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宁言之齐子禾崔长风,书名叫《我还是怀念那年的风》,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宁言之时常在想,如果现在的自己回到当年,一切会不会不一样?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就像自己注定只能是个伪君子,强笑着杀掉曾许诺一生保护的她。可是,当归途的风沙袭来,宁言之还是会怅然。那年的风里没有沙子,
宁言之时常在想,如果现在的自己回到当年,一切会不会不一样?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
就像自己注定只能是个伪君子,强笑着杀掉曾许诺一生保护的她。可是,当归途的风沙袭来,
宁言之还是会怅然。那年的风里没有沙子,就像那年的我们风华正茂,亲密无间。
一、梦里故人来「不要过来,别,不要!求你了!」已是深夜,万籁俱寂之时,
孟茶被枕边人惊恐的声音惊醒,当即轻轻地摇晃齐子禾的肩膀,将其唤醒。「子禾,怎么了?
」孟茶关切地询问。可齐子禾满头大汗,恐惧地看着周围,随后一把拨开孟茶,
快步冲到了阳台之上。边塞夜晚的风很凉,吹得齐子禾长发飘扬,
在银色月光下流动着凌乱破碎的美丽,那倾城绝色的面容之上,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流到了嘴角。「是噩梦吗?」孟茶轻轻地从背后环住齐子禾,
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抵御寒风。齐子禾呆呆凝望着月亮,缓缓地拭去泪珠,
小声地说:「我梦到言之和长风来找我了。」孟茶沉默了,这两个名字他同样不可能忘记。
「只是梦而已,都过去了。」孟茶在齐子禾的脸上落下一吻,轻声安慰着。「嗯。」
齐子禾点点头,眼神落寞。是啊,都过去了。二、又到重逢时边塞有家客栈,名曰平安。
是个好名字,跑江湖最看重的也就是「平安」二字,只是可惜没能配上好位置,
导致经营多年生意也还是那样。老板孟茶,多年前携妻子齐子禾移居此处,开了这间客栈,
生意不温不火,幸运的是孟掌柜知足常乐,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今天也是如此,
直到夕阳西下将要打烊也没见几个客人上门。老板乐得清闲,一个劲地往老板娘身边黏,
嬉皮笑脸的,怎么也甩不脱。所以生意不好也是有原因的,老板都不上心,
满脑子就只惦记着自己那温柔美丽的媳妇了。
而客栈内仅有的几个客人也都笑着看这对恩爱夫妻打情骂俏,用这样的温馨乐事下酒,
这些常年不得归家的江湖人免不得要多喝几杯。「老板,拴马。」
直到门外的一声喊打破了这份和谐。孟茶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向门外看去,
一个年轻人站在马车旁,像是车夫,只是那身衣裳华贵了些,深蓝色的锦袍,
上面绣着挺拔青翠的竹子。齐子禾在柜台后没有抬头,自顾自地翻着账本。
直到她察觉到气氛诡异,静得如同永夜,于是抬头看去。孟茶站在原地,没有迎客,
而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马车上走下的两人。一身白衣的公子哥,相貌俊逸,可惜瘦得离谱,
那身雪白的狐裘几乎将他压得直不起腰。扶着他的是一位红衣姑娘,模样冷艳,
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孟茶认识他们,宁言之和红颜,也是齐子禾这么多年来的梦魇。「砰。
」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齐子禾站起身,一脸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宁言之那疲惫的眼神越过了孟茶,看向容貌依旧年轻的齐子禾,小声寒暄:「好久不见,
子禾。」齐子禾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含泪道:「言之,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们。」
看着眼前人,齐子禾只觉心疼,自己躲了十年,宁言之则是被折磨了十年。白衣招得红袖痴,
第一公子宁言之。当年的宁言之意气风发,温雅倜傥,一手折扇纵横江湖。可如今,
年纪轻轻的他像是风中残烛一般苟活着。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皆是令人叹惋。「莫哭,
相见应是喜事的。」宁言之温柔地笑着。泪水终于决堤,齐子禾泣不成声。
三、白刃不相饶正如宁言之所说,相见应是喜事的,眼泪,太沉痛了。
可齐子禾却无法坦荡的去欣喜若狂,只能木讷地站在那,看着小二为宁言之两人安置好房间,
看着夕阳完全落下,看着那一抹橘黄消失。宁言之体谅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问心有愧。
恍惚中,她看到了崔长风,没心没肺的少年笑得像春日暖阳一样灿烂,
模糊中竟有些刺痛双眼。直到打烊之后,孟茶遣厨子做几道清淡的菜色,
自己和齐子禾一起端着饭菜走进了房间,四人才真正地对坐。「言之,你……」
齐子禾开口寒暄,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宁言之看出了她的心意,笑着说:「还好。
我的本事你也晓得,怎么也不会太难,何况还有红颜陪着。」说完,向红颜温柔看去,
红颜笑着抓住他冰凉的手掌。看着二人的恩爱,齐子禾眼神挣扎。「倒是你,这边塞苦寒,
怕是过得辛苦些。」孟茶在一旁冷哼道:「让宁公子费心了,我虽不济,
却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苦。」「我相信,不然孟掌柜怕也没资格坐在这里。」
宁言之对孟茶可就没了那份谦和,语气冷硬。「猖狂。」孟茶冷笑。「有错?」
齐子禾轻轻按住孟茶的手,看向宁言之恳求道:「言之,今日只是饮酒叙旧,好吗?」
她语气痛苦,孟茶和宁言之皆是忍不住的心软,淡去了火气。可红颜却看不惯她,
破坏气氛道:「怕是不得让齐姑娘如愿,我家公子重伤多年,这杯中之物,也戒了许久。」
「那就喝茶。」孟茶怎会看着齐子禾被挤兑,说道。「这茶太粗粝,不得入口。」
红颜冷漠回应,对这对亡命夫妻她没有丝毫的耐心。「那你想要什么?」
孟茶一万个看不上这小姑娘,十年前是,如今依然,于是冷眼反问道。
红颜当然记得当年青阳客栈大掌柜——魔头孟茶的威名,不敢大意,
手掌不动声色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是的,虽然久别重逢,但她还是选择了带刀相见。
「小姑娘,你知道对我动刀是什么下场吗?」孟茶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孟掌柜威风不减当年,好事。」宁言之笑着,丝毫不在意孟茶的威胁。
齐子禾站起来拦住了二人,说道:「难得再见。」孟茶愤愤地坐下,
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道:「宁言之,你来者不善,大家都清楚,不必惺惺作态,明说吧,
当年的事你想怎么了结?我接着。」宁言之看向齐子禾:「也是你的意思?」「不必难为她,
我夫妻二***事上以我为主,此事由我决定。」齐子禾刚想说话便被孟茶打断。宁言之沉默,
无言地看着齐子禾,许久才叹息道:「现如今,你我二人连好好说几句话都无法做到了吗?」
齐子禾低着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能开口。「宁言之,当年的事你我都清楚,既如此,
又何必多言其他?」孟茶最看不起宁言之的便是这般虚情假意。
十年前的事注定了双方矛盾无法调和,宁言之所谓的叙旧在孟茶看来有些恶心。都是仇人,
再怎么粉饰也是如此,死去的人不会复活,痛苦的记忆也不会忘却。
宁言之笑了笑:「孟茶说的也在理,我今天来是来算账的,说得天花乱坠也是难掩事实。」
「你身体这副样子,怕是有些难算吧。」孟茶依旧是如此冷硬。「无妨,有我妹子在,
总不会坑害我。」宁言之用温柔的目光看向了齐子禾。可齐子禾却只是低下了头,
时间改变了太多,现在的他们立场不同。宁言之明白了,有些心灰意懒,揉了揉眼角。
「我来,要的是你的命,或者玉莲子。」宁言之轻声说道,语气不重,但坚定。
四、回忆事事休孟茶听说过玉莲子,号称是夺日月造化所生的珍宝,世间多有其传说,
却很少有人见到过。不过宁言之得到确凿消息,在塞外金国皇宫中存有一粒。
只是那可是皇宫,戒备森严,孟茶如何拿得到?还是说,宁言之就是在逼他去死?十年茫茫,
再见却已物是人非,不欢而散。孟茶没有做出选择,宁言之也没有急着逼他,
只是说了一句时间还多,就关门逐客了。夜渐深,孟茶还在算着账本,只是心思飘得很远。
当年齐子禾痴恋宁言之,而宁言之只是把她当做妹妹,始终没有接受这份感情。现在想来,
后来许多事端都是由此而生。世间最难便是后悔。孟茶对此也只有纵容,
他明白齐子禾的痛苦,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闯入,一切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可自己当真错了吗?自己曾问过一个游学的书生,书生却没能给出答案,只是说,
自己游学是为了解惑,却遇到了更多难以解答的问题,这才明白,很多事是没有一个解的。
最后书生说,既来之则安之,无法改变过去,那便抓紧现在吧。孟茶想了很久,
只听出两个字,放屁。没能求到解答,那所谓的劝诫也只是一句空话,
他们这些人注定一生为过去所累,谁也逃不掉。想到这,孟茶咬牙,狠狠地握紧手中的笔杆。
五、又梦到过去齐子禾又回到了那年,那个山间的那座小屋,明月当庐,她便坐在屋顶,
看着那一地月光。有人提着酒找到她,青衫招摇,笑容温和。「你觉得那个红颜怎么样?」
来人便是崔长风,一个貌似洒脱的浪荡人。「一般,不知言之怎么看上的她。」
齐子禾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心中的怨气丝毫未消。「感情嘛,不都这样。
就像瞎子看上瘸子,心意如此,便够了。」「你喜欢我也是这样?」「这让我怎么回答?嗯,
我想想……应该是王八与秤砣吧,我铁了心非你不可,你铁了心看不上我。」
崔长风无赖地调笑。齐子禾则是嫌弃地看向他,摇了摇头,这混人果然说不出好话。
崔长风挨着他坐下,轻声说:「你心中怨怼我都明白,喜欢言之这么多年,他却置若罔闻。
那个红颜才来了几天,就让他把魂都丢了,想着和她隐居江湖。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言之是我们大哥,他既然喜欢那个人,我们能做的,便只剩祝福了。」齐子禾抱着膝盖,
一言不发,身形在月光下楚楚可怜。「唉。」崔长风叹息一声道:「他们婚期已定,
你又何苦为难自个儿呢?」说完,扔给她一个小盒子,说:「别伤心了,给你个小玩意儿,
很漂亮的。」「长风,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齐子禾本能地接过,
打开后只看到其中的物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流光夺目中,她喃喃地问。
山中的月色静得出奇,崔长风在这寂静中久久无言。就在齐子禾将要失去耐心时,
终是有了答复。「因为,我恨你啊!」声音冰寒透骨,仿佛九幽之下的咒言。
齐子禾大惊失色,转头望去,却见崔长风满脸鲜血地盯着自己,嘴角扭曲出诡异的弧度。
齐子禾霎时惊醒,才发现只是个梦。自己还在平安客栈里,孟茶点了油灯,正在算账,
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身上披了件长衫,应是孟茶所为。边塞的日子很好,
比梦里的中原还要好,是自己不知足了。六、远赴月深处孟茶坐在案边想了一夜,
终于做了决定,去皇宫一趟。他很想和齐子禾厮守一生,可他也的的确确欠着宁言之一条命。
魔头孟茶当然不是个光明坦荡的主,也不是信奉***的老实人,这世上除了齐子禾之外,
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是,那是宁言之啊。第一公子宁言之,当年醉游紫禁城,
信步六扇门,弹指间轻取四大名捕项上发冠的宁言之。孟茶自认不是对手。
如今的他形容枯槁,看似不堪一击,可几分真?几分假?杀掉宁言之,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
也不敢面对齐子禾的眼神,那是齐子禾的大哥,是她最后的「娘家人」。于是,只能拼命了。
孟茶下定决心,找到了宁言之。「我去金国,此事过后,恩怨两清。」「好。」
宁言之笃定孟茶会这么选,拿出了提前备好的那份地图,扔给孟茶。「这是皇宫地图,
按这个走,若是有误,一样两清。」宁言之很自信。孟茶却没打开看,
而是问道:「为什么会给我选择?你应该很想杀我。」「那你为什么会答应?
而不是和我放手一搏?」孟茶沉默了。宁言之却笑了,说道:「我们都老了,不再年轻。
现在的我再也做不出孤身潜入王府取王妃头上步摇的混账事,
你也不会在半夜用石子去敲子禾的窗了。我们都已成家,有了顾虑。
你害怕留下子禾孤身一人,我也想要和红颜厮守余生,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孟茶不再多说,转身走出了房间。红颜走到了宁言之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梳头,
宁言之闭眼思索着什么。「公子。」红颜温柔地问道。「嗯?」宁言之轻轻回应。
「那王妃的步摇还在吗?我还不知道那些富贵人用的物件是什么样子呢。」红颜小声问。
宁言之却只觉得那捧着自己头发的手上力气重了几分。「当时年轻,不懂事。」
宁言之讪笑解释。七、雪落人无言第二日清晨,宁言之刚走出房门便看到了那一穹白雪。
边关只有两个特色,苦寒和大雪。虽然也有些文人苦中作乐,写下「一夜春风来,
万里梨花白」这样酸气的句子,可对大多数人来说,大雪只意味着苦难。幸运的是,
宁言之不在此列,所以才有心情和红颜一起,一边煮茶一边赏雪。齐子禾也喜欢看雪,
这会让她想起曾经,她和崔长风、宁言之三人闯荡江湖的日子。那时的她和崔长风还很年轻,
行事莽撞,四处惹事,有时会赢,大家放声欢笑;有时会败,齐子禾会为崔长风包扎伤口,
宁言之则是去帮他们找回场子。第一公子的朋友,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可那样的日子终究已经逝去,自己和宁言之也站到了相对的立场上。
看着在亭下烹茶的宁言之,齐子禾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孟茶知她怕冷,为她寻来了这身皮子。
可身上暖了,心里却空了一块。这缺失的一角,叫崔长风,是无论如何也补不上的。
她是幸运的,有个心疼自己的大哥,和深爱自己的丈夫。可她也是不幸的,
因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争斗。看着紧张地做着计划,
即将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去闯金国皇宫的丈夫,齐子禾很痛苦。齐子禾从背后抱住了孟茶,
就像孟茶无数次抱住黑夜中惊醒的她那样。她说:「我们逃吧,再逃走一次,像十年前一样,
好吗?」孟茶抓紧了她的手道:「没用的,他能找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不想我们一辈子逃亡。」「我会结束这一切的,然后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孟茶紧紧地将齐子禾拥在怀里,咬牙切齿地说。齐子禾一言不发,只有两行清泪。
八、但愿人长久孟茶紧锣密鼓地筹备了几天,最后在一个早晨,背着齐子禾为他收拾的行囊,
顶着漫天风雪走出了客栈。此去,只为求得安稳。孟茶留下的只有一个温和的笑容。
孟茶的轻功当世无双,玉莲子终是有了着落,这一次远赴边塞的目的也已达到。直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