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青烟缭绕,有人说我是祸水要我净身出户》这书写的真好,感谢作者雪上加霜的刘则为我们奉献这么精彩的作品!
热门新书《祠堂里青烟缭绕,有人说我是祸水要我净身出户》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雪上加霜的刘则的又一力作。讲述了季瑶玄季崇礼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 我叫裴絮,嫁入季家三年,外界都说我是攀上高枝的金丝雀,只会插花煮茶,侍奉公婆。他们不知道,我泡茶的手,也曾解剖过上百个犯罪心理案例。公公季振雄病重,丈夫的哥哥和妹妹为了家产,请来一位“得道高人”,在全家
我叫裴絮,嫁入季家三年,外界都说我是攀上高枝的金丝雀,只会插花煮茶,侍奉公婆。
他们不知道,我泡茶的手,也曾解剖过上百个犯罪心理案例。公公季振雄病重,
丈夫的哥哥和妹妹为了家产,请来一位“得道高人”,在全家面前指着我的鼻子,
说我命犯孤星,是祸乱季家的根源。他们想让我在羞辱中被扫地出门。
看着那位口若悬河的“玄一道长”,看着他眼神深处与小姑子交换的信号,我只是端起茶杯,
轻轻吹开浮沫。我没跟他们吵。我只是问了道长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让他额头冒汗。
第二个问题,让他方寸大乱。第三个问题,让他当众露出了马脚,也扯出了背后真正的阴谋。
他们想用封建迷信毁掉我。那我就用科学,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降维打击”。
1我叫裴絮。嫁进季家三年,活得像一缕茶香。看得见,闻得着,但抓不住。
季家的别墅大得吓人,光是我常待的茶室,就比我以前住的整个公寓都大。红木长桌,
紫砂茶具,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日式庭院。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和这些瓶瓶罐罐,
花花草草打交道。今天我泡的是大红袍,公公季振雄的最爱。但他喝不到了。
他躺在二楼的主卧里,靠一堆仪器吊着命,据说情况不太好。茶室里坐着三个人。我的丈夫,
季从衍。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刚从公司回来,领带都还没来得及扯掉。他大哥,季崇礼。
戴着金丝眼镜,手里盘着一串星月菩提,总是一副文化人的样子。他小妹,季瑶。
画着精致的全妆,香水味浓得盖过了我的茶香。季从衍坐在我身边,眉头拧着。
他拿起我递过去的茶杯,手很稳,但杯子和茶托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心里不静。
“裴絮,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开口的是季崇礼,他说话总是慢悠悠的,像在念诗。
“爸现在这样,也就喝你泡的茶,还能顺顺气。”我微微欠身,没说话。夸我,只是个引子。
季瑶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声音有点尖。“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医生都说了,
爸这病来得蹊,根本查不出病因,我看就不是普通的病!”来了。我垂下眼帘,
看着杯子里舒展开的茶叶。一出好戏,总得有个开场。季崇礼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瑶瑶,
别胡说。我们得相信科学。”他嘴上说着相信科学,盘珠子的手却捻得更快了。
这是典型的心理安抚动作。他很紧张,而且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心里没底。“科学?
科学要是管用,爸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吗?”季瑶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演得跟真的一样。
“我找人问过了,人家说咱们家这是……犯了冲!”她说完,眼睛直直地看向我。
图穷匕见了。季从衍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开口。我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背肌肉紧绷着。我用了点力,示意他别动。我抬起头,看向季瑶,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担忧。“小妹,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犯冲?”我的声音很轻,
像羽毛一样。在心理学上,弱势的姿态,往往能让攻击者放松警惕,暴露出更多的信息。
“还能是什么!”季瑶像是被点燃了,声音拔高了八度。“有些人,命格不好,八字太硬!
进了咱们家的门,就把福气都冲走了!爸的身子骨本来多硬朗啊,怎么就……”她没说完,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个“有些人”,指的就是我。季崇礼立刻接上话,
扮演他的“和事佬”角色。“瑶瑶!怎么跟你大嫂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他嘴上呵斥,
眼神却飘向我,带着审视和探究。他在观察我的反应。如果我慌了,乱了,哭了,
他们的第一步就算成功了。我没慌。我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们,
像在看一场排练过很多次的戏剧。从季瑶提高的声调,到季崇礼“恰好”的打断,
再到他们之间不超过0.5秒的眼神交汇。这是一次完美的双簧。“大哥,小妹,
你们是说……我的命,克到了爸?”我问得小心翼翼,甚至带上了一丝颤音。
季从衍终于忍不住了。“够了!爸病了,你们就一天到晚搞这些封建迷信?”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哥哥和妹妹。“裴絮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谁再敢***,
别怪我不客气!”季瑶被吼得一缩,眼泪真的掉了下来。“二哥,你凶**什么!
我也是为了爸好!为了我们季家好啊!”她开始打感情牌了。季崇礼扶了扶眼镜,
站起来拍了拍季从衍的肩膀。“从衍,别激动。瑶瑶也是口无遮拦,但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顿了顿,抛出了真正的目的。“我托人,从龙虎山请来了一位高人,玄一道长。明天,
就让他来家里看看。不管怎么样,求个心安,总没错吧?”我心里冷笑一声。
原来“高人”都请好了。这哪是商量,这是通知。季从衍还要说什么。我站了起来,
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从衍,别生气了。”我转向季崇礼和季瑶,
露出一个温婉又无奈的笑容。“大哥和小妹也是一片孝心。既然是为了爸好,
就按大哥说的办吧。”季崇礼和季瑶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他们以为我妥协了,
屈服了。他们以为,我只是个任人***的软柿子。季从衍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朝他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信我。”他眼里的怒火慢慢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他了解我。他知道,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仗。这场戏,
他们开了个头。但怎么结尾,由我说了算。2第二天上午十点,玄一道长准时驾到。
排场很大。一辆黑色的埃尔法,车头挂着黄绸子。两个穿着对襟黑褂的年轻道童,一左一右,
给他开车门。玄一道长本人,五十来岁,山羊胡,一身崭新的蓝色道袍,
上面用金线绣着八卦图。手里拿着一把拂尘,一步三摇,走出了仙风道骨的气势。
如果忽略他那双滴溜溜乱转,不停打量别墅装修的眼睛,就更像了。
季崇礼和季瑶在门口迎接,那叫一个恭敬。“道长,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季崇礼躬着身子,就差没跪下了。季瑶更是殷勤地上去,想扶道长的胳膊,
被道长用拂尘不着痕迹地挡开了。“无上天尊。福主不必多礼。”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看来平时没少练。我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季从衍在我身边,脸色铁青。
“简直是胡闹!”他压低声音说,“我现在就去把他们赶出去!”“别急。”我拉住他,
“让他们演。”一场骗局的成功,需要三个要素:一个权威的骗子,一个渴望相信的受害者,
和一个封闭的环境。现在,这三个要素都齐了。玄一道长被请进客厅,
大马金刀地在主位沙发上坐下。道童给他奉上一个蒲团,他盘腿坐了上去,
比坐在沙发上还高了一截。这是在用身体语言,建立心理上的优势地位。他闭着眼,
掐着指头,嘴里念念有词。客厅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季崇礼和季瑶站在一边,
大气都不敢出。我看到季瑶的手紧紧攥着,手心肯定全是汗。她比他哥沉不住气。
过了足足五分钟,玄一道长才猛地睁开眼。“妖气!”他一声断喝,把季瑶吓得一哆嗦。
“此宅,妖气弥漫,怨气冲天!难怪,难怪啊!”季崇礼赶紧凑上去。“道长,此话怎讲?
这妖气从何而来?”玄一道长没理他,目光如电,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
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像两道探照灯,要把我看穿。这是典型的“指认”环节,
通过制造压力,让目标人物自我怀疑,心理防线出现破口。我没有躲闪。我迎着他的目光,
微微一笑,甚至还朝他点了点头。我的反应,显然让他有些意外。
他预想中的惊慌失措、躲躲闪闪,都没有出现。他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你,过来。”他用拂尘指着我,语气不容置疑。季从衍一步挡在我身前。“道长,
有话就说,别指手画脚。”“二哥!”季瑶尖叫起来,“道长让你过去你就过去!
你想害死爸吗!”道德绑架,用得真是熟练。我轻轻推开季从衍,款款地走了过去。
我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这是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既表示了服从,
又没有进入他的“压迫区”。“道长,您叫我?”我开口,声音柔和。
玄一道长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你的生辰八字,报上来。
”我还没开口,季瑶就抢着递上一张红纸。“道长,这是她的八字。我早就准备好了。
”真是贴心。玄一道长接过红纸,看了一眼,然后猛地往桌上一拍。“好个孤辰寡宿!
好个***占宫!此乃天煞孤星之命!”他声色俱厉,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在客厅里。
“此女入门,家宅不宁!老福主的病,就是被她的煞气所冲!再让她待下去,不出三月,
整个季家都要大祸临头!”这番话一出口,
季崇礼和季瑶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悲痛表情。配合得天衣无缝。
季崇礼一脸沉痛地看着我。“裴絮,我早就觉得不对劲。自从你进了门,
家里的生意就出了好几次问题。现在爸又……唉!我们季家到底哪点对不起你?
”他开始混淆概念,把所有不顺利的事情,都归结到我身上。这是在构建一个虚假的因果链,
给老爷子施加心理压力。我看着他们,心里觉得好笑。这套把戏,
我在警局的审讯室里见过太多次了。利用迷信和权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植入他们想要的“事实”。可惜,他们选错了对象。我没有理会季崇礼的指控。
我只是看着玄一道长,脸上依然挂着浅笑。“道长,您真是神机妙算。”我的声音不大,
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玄一道长捋了捋胡子,一脸的“我早就看穿一切”。“哼,
天道昭昭,岂容尔等凡人窥探。”“是啊。”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道长。”我的铺垫,到此结束。现在,该我出招了。3“道长,您刚刚说,
我是天煞孤星之命。”我的语气很诚恳,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这一定是从我的生辰八字里看出来的吧?”玄一道长下巴一扬,傲然道:“那是自然。
贫道观人八字,断人命理,从未出过错。”他必须维护自己的权威性,
所以他一定会这么回答。这是我给他设下的第一个前提。“那太厉害了。
”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然后,我话锋一转。“道长,您能看出我的八字,
想必也能看出我丈夫季从衍的八字吧?”我看向身边的季从衍。这个问题,看似平常,
却是个陷阱。他不可能说看不出。如果一个“高人”连目标人物丈夫的八字都看不出,
那还算什么高人?但他如果说能看出,就掉进了我的圈套。因为季瑶给他的红纸上,
只有我的八字。玄一道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眼珠转了转,立刻想好了说辞。
“夫妻本是一体,气运相连。从你的八字,自然能窺得你夫君一二。”很圆滑的回答,
滴水不漏。“原来如此,受教了。”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
我抛出了我的第一个真正的问题。“道长,既然您能从我的八字里看到我丈夫的气运。
那您一定知道,我和他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吧?”客厅里一片寂静。
季崇礼和季瑶的表情都僵住了。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玄一道长的脸色也变了。
这个问题,太具体了。具体到无法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
也无法用“气运相连”来模糊。结婚日期,是个客观事实。说对了,是应该的。说错了,
他这个“高人”的招牌,当场就得砸了。他看着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
我是在故意刁难他。但他又不能不回答。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包括楼梯口,
那个被管家扶着,悄悄往下看的老爷子。我早就注意到他了。玄一道长深吸一口气,
闭上眼睛,手指又开始飞快地掐算。像一台正在高速运算的计算机。他在拖延时间,
大脑在飞速思考。他在想什么?我能猜到。他会进行一个概率猜测。像我们这种豪门联姻,
一般是什么时候?大学毕业?不会太早。事业有成?也不会太晚。三年前我进的门,
那结婚日期,大概就是三年多以前的某个黄道吉日。他在赌。赌一个最有可能的日期。
过了大概半分钟,他猛地睁眼。“三年前,秋分之日!阴阳交替,本是吉日,却因你的命格,
吉日变凶时!”他说的斩钉截铁。秋分。一个很聪明的答案。既具体,又符合节气,
听起来很有道理。季瑶立刻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季崇礼也跟着附和:“道长果然法力无边!连这个都算得出来!”他们以为,这一关过去了。
我笑了。笑得很温柔。“道长,您算错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像一记重锤,
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玄一道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不可能!我的天衍神算,
怎么会错!”“可是,真的错了。”我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季从衍,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和温柔。“我先生季从衍,是个很严谨的人。他不喜欢阴历,
也不信什么黄道吉日。”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是三年前的5月20号。”“因为那天,他说,520,我爱你。”我说完,
整个客厅死一样的寂静。5月20日。一个现代年轻人才会在意的,充满网络谐音梗的日子。
跟“秋分”“阴阳交替”,没有半点关系。玄一道长愣住了。他千算万算,
没算到我们这种豪门的婚姻,会定在这种“不严肃”的日子。他的知识库里,没有这个选项。
他的概率猜测,彻底失败。“这……这……”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我看着他,继续微笑着问:“道长,您的天衍神算,
是不是……今天信号不太好?”这是一个诛心之问。我不仅指出了他的错误,
还在用一种调侃的方式,消解他的权威。把他从“高人”的神坛上,往下拉了一把。他完了。
一个连最基本的客观事实都能算错的“大师”,他说的话,还有谁会信?
4玄一道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从业多年,靠着察言观色和模棱两可的话术,无往不利。
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拆穿,还拆得如此彻底。季崇礼和季瑶也慌了。他们没想到,
我这个平时只会点头微笑的“花瓶”,居然这么难缠。季瑶急了,跳出来指着我。“裴絮!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结婚纪念日算错了又怎么样?道长看的是气运,是大势!
你就是在转移话题!”她试图把已经跑偏的焦点,强行拉回来。“小妹说得对。
”季崇礼也赶紧帮腔,“道长,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还是赶紧看看,怎么化解这煞气吧。
”他们想跳过这个环节,直接进入“作法”阶段。只要仪式开始,气氛营造起来,
逻辑上的小瑕疵,就很容易被忽略。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大哥,小妹,别急。
”我安抚他们,就像在安抚两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不是不信道长。我只是觉得,
既然是给爸祈福,总要严谨一点,不能出半点差错,对吧?”我把“为爸好”这顶高帽子,
又给他们戴了回去。让他们无法反驳。玄一道长见有了台阶,也赶紧顺着往下爬。
他清了清嗓子,强行挽尊。“哼,区区一个凡俗日期,与天道大势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
贫道不屑于算计罢了。”他把“算不准”,说成了“不屑算”。脸皮厚度,可见一斑。
“今日,贫道便让尔等开开眼,看看真正的道法!”他说着,从随身的布包里,
掏出了一件法器。一个巴掌大的铜铃,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
两个道童立刻在客厅中央铺开一张黄布,上面摆好了香炉、朱砂、黄纸等物。架势十足。
玄一道长手持铜铃,脚踩七星步,绕着黄布走了三圈。嘴里念着含糊不清的咒语。
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变得庄严肃穆,甚至有些诡异。季瑶和季崇礼都露出了虔诚的表情。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通过仪式感,制造一个非理性的场域,让人的判断力下降,
更容易接受暗示。玄一道长念完咒,突然将铜铃对准我,猛地摇动。
“叮铃铃——”**很刺耳,像是直接钻进人的脑子里。“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就在这时,我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他面前,很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道袍上廉价的檀香味。我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道:“道长,您这铃铛,
声音真好听。”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有穿透力一样,压过了他的**。他摇铃的动作,
停滞了一下。我继续说,脸上带着天真的好奇。“我听说,得道高人的法器,都是有灵性的。
它能感应到人的善恶,是不是真的?”这是我给他设下的第二个温柔陷阱。他一定会说是。
因为这符合他的“高人”人设。“当然!”玄一道长被我打断,有些恼怒,
但还是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我这降魔铃,能辨忠奸,能分善恶!在它面前,
一切妖邪都无所遁形!”“那太好了。”我拍了拍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道长,
您刚才说,我是妖孽,浑身都是煞气,对吗?”“没错!你就是祸乱之源!”他义正言辞。
“嗯。”我点点头,然后把我的手,慢慢地伸向那个铜铃。我的动作很慢,很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季瑶甚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好像我的手一碰到铃铛,
就会立刻被烧成灰烬一样。我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冰凉的铜铃。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青烟直冒。我抬起头,用一种极为无辜的眼神看着玄一道长。“道长,
它好像……没什么反应啊?”我眨了眨眼,继续问出了那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您的降魔铃,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坏人?”5“胡说!
”玄一道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想把铜铃从我手里夺回去。但晚了。
我的手已经稳稳地握住了铃铛。他想用力,却发现那个看起来纤细无力的手,像铁钳一样,
纹丝不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这是因为你妖法高深,暂时压制了法器的灵性!
”他急中生智,又想出了一个借口。“是吗?”我歪着头看他,
“原来我的法力比您的法器还厉害呀?”我这句话,像是在夸自己,
实际上是在继续削弱他的权威。如果我的“妖法”比他的“道法”还强,那今天这场仪式,
还有什么意义?玄一道长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再纠缠下去,
他会越来越被动。他必须夺回主动权。“巧舌如簧!”他厉声喝道,“待贫道请来天雷,
看你还如何狡辩!”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的符纸,咬破指尖,
用血在上面飞快地画着什么。这是准备放大招了。越是心虚的人,场面上就越要做得吓人。
我没管他画符。我握着那个冰凉的铜铃,转身看向楼梯口。老爷子已经在管家的搀扶下,
走到了客厅。他脸色苍白,但眼神还算清明。他才是这场戏的最终裁决者。“爸。
”我轻声叫他。季崇礼和季瑶脸色一变,赶紧过去扶住他。“爸,您怎么下来了!
道长正在作法,这里煞气重!”季瑶焦急地说。老爷子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铜铃上。
“絮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直接回答。我举起铜铃,对着老爷子,
柔声说:“爸,您别怕。道长说这个铃铛能分善恶。它没伤我,说明我心里没有恶念。
”我顿了顿,话锋一转。“其实,道长刚刚说的很多话,都很有道理。
这让我想起以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一个很有趣的东西。”所有人都看着我,
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连那个正在画符的玄一道长,动作都慢了下来。“书上说,有一种现象,
叫‘巴纳姆效应’。”我说得很慢,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楚。“就是说,
人们会很容易相信一些笼统的、普遍的人格描述,觉得那说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