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门熟路地跑到后院那堵早已破败的围墙边。那里有一个我早就发现的狗洞。身后,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夜空。我听见王府里传来杂乱的呼喊声,叫喊着“走水了”。我没有回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消失在京城无边的夜色里。我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京城肮脏的暗巷里躲藏。身上单薄的衣衫早已被划得破破烂烂,脸上、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一阵阵地发着低热。我不敢去医馆,不敢见人。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打探家人的消息。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午后,我饿得头晕眼花,缩在一个茶馆的后门角落里。里面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商贩,正高声阔论。“你听说了吗?沈家那案子,了了!”“早就听说了!沈御那老匹夫,通敌卖国,圣上仁慈,只判了他一个午门斩首,真是便宜他了!”我的心,猛地一揪。只听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带着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