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沉沦小说结局讲述了姜早沈枭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禁区沉沦小说结局》 小说介绍 沈枭见我脸色发白,吩咐阿黑,“去街上抓个医生。”阿黑应了声,转身离开。屋外沥沥下着雨,我望向窗户,整个人有些失神。沈枭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抬
沈枭见我脸色发白,吩咐阿黑,“去街上抓个医生。”阿黑应了声,转身离开。屋外沥沥下着雨,我望向窗户,整个人有些失神。沈枭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抬手叩住我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在想他?”...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防弹车,阿黑坐在驾驶位,等候多时。
沈枭坐进后厢,把我放在他腿上。
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我全身衣衫湿透了。
那根狼牙棒将我的蝶儿捅的火辣辣疼,我蜷缩在沈枭怀里发抖,像只受伤的小兽。
前面的阿黑看了一眼我,“枭哥,解决了?”
后座的男人点燃一根支烟,淡淡嗯,“贺蓬死了。”
手握方向盘的的男人一怔,“这...督军要活的,贺蓬嘴里或许有沈夫人的下落,就这么杀了,督军知道会怪罪您。”
沈枭冷笑,“我没掀他祖坟,已经仁慈至极。”
我身子微颤。
督军居然有夫人?!
但我很快平静下来。
我想起第一次和督军相处,他拿给我的白色旗袍,很可能就是阿黑嘴里那个沈夫人的。
正当我乱想时,沈枭分开我的腿,伸手往里摸。
我惊了一下,下意识并拢,“你干嘛!”
沈枭微微皱眉,“检查伤口。”
那表情仿佛在说,女人脱个裙子裤子算什么稀罕事,有必要这样惊慌吗?
恍惚间,我莫名想到初来督军府,他检查我蝶儿套时的场景。
他见我脸红扑扑地,饶有兴趣盯着我逗弄,“又不是没见过,我还...”
我吓一跳,立即伸手捂住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虎狼之词。
他舌尖舔过我手心,我下意识松手。
他乘机探入我的蝶套儿……
好在,他将大衣罩在了我身上。
我羞怯扫了一眼主驾上的阿黑,他仿佛没听见般,专注开车,“枭哥,耽误这两天,孟买那边在催了。”
沈枭从我体内抽离,指尖沾了点血丝,他抱紧我发颤的身子,“找人给她看看。”
这里是缅北边境,经常暴乱,不易耽搁太久。
阿黑迟疑了一下,“周先生到很久了。”
沈枭神色阴郁,“那就让他等着,等不急就滚蛋!货在我手上,他周震国算个什么东西!”
阿黑见他生气,不敢多言,“是,枭哥。”
旅店内。
沈枭将我放在床上,雪白的床单立即染上血迹。
一路上,我一直有个念头,
如果沈枭没救我,我会怎样。
会被卖掉,还是杀掉。
我不敢想。
身上披着毯子,我还是觉得冷,整个人缩成一团。
沈枭见我脸色发白,吩咐阿黑,“去街上抓个医生。”
阿黑应了声,转身离开。
屋外沥沥下着雨,我望向窗户,整个人有些失神。
沈枭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抬手叩住我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在想他?”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瞳孔紧缩,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谁?”
“沈沐廷。”沈枭冷冷盯着我,嗓音蕴含着不可察觉的怒意,“在车上,阿黑提到沈夫人时,你身子颤了颤。”
他斜睨我一眼,“很在意?”
我有一瞬间愣怔。
那样轻微的动作,沈枭还是察觉了。
“我从没听督军提起,只是...有些好奇。”
我本能害怕,连声音都带着不自查的轻颤。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沈枭舌尖舔过后槽牙,“想做我沈家的人,你还不够格。”
我鼻子忽然一酸,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火。
内心这么多天的委屈与难受逐渐放大,强忍哽咽,
“大少爷,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你最好是。”
房间内气氛莫名尴尬。
这时,阿黑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矮胖女人走进来。
“枭哥,人带来了。”
沈枭上下打量女人,显然对她的身份持有怀疑。
阿黑解释说,“这是当地最专业的医护人员,让她给姜小姐看病没问题的。”
沈枭摆摆手,示意医生给我检查。
在当地,妇女被侵犯屡见不鲜。
医生明白要检查什么,又看了一眼屋里杵着的两个大男人,“两位先生,请你们暂时回避。”
沈枭蹙眉。
我心一紧,生怕他下一秒掏出枪。
好在,他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到客厅抽烟。
阿黑跟在身后,这样一来,房间里只剩我和医生。
她操着不太熟练的中文,“别害怕,把裙子掀开,内裤也脱了,腿分开躺好,我给你备皮。”
备…备皮?
我一惊,还是照她说的躺下。
她拿着剃刀在我下身操作,见我全身紧绷,让我放松。
我脸颊红红嗯了声。
虽然眼前的医生是个女人,但在陌生人面前岔开双腿,以及...剃毛,还是有些羞怯。
更何况,我总觉得一墙之隔,有一双眼盯着我。
医生为了方便检查,将灯放在我身下,冰凉的镊子触碰到我的肌肤,我身子颤了颤。
她看了好半天,突然抬头问我,“上一次房事在什么时候?”
房间和客厅连着,即使关上门,任何细微的声响都清晰无比。
我甚至能听到沈枭吐烟圈和裤子摩擦沙发的声音...
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沈枭当着督军的面强势霸占我的晚上。
我的脸唰一下红了,羞赧低下头,“我...我不记得了。”
医生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
这时,门无声打开。
沈枭靠在门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盯着我一丝不挂的下身,笑容玩味,“她说,一个月前。”
我疼的嘶一声,血腥味弥漫开。他强横抵着我的唇,勾住我舌尖,发狠的吻我。我疼的皱眉,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响。他肆意的气息完全将我淹没,我浑浑噩噩颤栗着,呼吸都要跟不上。...
此时我正岔着双腿正对大门。
沈枭的角度,尽收眼底。
空气一瞬间凝滞。
我瞬间从床上弹起,扯住床单遮挡下身。
他好笑睨我,袋子随手扔在我身上,“换上。”
打开后,是一条黑色真丝连衣裙。
面料一看就不便宜。
我有些惊讶,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医生的目光在我和沈枭之间来来回回。
她将灯光关掉,走到沈枭面前,“先生,已经给您太太检查过了。”
太太?
我惊讶抬头,刚想否认。
沈枭瞪了我一眼,“说。”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
“没什么大碍,流血是来月事了,其他多是皮外伤,擦些药就好,如果您还是不放心,可以带她去我们当地的医院看看。”
我呆愣。
月事...应该在十天后才来,居然提前了。
医生走后,我换好裙子,尺码合适,对着落地镜转了两圈。
似乎…有些过于大胆。
黑色长裙领口开的很低,将本就丰盈的胸部勾勒的更加诱惑,
裙子下摆,一道口子延伸到大腿,雪白撩人心魄。
我倏地心跳加快。
沈枭背靠门抽烟。
转身看到我,身子一顿,
而后径直走进房间,解下纽扣,衬衫松垮敞开,露出精壮的腹肌,看的我有点脸热。
“你干什么?”
他淡淡睨了我一眼,“睡觉。”
“那我睡哪?”我怯怯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张床。”
尽管沈枭救了我的命,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能睡一张床的。
“你可以出去。”沈枭扬了扬下巴。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向窗外。
外面黑漆漆的,还下着大雨,万一再有拿着枪的坏人绑了我...
尽管心中惧怕沈枭,但相比较缅北夜晚的街道,还是这里更安全些。
我垂下头,指了指地板,“我睡这里好了...”
他自顾自自躺下,没理我。
我无奈起身,去衣柜拿备用的软垫,心里一刻不停骂他。
好在他听不到我心声,否则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崩。
我背对着他弯腰铺被子。
转身瞬间,
沈枭炽热的呼吸覆了下来。
他将我圈在窗台边动弹不得,掐住我的脖子,低头撕咬我柔软的唇。
我惊慌失措,死命推搡他。
无奈双手被他钳着,只得紧咬嘴唇,扭动身子挣扎。
他眸底一冷,狠狠咬上我嘴角。
我疼的嘶一声,血腥味弥漫开。
他强横抵着我的唇,勾住我舌尖,发狠的吻我。
我疼的皱眉,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响。
他肆意的气息完全将我淹没,我浑浑噩噩颤栗着,呼吸都要跟不上。
亲到一半,沈枭嫌领带碍事,单手解开。
不知怎的,就是解不开,逐渐没了耐性,一把扯断,随手扔在地上,途中亦没放过我。
这样深入野蛮的吻,持续了十分钟。
好不容易结束,我仰躺在床上,浑身燥热,蝶套儿早就变得潮湿。
他不肯罢休,拿开我撑在他胸膛前的手,沉沉压我,“配合点?”
“不、不行,我来那个了...”我被吻晕了头,眼底蒙上水雾,仅有一丝理智强撑着。
“求我。”沈枭扯下长裙,一口咬上我的锁骨。
我泪汪汪摇头,
“求你。”
他鼻息的热浪拍打在我耳畔,
“晚了。”
说完他将皮带一甩,居高临下骑在床头,霸道命令我,“趴好!”
我哆哆嗦嗦,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银色短枪。
我知道,我反抗不了他。
我闭上眼,背对他跪趴的姿势。
他弯腰盯上我,呼吸急促。
指尖微动,乐此不疲。
过了一会儿,
他伏在我背上,贪婪舔弄,“今晚换个地方。”
后面吗?
我后脊一凉,霎时被吓得脸色铁青。
他嗓音暗哑,“轮不到你拒绝。”
我疼得尖叫,厮打抓挠他后背。
我给他几分疼,他就使几成力。
“快到了。”
他面孔燃了一团火,狰狞的筋脉从他精壮的小臂一路延伸直耳畔……
这瞬间,我感觉身体被撕裂成万千碎片,
我痛到全身的肉剧烈收缩,他揪起我长发,把我的脸抬高,命令我看镜子,
我迷离抬头,在镜中,看到了另一副自己。
娇媚浪荡,双目潮红,沈枭趴在我身后,暧昧又色情。
空气里响起暧昧的声音。
我觉得耻辱,也刺激。
阿黑在隔壁,我抿唇闷哼,强忍不敢叫。
“姜早,哭给我听!”
他双眼赤红,声音沙哑的命令我。
有那么一刻,我脑中闪过督军的脸,以及他不顾一切保护我,被子弹擦过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意识到什么,倏地一惊,
沈枭猝不及防的,浑身震了一下。
空气沉默了良久……
他点上一支烟,嗓音是事后的慵懒,“你故意的?”
我目光呆滞凝视着天花板,没理他。
他是个畜生,但我不敢说。
沈枭破天荒没发火。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明天和我去孟买。”
依然是不容反驳的霸道口吻。
我突然心生厌恶,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翻了个身背对他,“不去,我要回督军府。”
说完,正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洗礼,身后却悄无声息。
我纳闷转头。
沈枭倦慵疲沓侧躺着,月光透过纱窗打在他挺直的鼻梁。
浑身戾气疏散淡去,眼皮微阖,呼吸平缓。
我意识到...
他竟然睡着了!
他没再说什么,殷勤给沈M.L.Z.L.枭倒了一杯酒,“周老板遣我来和沈少爷交谈。”“叫老头自己来。”沈枭掐灭手里的烟,“你,还不够格。”阿黑就守在门口,...
黑色防弹车停在了孟买闹市区外。
沈枭今天穿一件花哨的绸布裤子,上衣是水叶纹的衬衫,纽扣系得歪歪扭扭,
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倒像来度假的。
他叼着烟走在前面,
阿黑手提密码箱,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走进闹市区的一瞬间,沈枭就吸引了大批女性的目光。
他个头少说一米八五,阳光打在他无可挑剔的侧脸上。
衬衣袖口微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腕间戴着一串虔诚的佛珠,犹如希腊古神的雕像。
当他转头淡淡朝街边一扫时,即便视线只是拂掠而过,都引得女人一阵尖叫。
“吵死了。”他将烟头扔在地上,不耐烦往里走。
我们来的地方是‘皇家公馆’的VIP包厢。
原本的夜总会因经营不善倒闭了,后被周震国接手,现在又重新干起了老本行。
这里明面上是豪华夜总会,实际上是犬马声色的销金窟,做的都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买卖,从一楼下去是一个地下赌场。
金碧辉煌的走廊修葺的奢靡至极。
刺目的水晶吊灯,名贵的壁画,霓虹的穹顶,就连最不起眼的角落,都摆放着鎏金的摆件。
我暗想,敢在政府眼皮子底下开赌场,还能如此肆无忌惮,这个周震国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我一路小跑跟着沈枭来到包厢门口。
他推开门,里面充斥着浓烈的烟味和女人的香水味,以及呛鼻的药味。
昏暗灯光下,一个日本男人正举着香槟,靠在沙发上看脱衣女郎表演。
沈枭一手夹着烟,一手揣着兜,还没等人开口,他一脚把台上赤裸的女人踹开。
音乐声戛然而止。
“沈少爷,你迟到了。”
男人看上去贼眉鼠眼,滴溜溜的眼珠子里闪着狡诈的光。
他随手塞了一把钱在女人的乳沟,打发她们出去。
“藤岛一郎,怎么是你,周震国呢?”
沈枭自顾自坐下,他本身也不是守时的人。
我找了个角落闭目养神,昨晚被沈枭折腾,又睡了一夜地板,腰背酸胀,头也有些晕。
藤岛一郎看向我,沈枭说自己人。
他没再说什么,殷勤给沈M.L.Z.L.枭倒了一杯酒,“周老板遣我来和沈少爷交谈。”
“叫老头自己来。”沈枭掐灭手里的烟,“你,还不够格。”
阿黑就守在门口,
手掌不露声色拂上腰间的枪,发出细微的声响。
藤岛当即变了脸色,不出几秒又缓和了下来。
“沈少爷,你们C国有句老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话别说的太死,沈沐廷这么多儿子,最后是谁,还不好说。”
沈枭似笑非笑啊了一声。
“抱歉,我以为日本人不算人呢。”
包厢一瞬间安静的可怕。
藤岛没想到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强忍怒气说,
“西北园区的人准备动手,在月底。”
沈枭终于肯抬眼,“哪的消息。”
“没有不透风的墙,沈督军在缅北有多横,背地里栽他的人就有多急。”
我拿银质的叉子扒拉水晶盘里的火龙果,听到督军的名字,指尖一顿。
见沈枭不置可否,藤岛压低声音,“沈沐廷收回了沈霖在孟买的厂子,您打算怎么办?”
沈枭挑眉,“说你的目的。”
“沈少爷,明人不说暗话,这是孟买最大的药物工厂,您真不夺吗?容您打入孟买这个口子,假以时日,缅北定会改朝换代。”
沈枭挑眉,“周震国真会替我考虑。”
藤岛压低嗓音,“周老板对这厂子也很感兴趣...”
说完,他侧目,马仔领会,拎着皮箱上前。
嘎嘣声响,箱盖利落弹开,整整齐齐码了几十摞美金。
“如今缅北谁人不知您是督军最有力的继承人,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这点薄礼,算作孝敬。”
我微阖的双眼猛然睁开。
周震国拉拢沈枭,这是要在缅甸扎根,好将“假药”源源不断送往世界各地,好大的野心!
包厢一片死寂,静得可听见心跳声。
我紧张看向沈枭,害怕他真要将督军的厂子卖给日本人。
“不卖。”
沈枭懒散倚着沙发背,“我扔河里,也不会和日本合作。”
我松下一口气。
藤岛听见这话,当即站了起来,
“金三角可不止您一位,我们可以和其他...”
话音未落,倨傲猖狂的男人干脆打断,“缅北是谁的地盘,你最好打听清楚。”
他狂的要命,摸出手枪,在掌心转动。
枪管折射的光落在藤岛脸上,他也惊了几分。
“沈少爷,我看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心存误会。这样,转卖工厂的事先搁一边,周老板要的货您带来了吗。”
沈枭指节无序在台面上敲打,一下又一下,哒哒的很刺耳,
他轻咳一声,眨眼阿黑拎着密码箱进来,
滴滴两声,箱子陡然弹开。
满满一箱袋装的红色药丸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纯度极佳的“假药”!
藤岛鼠目一亮,“好货,真是好货!”
说罢伸手去拿,阿黑飞快合上,箱门夹住了藤岛的手,他哎呦一声吃痛,
“沈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枭起身,走到对面壁画前,“画不错。”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墙上挂着一幅西洋湿壁画,上面画着一些马身人面的精怪。
藤岛跟在他身后,脸色微不可察的沉了沉。
“老古董了,周老板一向喜好这些。”
沈枭眯眼。
昏黄的灯影里,他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过了良久,他抬手,一拳砸在画上。
墙壁灰尘抖了抖。
玻璃碎片划破手指,像感觉不到疼痛般。
他从墙壁里抠出一个黑色方盒,扔到藤原脚边。
“不碍事,咱兄弟就喜欢浴血奋战,刺激!”我用手挡住男人靠过来的肥脸。眼神瞟到两人身上裹着的大棉袄。眼珠一转,媚笑道;“两位爷,大冷天的,在这儿也不合适,咱去车里弄吧。那里暖和。”...
他嗤笑,“这么低级的窃听器,在我们那儿早淘汰了。”
我恍然大悟,沈枭打从进门就在防备这一手。
窃听器可监听语言,对噪音反应极大,难怪他每说一句话就要用手敲击台面。
藤岛一愣,干笑两声,“是我们冒犯了。”
沈枭起身要走,“想做我沈枭的生意,让周震国拿出诚意。”
藤原见状,赶紧说;
“沈少爷,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签了合同,你的货没有按照约定时间送来,周老板很生气,所以才让我来和你交谈,我们的意思是,追加货量,价钱是原先的双倍,您看......”
沈枭脚步一顿,“要多少?”
藤原神神秘秘伸出几根手指头,“四十公斤。”
我心一颤。
四十公斤“假药”,即便我再不懂,也知道是个什么概念。
“一次性要?”
藤原见沈枭来了兴趣,拉他坐下,“对,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沈少爷拿不拿得出货。”
沈枭勾了勾唇,“周震国胆子够大,这么大出货量,不找沈沐廷找我干嘛。”
藤原沉默片刻,抬手给他斟酒,笑说;
“沈督军这人一向谨慎,又非常善于规避风险,第一次合作,一次性要那么大剂量,他不会同意,相比较下,周老板和沈少爷算是故交。”
我看了一眼沈枭,他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包厢里的气氛闷的难受,我起身说去趟洗手间。
说到底我也是沈沐廷身边的人,他们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我总觉得别扭。
我来到露台边吹风,估摸差不多了准备回去。
推门时迎面撞上一高一矮两道人影。
两个混子走路晃晃悠悠,嘴里说着下流的脏话,像是嗑多了。
本着不惹事的原则。
我说完抱歉,避让到一边。
两人从我身边走过。
我下意识一瞥。
总觉得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我没细想,朝电梯走去。
“等等。”
身后传来混子的声音。
我转身,为首的矮胖男人突然甩开搀扶他的弟兄,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逼向角落。
“小美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说这话时,满身的肥肉抖了抖,牙缝还沾着几根菜叶。
我看向他身后的高瘦男人,麻袋套头卖到兽园的场面猛地涌到眼前。
是之前绑架我的司机!
我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身子也不住发抖。
我慌乱低头,“先生,你认错人了。”
他脏手掐起我下巴,对着光仔细打量。
“不可能!这脸蛋,这身材,上次老子做了一晚上春梦,认不错!”
说完,矮胖男伸手朝我身上乱摸。
“妈的,上回没弄你,馋到现在!”
我往旁边闪躲,冷静观察四周。
露台这块偏,喊破喉咙未必有人听到。
且我手无缚鸡之力,硬刚也不现实。
大脑飞速运转。
我朝他二人笑了笑,“爷,我来那事儿了,今天不大方便,要不咱下回?”
矮胖男张着一口大黄牙就朝我脸上啃。
“不碍事,咱兄弟就喜欢浴血奋战,刺激!”
我用手挡住男人靠过来的肥脸。
眼神瞟到两人身上裹着的大棉袄。
眼珠一转,媚笑道;“两位爷,大冷天的,在这儿也不合适,咱去车里弄吧。那里暖和。”
一听要去车里,两人眼珠子都直了。
矮胖男一脸浪笑的搂住我的腰。
“暖和好、暖和好,快走吧,爷再看你两眼都要忍不住了!”
司机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抵在我后腰窝,低声警告我。
“别想耍滑头,上回让你跑了,咱弟兄俩可赔了不少笔钱!这回得从你身上好好捞捞!”
匕首闪出冷冷寒光,我由着两人拥我朝电梯走。
时间格外漫长。
终于一楼到了,瞬间涌上一大批客人。
借着人潮。
我猛地睁开腰上的脏手,朝外跑去。
司机反应迅速,一把扯过我的头发,生生将我拉了回来。
他啐了句脏话,高举匕首,恶狠狠朝我捅来。
我弓下身子,匕首将将从我脖颈擦过,刀尖儿正好刺在矮胖男的屁股上。
当即一声杀猪叫划破天际。
我瞅准时机,疯了一样朝夜色狂奔。
“臭表子,敢耍老子!你他娘等着,等我们抓到你,非得给你肠子干出来!”
身后是凌乱的脚步和高昂的叫骂声,我半步也不敢停。
期间跑掉了一只高跟鞋,干脆把另一只也甩掉!
我七拐八拐,看见巷子就往里钻。
一栋房子前,站着一个打手电筒模糊的人影。
我定睛一看。
是警察!
黑暗中重燃希望,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警察大哥,救、救救我,后面有坏人追杀我!”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我,叽里咕噜说了些我听不懂的印地语。
我心急如焚,让他用中文再说一遍。
他比比划划,操着一口印式中文。
好在,我总算听懂了,他说;
“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摇了摇头。
他让我待在原地,他再去找几个帮手。
我朝他表示感激。
等他走远,找了个角落猫着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越想越不对劲。
那警察的神情过于冷漠,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
倒像是在看...
逃跑的猎物?!
我突然想到,孟买是世界上贩卖人口最频繁的地区之一。
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妇女儿童被诱骗到此地。
或许这个警察并非在此巡逻治安。
而是...
抓捕那些逃跑的女孩!
想到这里。
一股恶寒从我的脊椎延伸到全身。
黑暗中沙沙声和逐渐接近的脚步让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前面是一颗大树。
我迅速闪身,躲在大树后屏住呼吸。
三个持刀的影子越来越近...
我心跳骤然加剧。
“刚才就在这,跑哪去了?”穿着警服的恶魔和旁边的男人嘟囔。
“妈的,这臭娘们油的很,上次就被她跑了,抓到非得把她扒光吊起来干!”
叫骂声就在耳畔。
我捡起一颗石子,朝相反的方向丢去。
“在那里,追!”
三人被动静吸引,脚步渐远。
我悄悄探出半个头,漆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正当我松下一口气时,身后凉风吹过。
一道高大的人影被月光拉的很长,正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又回来了?!
我大惊失色。
真要落在那三个禽兽手里,我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受人侮辱。
慌乱间捡起脚边的砖块,发狠朝身后砸去。
“你被绑来缅北,你的正义为你做了什么?”“你被人追杀命悬一线,你的正义又为你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我,你早被剁成肉泥,长眠伊洛瓦底江底了!”我浑身颤抖愣在原地。...
“姜小姐?”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仔细一看。
是阿黑!
可手上的力道已然收不回,那块砖硬生生砸在他油光锃亮的脑门上。
“你...你没事吧?”
我盯着他的大光头,担心问道。
他掸了掸头上的灰尘,“姜小姐,不用担心,我脑袋硬的很。”
我沉默。
一时不知是我力气太小,还是他的铁头功太厉害。
我定了定心神,问他怎么会在这。
“枭哥见你迟迟不回来,派我来找你”
我拉住他的衣袖,警惕打量四周。
“这附近有两个持刀的歹徒,和一个穿警服的变态,我们小心。”
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他咧嘴一笑,“是这三个吗,被我抓到了哦。”
随后,他转过身。
刚才追杀我的三人嘴里塞着破布,捆成粽子半吊在电线杆上。
风一吹,晃来晃去...
我吓了一跳!
阿黑一米九五的个子,中俄混血。
平时不言不语,没想到战斗力这么强。
沈枭身边果然卧虎藏龙!
我死里逃生,彻底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险些瘫倒在地上。
阿黑说了声得罪,把我扛在肩头。
另一只手拽着三人,赶僵尸般朝回走。
夜幕下,这样的场景十分诡异...
包厢里。
阿黑押三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
“枭哥。”
他小心放下我,对准司机膝盖就是一脚,男人直接跪倒。
“就是这几个不长眼的,绑了姜小姐卖去兽园,刚才追杀她时,被我抓住了。”
我愤愤看向趴在地上绑架我的司机,衣袖下的拳轻轻抖动。
又一次,我险些死在他手上。
跪在地上的司机,满口牙被敲碎,血沫子滴滴答答从唇角往外渗,含糊不清对着藤原喊,“老大。”
“藤原一郞,这人喊你一声老大,不知道你熟不熟。”
沈枭似笑非笑。
藤原只瞧了一眼,“不熟。”
“哦?”沈枭起身,皮鞋踩上男人侧脸,碾了碾,“你老大不认你,还不吐实话吗?”
司机踉跄爬到藤原脚边,“老大,我们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办事,您怎么能......”
话音未落,藤原举臂瞄着男人后脑就是一枪。
司机眼睛瞪的滚圆,直挺挺倒在血泊中。
身后的胖子见状,疯了似地往门外爬。
又是一声枪响。
胖子抽搐两下,再也没爬起。
藤原拿纸巾擦拭枪口,“犬吠之言,恐污了沈少爷的耳朵。”
沈枭饶有兴味观赏了一出杀人灭口的好戏。
“周震国工于算计,我看他谈生意是假,来探底是真,只可惜,想借此挑起缅北内斗坐收渔利,这招不高明。”
藤原倒了杯酒,恭恭敬敬递去。
“沈少爷,C国还有句老话,捉奸见双,捉贼拿赃,无凭无据的事儿,您可不能乱说。”
沈枭没接,笑得讳莫如深,“不急,这笔帐,我们慢慢算。”
穿警服的男人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
惊惧的哭声里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印地语。
他被吓得不轻,地上一滩黄水,显然尿了。
尿和血惨在一起,顺着地板淌到沈枭脚边。
他嫌弃皱眉;“啧,处理了。”
阿黑面无表情掏出一把匕首,蹲在男人面前,一把扼住那人的喉咙,正要一刀抹去。
我瞪大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住手!”
这一叫,整个包厢的人疑惑朝我看去。
沈枭侧过头。
“还是...送到警察局比较好。”
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他没有真正伤害到我,怎样也罪不至死。
且在我的观念里,警察是正义凛然的。
即便犯了法,也应该交由司法部门审判处决。
我的话成功逗笑了一屋的人,沈枭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哪敢过去,地上横着两具尸体,鲜血染红了纯白的地毯。
但他叫我过去,我不过去,躺在地上的人,会不会多我一个?
手脚钻心的冷。
犹豫半晌,我还是乖乖走过去。
“在你心里,我是杀人的魔鬼,警察是匡扶正义的天使,对吧?”
我埋着头,双腿并拢,紧张极了。
“现成的警察就在你面前呢,你问问他,为什么不帮你。”
沈枭一个眼神,跪在地上的男人吓得屁滚尿流,
“我们和当地人口拐卖组织达成了协议,他们每绑一个人,按百分比上交回扣,作为交换,我们做‘保护伞’……”
沈枭见我颤栗的模样,索性手掌叩上我的头,将我的脑袋转到他面前。
他盯着我的脸,一字一顿,似是嘲笑。
“你被绑来缅北,你的正义为你做了什么?”
“你被人追杀命悬一线,你的正义又为你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我,你早被剁成肉泥,长眠伊洛瓦底江底了!”
我浑身颤抖愣在原地。
如果几次危机遇到的不是沈枭。
而是警察,他们真的会帮助我吗?
会不会坏人给些好处,警方就不闻不问,甚至成为帮凶?
而像我一样被卖的女孩,就变成了警察嘴里的‘回扣’?
这个世界忽然变得灰暗可怕起来。
我忽然想起在c国生活的那十年,那些美好在我脑中闪过。
不!不是这样的!
明明沈枭…才是那个坏人啊。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像他这样的毒枭存在,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之人白白牺牲!
这么想着,我眼神坚定看向他,“你说的不对,这只是个别!”
沈枭表情满是不屑,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
下一刻。
他拔出腰间配枪,扔到我面前。
轻飘飘一句,“你,崩了他。”
下一秒,我永远无法想到的事发生了。男人捡起地上的匕首,疯了似地朝我捅来。我呆愣在原地,眼见那刀尖儿越来越近...我被一声尖叫震的全身一抖。...
我瞳孔骤缩,猛地窒息。
我没料到他会让我杀人。
我盯着他的脸。
沈枭脸上的杀气,匪气和阴狠,不像是人类该有的。
他指尖打转儿,一柄寒光烁烁的M500举到我面前,“拿枪。”
我认得这柄枪,黑漆漆的枪口曾距我的脑袋不足半厘米。
我呆愣不动。
他沉声吼,“拿!”
我不敢违拗,哆哆嗦嗦的,指尖扣入凹槽。
“对准他的眉心,开枪。”
恐惧铺天盖地袭来,巨大且强烈,我握枪不语。
男人显然被吓傻了,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脑门一下又一下嗑在地面,涕泗横流求饶。
对上那双哀怜求饶的眼神,我浑身发抖。
我猜,他或许知道。
这间房里,唯一有恻隐之心的人,只有我。
肃穆的警服被鲜血染红。
我就是被这样一套衣服欺骗,傻傻去相信他会帮我。
可他却故意让我等在原地,引那两名歹徒过来抓我。
如果不是沈枭派阿黑去找我。
此刻我已经赤身裸体死在巷子里,发烂发臭。
再来一次,这个警察会帮我吗?
不会。
一定不会!
我的确做不到原谅,但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从我手里逝去。
即便我被囚禁缅北八年。
在C国那十年所接受的信息告诉我。
一个人的生死,该由法律决定。
何况有些人并不是天生就坏,也许会有苦衷,比如被谁威胁,再或者迫于生计?
如果真的知道错了,是不是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无论如何。
要我亲手杀人,那将会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我犹豫着,低声乞求,“大少爷,我...我不敢。”
我的迟疑,换来一声冷笑。
抬头正对上沈枭满是轻蔑的眼神,
“妇人之仁,活该你当初被拐到缅北,被人玩死也正常。”
我眼眶迅速泛红,语气急切又哽咽,“不,不是的...”
“枭哥,你看这个。”
忽然,阿黑从男人兜里翻出几样东西——
专为女性准备的迷-药和绳索,以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全部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沈枭将这些东西丢在我面前。
语气满是玩味,“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同情吗。”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决定。
下一秒,我永远无法想到的事发生了。
男人捡起地上的匕首,疯了似地朝我捅来。
我呆愣在原地,眼见那刀尖儿越来越近...
我被一声尖叫震的全身一抖。
温热的鲜血溅了我半张脸。
我当即看去。
被削掉半边手掌的男人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阿黑手里的军刀冒着凌厉寒光。
浓烈的血腥味涌入我的鼻腔,让本就不大的包厢充斥着难以忍受的窒息。
我胃里翻江倒海。
看着地上还在抽动的断掌,扶在墙角吐了个昏天黑地。
这时,一只大手抚上我头顶,强行将我的脑袋提起。
“看到了吗姜早,你的正义要杀你,而你还在用仁慈愚蠢的心考量要不要原谅他!”
这一刻,我不可抑制地跌入善与恶评判的无底洞。
眼前的一切,正一点一点粉碎瓦解我的固执和坚持。
下一秒,我惊惧瞪大双眼——
沈枭的枪口对准了我!
他低头看表,“一分钟时间,枪膛两枚子弹,一发射不进他的脑袋,另一发,会射进你的脑袋。”
他风平浪静,如同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惊惧。
原来,一分钟时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原来,沈枭轻飘飘一句话,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人都是自私的。
我也不例外。
在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之间,谁会舍弃自己的命?
我闭了闭眼,眼角有泪划过。
我举枪。
枪沉甸甸的,压着我的手我的心。
无法对准。
下一刻,沈枭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他扼紧我腕子,咔嚓上膛。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砰,我半副身子都震动起来。
我第一次知道,枪的后坐力这么大。
如果不是沈枭在后面撑住我,我一定会被惯性冲倒。
男人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他的脑袋被崩出个血窟窿。
处决式的一枪,从眉心刺穿骨头,直接射进地板。
大汩的血从狰狞的伤口涌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枭控制我的手逐渐松开。
他撤离的同时,我一个踉跄瘫软在地。
全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我杀人了!
沈枭表情冷漠。
像是根本没看见地上的三具尸体。
他起身,“四十公斤货,我会按约定时间带到,周震国许诺的事,可别忘了。”
他们似乎在我离开后达成了某种交易。
藤岛恭恭敬敬打开包厢的门,“这里我收拾,沈少爷慢走。”
沈枭没等藤原回答,拿着合同头也不回离开包厢。
毕竟日本人口头的承诺,他一个字也不信。
出去后,沈枭看也没看我,“你不是想回督军府吗,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