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寒门锦绣》本文讲述了谢停云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 替嫡姐嫁入寒门那日,她笑着在我耳边低语:「这破落户连聘礼都凑不齐,妹妹且去受苦吧。」三年后寒门夫君高中状元。嫡姐挺着孕肚跪在府门外:「求妹妹让姐夫纳了我,我不争名分。」夫君当着她的面将我掌心烙痕吻得发烫
替嫡姐嫁入寒门那日,她笑着在我耳边低语:「这破落户连聘礼都凑不齐,妹妹且去受苦吧。
」三年后寒门夫君高中状元。嫡姐挺着孕肚跪在府门外:「求妹妹让姐夫纳了我,
我不争名分。」
夫君当着她的面将我掌心烙痕吻得发烫:「夫人当年当掉嫁妆供我读书的恩情——」
「为夫用一世前程还你。」1我叫沈胭,吏部侍郎家的庶女。生母原是谢家夫人的陪嫁婢女,
情同姐妹,名唤婉娘。当年谢家与沈家有旧,一场家宴,沈家家主——我名义上的父亲,
醉酒后玷污了前来送醒酒汤的婉娘。谢家碍于情面,更因当时谢家势微,
不敢开罪仕途正盛的沈家。后来发现婉娘怀上身孕,只得顺势「赠」与父亲为妾。
嫡母始终视我为眼中钉,自我有记忆起,便与生母住在侍郎府最偏僻的院落。「胭儿,」
生母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气息微弱,「活下去...别学娘...」她话未说完便咽了气,
手心还留着一道为嫡姐试药时烫伤的疤。那年我五岁。嫡姐沈明珠及笄那年,
父亲的门生谢停云前来提亲。谢家原是江南清流,后因党争获罪,家道中落。
嫡姐闻讯摔了满屋瓷器,哭着说宁死不入寒门。「让我嫁那个破落户?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她尖锐的声音穿透门廊,「爹不是最疼胭儿吗?让她替我去啊!」那日大雪,
父亲将我唤到书房。他捻着胡须,目光落在窗外枯枝上:「胭儿,你姐姐的婚事,你替了吧。
」我垂首盯着青石板缝里的冰晶,想起今早厨房送来的馊饭,想起嫡母克扣的冬衣,
想起生母临终前的嘱托。「女儿遵命。」父亲似有愧色,叹道:「谢家虽败落,
停云那孩子……」「父亲不必多说。」我抬眸直视他,
「女儿只有一个请求——将生母的牌位请入祠堂。」他怔住,良久方道:「好。」
2出嫁那日,嫡姐将一支赤金簪子***我鬓间,
唇畔笑意淬毒:「这破落户连像样聘礼都凑不齐,妹妹且去受苦吧。」
她袖口露出半截新打的翡翠镯子,是城东王尚书家送来的定礼。我的嫁妆只有两箱旧衣。
花轿途经谢家祖宅,但见断壁残垣,门前石狮竟被削去半边头颅——那是抄家时留下的痕迹。
谢停云立在雪中迎我,身形清瘦如竹,旧袍洗得发白,唯有一双眼,沉静得像深潭寒玉。
「委屈姑娘了。」他伸手扶我下轿,指尖冰凉。喜堂简陋,红烛摇曳。婆婆卧病在床,
由小姑扶着行了礼。那孩子才七岁,瘦得像只猫崽,却努力挺直脊背,学大人模样主持仪式。
「***,」她递合卺酒时悄声道,「哥哥一早就去山里砍柴,换了这红烛。」酒入喉苦涩,
我忍不住蹙眉。「可是酒凉了?」谢停云问。我摇头:「甜的。」他深深看我一眼,
没有戳破。3新婚夜,我独自坐在铺着破旧喜被的床榻上。窗外风声呼啸,屋内炭火微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停云端着热水走进来:「泡泡脚,暖和些。」他蹲下身要替我脱鞋,
我慌忙缩脚:「不可……」「无妨。」他执起我的脚,动作轻柔地放入温热水中,
「今日辛苦你了。」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轻声道:「你……不歇息吗?」他抬头,
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我去书房温书。你好好休息。」「可是...」「沈姑娘,」
他忽然正色,「谢某虽落魄,却不会趁人之危。」他起身欲走,我忍不住开口:「等等!
这里也是你的房间……」他脚步顿住,背对着我:「我……」「若是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我低声道,「你睡榻上,我打地铺。」他转身,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不可。你睡床,
我睡地上。」最后我们各退一步,他在榻边打了地铺。夜深人静时,我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忍不住轻声问:「你睡了吗?」「没有。」「你……恨我父亲吗?」
黑暗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曾经恨过。但现在……感谢他将你送来我身边。」4翌日清晨,
我褪下嫡姐给的赤金簪子,当掉陪嫁的狐裘,换来三剂救命药。「这是……」
谢停云看着药包,喉结滚动。「婆婆的病耽误不得。」我将药塞进他手中,「我去熬药。」
他在我转身时拉住我手腕:「这簪子……」「本就是身外之物。」药香弥漫的厨房里,
小姑谢云悄悄蹭到我身边:「***,你真好闻。」「嗯?」
「像……像娘亲还没病倒时的味道。」她把小脸埋进我衣袖。
我揉揉她枯黄的头发:「以后***天天给你梳头。」谢停云站在门外,眸光幽深。深夜,
他端来一碗姜汤。看见我冻裂的手指,声音微哑:「委屈你了。」我摇头,
将汤婆子塞进他冰凉的手中:「读书人的手,不能生冻疮。」他忽然抓住我手腕,
指尖抵住掌心陈年烫痕:「这是?」「小时候替嫡姐试药留下的。」我想抽回手,
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眼底有什么东西碎裂,又重凝成坚冰:「沈家……很好。」5开春时,
婆婆还是去了。临终前她将谢停云的手放进我掌心:「云儿的前程,托付给胭儿了。」
家徒四壁,连棺木都置办不起。我当掉最后一件像样的衣裳——生母留下的缠枝莲纹襦裙,
换回薄棺一口。「不可!」谢停云按住我开箱的手,「这是你生母……」「母亲若在,
也会赞同。」我轻声道,「活着的人更重要。」他在坟前磕头至额间渗血。我去拉他,
触到满手冰凉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替他拭泪,自己却湿了衣襟。
他反手扣住我五指,指节嶙峋如竹节:「沈胭,他日若得凌云志——」「我等你金榜题名。」
我截住他的话,「但我要你记得,无论飞得多高,都要记得百姓疾苦。」他凝视我良久,
忽然俯身抓起一把坟前土,用布帕仔细包好:「以此为证。」6谢停云要守孝三年,
我租下临街铺面卖绣品。从前在侍郎府,嫡母嫌我手艺太好抢了嫡姐风头,不许我碰针线。
如今这倒成了活命的本钱。第一幅《雪梅图》卖了二两银。归家时见谢停云在灶前温书,
锅里煨着给我留的粥。小姑趴在他膝头,用木炭在地上学写「梅」字。「***回来了!」
小姑扑过来,在我袖口嗅到墨香,「哥哥说***的手能绣出整座春天。」我望向谢停云,
他垂眸添柴,火光在侧脸投下摇曳的影:「今日辛苦。」「不辛苦。」我将银钱放入匣中,
「再过两月,就能给你买新砚台。」他添柴的手一顿:「不必,旧的还能用。」「科举场上,
文房四宝就是将士的盔甲。」我盛粥递给他,「我不能让你输在起跑线上。」他接过粥碗,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手背,带来细微战栗。7守孝期满,科举在即。谢停云需在春闱前,
往城西的「青松书院」闭门苦读半年。这是寒门学子鱼跃龙门的最后一步,
亦是铜钱铺就的登云梯。盘缠成了难题。我连夜绣完一幅《千里江山图》,眼睛熬得通红。
次日送往绣庄时,掌柜啧啧称奇:「这样的手艺,该进贡给宫里。」他出价五十两,
我摇头:「要六十两。」「娘子好大的口气!」「六十两,外加掌柜允我每月来挑些边角料。
」我展开绣品一角,「这用的是失传的叠针绣,值这个价。」掌柜瞪大眼睛细看,
终于叹服:「成交!」出得门来,怀中银票沉甸甸压着心口。经过告示栏,
见新皇登科诏书煌煌,忽然想起谢停云昨夜默写《谏太宗十思疏》,最后一笔力透纸背。
归家时,他正在院中练剑。见我回来,收剑入鞘:「如何?」
我将银票放在石桌上:「足够你在书院三月用度,还能打点一份像样的拜师礼。」
他盯着银票,眸色深沉:「这绣品……」「放心,」我微笑,「我没日没夜绣了十日而已。」
他忽然伸手抚过我眼下青黑:「沈胭,我……」「别说对不起。」我握着他的手,
「要说就说『等我回来』。」8谢停云赴书院后第三日,嫡母便派人来砸了我的绣铺。
「夫人说了,」领头婆子一脚踢翻绣架,「庶女就该安分守己,别出来丢人现眼!」
丝线散落一地,我刚绣好的《百鸟朝凤图》被撕成两半。小姑吓得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捡起来。」我冷冷道。婆子嗤笑:「二姑娘还以为自己是侍郎府的小姐呢?」我弯腰,
一根一根拾起散落的绣针:「我如今是谢家妇。你们今日所为,我必十倍奉还。」「哟,
好大的口气!」婆子扬手要扇我,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擒住手腕。「谢公子于我家有恩,
入书院前托我照看夫人。」男子声音如铁,「赵某别的没有,一身力气和几分拳脚,
专治欺软怕硬之徒。」婆子惨叫一声,手腕已呈不自然的弯曲。
赵大哥目光扫过其他仆役:「滚!再敢来犯,断的就不只是手!」9谢停云入书院三月后,
我听闻嫡母竟使人去书院散播谣言,称谢停云「靠妇人绣品度日,有辱斯文」。
我当即放下绣针,带着小姑直奔青松书院。在山门外,
我当众展开一幅连夜绣成的《青松图》,苍松挺拔,傲雪凌霜。
我对闻讯出来的山长及众学子道:「民妇沈胭,凭十指供养夫君读书,一不偷二不抢,
何辱之有?」「难道寒窗苦读,竟比不上倚仗门第、散播流言者清白?」山长抚须良久,
叹道:「夫人气节,堪比松柏。」转身对众人言,「尔等当以谢生为榜样,不以清贫为耻,
但以学问立身。」谣言不攻自破。谢停云站在人群后望着我,目光灼灼,似有星火燎原。
10腊月二十三,小年。绣庄掌柜突然登门,面色为难:「谢夫人,这……沈夫人放了话,
谁再收你的绣品,就是与侍郎府为敌。」我平静地斟茶:「掌柜的可知,
为何我的绣品能卖高价?」「因……因为手艺好?」「因为这里面,」
我展开新绣的《寒梅傲雪图》,「有读书人的风骨。」掌柜盯着绣面良久,
突然起身作揖:「谢夫人,老夫明白了,明日照常收绣品!」送掌柜离开后,
我扶着桌案缓缓坐下。指尖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渗进绣品,在雪地上绽出红梅。
小姑急忙拿来伤药:「***,疼吗?」我轻笑:「比起你哥哥寒窗苦读,这算什么。」
11除夕夜,我与小姑对坐守岁。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竟是谢停云遣人送信来了。
「夫人亲启:京中初雪,忆卿手暖。春闱在即,必不负卿。」
随信寄来的还有一支崭新的狼毫笔。小姑好奇地问:「哥哥怎么不给自己买?」
我摩挲着笔杆上刻的「停云」二字,
眼眶发热:「他这个傻子……定是把盘缠省下来买了这个。」当夜梦中,见他立于琼林苑中,
红衣映雪,眉目如画。12新年后,生意越发艰难。嫡母买通地痞,日日来铺前闹事。
这***们竟要动手砸店,我持剪立在门前:「今日谁碰这店一下,我就剪了谁的手!」
地痞哄笑:「小娘子好大的口气!」剪刀寒光一闪,最前那人的衣袖应声而裂。
我冷笑:「下次就是脖子。」他们被镇住,悻悻退去。
13那日铺中来了位气度不凡的青衣客人,对《万象更新图》看了许久。「这江水之势,
竟有几分前朝李思训的笔意。」他惊叹。我心中微动:「客人好眼力,
民女正是参详了李将军的画法。」他更惊讶了:「夫人还懂画?」「略知一二。家夫常说,
万物相通。」他与我聊了半个时辰,从画理谈到民生。临走前,
他深深看我一眼:「谢夫人之才,困于绣坊,可惜了。」次日,
宫中送来御笔亲题「慧心绣胆」匾额。我方知,那青衣客竟是微服私访的皇上。
14春闱在即,绣庄掌柜找上门来。他捧着裂成两半的「百花争艳图」,
面色铁青:「这可是要送进宫的贡品!」我仔细查验断口——丝线被人用巧劲挑断过。
想起昨日嫡姐身边的丫鬟曾来借看过绣品,心下了然。「三日之内,我补一幅更好的。」
掌柜冷笑:「若做不到呢?」「我此生不再碰针。」「好!若做到了,我按三倍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