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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被周京屹捏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残留的指印清晰可见,像一道屈辱的烙印。温旎***酸痛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男人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宽肩窄腰的冷漠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缓缓收回视线。

很好。

听周京屹最后那句“别来招惹我,我们不熟”的意思,他是不打算承认今天傍晚的那场混乱,更不会主动提及两人之间发生的任何事。这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丝缝隙——至少,暂时安全了。她终于可以放心,她的秘密,她的计划,不会被这个最危险的男人主动揭穿。

温旎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委屈和懊恼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无声地冷嗤一声:

“克夫?”

她要是真克夫,想要谁死,就嫁给谁,那该多好!第一个就该克死周铭帆这个骗子!克死这整个虚伪的周家!

她摇摇头,甩掉这些无用的念头。重新坐回到冰冷的小垫子上,掌心下意识地在小腹上轻轻摩挲着。忽然,一个更加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

如果是周京屹的话......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来了精神,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周京屹是谁?周家真正的掌权者之一,老爷子最看重的小儿子,周铭帆和周霖川货真价实的小叔!他的血脉,在周家拥有毋庸置疑的地位!如果她怀上的是周京屹的孩子......那这个孩子,根本不需要她再费尽心机、担惊受怕地去做什么亲子鉴定,去搞什么“暗度陈仓”!

周家上下,包括那个精明的老爷子,谁会怀疑周京屹的孩子不是周铭帆的遗腹子?他们只会将这视为周铭帆生命的延续,是周家不幸中的万幸!她拿到那份财产的概率,将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甚至......可能更多!

这个念头如同最诱人的毒药,瞬间点燃了温旎眼中孤注一掷的光芒。之前的恐惧和退缩被强烈的报复欲望和生存本能彻底碾碎。周京屹的警告?他的疏离?他的“克夫”羞辱?在绝对的利益和彻底的绝望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她抿了抿唇,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近乎偏执的算计和破釜沉舟的疯狂。

趁着夜黑风高,人心倦怠,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周京屹住在六楼最东边那间视野绝佳、也最为僻静的房间。温旎如同暗夜里的猫,蹑手蹑脚地爬上六楼,站在那扇厚重的黄花梨木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惊心。

不多时。

里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沉重的黄花梨木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

熟悉的、浓郁的香水后调混合着男人身上独特的清冽气息,瞬间侵袭了温旎的感官——是周京屹!他亲自来开门了!

周京屹闻香识人,几乎是门缝刚开的瞬间,看清外面站着的是谁后,他深邃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骤然阴沉,反应快得惊人,抬手就要将门狠狠关上!

温旎早有准备!

门缝刚开,她的腿就已经如同灵蛇般,迅疾地伸了进去,卡在了门缝之间!

“啊——!”

沉重的实木门毫不留情地夹住了她纤细的小腿!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娇滴滴的痛呼,眼泪瞬间飙了出来,不是装的,是真疼!

周京屹动作一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刹那,周京屹长臂一伸,一只手铁钳般揽住温旎的软腰,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死死捂住了她因疼痛而微张的嘴!

“唔!”温旎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了回去。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进怀里,紧接着,被男人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迅速圈进房内,“砰”地一声,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温旎被狠狠地按在了冰凉坚硬的门板上!

周京屹的动作很重,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温旎的肩胛骨重重撞在门板上,疼得她眼前发黑,闷哼一声。

她雪白纤细的双臂却如同藤蔓般,在最初的剧痛过后,立刻紧紧地抱住了周京屹劲瘦有力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紧绷如铁的肌肉线条下,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滔天怒气和某种......被强行点燃的、危险的火焰。

周京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狠狠扎向温旎:“温旎,你怕是忘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

温旎仰起头,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痛楚的泪痕,眼神却像着了魔,直勾勾地盯着他紧抿的、线条冷硬的唇。她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质问,也感受不到他的怒火,只是用一种近乎痴迷的、带着孤注一掷的语调喃喃: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不想听......”

她的声音陡然转媚,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

“想亲。”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尖,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就要凑上男人的唇!

“给你三秒钟,滚出去!”周京屹的声音彻底沉了下去,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声音里那根紧绷的弦似乎颤了一下,带着骇人的威压。

温旎充耳不闻,仿佛没听到那最后通牒。她雪白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的腰,不动声色地将一只手往胸口探去,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精准地抚上......

如愿以偿地听到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从男人喉间逸出。

温旎像一只偷吃得逞的小老鼠,瞬间弯起了眼睛,笑得狡黠又得意,甚至还带着点天真烂漫的残忍:“原来你喜欢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引信!

周京屹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冰层轰然碎裂!他猛地倒吸一口气,一只手顺着温旎不盈一握的腰肢,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狠狠***!

温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闷闷地哼唧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几分。

下一秒,天旋地转!

周京屹将温旎打横抱起!男女之间在***上的某种默契,在此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温旎的双臂自然而然地缠绕上男人精壮的腰身,像藤蔓攀附着大树。

周京屹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不再是之前的点到即止或抗拒,这个吻带着掠夺和惩罚的意味,如同***,瞬间吞噬了温旎所有的呼吸和思绪。

他步履匆忙,甚至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狼狈,抱着怀里温软馨香的身体,大步流星地朝着套房深处的洗手间走去......

凌晨四点钟。

窗外万籁俱寂,连月光都仿佛倦怠,隐入了云层。

凌乱无章的大床上,弥漫着***散尽后的靡靡气息。

男人倚靠在床头,***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精雕的雕塑。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猩红的一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顺着他抬起手臂的动作,在浓重的夜色里烫出一道转瞬即逝的伤口。

周京屹凌厉的目光落在坐起来的温旎身上。

真丝被顺着她那身比顶级真丝手感还要细腻***的皮肉,缓慢地滑落下去,堆叠在纤细的腰间,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她正背对着他,拿着胸衣,摸索着背后的排扣,准备穿上。

昏暗中,她的背影线条流畅优美,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不自知的诱惑。

周京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幽深地落在了温旎平坦光滑的小腹上。

温旎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那道极具存在感的视线。她粲然一笑,带着事后的餍足和一丝刻意的轻松,扭过头看着他,语气轻快地说道:“放心,我吃药了,七十二小时的。” 她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懂事”,也像是在斩断所有后续的可能。

周京屹指尖微弹,香烟的灰烬无声飘落。他声音喑哑不堪,是男人被彻底满足后的荷尔蒙余韵特有的***,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看穿心思的嘲弄:“温旎,你确定你吃的是避孕药,不是***?”

温旎歪着头,故作天真地想了想,反问道:“你是在夸我吗?” 仿佛在问,她的热情和表现,是否让他满意。

周京屹:“......”

温旎侧回身,背对着男人,雪白的背部曲线在昏暗光线下诱人犯罪。她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胳膊酸,扣不上。” 刚才的激烈,让她手臂确实有些脱力。

周京屹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使唤人的模样,轻嗤一声,带着点不屑。

就在温旎以为他肯定不会帮忙,准备自己再努努力时,周京屹忽然捻灭了手里的香烟,猩红的光点彻底熄灭在烟灰缸里。

他倾身过去。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肩颈皮肤上。

温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肩膀上一阵尖锐的刺痛!

“嗯!”她闷哼一声,疼得缩了下脖子。

周京屹竟然在她圆润白皙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带着占有意味的齿痕!

而就在她吃痛的瞬间,他已经动作利落地帮她扣上了胸衣的排扣。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细腻的背脊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温旎皱眉,扭过头,看着肩膀上那个新鲜出炉的、带着血丝的痕迹,又气又恼:“你属狗的吗?” 这男人,怎么还带咬人的!

她迅速穿上衣服,整理好自己,走到门口。手指刚刚落在冰凉的门把手上,身后就传来男人阴郁低沉、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声音:

“温旎,下不为例。”

温旎手指微微一顿。

旋即,她头也没回,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她安然无恙地推开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的走廊阴影里。

下不为例?

呵,今晚......应该可以了吧?

只要怀上孩子,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到时候,就算是周京屹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她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温旎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房间,第一时间冲进浴室,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冲刷掉身上残留的、属于周京屹的强烈气息和那些暧昧的痕迹。

然而,当她穿着宽松的浴袍,推开浴室门,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走出来时,一股极其细微的、陌生的男性味道,冷不丁地钻入了她的鼻腔!

不是周京屹那种清冽中带着侵略性的檀木香,而是另一种......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带着点清冽木质调的古龙水味!

温旎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她迅速警觉地走到小厅里。

果然!

和沙发上那个穿着家居服、正一脸阴沉盯着她的男人,四目相对!

是“周霖川”!或者说,是顶着周霖川名字的周铭帆!

温旎百分之百确定,这厮绝对是走错房间了!他大概还沉浸在自己是“周霖川”的角色里,潜意识里想来这里找沈雪凝,结果习惯性地推开了她的房门!

温旎的眉头瞬间拧紧,一股强烈的恶心和厌烦涌上心头。她看着这张和“亡夫”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憎恶。

“怎么是你?”温旎的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和疏离,“我是你嫂子,你哥周铭帆刚刚死,周铭帆的骨灰还在楼下供着呢!你半夜进寡嫂的房间,你想干什么?”

周铭帆听着温旎一口一个“周铭帆刚死”、“骨灰还在楼下”,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很不舒服。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周霖川,以后,这辈子,他都只能是周霖川了。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翻涌的不满和那股莫名的烦躁,硬着头皮找了个借口:

“我是看你没在灵堂,怕你悲伤过度想不开。”

温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就周铭帆这样的男人,也值得我殉情?”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刺向周铭帆的心脏。

闻言,“周霖川”的面色瞬间阴沉如水,嗓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觉察的、被冒犯的怒气:“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能这样评价“周铭帆”?她以前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

他盯着温旎,那副浴后慵懒、不设防备的模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一股无名的火气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让他无意识地靠近了两步。

温旎立刻抬起手,指着门口,声音凌厉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驱逐:“周霖川,我们夫妻俩的事情,关你屁事!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喊人,说哥哥尸骨未寒,弟弟就半夜摸进嫂子房间,逼嫂子***了!”

她抬起胳膊的时候,宽松的浴袍领口微微张开。

露出来的白皙圆润肩膀上,一个新鲜出炉的、带着明显齿痕和暧昧红痕的印记,在灯光下,清晰无比地撞入了周铭帆的眼底!

没吃过猪肉,毕竟见过猪跑。

那是什么?

是吻痕!

周铭帆的眼神瞬间猩红!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他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攥紧温旎纤细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种被背叛的狂躁,厉声质问:

“这是吻痕?!”

“温旎,***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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