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沉。死后补伤，要么是凶手想伪装成意外，要么是……有什么必须掩盖的痕迹。我让小周把尸体翻过来，后背的西装果然有个破口，对应着肩胛骨的位置，破口边缘很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穿后又扯裂的。更瘆人的是，死者的右手死死攥着，指缝里渗着黑血。我用两根手指掰开他的指节，指骨硬得像石头，掌心里是半枚碎玉扣，和领口那半截能对上，碎面上除了银灰粉末，还有几道交叉的刻痕，像个“卿”字的下半部分。“铁梯上的脚印查了吗？”我抬头望钟楼，三十米高的铁梯在雾里晃得像鬼门关，每一节都锈得发黑。“查了，只有死者的脚印，而且……”小周咽了口唾沫，“脚印很稳，步距均匀，不像是被人架上去的，倒像是自己走上去的。但管理员老王说，昨晚十点锁梯门时，钥匙还在他腰上，今早门是被撬开的，撬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