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二伯邪师伯林建的《第六个纸人》,是作者“二伯邪”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第一章:灵堂多了一个灵堂里,多了一个不该有的纸人。我,林晓月,从六小时高铁上滚下来,又颠了两小时破大巴,终于踩上林家坳黏腻的泥土时,三叔公已经躺进了堂屋那口黑漆棺材里。节能灯惨白,照着棺材冷冰冰的反光。
第一章:灵堂多了一个灵堂里,多了一个不该有的纸人。我,林晓月,
从六小时高铁上滚下来,又颠了两小时破大巴,终于踩上林家坳黏腻的泥土时,
三叔公已经躺进了堂屋那口黑漆棺材里。节能灯惨白,照着棺材冷冰冰的反光。
香烛和霉味混在一起,闷得人胸口发堵。灵堂前,一字排开五个纸扎的童男童女,
红绿绿的纸衣,腮红刺眼,空洞的眼睛盯着每个来客。我跪在蒲团上烧纸,火苗一跳一跳,
映得那些纸人脸忽明忽暗。一阵阴风穿堂而过,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炸起。不对劲。
我猛地抬头,视线钉子一样楔进那排纸人里。一、二、三、四、五……六!怎么是六个?!
多出来的那个,缩在最后面。做工糙,颜色旧,最要命的是——那张脸上光秃秃的,
没有眼睛鼻子嘴! 就一片空白,在烛光下直勾勾地“看”着你。我头皮发麻,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我一把扯住忙活的大伯林建国,嗓子发紧:“大伯!
那纸人…多了一个!”大伯扭头瞥了一眼,脸色唰地沉下来,眉头拧成死疙瘩。
可他只愣了一秒,就粗暴地甩开我的手,低声吼我:“瞎瞅啥!纸扎铺老李头送多了!
再***,滚回去睡觉!”他的反应太快,太凶,反而像在掩饰什么。我没敢再吭声,
低下头,却觉得那张空白的脸,正死死对准我。后半夜,我渴得喉咙冒烟,
趿拉着拖鞋摸去灵堂倒水。守夜的二伯不知溜哪儿去了,只有长明灯一点幽光,
照着棺材和那排影子拉得老长的纸人。我眼角余光扫过去,
心里默数:一、二、三、四、五……第六个!它还在!我强迫自己不去看,
快步走到桌边倒水。热水瓶提起来的瞬间,我整个人僵住了——一种被死死盯着的寒意,
像蛇一样缠上我的脊椎。我一点点,一点点转过头。前面五个纸人依旧咧着诡异的笑。
而那个无脸的第六个……它的脑袋,不知何时,竟然微微歪了一下,
正对着二伯刚才坐过、现在空荡荡的椅子!“哐当!”我手一抖,开水烫在手背上,
钻心地疼。几乎同时,灵堂侧面的窗根底下,飘进来一阵压得极低的哭声,
还有个女人在絮絮叨叨。我憋着气,凑到窗缝边。月光地里,
是我那平时屁都闷不出一个的姑姑林秀英。她跪在墙角,一边烧纸,
着空气哽咽:“……知道是你回来了……债没还清……你是不甘心走啊……”这话像冰锥子,
一下子扎透了我心里所有的疑问。第六个纸人,自己会转的头,
姑姑这句“债没还清”……三叔公的死,绝不是什么失足落水!这灵堂里,
多出来的不止一个纸人。还多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要回来讨债的“东西”。
第二章:夜半私语姑姑那句“债没还清”,像根冰刺,扎进我耳朵里就再也拔不出来。
我死死贴在墙根下,大气不敢出。月光把姑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她跪在墙角,
纸钱的灰烬被风卷起来,扑在她惨白的脸上,她像是没感觉,
求:“当年……我也是没法子……别怪我心狠……”“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心狠?
放过?我浑身一冷。三叔公的死,姑姑果然脱不了干系!突然,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向我窗户!我瞬间缩头,
后背砸在冷墙上,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过了很久,外面只剩风声。我再偷看时,
墙角只剩一堆暗红的纸钱余烬,像只窥伺的眼睛。这个家,每个人心里都有鬼。第二天,
灵堂里唢呐吹得人心惶惶。大伯一脸悲恸,指挥若定;二伯挂着黑眼圈,
酒气熏天;姑姑则低眉顺眼地干活,和昨晚判若两人。
但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每次经过那排纸人,都像被烫到一样加快脚步,
眼角余光死死避开最后一个。机会来了。我溜进了三叔公阴冷潮湿的偏房。
药味和霉味扑鼻而来。我在抽屉、床头翻了个遍,啥也没有。就在我要放弃时,
手往硬板床的褥子下一摸——一部老掉牙的诺基亚!三叔公根本不用手机,他藏这个干嘛?
我心跳如鼓,按亮屏幕。电量告急。收件箱里,只有几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最新一条的发送时间,正是三叔公淹死那天下午!短信内容很短,
却让我血液瞬间冻结:【东西已拿到,你可以安心走了。闭紧你的嘴。
】“安心走了”……“闭紧你的嘴”……这根本不是告别,是灭口的通知!三叔公的死,
不是意外,甚至不只是家丑……是里应外合的谋杀!那个“东西”是什么?
这个发短信的“外人”是谁?和纸人又有什么关系?!我正盯着手机浑身发冷,
灵堂方向猛地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二伯撕心裂肺的惨叫,
几乎掀翻屋顶:“鬼!纸人……纸人眨眼了!它冲我笑了!!
”第三章:纸人睁眼二伯那声惨叫,像把刀,瞬间划破了老宅虚假的平静。我心脏一抽,
连滚带爬冲出偏房,那部旧手机像块烙铁烫着我的掌心。灵堂已经炸了锅。
二伯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裤裆湿透,浑身抖得像见了鬼。他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
手指死死戳向那排纸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所有人的目光,
都被钉死了——钉在第六个纸人身上!它,不对劲!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子,
此刻竟直勾勾地向前倾着!那颗光滑的无脸脑袋,正正地对着二伯!
这还不算完——在那张空白的脸皮上,凭空多出了两个猩红的点!像刚刚睁开的眼,蘸着血,
怨毒地钉在二伯惨白的脸上!“建军!你鬼叫什么!”大伯厉声呵斥,
可声音里的颤音骗不了人。他冲上去想拉二伯,眼神却跟淬了毒一样,死盯着那对“眼睛”。
“鬼!鬼啊!它看我!老三……老三他回来了!”二伯疯了一样甩开他,手脚并用向后爬,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怪我!怪我没拉住他!怪我要卖他的地啊!”“你给老子闭嘴!
”大伯额头青筋暴起,扬手要打,却又硬生生忍住。他环顾四周惊疑的乡亲,
咬牙低吼:“他喝多了发酒疯!来人,把他弄回屋!”几个汉子上前拽人,二伯却死命挣扎,
嘶喊声刺破耳膜:“眼睛!是老三的眼睛!他是被推下去的!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推下去”三个字,像颗炸弹,把所有人的脸都炸没了血色。灵堂死寂。
大伯的脸黑得能拧出水,他猛地扭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剐过那个纸人。下一秒,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发狠似的将纸人撕得粉碎!“谁他妈搞的鬼把戏!我弄死他!
”碎纸屑混着那两点猩红,被他狠狠踩在脚下。可我看得真真的——在大伯动手前,
姑姑就躲在人后,脸白得像鬼,嘴唇咬出了血,眼里除了怕,竟然有一丝像是解脱的光!
她知道!她一定知道这纸人为什么会“睁眼”!二伯喊的“推下去”,像魔咒箍在我头上。
三叔公落水时,他在场?那当时还有谁?我口袋里的旧手机变得滚烫。
那条“安心走吧”的短信,现在读起来,分明就是一张杀人预告!如果三叔公是被推下去的,
那发短信的人,就是凶手!他拿走的“东西”,就是祸根!这个家,已经烂透了。
纸人不过是撕开了第一道口子。真正的索命戏,才刚开锣。傍晚,我溜到老宅后山,
想喘口气,也想想下一步。刚掏出那部旧手机——屏幕,自己亮了!一条新短信,
来自那个索命的号码:【手机在你手里?】我血液瞬间冻住。紧接着,第二条短信,
像淬了冰的钉子,钉进我的眼睛:【子时,后山坟场见。不来,下一个躺棺材的,就是你。
】第四章:坟场约见手机屏幕的光,像鬼火,照亮我煞白的脸。【不来,下一个躺棺材的,
就是你。】毒蛇一样的寒意,瞬间缠紧我的脖子。ta知道手机在我这!
ta一直在暗处看着我!去,是闯龙潭虎穴。不去,就是等死。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看看索命的到底是谁! 我把旧手机塞进内衣口袋,将水果刀绑在小臂上,刀柄贴着手腕。
子时,林家坳沉入墨一样的死寂。我溜出老宅,摸上后山。夜风像哭丧,吹得树影乱晃,
像无数只抓来的鬼手。坟场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一座座土坟像沉默的怪物。
坟场边那棵枯死的老槐树下,果然站着个黑影。我压住狂跳的心,哑声问:“谁?
”黑影往前挪了几步,月光照出一张惨白的脸——竟然是我姑姑,林秀英!“姑?”我懵了,
“短信是你发的?”“手机给我!”她声音尖利,眼神慌乱,“快给我!那东西是催命符!
”她扑上来就想抢!我猛地后退,袖中刀滑到掌心。“三叔公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债’是什么债!”我死死盯着她。“别问了!知道多了你也会死!”她状若疯狂,
再次扑来。就在我们拉扯的瞬间——“嗖!”旁边一座老坟后,
猛地窜出另一个更高大的黑影!速度快得不像人,直冲我来!“小心!”姑姑尖叫一声,
竟下意识转身把我往后一推!“砰!”一根粗壮的棍子,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她背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她像片叶子般软下去,没了声响。那黑影毫不停顿,绕过她,
像座山一样压向我,大手直接掏向我放手机的口袋!月光在这一刻照亮了他的脸——是二伯,
林建军!可他眼神凶狠锐利,哪还有半点白天的疯癫!他在装疯!“二伯!是你!
”我惊骇中,小臂一扬,水果刀狠狠划出!“刺啦——”刀锋割破他手臂,鲜血直流。
他吃痛一顿,我趁机向后猛退,却被坟头石绊倒,手机也从口袋里甩飞出去,掉进乱草里。
二伯捂着手臂,面目扭曲得像恶鬼,一步步逼近:“死丫头,把手机交出来!
”我绝望地在草丛里乱摸,只抓到一块冰冷的石头。
眼看他的手就要掐上我的脖子——“林建军!你果然没疯!”一声暴喝炸响!
几道***筒的光柱像剑一样射来,把他钉在原地。大伯林建国带着几个本家叔伯,
堵死了坟场出口。他先看了眼地上不知死活的姑姑,
然后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向二伯:“白天装神弄鬼,晚上就来灭口?老三,是你推下去的吧!
”二伯被围在光圈中心,脸皮抽搐,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哈!没错!
是我推的!那个老不死的,守着块破地当宝,挡我财路!他活该!”他承认了!
可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对。他承认得太快,太顺了。如果短信是他发的,
他刚才为什么只抢手机,而不是直接杀我?除非……发短信的另有其人。二伯,
也不过是颗被逼到前台的棋子?甚至是……替死鬼?我的目光扫过昏迷的姑姑,
又看向一脸正气、仿佛算准一切的大伯。这潭水,比我想象的,深不见底。
第五章:替罪羔羊火把的光在二伯脸上跳动,映出他穷途末路的疯狂。“是我推的!怎么样!
”他脖子青筋暴起,嘶声喊叫,“那老东西挡我财路!他不死,***就要我的命!
”罪名认得太快,太顺,像早就备好的台词。族人们怒骂着“畜生”,大伯林建国一脸沉痛,
挥手让人把他押去祠堂发落,俨然成了主持公道的家主。混乱中,姑姑林秀英靠在我身上,
浑身冰凉。她手指死死抠住我胳膊,嘴唇贴在我耳边,
气若游丝却字字惊心:“晓月……别信……你二伯是替死鬼……推人下水,
和要人性命……是两码事……”我头皮一炸,猛地盯住她。
她眼神恐惧地飞快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大伯,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推人不是主谋?
真正的杀招,在后面?扶着姑姑往回走,我口袋里的旧手机烫得像块炭。二伯认了推人,
但发短信要灭口的,恐怕另有其人!那个真正的黑手,正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