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知棠谢珩的是《御前献曲时我掀了惊天皇案》,这本的作者是知棠谢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1 海棠未绽永徽三年的春,来得比往年都晚。已是二月末尾,庭院里的垂丝海棠却还蜷着紫红色的花苞,迟迟不肯舒展。沈知棠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卷《昭明文选》,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棵海棠上,久久没有移动。「小姐,廊下
1 海棠未绽永徽三年的春,来得比往年都晚。已是二月末尾,
庭院里的垂丝海棠却还蜷着紫红色的花苞,迟迟不肯舒展。沈知棠坐在窗边,
手里捧着一卷《昭明文选》,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棵海棠上,久久没有移动。「小姐,
廊下风大,担心着了凉。」丫鬟锦儿拿着一件蜜合色锦纹披风走过来,轻轻搭在她肩上。
知棠回过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那里有一个极小的墨点,
像是谁不小心溅上去的。这本书她已经翻了三遍,每一遍都停在《洛神赋》那一页。
「父亲今日回府了吗?」她问,声音轻得像一片花瓣落地。锦儿摇摇头,
「老爷一早就被召进宫了,说是边关有急报。」知棠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边关,又是边关。自从上月突厥犯境的消息传来,
朝中便再无宁日。而她的婚事,也因这战事一拖再拖。「小姐是在担心与谢家的婚事吗?」
锦儿小声问。知棠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她与谢家长子谢珩的婚约,
是自幼定下的。谢家是武将世家,谢珩年纪轻轻就已是羽林卫中郎将,而她出身书香门第,
父亲是当朝中书侍郎。这本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可不知为何,
她心中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去把琴拿来吧。」她最终轻声道。锦儿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便抱来一架七弦琴。知棠净了手,点上清心香,指尖刚触到琴弦,
就听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姐!小姐!」管家沈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脸上带着罕见的慌乱,「宫里传来消息,老爷、老爷被下狱了!」「铮」的一声,
琴弦应声而断,知棠的指尖渗出一粒血珠。「怎么回事?」她站起身,声音依旧平静,
只有微微颤抖的衣袖泄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沈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说是老爷起草的诏书有误,触怒了皇上,如今已被押入大理寺狱。
府外、府外已经来了禁军,将府邸围住了!」知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扶住窗框才勉强站稳。诏书有误?父亲为官二十余载,从未出过这等纰漏。
这分明是——「谢家呢?谢家可有人来?」她急声问。沈福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
「方才老奴派人去谢府求助,却被拦在门外。谢家说、说婚事暂且作罢,
让小姐...好自为之。」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知棠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世态炎凉,她不是不懂,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传我的话,府中众人各司其职,
不得慌乱。」她睁开眼,声音已然恢复平静,「锦儿,替我更衣,我要去见一个人。」
「小姐,府外都是禁军,出不去的...」「那就让他们通报,
就说沈家知棠请见羽林卫谢将军。」锦儿和沈福皆是一愣,
看着自家小姐那双突然亮得惊人的眼睛,竟一时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2 琴断惊变谢珩踏入沈府时,已是黄昏时分。他被引到花厅,见沈知棠端坐在主位上,
一身素白襦裙,乌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不施粉黛,却比往日盛装时更显清丽绝俗。
「沈小姐。」他拱手行礼,语气疏离得如同陌生人。知棠起身还礼,「谢将军肯来,
知棠感激不尽。」二人相对无言,只有烛火噼啪作响。谢珩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比他记忆中更清瘦了些,眉眼间的从容却丝毫未减。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哀求他救父的沈知棠,却不料她如此镇定。「沈小姐找我来,
所为何事?」他明知故问。知棠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家父蒙冤入狱,
谢将军想必已经知晓。」谢珩没有接那杯茶,「沈侍郎是否蒙冤,自有朝廷定夺。」一句话,
冰冷如刀。知棠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在紫檀木桌面上晕开深色的水渍。「谢将军,
」她抬起眼,直视着他,「你我虽缘分已尽,但沈谢两家毕竟世交多年,
可否请将军看在往日情分上,告知家父所犯何罪?」谢珩避开她的目光,「诏书有误,
致使边关军情延误,这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通敌叛国」四字如惊雷炸响,
知棠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她早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却没想到会是如此重罪。
「家父绝不会通敌。」她一字一顿道。「证据确凿。」谢珩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在沈侍郎的书房中,搜出了与突厥往来的密信。」知棠猛地站起身,「这是构陷!」
「沈小姐慎言。」谢珩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今日我来,是念在往日情分,
提醒小姐一句:沈家大厦将倾,明哲保身为上。」他说完,转身欲走。「谢珩。」
他脚步一顿。这是今***第一次直呼其名,声音很轻,却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你还记得三年前,在慈恩寺那棵银杏树下,你说过什么吗?」谢珩的背影僵住了。
那时春光正好,银杏新发的叶子嫩绿如翡翠。他拉着她的手,将一枚玉佩塞入她掌心,
说:「知棠,待我功成名就,必以八抬大轿迎你过门,此生不负。」如今,银杏叶黄了又绿,
誓言却已随风而散。「不记得了。」他沉声道,大步离去,再未回头。
知棠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慢慢坐回椅子上,指尖冰凉。锦儿从屏风后转出来,眼中含泪,
「小姐,谢将军他...」「不必说了。」知棠打断她,目光落在窗外渐浓的夜色上,
「备纸墨,我要给兄长写信。」「可是大公子远在江南,远水难救近火啊!」「那就看这天,
什么时候能下雨了。」知棠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3 狱中交锋大理寺狱比谢珩想象中还要阴冷潮湿。他跟着狱卒穿过长长的甬道,
两侧牢房里投来各种目光——绝望的、麻木的、哀求的。他目不斜视,
直到狱卒在一间单独的牢房前停下。「谢将军,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狱卒低声道,
打开了牢门。谢珩点头,迈步进去。牢房里只有一扇极高的小窗,透进一缕微弱的天光。
沈阶坐在草席上,闭目养神,虽身着囚服,却依旧保持着朝堂之上的威仪。「沈侍郎。」
谢珩出声。沈阶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谢将军?」
谢珩在他面前的矮凳上坐下,「我是奉旨前来查问诏书一事。」沈阶笑了笑,
「谢将军是羽林卫,何时兼了大理寺的职?」「事关军情,陛下特命我协查。」「既如此,
谢将军请问吧。」沈阶平静道。谢珩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份诏书,
可是沈侍郎亲手所拟?」沈阶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是。」
「诏书中命河西节度使按兵不动,等待朝廷后续指令,以致错失战机,让突厥连破三城。
沈侍郎作何解释?」沈阶抬起头,目光如炬,「谢将军当真不知其中缘由?」谢珩面色不变,
「我只知按照这份诏书,河西军错失良机,损兵折将。」「那谢将军可知道,
当时兵部收到的情报有误?若河西军贸然出击,中的将是突厥的埋伏,
损失会比如今惨重数倍!」「情报有误?」谢珩挑眉,「据我所知,
那份情报是谢家军拼死送回京城的。」沈阶长叹一声,「谢将军,你还年轻,
有些朝堂上的暗流,未必看得清楚。」谢珩沉默片刻,忽然压低声音:「沈小姐很担心您。」
沈阶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小女...还好吗?」「沈府已被禁军看守,
不过生活无虞。」「那就好。」沈阶垂下眼,「请将***告小女,不必为我担忧。
沈家清清白白,无愧天地。」谢珩看着他坦然的神色,心头莫名烦躁。他站起身,
「话我会带到。沈侍郎保重。」就在他转身欲走时,沈阶突然道:「谢将军,知棠那孩子,
性子倔强,若她日后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将军看在往日情分上,网开一面。」
谢珩脚步微顿,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牢房。4 夜访交易夜深人静,谢珩却毫无睡意。
他面前摊着一卷兵书,目光却落在窗外那一轮残月上。今***去大理寺狱,
名义上是奉旨协查,实则是想亲自确认沈阶的态度。
那个在朝堂上以刚正不阿著称的中书侍郎,即使在狱中也不减风骨,
这让他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几分。「将军,有客到。」亲卫谢勇在门外低声道。「这么晚了,
是谁?」「是...沈小姐。」谢珩手中的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大团污渍。
他没想到沈知棠会深夜来访,更没想到她能在禁军看守下离开沈府。「请她到花厅。」
当他步入花厅时,见沈知棠披着一件深色斗篷,兜帽落下,露出苍白而平静的面容。
她身边只跟着一个丫鬟,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谢将军。」她微微欠身。「沈小姐深夜来访,
所为何事?」谢珩在主位坐下,语气冷淡。知棠从锦儿手中接过锦盒,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卷画卷。「这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摹本,知棠记得将军一直想要。」
她将锦盒推到他面前。谢珩挑眉,「沈小姐这是何意?」「知棠想与将军做一笔交易。」
她抬起眼,目光清亮如星,「用这幅字帖,换家父在狱中平安。」谢珩轻笑一声,
「沈小姐以为,我会在乎一幅字帖?」「将军不在乎字帖,但在乎名声。」知棠不慌不忙,
「将军即将晋升羽林卫大将军,此时若传出逼婚不成、落井下石的名声,恐怕对仕途不利。」
谢珩眸光一凛,「沈小姐在威胁我?」「不敢。」知棠垂下眼帘,「只是提醒将军,
沈家虽败,但门生故旧犹在。若家父在大理寺狱中有个三长两短,外人会如何议论谢家?」
烛火噼啪作响,二人的影子在墙上拉长,彼此对峙。许久,谢珩才缓缓道:「沈小姐多虑了。
沈侍郎一案自有朝廷法度,我谢家不会、也不屑于做落井下石之事。」「有将军这句话,
知棠便放心了。」她起身行礼,「夜色已深,不便打扰,告辞。」「等等。」
谢珩突然叫住她,「沈小姐如何出的沈府?」知棠转身,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将军以为,沈家就毫无准备吗?」她离去的身影挺拔如竹,步步生风,
完全不似一个刚刚遭遇家变的弱质女流。谢珩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他忽然发现,
这个自幼相识的未婚妻,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5 密信疑云接下来的几日,
京城风云变幻。沈阶一案牵涉甚广,朝中多位官员被查,中书省人人自危。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兵部侍郎王崇突然上书,指证沈阶与突厥往来已久,并出示了多封密信。
消息传到沈府时,知棠正在烹茶。她手中的茶壶微微一斜,热水溅在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小姐!」锦儿惊呼上前。知棠摆摆手,示意无妨,「王崇...可是兵部那位王侍郎?」
「正是。」沈福面色凝重,「老爷与他素无往来,他为何要诬陷老爷?」
知棠用帕子轻轻擦拭手上的水渍,「无冤无仇自然不会,但若是受人指使,或是利益攸关,
就另当别论了。」「小姐的意思是...」「父亲在位时,曾多次反对增兵西北的提议,
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知棠目光渐冷,「如今父亲下狱,谁最得利,谁就可能是幕后主使。
」锦儿不解:「可老爷已经下狱,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因为对方不仅要父亲的官位,
还要他的性命,更要沈家永无翻身之日。」知棠站起身,在房中缓缓踱步,
「通敌叛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沈家满门难保。」沈福和锦儿同时变色。「不过,
对方忘了一件事。」知棠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沈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锦儿,
备车,我要去一趟永宁坊。」「永宁坊?那可是...」锦儿惊讶地睁大眼睛。「对,
就是平康坊隔壁。」知棠语气坚定,「我要见的是教坊司的琵琶女,秦娘子。」
教坊司是罪臣家眷常被发配的地方,而秦娘子曾是红极一时的琵琶名手,如今虽年华老去,
却在教坊司中人脉颇广。更重要的是,她是知棠母亲当年的手帕交。在秦娘子的帮助下,
知棠见到了曾经在兵部当值的书吏,因酗酒被革职,
如今流连于烟花之地;还有王崇府中的厨娘,她的儿子好赌,
欠下巨额债务;还有一个是曾经在谢府做过事的绣娘,因手脚不干净被赶出府。
从这些人口中,知棠拼凑出了零碎的信息:王崇最近出手阔绰,
还清了所有债务;兵部那份错误的情报,经手人不多,
但都莫名其妙地调职或失踪;而谢府最近戒备森严,常有陌生面孔出入。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沈府时,夜色已深。刚踏入房门,
她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水香,那是谢珩常用的熏香。
「沈小姐夜访教坊司,真是好兴致。」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谢珩转出身来,
一身墨色常服,面色冷峻。知棠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谢将军擅闯闺房,
似乎不是君子所为。」「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谢珩走近几步,目光如刀,
「沈小姐这几日四处打探,是想做什么?」「替父伸冤,有何不可?」「伸冤?」谢珩冷笑,
「还是想销毁证据?」知棠抬眼看他,忽然笑了:「将军是怕我查出什么吗?」「沈知棠,」
谢珩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危险,「我警告你,不要再查下去。这件事的水很深,
不是你一个女子能搅和的。」「若我非要查呢?」「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旧情?
知棠心中刺痛,面上却笑得更加明媚:「谢将军何时念过旧情?是退婚之时?
还是我父下狱之日?」谢珩眸色一沉,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的力道很大,知棠疼得蹙眉,却不挣扎,「将军自然敢。谢家如今圣眷正浓,
要捏死一个罪臣之女,易如反掌。」她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谢珩眼神一凛,
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同时翻身躲到柱后。「嗖」的一声,一枚飞镖穿透窗纸,
正好钉在知棠刚才站立的位置。「待在这里别动。」谢珩低声吩咐,身形一闪,已追出门外。
知棠背靠着冰冷的柱子,心跳如鼓。这不是她第一次遭遇刺杀,自从父亲下狱后,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她侥幸躲过,而这一次...若不是谢珩,她恐怕凶多吉少。
片刻后,谢珩返回,面色凝重。「人跑了,轻功极好。」他看着知棠,「你知道是谁要杀你?
」知棠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将军觉得呢?」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谢珩走到窗边,拔出那枚飞镖,镖身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他的眼神渐渐冷冽:「我会加派人手保护沈府。」「不必了。」知棠淡淡道,「将军的庇护,
沈家承受不起。」「这不是商量,是命令。」谢珩转身,语气不容拒绝,「在查清真相前,
你不能死。」「为什么?」知棠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死了,就没人能帮将***移视线了?
」谢珩眸光微动,却没有反驳。他走到门边,停顿片刻,背对着她说:「沈小姐,
世事并非非黑即白,有些真相,不知道反而更好。」说完,他大步离去,
留下知棠独自站在空旷的房间里,指尖冰凉。6 火海脱身接下来的日子,
谢珩果然加派了人手看守沈府,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软禁。知棠的行动受限,
连出门都必须经过他的允许。而朝中的局势也越来越紧张。
又有几位官员因牵扯沈阶一案被查办,太子与魏王两派的斗争逐渐白热化。
谢家作为军中重臣,态度暧昧,既不偏向太子,也不倒向魏王,让人捉摸不透。这日午后,
知棠正在书房临帖,锦儿匆匆进来,神色慌张。「小姐,不好了!江南来信,
说大公子在返京途中遭遇山匪,下落不明!」知棠手中的笔一顿,宣纸上顿时多了一团墨迹。
兄长沈知远在江南为官,得知父亲下狱后立即辞官返京,如今却...「消息可确实?」
她强自镇定。「是江南那边的飞鸽传书,应当不假。」锦儿眼中含泪,「小姐,
这可如何是好?老爷在狱中,公子又下落不明,沈家...沈家真的要垮了吗?」
知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一切太过巧合,分明是有人不想让兄长回京。
对方是要斩草除根,让沈家再无翻身之日。「锦儿,取我的琴来。」「小姐?」
「既然不能出门,就在家中弹琴吧。」知棠平静道,「你去请谢将军,就说我想为他弹一曲。
」锦儿虽不解,还是依言去了。半个时辰后,谢珩踏入沈府花园。时值暮春,
海棠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如雪纷飞。知棠坐在亭中,面前摆着七弦琴,一身浅碧色衣裙,
宛如画中仙。「沈小姐好雅兴。」谢珩在亭外站定,语气疏离。知棠抬头看他,「将军肯来,
是知棠的荣幸。」她指尖轻拨,琴音流淌而出,是一曲《广陵散》。琴声起初平和,
渐渐转为激越,如惊涛拍岸,金戈铁马。谢珩本是漫不经心地听着,渐渐地,神色凝重起来。
这曲《广陵散》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内含杀伐之音。而此刻知棠弹奏的版本,
更加入了许多变化,在几个关键节点上,指法奇特,不似寻常奏法。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沈小姐的琴艺,越发精湛了。」谢珩缓缓道。知棠轻抚琴弦,「将军可听出了什么?」
谢珩眸光微闪,「我不通音律,只听出曲调激昂,不似闺阁之音。」「是吗?」
知棠抬眼看他,目光锐利,「那将军可知道,这首曲子中藏着一份密报?」亭中一时寂静,
唯有风吹花瓣落地的声音。谢珩神色不变,「沈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将军听得懂。
」知棠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那份关于突厥情报有误的密报,就藏在这曲《广陵散》中。
这是父亲与边关将领约定的传递方式,将军不会不知道。」谢珩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很好奇,」知棠逼近一步,「将军是从何时开始,与我父亲背道而驰的?」四目相对,
彼此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如今却站在对立的两端,
试探、猜忌、较量。「沈小姐,」谢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