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方小玉李凌的叫做《和天下第一大盗同名的日子》,这本的作者是方小玉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别说尸体,桶里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只有一张已泛黄的信纸。空气中飘荡的已是一股酸臭味。他拿起信的同时,房门也被粗暴地踹开。来的这群人腰执长刀、身着亮甲,面目狰狞,就像是一条条闯入鸡家的黄鼠狼,那模样简直比
别说尸体,桶里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只有一张已泛黄的信纸。
空气中飘荡的已是一股酸臭味。
他拿起信的同时,房门也被粗暴地踹开。
来的这群人腰执长刀、身着亮甲,面目狰狞,就像是一条条闯入鸡家的黄鼠狼,那模样简直比强盗还要更凶狠、更残暴。
原来是官兵老爷到了,但李凌却也开心不起来了。
为首那贼眉鼠眼的兵长,一脸肃杀,叉着腰,尖声叫道:“都给咱家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他的声音又嗲又娇,很难想象这是个糙汉子所发出来的。
李凌听后头皮一阵发麻,不住后退,可这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又怎会放过他?
“跪下!”两个官兵饿狼般地扑了上来,就要将他按在地上。
李凌哪里见过这场面,正暗叫不好,脑海却忽然闪现出碎片化的片段。
他曾被绑在大厅的柱子上,面前是一群手执利剑的白衣弟子,为首的长胡子老者正用剑抵着自己的脖子。
午夜、残月、悬崖,一路流洒的血迹、目露凶光的黑衣人们。
黄沙飞卷,战马长嘶,他手握军旗站在战车之上,黑盔士兵正如蚁群般向他侵染而来。
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曾多次身陷更凶险、更致命的境地。
可无论敌人如何凶恶狡诈、身体的原主人都是以笑处之、妙语解颐。
获得这些记忆后,李凌就仿佛真的经历过这些,顿感精神大振,人也变得自信潇洒,好像全身都有了用不完的力量。
当官兵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按,对方都是一脸微笑、不动如山时,便立马亮出长刀,怒吼:
“大胆!竟敢拒捕!”
李凌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目露惊恐,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却不是因为那刀,而是脑里又闪过了一段现代记忆,一段早已被他尘封的记忆:
“等差数列的前n项和的求和公式为Sn=n(a1+an)/2,也可以表示为Sn=na1+n(n-1)d/2。”
这让他又想起了那段峥嵘岁月,课堂上数学老师忽然皱起的眉头,岂不比眼前的刀更为锋利?更加令人窒息?
他的思绪是被一阵慢悠悠的掌声拽回来的。
那娘娘腔兵长已拍着手走来,饶有笑意地说道:“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李凌笑答:“哦?莫非这里有人不是?”
“讨厌~人家明明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呢。”
看着他忽然竖起的兰花指,李凌只觉得一阵恶心,好像连前世在酒吧喝得酒都要吐出来了。
兵长笑了笑,眼神又如刀锋一样,冷冰冰地道,“不过呢,你说得也没错,这里的确有些人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几个官兵就在一片狼藉中,把藏在柜子后的两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给押了出来。
女人们被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跪下磕头,连声道:“奴家是今天才被骗来的啊,请官老爷为奴家做主啊!”
兵长冷笑道:“哼,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嫖的和被嫖的永远都说自己是第一次来!”
李凌惊道,“我靠,你们是来扫黄的啊!但…这里不是家黑店吗?”
“哦?有这种事?”
忽见一人急着冲进房来,大叫道:“没有啊大人,绝对没有啊!”
来人正是先前接待自己的店小二,满脸都是委屈与焦急。
“客官,我待您不薄啊,您为何要在官爷面前诬陷于我?”
李凌道,“你…你是这家店的掌柜?”
店小二整理了下衣服,一脸傲然,“怎么,没见过自己给自己打工的啊?”
李凌称赞道,“这可好得很啊!可……可你手上那道长茧又该怎么解释呢?”
“此处地处偏郊,为了不饿肚子,不得拿上农具下地干活啊?!我这…这营生也是这两年才开始干的呢。”
李凌道:“就是说,那些身材健硕的女子,也常常下地干活?”
兵长补充道,“听说这一带的女子,干农活可比男人要有劲的多。”
他说话时脸上写满了自豪,就好像这些女人是为他争得了光一样。
李凌忽觉后方有风吹来,打了个冷颤,又问道,“那我的衣服呢?既然不是黑店,又为何要藏我的衣服?”
店小二看起来更委屈了,眼中闪烁着泪光:
“冤枉啊,客官,您来的时候就只穿了条白裤衩啊,您那位…宝也说了,您只是想回归本源,求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要我们莫要理会呢。”
“宝……”
李凌又想起了浴桶里拾起的那张纸,上面只有五个字:
老地方见。
第五个字是下方的署名:宝。
“看来这位“宝”已平平安安地先走一步了,这里也真的不是黑店…”
这时,那兵长却忽然凑了上来,皱着眉头,仔细打量起了李凌的脸。
李凌被盯得很不是滋味,却还是笑道,“你很羡慕我这种能长出胡子的男人?”
此番显然是在嘲讽他是个太监,可对方却全不理会,而是从腰后取出一张长纸。
他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又看看纸,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这纸上写得是什么?莫非与自己有关?
到最后,兵长微笑着将纸卷好,收回腰间,拍了拍李凌那结实的胸膛,笑言:
“我就喜欢你这种处变不惊、不惧强权的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们走。”
“是!“
李凌并没有觉得恶心,也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他现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
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脑里是这强烈的疑问,又恰逢那兵长转身的间隙。
这一刻,他就像触发了身体的某个开关,闪电般伸出右手,五指轻捻,刹那间,就把那张藏于腰深处的纸攥到了自己手中。
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如果非要说有惊动到什么的话,那就是他自己!
这动作他熟练得简直已是肌肉记忆,就跟早晨闹钟明明已响起,却一定要多睡五分钟一样。
“abandon。”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是脑海里刚闪过的现代记忆。
为何偏偏是这个单词?因为他买的3500就永远停在了这一页,他毕竟是个很懂取舍的人。
可这群官兵就没有他那么拿得起,放得下了。
“小子骂谁“笨蛋”呢?”
兵长回头,看到李凌正红着脸,攥着一卷很眼熟的纸筒。
他摸了摸腰间,发现东西已不见,也不生气,就笑嘻嘻地走上去,道:
“偷偷摸摸,可不是一个男人会干的事啊。”
李凌厚着脸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裤衩子里也恰好装着一张这样的纸?只是我刚刚才拿出来?”
兵长笑了,又问:“莫非纸上内容也是一样?”
李凌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这上面是我……”
说到第四个字时,他已将纸翻开,上面画了一个剑眉星目、长发飘然的少年。
李凌却只是盯着少年的眼睛,那是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明亮且深邃,闪耀着他的自信开朗、潇洒烂漫。
这一刻,所谓的少年感好像真的被具象化了,他的眼里藏的已不是笑意,而是万千少女对初恋的完美遐想,深邃又迷幻。
李凌当然不是少女,为之着迷也只是因为自己刚刚才看过这双眼睛。
这不就是镜子里自己的那双眼睛吗?莫非画上的人就是自己?
可自己的眼中显然又多了份沧桑,而且整张脸除了眼睛,其他部位和这少年当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兵长歪着眼睛,坏笑道:“这画像是你吗?”
“或许是我的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房间里所有的官兵都在大笑。
“小贼,这人可不是你弟弟,而是你祖宗!”兵长大笑道。
李凌微笑道,“可他没有胡子,看起来也并不老,倒更像是你的祖宗。”
兵长并不生气,而是继续嘲笑他的愚蠢,“小贼啊小贼,这位是你们这行的祖宗:天下第一大盗:方小玉!”
当“方小玉”这三个字传入到李凌耳里时,他的脑中就响起了许多声音。
“方小玉!你必须要负责!”
“方兄!什么时候再去干票大的?”
“小玉,要多多保重啊。”
“玉哥哥~你…你怎的去了这么久?”
“小玉弟弟~许久不来,可想煞奴家了。”
“姓方的!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将你扒皮揭骨,碎肉剥筋!”
深切的仇怨、礼貌的问候、温柔的关怀、羞涩的呼唤、风骚的挑逗,所有能想到的,一应俱有。
“我真的是方小玉吗?”
“可我这副尊容…显然不是啊!”
“那我又怎会有如此高超的偷盗艺术?”
“或许我是方小玉的哥哥,跟着他学了些技巧。而那些人呼唤他时,我又恰好在他的身旁。”
李凌做着艰难的思想挣扎,脸上忽红忽白,直到一段现代记忆浮现,才回过神来。
他也已意识到:每当自己得到一些记忆时,都会附赠一些早已忘却的现代记忆。
兵长仍在滔滔不绝地讲:
“京城里的权贵、富商,江湖里各家门派,白的、黑的都栽倒在这位大盗的妙手中过,各大势力无不想将其杀之而后快啊!”
李凌目光闪动,“你们特地来此寻他,莫非是这方小玉已泄露了行踪?”
兵长连连摇头,目中闪烁着崇拜之意,道:“这世上绝没有人能知道方小玉的行踪,只是每个地方,都有寻找他的人罢了。”
“我们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这么厉害啊。”
兵长忽然表情一转,坏笑着盯住眼前的李凌,道:
“哼,人家本想放你一马,怎奈何你这小贼实在胆大包天,竟敢摸到官兵头上,那便休怪咱家不讲情面了。”
言语时,两个官兵已上前去拿李凌的胳膊。
在被摸到的那一刻,脑海里又浮现出一段曾从擒拿下脱身的回忆。
他顺着记忆,双臂向下轻带,却又忽然撤力。
那两个官兵一声呼喊,皆被甩了回去。
“哈哈哈哈。”李凌大笑着,撞破身后的窗户一跃而出。
从那道冷风吹来时,他就知道背后一定有扇故意掩着的窗户的。
时下圆月高照,星光璀璨,树林里萤虫金点闪耀,四下又听得一片蝉鸣。
月光洒向官兵们的脸,照亮了他们此时的惊愕。
此情此景,让李凌心中好是畅快,忍不住将他第三次闪现的现代记忆讲了出来:
“仰天大笑出门去!”
此言一出,便大觉潇洒快意。
“我辈…唔啊啊啊!”
第二句还没讲出来,就发现自己原来是从第三层掉下去的。
一个古代浴馆竟也建有三层之高?
当他落地,抱着吃痛的腿时,又情不自禁地念出了第四次的现代记忆:
“归来倚杖自叹息…”
这一次,又是说不完、道不尽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