未灭,照出我脚下长长的影,影子里,九尾轻轻摇晃,像替我守灯,
又像替我引路。第二夜 蛇狱夜潭在城郭最底,像一面被弃的镜。我沿石阶下行,
水腥与苔腥混在风里,贴在皮肤上,像一层湿冷的鳞。石壁火把摇晃,火光被潮气压得低矮,
照出我影子贴在石面,随步伐扭动。狐火在丹田缓缓旋转,热流顺着经络涌到指端,
每一步都似踩着火炭,却不觉疼,只觉胀,像有东西要从骨缝里钻出,去呼应更黑的冷。
尽头,铁栅横陈。栅后黑洞张开,潭水色如墨,表面无波。传说蛇狱魇鳞被囚在此,
专吃欲念深重之人。我抬手,指腹在栅栏上一抹,锈屑脱落,露出其下暗红符纹,
像干涸的血。牢门未锁,似等人推门。我低笑,推门,铁枢发出悠长呻吟,在幽暗里回荡,
像替谁呼痛。门开处,潮气扑面,带着蛇腥与铁锈的辣,像刀背刮过喉。我踏进去,
石面覆水,鞋底打滑。火把在身后熄灭,黑暗骤然合拢,只剩狐火在胸口微微跳动,
映出三步之内景物。潭心,石台凸起,台上立一柱,柱缠锁链,链垂入水,
水下隐有黑影盘绕。我止步,蹲身,指腹点在水面,凉意立刻爬进血管,像蛇信舔骨。
水下黑影动了,一圈涟漪扩开,铁链轻响,声音脆而湿,像舌舔齿。“狐火的味道。
”水里有声音升起,低而黏,“你带了不该来的火。”我抬眼,水面无波,黑影却贴近,
轮廓渐显——人身,蛇骨,肌肉如岩,肤色苍白,像被岁月磨光的石。锁骨以下,
蛇鳞自皮肤下透出,暗青细鳞沿胸腹延展,没入水中。他长发浮在水面,像黑藻,
瞳仁竖而细,金绿似毒。我起身,鞋底踏水,涟漪碎开,狐火顺经络涌到掌心,
把潮湿逼退寸许。我伸手,对着水面虚握,想邀他上来。“我来送火。”我说,
“也借你的毒。”水下瞳孔骤缩,金绿变深,像井口被忽然封死。下一秒,水面炸开,
铁链狂响,蛇骨破水而出,带起雨点般水珠。我抬臂挡面,水砸在皮肤,竟有灼痛,
像含腐蚀的酸。蛇骨落上石台,铁链缠腕,另一端没入潭底,发出不甘震鸣。他直立,
身高近丈,肩幅把黑暗撑得后退,胸腹肌肉在湿光里起伏,像被水磨亮的岩。
蛇鳞顺锁骨蔓延,至喉结处收拢,形成一道青黑颈环,环中咽喉微动,似随时可喷毒。
“借毒?”他低笑,声音像鳞在石面刮,“欲念深重的人,才配尝毒。”我抬手,
指尖点在胸口,狐火透衣而出,映得血管发红:“我欲念不重,但火重。火要烧鳞,
鳞可敢燃?”他竖瞳收紧,忽然抬臂,铁链哗啦作响,五指张开,指节比普通男人长近半节,
指甲弯如墨钩,向我颈侧扣来。我未退,反而迎上,狐火顺经络涌到颈侧,皮肤立刻发烫,
像烧红的铜。他指爪触及我皮肤,发出“嗤”声,白烟升起,指节被烫得微颤,却未收手,
反而更用力,五指陷入皮肉,像要把我锁骨捏碎。毒顺伤口灌入,冷得发苦,
随即被狐火卷住,拖进丹田,化作滚烫洪流。我嘶了口气,却笑,抬手覆在他手背上,
掌心狐火涌出,顺他指节爬进臂骨,所过之处,蛇鳞微卷,发出细微“哔剥”,像干草遇火。
“火已入鳞。”我低声,“下一步,入骨。”蛇骨发力,把我整个人提离地面。锁链狂响,
我被拽到石台中央,脚不沾地,颈侧伤口涌出热血,顺胸骨滑进衣襟,与蛇毒混成苦辣。
狐火在血管里狂窜,与毒液撕咬,冷热交攻,我眼前炸开黑白碎点。魇鳞俯近,唇贴我耳廓,
吐息冷得像井底风:“火与毒,谁能先蚀谁?”我抬膝,顶在他腹沟,
隔着湿衣感到那处硬冷如岩。他腹鳞微张,鳞缘割过我膝侧,血珠滚出,却被鳞缝吸走,
像***的井。我脚跟抵住他腿弯,用力一蹬,铁链震鸣,他身形微晃,却未退,
反而把我扣得更紧,指爪陷入我后腰,爪尖探到脊骨,像要把我折成两段。我伸手,
五指***他发间,用力一扯,把他头拉得后仰,唇贴他喉结,舌尖舔过那道青黑颈环,
尝到铁锈与苔腥混合的辣。颈环在他呼吸间微张,鳞下透出暗绿毒光,像随时可喷的雾。
我齿列轻扣,咬在那处,犬齿破鳞,毒血涌出,苦得发麻,却被我一口咽下。
狐火立刻卷住毒血,拖进咽喉,烧出“嗤”响,白烟自我唇角溢出,像替我呼痛。
魇鳞发出第一声低喘,像鳞在石面刮出裂缝。他扣我后腰的手忽然松了半分,指节发颤,
像被火烫的铁。我趁机滑下,赤足踏地,锁链自我腕上垂落,铁环被狐火烤得发红,
像一圈烙铁。我抬手,指腹顺着他腹鳞滑下,停在水面那处暗影,隔着湿衣,用掌心覆上,
轻轻一转。蛇骨骤紧,肌肉在湿衣下绷起,像拉满的弓。我抬眼,看见他竖瞳扩成圆,
金绿被火映得发亮,像井底升起月。“火已入骨。”我低声,“下一步,入心。
”水面无风自皱,像被无形大手揉皱的绸。魇鳞忽然抬臂,铁链狂响,把我整个人抱起,
一步走到潭心石台,膝弯抵住石沿,把我放倒在湿冷的石面。水立刻浸透我背脊,
凉意像蛇信舔骨,却被狐火逼退寸许。蛇骨俯近,五指扣住我腕骨,指爪陷入皮肉,
像五枚弯钩,把我钉住。他低头,唇贴我锁骨,舌尖舔过那处被鳞割开的伤口,
毒顺着舌尖再次灌入,这次却带着一丝极淡的热,像冰下藏火。“入心需献心。
”他声音黏在我皮肤,“你敢把心给我咬?”我抬臂,掌心贴他胸口,
狐火顺着掌纹渗入他皮肉,把蛇鳞烤得微微发烫:“我心有火,你敢咬,火就敢烧你的喉。
”他喉间发出低低的嘶鸣,像蛇在石缝里蓄力。下一秒,他忽然俯首,齿列贴上我心口,
却未咬,反而用舌尖轻轻舔过——那里正是狐火本源所在,热得能烫化铁。我浑身一僵,
狐火在丹田猛地旋转,把蛇毒卷成细丝,顺着经络缠向他舌尖。他像被烫到,猛地抬头,
竖瞳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浓的欲色覆盖。“火里***。”他低笑,
指爪顺着我腰线划下,“你比我更像怪物。”我翻身,把他压在石台上,膝弯抵住他腹沟,
掌心按在他胸口那片逆鳞上。逆鳞在湿光里泛着暗青光,是蛇族最脆弱也最致命的地方。
我指尖微微用力,逆鳞下的心脏骤然加速,像被火烤的鼓。“怪物才配守怪物。
”我贴着他耳廓,吐息带了狐火的热,“借我逆鳞,我让你尝够火。”他瞳孔骤缩,
忽然发力,想把我掀翻,可狐火已顺着掌纹渗入他心脉,像无数细针钉住他动作。
我趁机俯身,舌尖舔过他逆鳞,毒与火在唇齿间交汇,发出“嗤”的轻响。他浑身一颤,
尾椎(先前隐在水下的蛇尾此刻终于露出,布满暗青鳞,尾尖带倒钩)猛地缠上我腰,
倒钩轻轻划过我皮肤,留下一道细血痕。“逆鳞是命。”他声音发哑,“你要,
需用你火来换。”我抬手,咬破指尖,心血滴在他逆鳞上。血珠落下的瞬间,
逆鳞忽然亮起一道青红光,像两色火在鳞下燃烧。他发出一声闷哼,
心脉在我掌心下剧烈跳动,像要撞破皮肉。我趁机用指腹扣住逆鳞边缘,轻轻一掰——“咔!
”逆鳞被生生扯下,暗绿毒光骤然爆发,又迅速被狐火卷住,凝成一枚青红相间的珠。
魇鳞发出一声痛吼,声音像鳞在石面碎成粉末,可他却没有推开我,反而伸手,
把我更紧地按向他胸口。“毒已入火。”他贴着我唇,声音轻得像叹息,“从此我归你。
”我把那枚毒火珠按进自己锁骨,皮肤立刻鼓起一道青红纹,像替他长鳞。
石台下的潭水开始退去,露出潭底无数细小的符纹,像被唤醒的阵。我起身,
赤足踏在石台上,锁链自我腕上滑落,掉进干涸的潭底,发出空洞的响。魇鳞也起身,
逆鳞处的伤口正缓缓愈合,留下一道淡红痕。他走到我身后,尾尖轻轻扫过我脚踝,
像替我引路。“下次再要毒。”他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需用你心口火来喂我。
”我回头,冲他勾了勾唇,锁骨上的青红纹闪了闪:“下次你会主动把逆鳞送过来。
”我沿石阶上行,脚步落在石面,声音清脆得像替他心跳。狐火与蛇毒在丹田交汇,
热流里多了一丝湿冷,像冰与火共舞。巷口的灯还在摇晃,这次却多了一道细长的影,
像蛇尾在灯下拉长。夜行录第二页合拢,我低笑,声音散在风里:“第三夜,鸦刑该等急了。
”灯火将灭未灭,照出我脚下的影里,多了一道青鳞纹,像替我守灯,又像替我引路。
3 第三夜 鸦刑黑塔在城郭最高处,塔尖刺破夜雾,像一柄倒插的剑。我站在塔下,
抬头望去,塔身布满暗窗,每个窗口都隐有黑羽飘动,像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锁骨里的青红毒火珠缓缓旋转,热流与湿冷交织,顺着经络涌到指端,提醒我这次的对手,
比狐将更烈,比蛇骨更冷。塔门是两扇巨大的黑铁闸,闸上刻满鸦羽纹,纹隙里嵌着碎骨,
像被啄食后的残痕。我抬手,掌心按在铁闸上,狐火与蛇毒同时涌出,顺着羽纹游走。
铁闸发出“嗡”的低鸣,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一条螺旋向上的石阶,阶面覆盖着薄薄的黑羽,
像铺了一层墨。我踏上去,羽片在脚下发出细微的脆响,像被踩碎的刃。每上一级,
空气中的寒意就重一分,不是潭水的湿冷,而是像无数薄刃贴在皮肤上,随时会割开皮肉。
石阶尽头,是一座悬空的铁索桥,索身锈红,却闪着寒光,
连接着对面的倒悬殿——鸦刑的居所。铁索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嗡”的低鸣,
像弦在等箭。我走上铁索,索身微微下沉,锈屑剥落,露出其下暗银符纹,
像羽脉在夜里发光。行至索中央,倒悬殿的门忽然无声开启,黑暗涌出,里面传来羽翼振响,
轻而密集,像万把薄刃同时出鞘。“蛇毒混狐火。”殿内传出声音,低而冷,像刃刮铁,
“你带了两重死。”我抬眼,黑暗中渐渐显出一道身影——鸦刑祭羽,黑翼红眸,
赤足悬在虚空,脚踝缠着黑铁链,链端固定在殿顶,像被缚的鹰。他翼展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