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血债簿》是谢谢xxx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沈知鸢傅云舟张烈,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长信宫的冬日,冷得能把骨头冻裂。沈知鸢跪在冰冷的玉阶上,额头抵着刺骨的地面。她已经跪了三个时辰。只为求一个恩典,去皇陵为先皇后守灵。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放着锦衣玉食的才人不做,要去那阴森荒芜的皇陵。只有
长信宫的冬日,冷得能把骨头冻裂。
沈知鸢跪在冰冷的玉阶上,额头抵着刺骨的地面。
她已经跪了三个时辰。
只为求一个恩典,去皇陵为先皇后守灵。
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
放着锦衣玉食的才人不做,要去那阴森荒芜的皇陵。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皇陵。
那是她的起点,也是仇人的终点。
北风卷着碎雪,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沈知鸢的膝盖已经没了知觉,唯有深入骨髓的寒意提醒她还活着。
殿内的暖炉烧得正旺,熏香的气味丝丝缕缕飘出来,带着一丝暖意,却更像是一种嘲讽。
“陛下,沈才人还在外面跪着呢。”
是柳贵妃的声音,娇媚入骨,却淬着冰。
沈知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柳嫣然。
那个亲手将她全家送上断头台的女人,如今正享受着无上荣宠。
而她,本该是镇国公府嫡长女的谢知鸢,如今却成了这深宫里最不起眼的沈才人。
三年前,镇国公府满门被指通敌叛国,三百余口,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只有她,因早年被送往江南外祖家养病,逃过一劫。
为了复仇,她抹去身份,通过层层选拔,以一个孤女的身份入宫。
她步步为营,谨小慎微,好不容易才熬到才人之位,有了面见天颜的机会。
可皇帝的心,全在柳贵妃身上。
她连皇帝的衣角都碰不到,更遑论复仇。
所以,她只能行此险招。
去皇陵。
皇陵不仅是皇家禁地,更是京城守备军的驻扎之地,而如今的守备军统领,正是当年负责抄没她家的副将,张烈。
那是她血债簿上的第一个名字。
“由她去吧。”
良久,殿内传来皇帝萧衍冷漠而不耐烦的声音。
“如此不知好歹,就让她去那冷宫里好好清醒清醒。”
皇帝口中的冷宫,就是皇陵。
在所有人看来,一个失了圣心的妃嫔,被发配去守皇陵,与打入冷宫无异。
“谢陛下恩典。”
沈知鸢用尽全身力气,叩首谢恩,声音嘶哑。
额头与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也撞散了她眼底最后一点脆弱。
再抬起头时,那双漂亮的杏眸里,只剩下无尽的寒冰与决绝。
柳嫣然,萧衍,还有那些所有参与过当年血案的人。
你们的债,我一笔一笔,慢慢讨。
……
前往皇陵的路颠簸不堪。
沈知鸢坐在一辆简陋的马车里,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宫装。
押送她的太监王全一脸鄙夷,连一块炭火都吝于给她。
“沈才人,哦不,现在该叫你沈陵女了。”
王全尖着嗓子,阴阳怪气。
“到了皇陵,可就没这宫里的好日子过了,您可得好自为之。”
沈知鸢没有理会。
她的目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望向远处连绵的青山。
那里,就是她的战场。
马车在皇陵外停下。
高大而森严的石门矗立在眼前,门口的守卫甲胄鲜明,手持长戟,神情肃穆。
为首的将领大步走来,他身材魁梧,面容黝黑,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贯穿到嘴角。
正是张烈。
沈知鸢的心脏猛地一缩,滔天的恨意几乎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
就是这张脸!
三年前,就是这张脸,带着狰狞的笑,一刀砍下了她父亲的头颅!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的腥甜,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让她失控的冲动。
不能急。
还不是时候。
王全谄媚地迎了上去,“张统领,人给您带来了,陛下的旨意,您是知道的。”
张烈瞥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沈知らなかった,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化为不屑。
“知道了,一个失了宠的女人罢了。”
他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
“带进去,安排到西边的守陵人小屋,别让她死了就行。”
“是。”
立刻有两个士兵上前来,粗鲁地将沈知鸢往里推。
皇陵内部阴森而空旷,巨大的石碑和雕像在风中矗立,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沈知鸢被带到一间破败的小屋前。
屋子很小,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桌子,窗户纸破了几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以后你就住这儿。”
士兵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
沈知鸢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身体因为寒冷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层层打开。
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支小巧的狼毫笔,和一个用血写满了名字的册子。
册子的第一页,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张烈。
她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名字,眼神冰冷如刀。
“张烈,你的死期,到了。”
夜,深了。
皇陵里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风声。
沈知鸢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在等。
等一个机会。
子时,巡逻的士兵换岗,这是守备最松懈的时候。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小屋里闪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
沈知らなかった对皇陵的地形并不熟悉,但她知道张烈的住处。
作为统领,他住在皇陵最中心,守卫最森严的院落里。
她没有选择硬闯。
她绕到院落的后方,那里有一片小小的梅林,是张烈附庸风雅所建。
而梅林的水源,引自后山的一条溪流。
沈知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尽数倒入溪流的上游。
那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
而是一种西域传来的花粉,无色无味,人服用后,短时间内会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这是她入宫前,特意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重金求来的。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返回小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下半夜,风雪更大了。
一声凄厉的警报声划破了皇陵的寂静。
“走水了!统领的院子走水了!”
沈知らなかった猛地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