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擦去我的眼泪。他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你不是什么替代品。」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你就是你。」我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少年，眉眼依旧桀骜，可那份沧桑和疲惫，却愈发浓重。那双眼睛……我猛地想起了什么。顾分野。顾分野每次从战场上下来，筋疲力尽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生。我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你……到底是谁？」渊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良久，他叹了口气。他的容貌开始发生变化，少年的青涩褪去，轮廓变得深邃而熟悉。那是我看了三年的脸。是顾分野。「我是你恨了三年的丈夫。」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阿念，这里不是黄泉，也不是过去。」「这里是我的心。」「一个被你带着别的男人的幻想，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