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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

我高调地坐上马车,直奔上京最繁华的珍宝阁。

萧景辞早已等在那里。

他今天换了一身金线绣的黑袍,更显得俊美邪肆。

“我还以为你不敢出门了呢。”他挑眉看我。

“为何不敢?”我反问,“我如今可是全京城的名人。”

萧景辞哈哈大笑。

他拉着我走进珍宝阁,豪掷千金。

为我买下了一支据说是西域进贡的流光步摇。

那步摇通体由赤金打造,簪头是一只展翅的凤凰,口衔南珠,华丽无比,价值连城。

掌柜的亲自为我戴上,满脸堆笑:

“沈郡主戴上这步摇,真真是艳光四射,无人能及。”

我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

却没想到刚出珍宝阁门口时,迎面就遇见了温玉行。

他就坐在轮椅上,停在门口。

许是来得匆忙,他甚至没有带侍从。

唯有一双推着轮椅的手带着颤抖。

见我们出来,他攥紧了手里的东西,轻推轮椅。

“若华,”他声音沙哑,“这三年来,***日夜夜都在想你。这是我……拖着病体,亲手为你做的。”

我垂眸一看,他手里正攥着一支木簪。

雕刻得十分精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对着我指指点点。

“看,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所谓郡主!”

“温公子太可怜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白眼狼!”

“真是瞎了眼看上她!”

我没说话,只是动了动发髻上最明艳的那支发簪,冷笑一声。

“温公子你来迟了。”

温玉行的目光落在我头上的华丽步摇上,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萧景辞。

他手一松,那支承载了他三年思念的木簪摔在地上。

顺着台阶一路滚到了路中央。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咔嚓”一声,木簪被碾得粉碎。

温玉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侍从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当街大哭起来。

“公子!您为了做这支簪子,熬了三个通宵,手都划破了不知道多少次!”

围观的百姓立马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我。

我却只是抚摸着头上的流光步摇,对着萧景辞巧笑嫣然。

“还是金子做的东西实在。”

“木头玩意儿,一碰就碎,没意思。”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咳咳咳咳……”

温玉行一口气没上来,身子一歪,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整条街的议论声立马炸开。

“贱人!”

“这种薄情女和妓院里卖的有什么区别?”

“负人者人恒负之,我就不相信萧家看得上她这种在被流放过的破鞋!”

“谁知道她被流放那几年上过多少男人的床!我可听说西北那边的蛮夷可都没见过几个母的!”

不堪入耳的***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却像是没听见,挽着萧景辞的胳膊,施施然地离开了。

当晚,今日的起居注传回侯府。

父亲气得砸了整个书房。

他冲进我的院子,扬手就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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