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刚醒来就收到柳如烟的消息：“下午三点，地址发你，准时到。”
后面跟着一个高端商区的定位，我查了一下，是那种我平时连门口都不敢多站的高级购物中心。
回复了一个“遵命”的表情包，我跳下床开始翻箱倒柜。
自从柳如烟给我买了那些名牌衣服后，我那几件旧T恤就显得格外寒酸。
挑来选去，最终选了件看起来不那么夸张的休闲西装；既不会太正式，也不会给她丢脸。
下午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约定地点，站在商场门口有些局促。
来来往往的都是衣着光鲜的人，手里提着各种奢侈品的购物袋。
“站这儿当门童呢？”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转身，看见柳如烟戴着墨镜，一身剪裁得体的连衣裙，衬得身材玲珑有致。
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商场里带。
“今天有什么任务吗，老板？”我小声问。
她嘴角微扬：“教你点东西。”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她逛了一家又一家店。
她买东西的速度令人咋舌——看中，试穿，刷卡，走人，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在一家手表店，她拿起两款表在我手腕上比了比，然后对店员说：“都要了。”
我吓得赶紧拉住她：“等等！这太贵了，我不能要！”
她挑眉看我：“《富婆守则》第三条是什么？”
我下意识回答：“金主送的礼物必须欣然接受，不得推辞...”
“那就闭嘴。”她满意地点头，递出黑卡。
我看着那六位数的手表，手心冒汗。
这戴的不是表，是一辆小轿车啊！
逛累了，她带我走进一家装修别致的甜品店。
点单后，她突然问：“交过几个女朋友？”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她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说看。”
我老实交代：“就高中一个，大学一个，都是相处没多久就分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是没什么恋爱经验。”
这话说的，我有点不服气：“谈恋爱的次数又不能代表什么...”
“那接吻呢？”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接过吻吗？”
我的脸唰地红了：“当、当然有过！”
她轻笑一声，明显不信：“那说说，什么感觉？”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实话，我那两次恋爱都纯情得要命，最多就牵个小手，接吻什么的根本就没到那一步。
柳如烟看着我的窘态，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果然是个菜鸟。”
这时甜品上来了，精致得让人舍不得吃。
我赶紧借机转移话题：“这个看起来真不错，你快尝尝。”
她却不肯放过我：“苏涵，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我摇头。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她这样的白富美，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没有，何必花钱雇一个？
“因为你看起来...”她斟酌着用词，“很干净，很真实。”
我愣住，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那些围着我转的人，不是看中我的家世，就是看中我的外表。”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饮料，“但你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那些算计。”
我心想那是因为我看的是你银行卡里的数字啊姐姐！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所以，”她突然正经起来，“我得教你点东西。”
我警觉起来：“教什么？”
“恋爱技巧啊。”她笑得狡黠，“毕竟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总不能太生疏，让人看出来是假的吧？”
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所以这是要职业培训？
吃完甜品，她把我带到一家私人影院。
包间里是舒适的双人沙发，灯光暧昧，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老板，这是...”我站在门口有点不敢进。
“上课。”她把我拉进去，关上门。
电影选的是一部爱情片，但我根本没心思看。
柳如烟坐得离我很近，近到我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感受到她的体温。
“第一课，”她突然转身面对我，“对视。”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对、对视？”
“恋爱中的人会经常对视，眼神要有爱意，不能躲闪。”她一本正经地说着，眼睛直视着我，“来，试试。”
我只好硬着头皮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很漂亮，睫毛长而卷翘，瞳孔像是深色的琥珀，让人忍不住想一直看下去。
过了几分钟，我有点撑不住了：“老板，还要看多久？”
“叫如烟。”她纠正道，“直到我说停为止。”
又坚持了一会儿，我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却突然笑了：“及格了。下一课，肢体接触。”
我心里警铃大作：“这个就不用了吧...”
“必须用。”她强势地说，“情侣之间会有自然的肢体接触，比如这样。”
她说着，轻轻靠在我肩上。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都乱了节奏。
“放松点。”她的声音近在耳边，“假装我很重吗？”
我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慢慢适应了她的重量。
她发丝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我有些晕乎乎的。
电影演到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我感觉到柳如烟的呼吸似乎也乱了一拍。
“那个...”我试图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接吻的话，”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要先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视线慢慢下移到嘴唇，再回到眼睛...”
我下意识地照着她说的做，视线在她眼睛和嘴唇间游移。
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发现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有某种吸引力，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我们的距离不知不觉间缩短，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的心跳如擂鼓，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我以为要发生点什么时，她突然退开，轻咳一声：“嗯，这课就上到这里。”
我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望。
电影结束后，我们走出私人影院。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感觉刚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今天表现不错。”柳如烟递给我一个小袋子，“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