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新书《戏精皇叔摆烂寺天下》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赵摆李的又一力作。讲述了赵摆李肃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 1 皇叔府里的吊床老皇帝的龙体还没凉透,皇宫里就已经热闹得像年节赶集。三皇子的侍卫在东宫门口劈了个花盆,五皇子的谋士在***里跟人抢假山石头——说是要占个“龙脉宝地”,结果被巡逻的禁军当成偷花贼摁在泥里
1 皇叔府里的吊床老皇帝的龙体还没凉透,皇宫里就已经热闹得像年节赶集。
三皇子的侍卫在东宫门口劈了个花盆,
五皇子的谋士在***里跟人抢假山石头——说是要占个“龙脉宝地”,
结果被巡逻的禁军当成偷花贼摁在泥里。这厢乱成一锅粥,那厢赵摆的皇叔府里,
正飘着桂花糕的甜香。赵摆盘腿坐在刚拆了书架的空地上,手里捏着块热乎的糕,
看小禄子踩着梯子,往房梁上系吊床的绳子。“左边再高半寸,”他含糊不清地指挥,
“不然我躺上去,脚能蹭着那盆文竹——上回被李肃看见,说我‘暴殄天物,
把圣贤书的地儿改成狗窝’,呸,他懂什么,这叫雅俗共赏。”小禄子翻了个白眼,
手上没停:“爷,您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跟李丞相‘雅俗共赏’吧,
刚瞅见他那轿子停在门口,脸黑得跟御膳房烧火的锅底似的。”话音刚落,“哐当”一声,
书房门被人踹开。李肃拎着他那顶乌纱帽,官服上的玉带都快被气得绷断了,
进门就指着赵摆的鼻子:“皇叔!陛下尸骨未寒,皇子们快把宫墙拆了,
您倒好——”他瞅见那吊床,又瞅见赵摆手里的桂花糕,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
“您、您竟在这儿……啃糕?!”赵摆慢悠悠地把最后一口糕咽下去,拍了拍手:“老李,
多大点事。皇子们爱拆墙,让他们拆去,反正城墙结实。倒是你,跑这么快,帽子都歪了,
当心被言官弹劾‘失仪’。”“弹劾个屁!”李肃难得爆了句粗口,上前一步,
几乎是咬着牙说,“老臣已经联合六部九卿,奏请太后——请您暂代摄政王之位,
稳住这摊子!”“摄政?”赵摆眨了眨眼,像是听到什么新鲜词儿,“那是啥官?
比御膳房总管大不?能天天去蹭点心不?”“那是执掌朝政!是要管天下的!
”李肃快被他气笑了,“您以为是去茶馆听戏呢?”“听戏多好,”赵摆往地上一躺,
晃悠着腿,“管天下多累。再说了,我一没读过几本兵法,二没带过兵,三不会算粮草账,
让我摄政,不是等着天下人笑话?”“就是要您这样的!”李肃忽然压低声音,
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皇子们斗得两败俱伤,老臣需要一个……一个‘安分’的人过渡。
您只消每天去朝堂上坐着,其他的,老臣来办。”赵摆心里门儿清——这是把他当挡箭牌呢。
但他面上依旧装傻,打了个哈欠:“坐着啊?那行,不过我有条件。”“您说!
”李肃以为他要提什么权力要求,正暗自咬牙准备应付。“第一,御膳房的桂花糕,
得给我府里按天送,管够。”赵摆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二,金銮殿那龙椅太硬,
我得在旁边搭个吊床,累了能躺会儿。”李肃:“……” 他现在严重怀疑,
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没等他反驳,赵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小禄子:“去,
把那两袋新做的蜜饯揣上,路上吃。”又转向李肃,笑眯眯的,“走呗,老李?
去看看那龙椅旁边,能不能钉钉子挂吊床。”2 金銮殿上的蜜饯于是乎,
当文武百官在金銮殿上等着看新摄政王如何威仪亮相时,就见李肃黑着脸,
身后跟着个揣着蜜饯、边走边往嘴里塞的皇叔,
还有个拎着捆绳子、一看就是来搞破坏的小太监。赵摆站在殿中央,
抬头瞅了瞅那金灿灿的龙椅,咂咂嘴:“啧,是挺亮堂,就是看着硌得慌。小禄子,
找俩侍卫,帮个忙?”李肃在旁边捂着心口,低声吼:“赵摆!这是金銮殿!
不是你家戏台子!”赵摆从兜里摸出块蜜饯,塞给李肃:“尝尝,甜的,败火。
”他拍了拍手,对着满朝文武咧嘴一笑,“那个……摄政是吧?行,我来了。
大家该吵架吵架,该递奏折递奏折,别管我,我就……随便躺躺。
”满朝文武:“……” 这大靖的天,怕是要变了——就是不知道是变好,
还是变……更热闹了。三皇子大概是觉得,对付赵摆这种“废物皇叔”,
根本不用动脑子——派个刺客,趁夜摸进王府,一刀解决,神不知鬼不觉。他千挑万选,
挑了个据说能“踏雪无痕、穿墙如纸”的刺客,还特意给了十两银子——在他看来,
这钱给赵摆这种“只配啃桂花糕”的主儿当买命钱,都算多的。可这刺客大概没算到,
皇叔府的院墙,比他想象中好翻,但皇叔府的“夜生活”,也比他想象中热闹。三更天,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刺客一身黑衣,跟个影子似的飘进后院,刚落地,
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吆喝:“剪刀!石头!布——哎!小禄子你出老千!刚明明是我赢了!
”刺客一愣,猫着腰往前挪了两步,借着月光一看,差点没把手里的匕首吓掉。
只见院子中央的石榴树下,赵摆蹲在地上,跟个小太监(正是小禄子)对着拳,
旁边还摆着个豁了口的夜壶。赵摆输了,正瞪着眼耍赖:“重来重来!刚才那把不算,
我手滑了!”小禄子叉着腰:“爷,您都‘手滑’八回了,再赖账,这夜壶您自己倒去!
”刺客:“……” 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哪儿像个王爷的院子,分明是俩泼皮在斗嘴。
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赵摆忽然抬眼,朝他藏身的方向喊了一嗓子:“那边那黑影,
站着不累啊?过来一起玩呗!”刺客浑身一僵,握紧了匕首。赵摆却冲他招招手,
笑得像个诱拐小孩的怪蜀黍:“别躲了,我看见你那刀反光了。来,咱们仨猜拳,
赢了的不用倒夜壶,输了的……输了的帮我倒三天夜壶,怎么样?”刺客被这操作整不会了。
他干这行十几年,遇见过哭着求饶的,遇见过拔剑反抗的,就是没遇见过蹲地上邀他猜拳的。
“你……你不怕我杀了你?”刺客憋了半天,挤出一句狠话,声音都有点抖。“杀我?
”赵摆嗤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瓜子皮(不知道他啥时候摸出的瓜子),“杀了我,
你能跑出去?这府里的狗鼻子比你灵多了。再说了,三皇子给你多少钱?十两?二十两?
”刺客瞳孔骤缩——他怎么知道是三皇子?赵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慢悠悠地说:“除了他,没哪个皇子这么蠢,
雇刺客还敢用王府门口那间‘张记布庄’当联络点——那布庄老板是我表舅,
昨儿刚跟我吐槽,说有个穿黑衣服的,买布只买黑的,还总问‘皇叔府的后墙好翻不’,
你说逗不逗?”刺客手里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小禄子在旁边补刀:“爷,您表舅还说,
那刺客买布砍价砍了半个时辰,十两银子的布,非说给八两,
最后被表舅赶出去了——合着三皇子雇的是个抠门刺客?”赵摆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走到刺客面前:“行了,别装了。说吧,三皇子让你干啥?是***一刀,还是放把火?
”刺客脸都白了,“噗通”一声跪下来:“王爷饶命!小的也是被逼的!
三皇子说……说只要您出点事,他就能名正言顺接管京畿卫……”“哦,想抢兵啊。
”赵摆点点头,蹲下来,看着他,“那你觉得,他那点能耐,抢得过五皇子不?
”刺客愣了愣,嗫嚅道:“五皇子……五皇子昨天刚把兵部侍郎的侄子打了,
听说……听说手里有兵符……”“这不就得了。”赵摆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别瞎折腾了。他那点家底,雇个刺客都得砍价,还想抢天下?
不如省下钱,买点桂花糕补补脑子。”他回头喊小禄子:“去,给这兄弟拿五两银子,
让他买点好的。再告诉他,下次想挣钱,来我府里帮小禄子倒夜壶,比当刺客安全,还管饭。
”刺客拿着银子,晕乎乎地被小禄子“送”出了王府,
临走前还听见赵摆跟小禄子说:“你看,我就说猜拳比杀人好玩吧?至少不用洗血渍。对了,
刚那把我赢了,夜壶归你了啊。”小禄子:“……爷,您能要点脸不?”月光下,
赵摆摸出块蜜饯,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漫开来,他望着皇宫的方向,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三皇子?五皇子?呵,一群没长大的娃娃。这天下,
哪是靠砍价雇刺客就能抢去的。3 戏台上的赈灾早朝的钟声刚敲到第三下,
赵摆就已经在龙椅旁的吊床上晃悠开了。他眯着眼,
听着底下大臣们互相扯皮——户部说赈灾银子不够,兵部说调兵护粮得加钱,吏部更绝,
说灾区缺官,得从京里派几个去,结果推荐的全是些没考过功名的远房亲戚。“啧,
这比戏楼里的群口相声还热闹。”赵摆凑到小禄子耳边嘀咕,“你看那个吏部尚书,
眼珠子都快粘到李肃身上了,准是想让老李帮他亲戚说好话。”小禄子刚要接话,
就见李肃“啪”地一声把奏折拍到案几上,震得旁边的茶杯都跳了跳。“够了!
”他中气十足的一吼,愣是把满朝的嗡嗡声压了下去,随即转身,对着吊床上的赵摆躬身,
那姿势却带着股子咬牙切齿的劲儿,“皇叔!南方涝灾,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国库空虚,
诸卿争论不休,您却……您却在这儿听‘相声’?”赵摆慢悠悠地坐起来,
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角挤出点生理性的泪:“老李,你这嗓门,不去唱戏可惜了。说吧,
又拿什么奏折堵我?”李肃抓起最上面那本奏折,展开来,
声音陡然拔高:“老臣弹劾摄政王!沉迷戏台,不理朝政,昨日竟命人将国库丝绸运去戏班,
说是要做新戏服!如今灾民无衣无食,您却把救命的料子拿去……”“哎哎,停。
”赵摆摆摆手,“那不是普通丝绸,是前年西域进贡的,颜色俗气得很,做龙袍嫌扎眼,
做官服嫌掉价,放库里都快发霉了。给戏班改改,既能让他们去灾区演戏给百姓解闷,
又不算浪费,多好。”“好个屁!”李肃把奏折往前递了递,几乎要戳到赵摆脸上,
“您自己看!这是灾区急报,说河堤溃了三里,百姓都在树上待着——您倒好,
关心起戏服颜色来了?!”赵摆探头瞅了瞅那奏折,又慢悠悠缩回去,咂咂嘴:“老李,
不是我说你,你这字儿写得……比我家驴拉的粪蛋还乱。弯弯曲曲的,看着就费劲。
”满朝文武差点憋笑憋岔气。谁不知道李丞相书法是出了名的刚劲有力,
当年还被老皇帝夸过“铁画银钩”,今儿竟被比作驴粪蛋?李肃的脸“腾”地红了,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老臣的字如何,轮不到您置喙!如今当务之急是赈灾!
您到底管不管?!”“管啊,怎么不管。”赵摆从吊床上跳下来,拍了拍衣襟,“不过嘛,
光念奏折没用,灾民听不见,也解不了饿。依我看,这么着——”他指着李肃,
又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几位御史,“老李你带二十个御史,明儿就去灾区。找块空场子,
搭个戏台。”李肃皱眉:“搭戏台?做什么?”“演戏啊。”赵摆笑得一脸无辜,
“我演个灾民,穿破衣裳,往台上一跪,哭天抢地说‘官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你呢,
就演那克扣赈灾粮的贪官,穿绫罗绸缎,站我面前耀武扬威,说‘粮食都在我家粮仓呢,
有本事你来抢啊’——保管台下百姓看得解气,一解气,说不定就有人掏出家底捐粮了。
”他凑近李肃,压低声音:“你想啊,老百姓恨贪官,看你演得越像,
他们越想‘替天行道’,捐粮不就积极了?比你在这儿拍桌子管用多了。
”李肃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让老夫去灾区,演、演贪官?!
”“不然呢?”赵摆从袖袋里摸出块桂花糕,塞到李肃手里,“尝尝,御膳房新做的,
加了蜜枣。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回头谁跟我斗嘴啊?”李肃捏着那块糕,手都在抖。
他看着赵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再看看底下强忍着笑的大臣们,
忽然觉得这摄政王或许不是真糊涂——可让他去演贪官?这事儿传出去,
他李肃的老脸往哪儿搁?“皇叔……”他刚要再争辩,就见赵摆冲他挤了挤眼,
又悄悄往灾民的方向努了努嘴。李肃心里一动。也是,眼下吵得再凶,灾民还在树上待着。
他狠狠咬了口桂花糕,甜得发腻,却奇异地压下了火气。“……演就演。”他闷声说,
“但老臣有条件——您演灾民,得真往泥里滚三圈,不许耍赖。”赵摆笑得更欢了:“成!
再加个彩头,谁演得不像,谁就把灾区的粪桶倒一个月!
”小禄子在旁边偷偷对侍卫使了个眼色:快,去告诉戏班班主,连夜排新戏,
就叫《清官斗贪官》,主角定李丞相和皇叔——哦对,给皇叔备身最破的衣裳,
再弄点泥巴预备着。满朝文武看着那俩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嬉皮笑脸的,
忽然觉得这早朝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至少,比看皇子们抢假山石头有意思多了。
4 库房里的戏服林婉儿带着禁军闯进皇叔府时,
赵摆正在库房里跟戏班师傅研究新做的“青龙偃月刀”。那刀看着寒光闪闪,
实则是竹片裹着锡箔,赵摆挥了挥,嫌太轻:“再塞点棉花,不然我演关羽时,
劈下去没分量,不像个能温酒斩华雄的主儿。”“哐当!”库房大门被踹开,
林婉儿一身绯红官服,手里攥着份奏折,身后禁军个个手按刀柄,气势汹汹。“赵摆!
”她声音清亮,带着股子不饶人的劲儿,“有人奏报,说您私藏兵器,
意图不轨——今日我便要奉旨搜查!”赵摆把那“青龙偃月刀”往旁边一放,
拍了拍手:“林御史,大白天的带这么多人闯王府,是想抓我去戏台上演《包公审案》?
我可先说好了,我不当犯人,要当就当那为民伸冤的包公。”林婉儿没理他的调侃,
眼神扫过库房——左边堆着成箱的戏服,右边码着几排长枪短戟,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她走过去,拿起一把剑,刚要拔鞘,就听赵摆喊:“小心点,那剑鞘上的珠子是琉璃的,
脆得很,摔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林婉儿手一顿,***一看,剑刃竟是木头刷了银漆,
忍不住蹙眉:“这就是你私藏的‘兵器’?”“不然呢?”赵摆从旁边箱子里摸出个油纸包,
打开,里面是蜜饯梅子,“我一没兵权二没野心,藏真刀真枪干啥?切水果吗?
这梅子酸甜口,比你那弹劾我的折子好吃多了,尝尝?”他递过一颗,林婉儿没接,
脸却微微发烫。她那份弹劾奏折,昨晚改了三回,字字都想戳赵摆的痛处,说他“玩物丧志,
不理政务”,此刻被他拿蜜饯比,倒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就算这些是戏具,
”她强撑着气势,“那修兵器的专款呢?户部说,上个月拨给您修缮府中防卫的银子,
您一分没动,全……”“全拿去修河堤了。”赵摆接话接得快,“你爹托人带信来,
说你们老家那段河堤快塌了,汛期一到,庄稼就得淹。我想了想,我这王府的墙结实得很,
少修几块砖不碍事,倒是河堤塌了,百姓要遭罪——那银子与其用来给我这院子装铁栅栏,
不如给老百姓挡挡水。”林婉儿愣住了。她爹确实写信提过河堤的事,
可她只当是父亲忧思过度,没往心里去,更没料到……赵摆竟会把银子挪过去。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见赵摆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
打开是几个金灿灿的橘子,“对了,你爹还说,老家的橘子熟了,让我给你带几个。
他说你打小爱吃这个,在京城买不着这么甜的。”橘子的清香混着蜜饯的甜气飘过来,
林婉儿看着那橘子,又看看赵摆满不在乎的脸,忽然觉得手里的奏折烫得厉害。
她原本憋着一股劲要弹劾他,此刻却像被人塞了块糖,硬气不起来了。
“谁、谁要吃他的橘子。”她别过脸,声音却弱了半截,“我……我是来查兵器的,
既然没有,那我就……”“就去弹劾该弹劾的人呗。”赵摆帮她把话说完,指了指库房角落,
“那儿有本账册,记着谁克扣了你们老家的河堤款——前儿我让人查的,名字画了圈,
你拿去看看,比弹劾我有意思多了。”林婉儿转头一看,果然有本账册,
封面上还压着颗蜜饯。她走过去拿起,指尖触到账册,又想起赵摆刚才的话,
耳根子“腾”地红了。“哼。”她轻哼一声,把账册往怀里一揣,对禁军道,“收队!
”转身要走,又停住,回头飞快地抓了颗赵摆手里的蜜饯,往嘴里一塞,含糊道,
“算、算你还有点良心。”看着她带着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小禄子从门外探进头:“爷,
这林御史脸红得跟您那戏服似的,您说她会不会真去弹劾那克扣银子的官?
”赵摆剥开个橘子,酸甜汁水流进嘴里:“她呀,看着扎人,心比谁都软。再说了,
那账册上的名字,是李肃的远房侄子——让她去跟老李斗,咱们正好坐山观虎斗,
顺便等她爹再送两筐橘子来。”他咬了口橘子,眯眼笑:“你看,
办大事不一定非得拍桌子瞪眼,递颗蜜饯,送个橘子,照样能把事儿办得妥妥帖帖。
”库房外,林婉儿骑着马,嘴里还留着蜜饯的甜味。她摸了摸怀里的账册,忽然勒住缰绳,
对随从道:“去吏部!不,先去都察院,我要再写份奏折——这次不弹劾皇叔,
弹劾那些中饱私囊的蛀虫!”风扬起她的衣袂,倒真像个要去斩妖除魔的女御史。
***的假山后头,藏着块难得的阴凉地。赵摆蹲在青石板上,手里捏着根细草,
正逗着瓦罐里的蛐蛐。那蛐蛐黑得发亮,叫起来声儿特脆,是他前儿从侍卫那儿赢来的,
取名“黑旋风”。“加油啊黑旋风,”他戳了戳罐子,“待会儿赢了,
赏你块羊肉干——比小禄子藏的那半块还大。”小禄子蹲在旁边,
手里捧着个装着点心的油纸包,翻了个白眼:“爷,您都蹲在这儿俩时辰了,
御膳房的肘子都快炖烂了。再说了,您这‘黑旋风’哪是隔壁小柱子那‘白将军’的对手?
昨儿我瞅见他给蛐蛐喂的是上好的粟米,您倒好,喂瓜子仁,还得是您啃剩下的。
”“懂什么,”赵摆头也不抬,“这叫亲民路线,跟将士们同甘共苦……哎,嘘。
”他忽然按住小禄子的胳膊,耳朵往假山那边凑了凑。俩巡逻的侍卫正靠在假山上歇脚,
压低了嗓门唠嗑。“……听说了吗?二皇子昨儿让人往边关运了二十车粮草,
说是‘慰问将士’,可我瞅着那车辙印,沉得很,不像光装粮草的。”“何止啊,
”另一个接话,“我表舅在驿站当差,说夜里看见二皇子的谋士跟镇西将军的人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