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要打翻身仗》是作者沈知微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沈知微顾砚之柳依依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丫鬟小翠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略微松了松筋骨,沈知微点头。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巨响猝然从楼下炸开。她起身倚在窗边,循声望去,目光落在西市喧嚣的街角。那里,正是刚刚隔壁议论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丫鬟小翠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略微松了松筋骨,沈知微点头。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巨响猝然从楼下炸开。
她起身倚在窗边,循声望去,目光落在西市喧嚣的街角。
那里,正是刚刚隔壁议论中提及的豆腐摊所在。
此刻,摊子前一片狼藉,三四个粗壮汉子围着一个荆钗布裙的女子,气势汹汹。
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唾沫横飞,蒲扇般的大手几乎要戳到那女子苍白的脸上,声音隔着街市也能听见几分:
“柳大欠的钱,今日再不还上,就拿你这破摊子抵债!”
“听见没有?”
“再磨蹭,把你那野种儿子抓去抵债!”
被围着的女子身形纤细,在几个彪形大汉的包围下显得格外单薄,像狂风中的一株细柳。
她死死护着身后一个约莫五六岁、吓得瑟瑟发抖的男孩。
她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一种别样的柔弱:
“我哥哥欠的钱,我定会还!”
“求各位大哥宽限几日……别吓着孩子……”
话音刚落,那眼泪便似断了线的珠子,沿着她清秀白皙的脸颊簌簌滚落。
她微微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泪眼朦胧中带着哀求,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彻底崩溃。
这副模样,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将“柔弱无助却强撑坚韧”的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沈知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冰凉的杯壁
掠过一丝玩味——这眼泪来得未免太是时候,也太“好看”了些?
“住手!”
一声清喝如平地惊雷。
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迅猛地从人群外围冲入风暴中心!
来人一身京兆府捕快特有的皂色劲装,身姿挺拔。
只见男人毫不犹豫地挡在柳依依母子身前,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怒视着那几个泼皮: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民物、恐吓妇孺!”
“你们是想进京兆府的大牢里蹲上几日吗?!”
京兆府?捕快?
原来如此。
楼下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主角终于登场了。
那几个泼皮显然认得顾砚之的身份,脸上横肉抖动,骂骂咧咧地撂下几句“算你狠”、“走着瞧”之类的狠话,终究不敢真和官差动手,悻悻然地挤开人群走了。
“小姐,再不回府,夫人和大公子又要念叨了……”
沈知微抬手,打断小翠:“好戏才刚刚开始。”
只见楼下那柳依依紧绷的身子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脚下一个趔趄,软软地就要向后倒去。
顾砚之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柳娘子!”
柳依依顺势半倚在他臂弯里,抬起那张犹带泪痕的脸,水汪汪的眼睛望向顾砚之,里面盛满了劫后余生的脆弱和浓得化不开的感激。
“顾…顾公子……”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飘上来,“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们孤儿寡母……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目光黏在顾砚之脸上,仿佛他是唯一的救赎。
顾砚之脸上浮现出心疼和关切,温声道:“没事了,别怕。”
如此郎情妾意的一幕,并没有引起沈知微的兴趣,那点伎俩,她还真看不上。
她的目光,敏锐地越过这对“璧人”,牢牢锁在了那个刚刚被柳依依护在身后的孩子身上。
在母亲倒向顾砚之臂弯的瞬间,那孩子垂在身侧的小手猛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小小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那是一种……压抑的、近乎本能的厌恶和抗拒?
他的小脸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线,目光死死盯着顾砚之扶着柳依依胳膊的手,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
沈知微微微眯起眼。
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来这看似简单的“英雄救美”桥段下,暗流涌动,远比她预想的更有趣。
这孩子无声的抗拒,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搅乱了柳依依精心营造的柔弱表象,也让她对这个“情敌”的评估,多了一层深深的计算。
看完了这场戏,沈知微转头:
“小翠,收拾回府。”
小翠暗自松了口气,小姐总算有了动作。
这段时间的小姐慵懒地不似从前,偶尔在房中喝着桃花醉,一直嚷嚷着:换种活法儿。
不过在小翠看来,从前的小姐对自身要求过于严苛,如今松快下来,反而多了一份说不清的韵味。
——————
暮色四合,沈府各处的灯笼次第亮起,晕开一片暖黄的光晕。
沈知微踏进母亲的松鹤院时,晚膳的时辰已然过了小半刻。
她脚步轻快,裙裾带起一阵微凉的夜风,手中提着一个精巧的描金食盒,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与娇憨。
“娘亲!”
人未到,声先至。
沈知微的声音清甜,带着点撒娇的尾音,像羽毛般拂过室内。
沈夫人正坐在临窗的暖炕上,就着明亮的烛火看一本账簿,闻声抬头,脸上便不由自主地绽开了笑意。
只见女儿如一阵带着花香的清风旋了进来,颊边因走得急而染上淡淡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比烛火还璀璨几分。
“哎哟,我的二姑娘,可算知道回来了?”
沈夫人放下账簿,故意板起脸,嗔怪道:
“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外头天都黑透了,一个姑娘家,总这么晚归家,像什么话?仔细你父亲知道了,又要念叨你。”
话虽如此,那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严厉,倒满满是关切。
沈知微笑嘻嘻地凑到炕边,将食盒往炕桌上一放,顺势就挨着母亲坐了下来,亲昵地挽住母亲的胳膊,半边身子都依偎过去。
“娘亲莫怪嘛!女儿可不是贪玩,”她声音软糯,带着点小委屈,“您不知道,西街那家新开的‘玉芳斋’,他家的松仁鹅油卷做得可真好,听说每日只出炉那么些,去晚了就没了。”
“女儿想着您最爱吃这口酥点,巴巴儿地去排队,排了好长好长的队呢,腿都站酸了,这才耽误了时辰。”
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小腿。
沈夫人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就你会说!馋嘴猫儿似的,偏拿娘亲做筏子。”
她仔细端详着女儿近在咫尺的娇颜,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这孩子,最近是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她最是喜静,能十天半月不出二门,整日里不是闷在房里看那些厚厚的书册、史论,就是对着窗外的芭蕉抚琴,或者安安静静地描摹花样子,性子是极好的,却也显得过于沉静了些,像一株养在深闺、不沾尘埃的幽兰。
可如今……沈夫人看着女儿发间新簪的那支点翠嵌珍珠的步摇,随着她撒娇的动作轻轻晃动,流光溢彩。
身上这身水碧色云锦裁的新衣,衬得她肤光胜雪,身姿越发窈窕。
许是在外头认识了什么小姊妹。
这性子,仿佛也活络了起来,不再只守着那一方小天地,竟也爱往热闹的街市、铺子里跑了,买些时兴的首饰、衣裳。
在自己面前,也更爱撒娇弄痴,小嘴儿甜得像抹了蜜,哄得人心里熨帖。
这变化……沈夫人心底其实是极欢喜的。
女儿家正当韶华,就该这样鲜活明媚,懂得为自己添妆,也懂得享受外面的热闹。
她虽不知女儿这转变的根由具体为何,但看着女儿眼中那抹从前少有的灵动光彩,整个人如同被精心浇灌的花苞终于舒展开花瓣,显露出更动人的风姿,她便觉得欣慰无比。
只要女儿高兴,又不逾矩,多出去走走,添置些东西,又有何妨?
横竖每次出门,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护院小厮都是稳妥可靠的,断不会让她出半点差池。沈夫人对此是放心的。
“下回可不许这样晚了。”
沈夫人嘴上依旧维持着母亲的“威严”,手上却已轻轻抚了抚女儿挽着她的手臂。
“再晚,娘亲可要落匙了,让你在外头喝风去。”
“知道啦知道啦,娘亲最好了!”
沈知微见母亲松动,立刻顺杆爬,献宝似的打开食盒。
一股诱人的甜香混合着松仁和酥油的独特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几块小巧精致、色泽金黄的松仁鹅油卷整齐地码放在细白瓷碟里。
“您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排那么久队,就为这一口新鲜。”
看着女儿殷切的眼神,沈夫人哪里还绷得住脸?笑着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果然酥脆化渣,松仁香浓,鹅油温润不腻,确实难得的美味。
“嗯,是极好。”
沈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方才那点佯装的责备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柔软。
“你这小猢狲,惯会拿吃的来堵娘的嘴。”
“罢了罢了,快坐下,让丫鬟给你盛碗热汤暖暖身子。”
沈知微眉眼弯弯,知道这关算是彻底过了。
她乖巧地应声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汤碗,小口啜饮着,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计划得逞的狡黠。
原身的家人其实都是极为疼爱她的,只是从前,原身因为哥哥姐姐的优秀,对自己总有太多的枷锁,将自己闷在屋里,错失了许多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