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苏瑶赵景轩的《瑶光映帝阙》,是作者“滚滚滚滚的暗夜”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1血染锦缎苏瑶膝盖磕在青石板上,钝痛顺着骨头缝蔓延开来,她顾不上揉,慌忙去捡散落的锦缎。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绸缎,林婉儿的绣鞋便狠狠碾在她手背上,珍珠的棱角嵌进皮肉,疼得她浑身一颤。“捡什么捡?脏了本**的
1血染锦缎苏瑶膝盖磕在青石板上,钝痛顺着骨头缝蔓延开来,她顾不上揉,
慌忙去捡散落的锦缎。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绸缎,林婉儿的绣鞋便狠狠碾在她手背上,
珍珠的棱角嵌进皮肉,疼得她浑身一颤。“捡什么捡?脏了本**的东西,你赔得起吗?
”林婉儿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底满是嫌恶,“不过是个贱婢,也配碰本**的锦缎?
”旁边的大丫鬟春桃立刻附和:“**说得是!这丫头就是个丧门星,手脚笨得像猪,
还敢耽误**的赏花宴,依我看,该掌嘴才是!”说着,春桃便扬手要打。
苏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倔强地抬眼看向林婉儿:“**,是奴婢的错,
奴婢这就重新洗,定不会误了时辰。”她的声音带着隐忍的颤抖,却没有半分求饶的怯懦。
林婉儿被她这眼神惹恼了,抬脚又要踹过去:“还敢瞪我?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就在这时,
管家匆匆走来,见此情景连忙躬身劝阻:“**,贵客们都快到湖心亭了,老爷让您过去呢。
”他目光扫过苏瑶手背上的血痕和散落的锦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却不敢多言——这相府里,丫鬟的命本就轻如草芥。林婉儿狠狠瞪了苏瑶一眼,
悻悻地收回脚:“算你走运!春桃,盯着她,要是再敢偷懒,就打断她的手!”“是,**。
”春桃得意地应着,等林婉儿走远,便捡起地上的皂角盆,劈头盖脸地泼在苏瑶身上。
冷水顺着她的发髻流下,浸透了单薄的粗布衣衫,暮春的风一吹,冻得她牙齿打颤。
“快点洗!要是误了**的事,有你好果子吃!”春桃叉着腰,恶狠狠地呵斥。苏瑶咬着唇,
将手背的血珠在衣襟上蹭了蹭,重新拿起锦缎浸入冷水。皂角水的刺痛越发剧烈,
指尖的伤口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可她不敢慢下来。她知道,在这相府里,
反抗只会招致更狠的打骂,唯有忍过这一切,才有机会逃离。水面上,血痕渐渐淡去,
如同她那些无人知晓的委屈。她望着湖心亭方向传来的欢声笑语,
眼中藏着一丝渺茫的希冀——或许,等攒够了钱,她就能离开这里,再也不用受这些欺辱了。
2冷水浸透的衣衫贴在身上,风一吹便泛起刺骨的寒。苏瑶咬着牙加快动作,
粗糙的麻布在锦缎上反复摩擦,指尖的伤口被泡得发白,血珠混着皂角泡沫滚落在木盆里,
晕开一朵朵细碎的红。春桃在一旁斜睨着,时不时用脚尖踢踢木盆:“磨磨蹭蹭的,
没吃饭吗?”她见苏瑶不吭声,又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锦缎,狠狠摔在地上,
“这么点活都干不好,留你有什么用?”苏瑶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锦缎,
就被春桃踩住了手腕。“贱婢就是贱婢,连捡东西都这么慢。”春桃加重了力道,
看着苏瑶痛得额头冒冷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苏瑶强忍着泪,手腕被踩得发麻,
她知道求饶无用,只能咬着唇,硬生生扛着。直到远处传来丫鬟的呼唤:“春桃姐姐,
**催着要锦缎铺桌呢!”春桃这才悻悻地收回脚:“算你运气好,快点弄干净,
要是有半点污渍,看我怎么收拾你!”苏瑶连忙将锦缎捞起,拧干水分,
又用干净的布反复擦拭上面的泥点。指尖的伤口被拉扯得生疼,她却顾不上吹一口气,
抱着叠好的锦缎快步往湖心亭跑去。亭内早已宾朋满座,丝竹之声悠扬,
酒香与花香交织在一起。林婉儿正陪着几位贵女说笑,见苏瑶进来,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才来?耽误了本**的事,你担待得起吗?”苏瑶刚要开口解释,
就被林婉儿一把推开:“滚开点,别脏了贵客的眼!”她踉跄着撞在廊柱上,
怀里的锦缎散落一地。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恰好起身赏花,被散落的锦缎绊了一下。
苏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磕头:“公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正是微服而来的赵景轩。他稳住身形,目光落在跪地的苏瑶身上——她浑身湿透,
发髻散乱,手背上满是伤痕,唯独一双眼睛,虽含着惊惧,却亮得惊人,
没有半分卑贱的谄媚。“无妨。”赵景轩抬手扶起她,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臂,眉头微蹙,
“你这手,怎么回事?”苏瑶慌忙缩回手,低下头:“奴婢不小心弄伤的,不碍事。
”林婉儿见赵景轩对苏瑶多加留意,心中妒火中烧,上前呵斥:“贱婢!
还不快收拾好东西退下!”说着就要推搡苏瑶。赵景轩侧身拦住她,
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仪:“林**,何必对一个丫鬟如此苛责?”林婉儿一愣,
她虽不知眼前男子的身份,却见他气度不凡,不敢放肆,只能强笑道:“公子有所不知,
这丫头手脚笨拙,总惹人生气。”“再笨拙也是一条人命,
”赵景轩目光扫过苏瑶身上的伤痕,“随意打骂,有失相府体面。”管家恰好赶来,
见此情景,连忙上前打圆场:“公子说的是,是小的管教无方。苏瑶,还不快谢谢公子解围,
退下去!”苏瑶连忙屈膝行礼:“谢公子恩典。”她抱起锦缎,快步退出湖心亭,
直到走到无人的回廊,才敢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意。她不知道,赵景轩望着她单薄的背影,
心中已起了波澜。而林婉儿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个贱婢,
竟敢引起贵客的注意,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回到柴房时,苏瑶的衣衫已经冻得僵硬。
她刚想烤烤火,就被春桃堵在了门口:“**说了,你今天惹她不高兴,不准吃饭,
罚你把府里所有的恭桶都刷干净!”苏瑶浑身一僵,府里上上下下几十间房,恭桶堆积如山,
这分明是要累死她。可她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拿起冰冷的刷子,走向堆满恭桶的角落。
夜色渐深,柴房里只剩下她的身影。指尖的伤口已经化脓,疼得她几乎握不住刷子,
冷水冻得她双腿发麻,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月光,眼中满是绝望。
难道她这一生,就要这样在屈辱和折磨中度过吗?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她警惕地抬头,
只见一个小丫鬟悄悄递进来一个馒头和一小瓶药膏:“苏瑶姐姐,这是我偷偷留的,
你快吃了,把药涂上吧。”是府里最不起眼的小丫鬟小翠。苏瑶接过馒头和药膏,
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谢谢你,小翠。”“姐姐快别说了,要是被发现了,
我们都要遭殃。”小翠说完,便匆匆跑开了。苏瑶狼吞虎咽地吃完馒头,借着月光,
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疼痛,也让她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或许,她的命运,真的能有改变的一天。药膏的清凉顺着伤口蔓延开来,
稍稍压下了刺骨的疼。苏瑶蜷缩在柴房的稻草堆上,身上依旧是那件湿透的粗布衣衫,
暮春的夜风寒气侵骨,她只能紧紧抱住双臂,借着一点点余温抵御寒冷。
指尖的伤口被药膏护着,不再像之前那般钻心,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却越发强烈。
那个馒头只够垫垫肚子,此刻胃里空空荡荡,泛着酸涩的苦。她睁着眼望着柴房顶上的破洞,
月光从那里漏下来,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像一条冰冷的银带。
她想起小翠临走时担忧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在这人人自扫门前雪的相府里,
小翠的这点善意,像是暗夜里的一点星火,让她不至于彻底沉沦。
可这点暖意很快就被现实浇灭——明天等待她的,依旧是做不完的活、挨不完的骂,
或许还有更重的责罚。林婉儿的阴狠,春桃的仗势欺人,管家的视而不见,
还有丞相林文博那深不可测的算计……苏瑶越想心越沉。她攥紧了拳头,
指尖的伤口被攥得生疼,可这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若是一直这样忍下去,
她迟早会像那些消失在相府的丫鬟一样,要么累死、打死,要么被随便发卖,
再也没有出头之日。“我不能这样认命。”她在心里默念,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攒钱赎身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她必须尽快攒够钱,
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天刚蒙蒙亮,苏瑶就被春桃的呵斥声吵醒。“死丫头!还敢睡?
快点起来刷恭桶!要是太阳晒到**还没干完,看我怎么抽你!”春桃手里拿着一根藤条,
劈头盖脸就打过来。苏瑶连忙躲闪,藤条打在稻草堆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不敢耽搁,连忙爬起来,拿起冰冷的刷子走向恭桶堆。刚刷了没几个,手指就被冻得僵硬,
伤口处的药膏被水冲掉,刺骨的疼再次袭来。苏瑶咬着牙,强忍着泪水,一遍又一遍地刷着,
直到双手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中午时分,她才勉强把所有恭桶刷完。刚想找口水喝,
就被管家叫了过去。“苏瑶,老爷让你去前院伺候。”苏瑶心中一紧,林文博找她?
她不知道是福是祸,只能跟着管家往前走。前院的书房里,林文博端坐在太师椅上,
眼神阴鸷地看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你昨天在湖心亭,冲撞了贵客?
”林文博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苏瑶连忙跪地:“回老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不小心撞到了公子。”“不小心?”林文博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妄图攀附权贵,给相府蒙羞!”“奴婢不敢!”苏瑶连忙磕头,“奴婢只是一个丫鬟,
怎敢有如此心思?”林文博盯着她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罢了,
念在你是府里的老人,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你也知道,婉儿即将入宫选秀,
府里需要一个可靠的人跟着她,替她打点宫中事务。”苏瑶心中咯噔一下,
她隐约猜到了林文博的心思。“我看你心思还算灵巧,就由你跟着婉儿入宫吧。
”林文博缓缓说道,“到了宫里,你要好好伺候婉儿,帮她在皇上面前争宠。若是她能得宠,
你也能跟着沾光;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或者坏了婉儿的事,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苏瑶浑身一僵,入宫?那深宫之中,比相府还要凶险百倍。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林文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是拒绝,恐怕今天就走不出这个书房。
“奴婢……遵旨。”她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林文博满意地点了点头:“下去吧,
好好准备一下,三日后便随婉儿入宫。”苏瑶起身,躬身退出书房。走出前院,阳光刺眼,
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入宫,或许是另一个深渊,但也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回到柴房,
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只有几件粗布衣衫和小翠送的那瓶药膏。小翠得知她要入宫,
偷偷跑来哭道:“苏瑶姐姐,宫里那么凶险,你可怎么办啊?”苏瑶摸了摸她的头,
勉强笑了笑:“别怕,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相府也要好好的,别再被人欺负了。
”三日后,苏瑶随着林婉儿,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车轮滚滚,驶向那座巍峨的宫墙,
也驶向了她未知的命运。她坐在马车的角落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她绝不会再任人摆布,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她也要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轱辘声,
像极了苏瑶此刻的心跳。林婉儿坐在车厢正中,正对着铜镜描眉画眼,
珠翠环绕的指尖时不时拨弄一下鬓边的绒球,满脸都是即将入宫的得意。“苏瑶,
给我倒杯茶。”林婉儿头也不抬,语气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苏瑶连忙拿起一旁的青瓷茶壶,
刚要斟茶,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林婉儿的锦裙上。“你找死!
”林婉儿猛地拍案而起,扬手就给了苏瑶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车厢里回荡,
苏瑶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恕罪!”苏瑶连忙跪地,
额头抵着车厢底板,“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能算了?
”林婉儿抬脚踹在她肩头,“这裙子是我娘特意给我做的云锦裙,你赔得起吗?等入宫了,
看我不把你发卖到浣衣局,让你一辈子做最苦的活!”苏瑶咬着唇,
忍着肩头的钝痛和脸颊的灼痛,一言不发。她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徒劳,
只会招致更狠的打骂。车厢里的另外两个陪嫁丫鬟见此情景,纷纷低下头,
不敢多言——在相府多年,她们早已习惯了林婉儿的骄横,也深知苏瑶的处境。一路颠簸,
直到暮色四合,马车才抵达皇宫外的掖庭宫。宫门紧闭,侍卫验明身份后,
才放行让她们进入。掖庭宫的庭院简陋,与相府的奢华截然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是什么破地方?”林婉儿捂着鼻子,满脸嫌弃,
“本**可是要当娘娘的人,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前来接应的老宫女面无表情地说道:“林**,所有秀女入宫后,都要先在掖庭宫暂住,
等待选秀大典。这是规矩,还请**安分守己。”林婉儿虽满心不满,
却也不敢公然违抗宫规,只能悻悻地跟着老宫女走进一间偏殿。殿内陈设简单,
只有两张床榻和一张桌案,灰尘遍布。“苏瑶,给我打扫干净!”林婉儿把包袱扔在桌上,
“还有,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洗漱。”苏瑶忍着身上的伤痛,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桌椅。
墙角的蛛网、桌案上的灰尘,她都一一清理干净,指尖的伤口被灰尘**得发痒发疼,
她也只是悄悄咬着牙忍耐。等她打回热水时,林婉儿已经不耐烦地踱步许久。“磨磨蹭蹭的,
想冻死本**吗?”她一把夺过铜盆,挥手就将热水泼在苏瑶身上。
滚烫的热水顺着苏瑶的衣襟流下,烫得她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唇,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在这深宫里,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能忍。夜深了,
林婉儿和另外两个丫鬟早已睡熟,苏瑶却只能蜷缩在殿角的地面上。身上的烫伤**辣地疼,
脸颊的红肿还未消退,腹中的饥饿感再次袭来。
她摸出怀里藏着的半块干硬的窝头——这是小翠临走时偷偷塞给她的,她一直没舍得吃。
就着冰冷的空气,她一点点啃着窝头,干涩的面团在嘴里难以下咽,
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活下去的力气。她望着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
清冷而孤寂。忽然,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苏瑶警惕地抬起头,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宫女服的女子端着一碗汤药,悄悄走了进来。“你是?”苏瑶低声问道,
心中满是戒备。“我叫晚晴,是隔壁殿的宫女。”女子声音轻柔,脸上带着一丝同情,
“我刚才路过,听到这里有动静,想必你受了委屈。这是我偷偷藏的烫伤药,你快涂上吧。
”苏瑶愣住了,没想到在这陌生的深宫里,还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她接过药碗,眼眶一热,
泪水差点掉下来:“谢谢你,晚晴姐姐。”“快别客气了,”晚晴示意她赶紧上药,
“在这宫里,大家都是苦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只是你要小心林**,她性子骄横,
又有心计,你跟着她,日后怕是少不了苦头。”苏瑶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
她快速涂完药,晚晴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递给她:“快吃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明天的事。”送走晚晴后,苏瑶捧着温热的馒头,心中百感交集。
在相府有小翠,在宫里有晚晴,这些陌生人的善意,像一束束微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人生。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辜负这些帮助过她的人。第二日一早,
所有秀女都被召集到***,进行第一轮筛选。秀女们个个花枝招展,环佩叮当,唯独苏瑶,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宫女服,站在角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负责筛选的是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位秀女,最后停留在林婉儿身上。
“林**,出身相府,容貌尚可,留下吧。”林婉儿得意地扬起下巴,挑衅地看了苏瑶一眼。
就在这时,李嬷嬷的目光落在了苏瑶身上。“你是林**的丫鬟?”“是,奴婢苏瑶。
”苏瑶连忙屈膝行礼。李嬷嬷绕着她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和身上的烫伤痕迹上,
眉头微蹙:“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苏瑶心中一紧,刚要开口,
林婉儿便抢先说道:“回嬷嬷,这丫头手脚笨拙,自己不小心烫伤了自己,还冲撞了我,
我才教训了她几句。”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并未多言,只是淡淡道:“在宫里,
规矩森严,丫鬟也要有丫鬟的样子。既然你是林**的陪嫁丫鬟,便跟着留下吧,
好好伺候你家**。”苏瑶松了口气,连忙道谢。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往后在这深宫里,
还有无数的难关在等着她。筛选结束后,林婉儿带着苏瑶回到掖庭宫,脸色越发难看。
“贱婢,刚才李嬷嬷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奴婢不敢。
”苏瑶低头说道。“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林婉儿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将她的头往桌案上撞去,“我警告你,在宫里,你只能是我的奴才,要是敢抢我的风头,
我定要你生不如死!”苏瑶的额头撞在桌角上,鲜血立刻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她疼得眼前发黑,却依旧咬紧牙关,没有求饶。她知道,这深宫之路,注定布满荆棘。
但她不能退缩,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哪怕遍体鳞伤,也要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
而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额头的鲜血顺着眉骨滑落,渗进眼眶,
涩得她睁不开眼。苏瑶死死咬着下唇,逼回即将涌出的泪水,
指尖攥得发白——她不能在林婉儿面前示弱,一旦露出半分脆弱,
只会招致更肆无忌惮的欺辱。“**息怒,若是被宫人看见,恐会影响您的选秀。
”苏瑶忍着头晕目眩,低声劝阻。她知道,林婉儿此刻最看重的便是在皇上面前的形象,
这是她唯一能用来自保的***。林婉儿果然动作一顿,狠狠甩开她的头发:“算你识相!
还不快去把血迹清理干净,别污了我的眼!”苏瑶踉跄着起身,扶着墙壁走向角落的铜盆。
冷水泼在伤口上,刺痛钻心,她却只能用粗布草草擦拭,将血迹掩盖。额角的伤口很深,
血珠不断渗出,她只能撕下一块衣襟,勉强包扎住。刚收拾好,
殿外便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传太后懿旨,明日巳时,所有秀女前往太和殿偏殿,
由太后亲自遴选。”林婉儿眼睛一亮,连忙吩咐苏瑶:“快,
把我最华贵的那套石榴红蹙金绣袄找出来,再把我娘给我的珍珠钗戴上!
我一定要在太后面前拔得头筹!”苏瑶依言找出衣物首饰,看着林婉儿对着铜镜精心打扮,
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她太了解林婉儿的性子,骄横又善妒,在这人才济济的后宫,
这般张扬,未必是好事。果不其然,当晚便出了岔子。临近子时,
苏瑶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她悄悄睁眼,借着月光,
看到林婉儿正鬼鬼祟祟地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纸包,
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一个锦盒里的糕点中。
苏瑶心头一凛——那是吏部尚书之女沈清瑶送给林婉儿的桂花糕,林婉儿白日里还笑着收下,
说要明日一同分享,此刻却在糕点里动手脚!她屏住呼吸,看着林婉儿将糕点重新包好,
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沈清瑶,凭你也配和我争?明日就让你身败名裂!
”苏瑶的心沉到了谷底。沈清瑶性情温和,白日里见她额角受伤,还特意递了金疮药,
这般良善之人,若是被林婉儿陷害,后果不堪设想。更重要的是,若是事情败露,
作为林婉儿的陪嫁丫鬟,她也难逃干系。等林婉儿睡熟后,苏瑶悄悄起身,
借着去柴房取火的名义,想要找机会提醒沈清瑶。可掖庭宫夜间看管森严,
各殿之间不得随意走动,她刚走到拐角,就被巡逻的侍卫拦住。“站住!深夜在此徘徊,
意欲何为?”侍卫厉声呵斥,手中的长刀泛着寒光。“奴婢……奴婢是林**的丫鬟,
想去给**取些炭火,天太冷了。”苏瑶强作镇定地说道。侍卫打量了她一番,
见她衣着简陋,不像有歹心之人,便挥挥手:“快去快回,不得逗留!”苏瑶连忙应下,
却不敢再往沈清瑶的住处去,只能悻悻地取了炭火返回。一路上,她心急如焚,
反复思索着对策。回到殿中,林婉儿睡得正沉,锦盒里的糕点就放在桌案上。
苏瑶看着那盘糕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悄悄拿起锦盒,走到殿外的廊下。
夜色深沉,只有远处的宫灯泛着微弱的光。她打开锦盒,刚想将糕点倒掉,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喝:“你在做什么?”苏瑶吓得手一抖,糕点掉落在地。她回头一看,
竟是晚晴。“晚晴姐姐……”苏瑶惊魂未定,连忙将事情的原委低声告知。晚晴闻言,
脸色骤变:“此事非同小可!林**心肠歹毒,你若是坏了她的事,她定会杀了你!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沈**被害。”苏瑶咬了咬牙,“沈**是个好人,不该遭此横祸。
”晚晴叹了口气:“你心善,可这宫里,心善往往活不长。这样吧,我帮你想想办法。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这里有一包泻药,是之前备着以防万一的,
你把它换成林**的粉末。明***若是想陷害沈**,反倒是自己遭殃,既救了沈**,
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苏瑶眼睛一亮,连忙道谢。晚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递给她:“快些动手,别被人发现了。”苏瑶接过纸包,快步返回殿中。
她小心翼翼地将林婉儿藏在枕头下的纸包取出,换上晚晴给的泻药,再将一切恢复原状。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回到角落躺下,却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
林婉儿精神抖擞地打扮起来,特意带上了那盒糕点。“苏瑶,你跟我来,
今日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最配留在宫中的人!”苏瑶跟在她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这个办法能否成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危机。太和殿偏殿内,
秀女们依次站定,太后端坐于上,神色威严。赵景轩也坐在一旁,目光平静地扫过众秀女,
当他看到苏瑶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额角贴着纱布,脸色苍白,却依旧脊背挺直,
眼神坚定。林婉儿捧着糕点,笑着走到沈清瑶面前:“清瑶妹妹,
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桂花糕,你快尝尝。”沈清瑶笑着接过:“多谢婉儿姐姐。
”正要伸手去拿,苏瑶忽然上前一步,假装不慎撞到了林婉儿的手臂。“哎呀!
”林婉儿惊呼一声,手中的锦盒掉落在地,糕点散落一地。“奴婢该死!
”苏瑶连忙跪地磕头,“都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林婉儿气得脸色铁青,
抬手就要打她:“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住手!”太后沉声呵斥,
“选秀之地,岂容你如此放肆!”林婉儿吓得连忙住手,委屈地说道:“太后娘娘,
是这贱婢故意的,她想坏了我的好事!”赵景轩开口道:“不过是些糕点,掉了便掉了,
何必动怒。”他目光落在苏瑶身上,“你起来吧,下次小心些。”苏瑶连忙道谢起身,
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林婉儿并未放弃。
遴选进行到一半,林婉儿忽然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
痛苦地**起来:“疼……好疼……”众人哗然,太后连忙吩咐太医前来诊治。太医诊治后,
神色凝重地说道:“回太后,林**是中了泻药之毒,幸好剂量不大,暂无性命之忧。
”林婉儿一听,立刻指着苏瑶,哭喊道:“是她!是苏瑶要害我!一定是她嫉妒我,
想让我落选!”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苏瑶身上,包括赵景轩和太后。
苏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跪地:“太后娘娘,陛下,奴婢冤枉!奴婢从未害过**!
”“不是你是谁?”林婉儿嘶吼道,“除了你,谁还会害我?
我昨晚明明把泻药放在了给沈清瑶的糕点里,怎么会到了我自己身上?”这话一出,
满殿皆惊。沈清瑶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婉儿:“姐姐,你……你竟然想害我?
”太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林婉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谋害同类,
简直无法无天!”林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太后娘娘,臣妾一时糊涂,
是苏瑶!是苏瑶换了我的药,想嫁祸给我!”苏瑶心中一冷,没想到林婉儿竟如此颠倒黑白。
她定了定神,从容地说道:“太后娘娘,陛下,奴婢冤枉。昨日**让奴婢收拾行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