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双粗大而布满老茧的手,一把揪住我枯黄的头发,将我从角落里拖出来,狠狠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膝盖、手肘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很快学会,在他抬脚踹向我后背、腰腹时,迅速地蜷缩起来,把自己变成一个最紧的球,用相对坚韧的背部和臂膀去承受大部分力道。我学会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用力到尝到腥甜的血味,也绝不让一丝呜咽或求饶漏出来——因为很早以前我就发现,眼泪和哭声,非但不会引来怜悯,反而会像汽油浇在火苗上,瞬间点燃他更深的、狂暴的怒火。那些青紫的伤痕,像诡异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爬满我幼小的身体,新旧交织,色彩斑斓。旧伤刚刚凝成暗紫色的痂,新伤又添上鲜红的印迹,有些地方甚至反复破裂,渗出血丝和透明的组织液。我学会了在夏天也穿着长袖衣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