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新书《少爷,你的DNA动歪了》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棉裤套皮裤的又一力作。讲述了苏迟陈墨苏延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 苏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家里来了位“客人”的。他习惯早起,在庭院里打完一套拳,回房冲凉,换上熨帖的衬衫西裤下楼时,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父亲苏延坐在主位,脸色是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疲惫与亢奋的潮红,眼神也有
苏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家里来了位“客人”的。
他习惯早起,在庭院里打完一套拳,回房冲凉,换上熨帖的衬衫西裤下楼时,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父亲苏延坐在主位,脸色是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疲惫与亢奋的潮红,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像往日那般沉静威严。
更引人注目的是,父亲右手边的位置,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穿着不合身的、显然是临时找来的睡袍,头发还有些湿,低着头,小口喝着粥,动作有些拘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苏迟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像。确实像父亲。尤其是侧脸的角度。但苏迟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对方因为睡袍领口松开而露出的脖颈上——那里挂着一根红绳,绳子下端,一枚羊脂白玉平安扣贴在锁骨间。
苏迟的瞳孔,在千分之一秒内,细微地收缩了一下。面上却波澜不惊,甚至对那年轻人礼貌而疏离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自己惯常的位置坐下。
“小迟,来了。”苏延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干,“这是……陈墨。嗯……暂时在家里住几天。”
很含糊的介绍。但餐厅里侍立的林叔和两个佣人,眼观鼻鼻观心,气氛却莫名有些凝滞。
“陈先生,早。”苏迟拿起刀叉,切割着盘中的太阳蛋,语气平淡。
“早、早……苏……苏少爷。”陈墨显得有些慌乱,差点碰倒手边的牛奶杯。
“叫小迟就行。”苏延立刻说,语气带着一种不自然的亲近,“以后……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一家人?苏迟切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银质餐刀划过瓷盘,发出轻微的“刺啦”声。他抬眼,看向父亲:“爸,您昨晚没休息好?脸色不大好。”
苏延避开他的目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还好。就是……有些事情,需要想想。”他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看向苏迟,“小迟,吃完饭,你来我书房一趟。”
“好的,爸爸。”
早餐在一种微妙而压抑的沉默中进行。陈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是不安地坐着。苏迟则一如往常,动作优雅,进食速度均匀,仿佛对周遭诡异的气氛毫无所觉。
只有他自己知道,衬衫下,靠近心脏的位置,贴身戴着一枚同样质地、同样大小、同样带着细微磕痕的羊脂白玉平安扣,正隔着衣料,传来温润却滚烫的触感。
书房里,厚重的窗帘拉开了一半,清晨的光线照进来,却驱不散室内的沉闷。
苏延坐在书桌后,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指节微微用力。他没有看苏迟,而是盯着桌上那份皱巴巴的DNA报告复印件,以及旁边一个打开的首饰盒——里面空空如也。
“小迟,”他开口,声音艰涩,“有件事,爸爸必须告诉你。这可能……对你很突然,甚至难以接受。”
苏迟安静地站在书桌前,身姿挺拔如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苏延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外面那个陈墨……他很可能……是你的兄弟。亲兄弟。”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苏迟,试图从儿子脸上找到震惊、愤怒或悲伤。然而,什么都没有。苏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太明白的商业术语。
“根据是?”苏迟问,声音平稳。
苏延将DNA报告推过去,又将玉坠和胎记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语气激动,带着难以置信的感慨和一种沉重的愧疚:“……爸爸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这些年,竟然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兄弟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
苏迟拿起那份报告,目光快速扫过结论和那个99.99%,然后又放下。他的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仅一下。
“所以,爸爸打算怎么办?”他问,直接跳过了情感宣泄的部分,切入核心。
苏延被他过于冷静的态度弄得怔了一下,准备好的许多安抚和保证的话堵在喉咙里。他搓了搓手:“他……陈墨,吃了很多苦。养父母去世了,自己一个人……我想,先让他住在家里。其他的……慢慢来。你放心,该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只是……想补偿他。”
补偿。苏迟品味着这个词。多么仁慈,又多么残忍。
“我明白了。”苏迟点点头,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极淡的、近乎理解的微笑,“这是应该的。既然可能是兄弟,家里也不多一双筷子。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的配合与“懂事”,出乎苏延的意料,反而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那份愧疚感更深了。“小迟,你……你能理解就好。公司那边,你多费心。家里的事……我会处理。”
“好。”苏迟应下,转身准备离开。
“小迟!”苏延忍不住又叫住他。
苏迟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你……不怪爸爸?”苏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迟静默了几秒,然后,用那种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的语调回答:“事情已经发生了,爸爸。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如何处理。”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带上。
书房里恢复了寂静。苏延瘫坐在椅子里,看着紧闭的门板,心里空落落的。儿子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仿佛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门外,苏迟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听着父亲在书房内沉重的叹息声。
然后,他抬起手,指尖隔着衬衫布料,轻轻触碰到自己胸前那枚温润的玉坠。
一模一样的玉坠。
“兄弟?”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眼底深处,那层永远隔着的、冰冷的底色,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碎裂,露出其下更幽暗、更复杂的汹涌。
他转身,朝着客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脸上的表情,已经调整回无懈可击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对于这位“可能”的兄弟的“关切”。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