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陆琛王金花赵虎的《满级大佬在都市当咸鱼》,是作者“陆琛王”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金属与骨骼的撞击声还在耳边回响,腐臭的气息仿佛仍缠绕在鼻尖。夜凰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片被血与火染红的天空,她为守护最后的幸存者基地力战而亡,庞大的丧尸潮如黑色浪潮般将她吞没。剧痛。窒息。然后是刺耳的喧嚣声
金属与骨骼的撞击声还在耳边回响,腐臭的气息仿佛仍缠绕在鼻尖。
夜凰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片被血与火染红的天空,她为守护最后的幸存者基地力战而亡,
庞大的丧尸潮如黑色浪潮般将她吞没。剧痛。窒息。
然后是刺耳的喧嚣声猛地将她的意识拉扯出来。“喂!林小鱼,你聋了吗?把钱交出来!
”一道尖锐的女声伴随着用力的推搡,让夜凰(或许现在不是了)一个踉跄,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她猛地睁开眼。入目的不是破碎的苍穹和狰狞的丧尸面孔,
而是干净得过分、贴着浅蓝色瓷砖的墙壁,以及一张放大到眼前的、满是雀斑的少女脸庞。
少女穿着统一的蓝白相间服饰,头发染成一绺夸张的紫色,正满脸不耐烦地瞪着她。
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灌入她的脑海。林小鱼。十七岁。高三学生。
父母于半年前车祸双亡,留下她一人和一套老旧小区的房子。性格懦弱,成绩平平,
是班上典型的受气包。而现在,
正被以这个紫毛少女为首的三个同学堵在学校女厕所的角落里索要“保护费”。
“跟你说话呢!装什么死!”另一个短发女生用力推了下她的肩膀。夜凰垂下眼睑,
迅速收敛起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属于林小鱼的记忆和情感还在影响着这具身体,
心脏因恐惧而剧烈跳动,四肢微微发软。“我……我没钱……”她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样子,
细声细气地回答,肩膀瑟缩着,眼神躲闪。这感觉新奇又憋屈。“没钱?
”紫毛少女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扯她洗得发白的书包,“搜搜看就知道了!
”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书包带的瞬间,林小鱼下意识地抬眼。那不再是怯懦、惶恐的眼神。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的眼神。仿佛看的不是几个吵闹的少女,而是几具会动的尸体。
紫毛少女的手僵在了半空。一股寒意窜上头顶,让她汗毛倒竖。
旁边的两个跟班也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厕所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林小鱼迅速重新低下头,心中暗骂一句。享受和平,
低调生活,这才是她现在的最高准则。惹麻烦不符合她的核心利益。
“对……对不起……”她再次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我真的没钱……下周,
下周我爸打生活费了……我再给你们……”她故意提起“已故”的父母,
利用原主的悲惨身世博取一丝可能的同情,或者说,是为了让这场闹剧尽快结束。
或许是那瞬间的眼神震慑力还未完全消散,
或许是觉得欺负一个这样的“可怜虫”确实没什么油水可捞,紫毛少女悻悻地收回手,
色厉内荏地骂了句:“晦气!下周要是再拿不出钱,要你好看!我们走!”听着脚步声远去,
林小鱼靠在墙上,缓缓松了口气。同时,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喜悦感,涌上心头。
没有丧尸的嘶吼。没有硝烟和腐臭的味道。水管里流淌的是干净、甚至可以直饮的清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虽然不算好闻,但代表着秩序与卫生。这里是天堂吗?
她走到洗手池前,看向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清秀的娃娃脸,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
组合起来是一副很好欺负的可怜相。脸色有些苍白,身材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唯有那双眼睛,不再是懦弱,而是冷静。“林小鱼……从今天起,我就是林小鱼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融合的记忆告诉她,这个世界的规则与她熟悉的末世截然不同。
法律、秩序、道德……这些在末世早已崩坏的东西,在这里依然有效。
暴力不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甚至可能是引火烧身的愚蠢行为。而这,
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在末世挣扎求存十几年,对抗怪物,争夺资源……每一刻都活在刀尖上,
太累了。现在,这个梦想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了。虽然开局有点糟糕——穷,弱,
还有麻烦缠身。但这又算得了什么?比起随时会丧命的末世,这点困难简直是甜蜜的烦恼。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林小鱼在众人或明或暗的异样目光中,默默收拾书包离开。赵虎,
那个指使女生来找麻烦的校霸,隔着几张课桌对她投来一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
林小鱼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完美扮演着一个受惊过度的受害者。走出校门,
夕阳的余晖温暖地洒在身上。她按照记忆,走向那个位于老城区的家。
那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历史的老旧小区,墙壁斑驳,但绿树成荫,生活气息浓厚。
她的家在一楼,带一个不大的院子,这是父母留给她最宝贵的遗产。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
一个小巧但杂乱的花园映入眼帘。原主显然无心打理,杂草丛生,
只有几盆耐旱的仙人掌还顽强地活着。土地!可以种植的土地!在末世,
一寸可以安全种植作物的土地,价值连城。而这里,整整一个小院都属于她!
她几乎是扑到那片土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土壤不算肥沃,但没有任何污染。
她可以在这里种上蔬菜,水果,甚至是一些常见的草药。自给自足,宁静安逸……光是想想,
就让她心潮澎湃。正当她沉浸在规划未来的喜悦中时,隔壁院子传来轻微的响动。
一位精神矍铄、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在给一盆长势不错的兰花浇水。老人看到她,
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林小鱼记得他,陈卫国爷爷,是退休的独居老人,
为人很和善。她也连忙回以一个腼腆的微笑,然后快速开门进屋。
她现在还不想和任何人有太多交集。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却干净。她放下书包,
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厨房,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哗哗流下,她掬起一捧喝了一口,甘甜,
安全。又打开那个叫做“冰箱”的柜子,里面还有一些面条、鸡蛋和青菜。充足的食物,
安全的饮水,坚固的庇护所。林小鱼躺在虽然有些旧但柔软干净的沙发上,
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听着远处传来的、属于和平年代的汽车鸣笛和邻居的谈笑声,
没有警报,没有厮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感包裹了她。
这就是她用生命守护却未能得到的和平。眼眶微微发热,她闭上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充满生活气息的空气。“谁也别想破坏我的平静生活。”她轻声呢喃,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
洒在安静的小院里。林小鱼起得很早,或者说,
末世养成的警觉性让她在日出时分就自然醒来。她没有立刻去学校,
而是换上了一身方便活动的旧衣服,在小院里开始活动筋骨。
这是末世里人人必学的基础炼体术,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身体潜能,协调肌肉与神经。“咦?
小鱼,起这么早锻炼啊?”一个和蔼的声音从隔壁院子传来。林小鱼动作一顿,收敛气息,
转头看见陈卫国爷爷正笑呵呵地看着她。她立刻换上林小鱼式腼腆的笑容:“陈爷爷早。
就……就随便活动一下,锻炼锻炼。
”陈卫国目光在她刚才那几个看似简单、实则韵味悠长的收势动作上停留了一瞬,
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但很快便化为长辈的关怀:“年轻人多锻炼是好事。
动作挺特别的,跟谁学的呀?”“网上瞎看的。”林小鱼含糊地应付过去,
心里提醒自己得更小心些。和平年代的人,似乎对别人的事情都挺好奇。
吃完简单的早餐——一碗清水煮面加个鸡蛋,
这在她看来已是无上美味——林小鱼背起书包走向学校。一路上,
她贪婪地呼***没有血腥和腐臭的空气,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这种平凡的幸福,
让她每一个细胞都感到愉悦。然而,这种愉悦在她踏进教室门口的瞬间,就被打破了。
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等着看好戏的兴奋。
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个紫毛少女,她朝着教室后排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使了个眼色。
那男生就是赵虎。他身材壮硕,比同龄人高出一头,一脸痞气,
是班里乃至年级都有名的刺头。他大喇喇地站起身,几步就晃到了林小鱼的座位前,
一脚踩在她旁边的空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引得全班同学都侧目看来。“林小鱼,
听说你昨天挺横啊?”赵虎居高临下,声音带着威胁,“我的人你也敢瞪?
”记忆碎片涌上心头,原主对赵虎的恐惧让林小鱼的身体本能地僵了一下。
但她灵魂深处属于夜凰的冷静立刻占据了上风。麻烦,还是找上门了。她心里叹了口气,
目标是平静生活,冲突能免则免。她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声音细若蚊蚋:“没……没有……赵虎同学,你误会了,
我只是……只是吓了一跳……”“吓一跳?”赵虎嗤笑一声,
伸手就想像以前一样去拍她的后脑勺,“我让你好好吓一跳!”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
林小鱼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那是末世里千锤百炼出的、对潜在攻击的本能规避。
她的脑袋看似无意地、极其自然地微微一侧,同时肩膀一沉。赵虎的手拍了个空,
身体因为用力过猛而向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噗——”周围有几个同学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赵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当着全班的面出了丑,让他恼羞成怒。“妈的!你敢躲?!”他怒吼一声,这次不再是玩闹,
而是结实实地一拳朝着林小鱼的肩膀捣来。这一拳要是打实了,以原主这身板,
肯定得疼上好几天。林小鱼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躲不开了,再躲会更激怒他。硬抗?
这身体太弱,会受伤。电光火石间,她做出了决定。在拳头即将及体的刹那,
她的手腕看似慌乱地向上抬起,指尖“不小心”拂过赵虎手臂上的某个位置。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穴位,击打会产生强烈的酸麻感。“哎哟!
”赵虎只觉得整条胳膊像过电一样又酸又麻,挥出的拳头瞬间软了下去,力道全失,
只剩下一点惯性轻轻碰在了林小鱼的肩膀上。林小鱼顺势向后“跌”坐在椅子上,
一手捂住肩膀,抬起脸时,眼圈已经红了,里面充满了“惊恐”和“委屈”的泪水。
“对……对不起!赵虎同学,我不是故意的!”她带着哭腔喊道,
“我……我就是条件反射……你突然打过来,我害怕……我的手好像……碰到你哪里了?
你没事吧?”她这番操作行云流水,表情到位,语气真诚。在旁人看来,
完全是赵虎嚣张打人,而可怜的林小鱼在慌乱中“不小心”碰到了对方,
自己还被“打”得跌倒在地。“你!”赵虎气得浑身发抖,那条胳膊还麻得抬不起来,
想骂人却一时找不到词。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碰了一下对方的手就麻了吧?那也太丢人了!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班主任***闻声走了进来,看到这场面,眉头紧锁。
她先是看了一眼跌坐在椅子上“啜泣”的林小鱼,
又看向一脸怒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赵虎。“老师,
赵虎他……他要打我……”林小鱼“适时”地告状,声音哽咽。“赵虎!又是你!
”***本就对这类问题学生头疼,再加上林小鱼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下意识就偏向了“弱者”,“欺负同学很有本事是不是?放学后留下来写检讨!林小鱼,
你没事吧?”“没……没事,谢谢老师。”林小鱼怯生生地摇头。赵虎简直要憋出内伤,
狠狠瞪了林小鱼一眼,在老师严厉的目光下,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座位,
那条麻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的胳膊让他心里又惊又疑。一整天,再没人来找林小鱼的麻烦。
赵虎那边出奇地安静,只是偶尔投来的眼神更加阴沉。林小鱼乐得清静,
专心“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放学铃声一响,她第一个冲出教室,
只想快点回到她那个安全的小窝。她刚走到小区门口,
就看见一个熟悉而又让她厌烦的身影等在那里——她的舅妈,王金花。
王金花穿着一件花哨的连衣裙,烫着一头小卷发,颧骨很高,嘴唇刻薄。一见到林小鱼,
她立刻堆起一个夸张的笑容迎了上来。“哎哟!小鱼放学啦!舅妈等你半天了!
”林小鱼心里警铃大作。这个舅妈,在原主父母去世后,就千方百计想捞好处,
甚至打过她家房子的主意,后来见实在占不到大便宜,才消停了一阵子。今天突然出现,
肯定没好事。“舅妈。”林小鱼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小鱼啊,你看你一个人住,
舅妈真是不放心。”王金花亲热地想拉她的手,被林小鱼不动声色地躲开。她也不在意,
继续说着,“听说你最近在学校又被人欺负了?哎,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要我说,
你还是搬来跟舅妈一起住吧!好歹有个照应,你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租出去还能换点钱……”果然,还是冲着房子来的。林小鱼心里冷笑。“谢谢舅妈关心,
我一个人住挺好的。”她语气平淡地拒绝。“好什么呀!”王金花音量提高,
“你一个小姑娘家,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听舅妈的,把钥匙给我,我先帮你看着房子,
等你成年了再还给你。”这是想直接霸占了?林小鱼抬起眼,
看着王金花那双写满贪婪的眼睛,忽然想起了昨天翻看原主物品时,
看到的一张街道居委会发放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宣传单。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用清晰而平静的声音说:“舅妈,居委会的张阿姨昨天还来看过我,特意跟我说了,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我的监护人现在是社区,我的财产受法律保护。任何人,
包括亲戚,没有合法手续都不能动哦。要不,您先去居委会跟张阿姨聊聊?
”王金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她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外甥女会搬出法律和居委会来压她。她可以胡搅蛮缠,
但到底还是怕官方组织的。“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舅妈是为你好!
”王金花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敢真去居委会闹。“我知道舅妈是为我好。
”林小鱼从善如流,语气依旧“乖巧”,“所以我会好好遵守法律,保护好自己的。
舅妈再见,我回家写作业了。”说完,她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王金花,径直走向自家单元门。
回到熟悉的小院,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林小鱼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校园的麻烦,亲戚的贪婪……这个和平世界的小风波,在她经历过的末世危机面前,
简直不值一提。但这种琐碎的、无处不在的麻烦,同样让人心烦。“看来,想过平静日子,
光躲是不行的。”她轻声自语,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得让这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只是,得用这个世界的规则。”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
解决麻烦的方法有很多种,暴力是最低级的一种。在这个有法律、有秩序的世界,
她得学会更“文明”的方式。只是,如果真有不开眼的,
非要逼她动用不那么文明的手段……她也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
什么叫末世女王的“道理”。赵虎经过上次的事在学校里安分了许多,
虽然看林小鱼的眼神依旧阴沉得像要滴水,但至少没再主动找茬。
或许是被她那“诡异”的运气弄出了心理阴影,也或许是在憋着什么坏。林小鱼乐得清静,
将全部精力投入了两件事:适应高中生活和改造她的小院。学习对她来说并不难。末世里,
为了生存,她学过远比数理化更复杂晦涩的东西——如何分辨变异植物是否有毒,
如何从残破的图纸中修复发电机,如何计算弹药抛物线和丧尸移动轨迹。相比之下,
课本上的知识显得条理清晰而友好。她像一块干燥的海绵,
疯狂吸收着这个和平世界的基础常识,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默默提升,
连最苛刻的老师都挑不出错,只觉得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女生似乎开窍了。但真正的乐趣,
还是在放学后那个属于她的小小世界里。她用原主攒下的一点微薄零花钱,
去集市买了最普通的蔬菜种子:小青菜、樱桃萝卜、生菜。
又买了一把结实的铁锹和一些简单的园艺工具。对于如何让土地变得肥沃,
末世学的的那些用不上知识终于派上用场了。她将院中的杂草仔细锄掉,堆在一旁沤肥,
又去附近树林里挖来些腐殖土,混合着原本贫瘠的土壤,细细翻整。
这个过程对她而言是一种享受。指尖触碰湿润泥土的感觉,阳光晒在背上的暖意,
甚至锄草时轻微的疲惫感,都充满了鲜活的生命气息,是她过去十几年不敢奢望的安宁。
播种的时候,她几乎是怀着一种虔诚的心情。将一粒粒细小的种子埋进土里,轻轻覆盖,
浇水。动作熟练而轻柔,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也许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本就对植物有某种未被发掘的亲和力,
也许是她强大的灵魂无意识中散发出的生命能量影响了周围,又或者,
只是这片土地沉寂太久,终于得到了悉心照料。几天后,当嫩绿的芽尖破土而出时,
林小鱼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这生长速度……似乎快得有点不合理。才不过三四天,
小青菜已经舒展出了两三片真叶,绿油油的,长势极为旺盛。
樱桃萝卜的叶子也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层。这远***根据普通种植知识预估的速度。
她蹲在菜畦边,仔细观察。叶片肥厚,颜色鲜亮,没有任何病虫害的迹象,充满了勃勃生机。
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一片青菜叶。指尖传来一种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仿佛能与这小小的生命产生某种共鸣。是“生命亲和”的能力吗?她暗自思忖。在末世,
这种能力极为稀有,拥有者大多成为了最优秀的种植师或驯兽师。没想到,
这能力似乎跟着她的灵魂一起过来了,虽然微弱得几乎难以感知,但确确实实存在着。
这算是个意外之喜,但也意味着需要更加小心。太过异常总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正当她琢磨着如何掩饰时,院门口传来温和的招呼声。“小鱼,忙着呢?
”是邻居陈卫国爷爷。他手里拿着个小喷壶,笑呵呵地站在院门外,
目光却早已被那片长势过分喜人的菜苗吸引,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陈爷爷。
”林小鱼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露出乖巧的笑容,“随便种点菜,自己吃。
”“这可不是‘随便’种出来的样子啊。”陈卫国走近几步,弯下腰,仔细端详着那些菜苗,
啧啧称奇,“这才几天?长得也太好了!丫头,你有秘诀?”林小鱼心里一紧,
面上却是一片茫然:“啊?秘诀?没有啊……就是按时浇水,松松土……可能,
可能是这里的土突然变好了?”她把原因归结为玄学的“土地爷赏饭吃”。陈卫国笑了笑,
没再追问,但目光却转向了院子角落里那盆原本半死不活的兰花。那是原主母亲留下的,
一直蔫蔫的,叶片枯黄。林小鱼接手后,只是按部就班地浇水,偶尔清除黄叶。此刻,
那盆兰花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叶片变得碧绿油亮,挺拔舒展,
中间甚至抽出了一支嫩绿的花箭,眼看着就要开花。
陈卫国的目光在那盆兰花和绿油油的菜地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落在林小鱼那双还沾着泥土、却异常稳定的手上。他退休前见识广博,
知道有些事无法用常理解释。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挺好,
挺好。”他最终只是温和地点点头,“热爱生活是好事。这兰花,养得很有灵性。
”“谢谢陈爷爷。”林小鱼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您的花才漂亮呢。”又寒暄了几句,
陈卫国才提着喷壶回了自家院子。林小鱼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蹙。这位邻居爷爷,
眼神太毒辣了,以后在他面前得更小心才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这天放学,
林小鱼刚走出校门,就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锁定了自己。
是几个穿着流里流气、一看就是社会青年的男人,叼着烟,堵在了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眼神凶狠。林小鱼的心沉了一下。赵虎的报复,来了。
而且,从校园升级到了社会层面。她停下脚步,快速观察着环境。路上行人不多,
对方有四五个人,硬拼肯定吃亏。跑?这身体体能太差,未必跑得掉。
刀疤强显然也看到了她,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带着几个小弟晃了过来,
不怀好意地把她围在中间。“哟,你就是林小鱼?”刀疤强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轻蔑,
“听说你挺狂啊,连虎子都敢惹?”林小鱼握紧了书包带子,大脑飞速运转。
直接冲突是最坏的选择。她需要一种既能脱身,又能起到足够威慑效果的方式。看来,
想彻底“平凡”,还真是不容易。她轻轻叹了口气,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刀疤强。
那眼神,不再是属于林小鱼的怯懦,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冷静,
仿佛在评估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刀疤强被这眼神看得莫名一悸,
但随即恼羞成怒:“看什么看!哥几个今天就是来教教你规矩!”麻烦,就像野草,
割了一茬,又会冒出新的一茬。林小鱼看着渐渐逼近的几人,眼神微冷。既然躲不掉,
那就……换个方式解决。刀疤强和他手下逐渐包围她,烟草和汗液混合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
林小鱼站在原地,书包带子在她手中被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微微发白。这不是害怕,
而是身体在应激状态下下意识的发力。属于夜凰的战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