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的车停在巷口。

“想好了？”她递给我新身份证，“这一走，就不能回头了。”

“早该走了。”我接过证件，上面是个陌生的名字，陌生的脸。

两天后，队里开始传闲话。

“有人看见昭元和***的人接触…”

“真的假的？他不会想不开吧？”

姚知雪推开我宿舍门时，我正在整理最后的行李。

“解释。”她把照片摔在桌上，照片里，我和一个满身纹身的女人在咖啡馆。

“没什么好解释的。”

“昭元！”她一把抓住我手腕，“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知道。”我抽回手，“所以你可以调查我。”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转身，对门口的人说：“搜。”

三个队员进来，他们动作很重，抽屉被拉开，东西扔了一地。

一个纸箱被打翻。

里面是我父母的遗物、旧照片、工作笔记…散落在地。

我强忍着眼泪收拾完。

调查会上，所有人看着我。

“照片是真的，但内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姚知雪坐在主位，面无表情。

我不能说。说了就前功尽弃。

“无可奉告。”

会议室安静得可怕。

姚知雪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昭元，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声音很冷。

“如果真做了不该做的事，自首我还能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我笑了。

笑到眼泪出来。

“帮我？”我抬头看她，“姚知雪，你什么时候帮过我？”

她脸色一沉。

“既然这样，”她后退一步，“按程序处理，禁闭室，七十二小时，让他好好想想。”

我被带进禁闭室。

铁门关上，黑暗吞没一切。

没有窗，没有光，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也好，在这里，终于不用看他们的脸了。

七十二小时后，我签字离职。

收拾最后一点东西，走出市局大门。

没回头。

孟姨的人来接我，车子驶上高速，往北开。

“都安排好了，新身份，新工作，新城市。”

我靠在车窗上，看外面飞逝的风景。

再见，姚知雪。

再见，十年。

车子突然急刹！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叫。

一辆失控的货车从侧面撞来，金属扭曲，玻璃炸裂。

火焰腾起，最后一秒，我看见天空在旋转。

然后，一片黑暗。

三周后。

姚知雪的办公室。

一份报告放在她桌上。

封面印着：【重大交通事故-死亡确认】

姚知雪的手停在纸面上，指尖发白。

桌上的咖啡杯，突然从边缘滑落。

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说《失温回响》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