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眼泪做饵钓光了整座江家的贪婪》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江鸿山文琴江磊,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在我眼里,堂妹文琴一直是个活物摆件。漂亮,安静,逆来顺受。在江家这个吞人的地方,她是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叔叔,江鸿山,用来彰显自己“仁慈”的战利品。直到那场家宴。我亲眼看着我那嚣张的堂弟把滚烫的茶水浇在她手
在我眼里,堂妹文琴一直是个活物摆件。漂亮,安静,逆来顺受。在江家这个吞人的地方,
她是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叔叔,江鸿山,用来彰显自己“仁慈”的战利品。直到那场家宴。
我亲眼看着我那嚣张的堂弟把滚烫的茶水浇在她手背上。她只是缩了一下,低着头,
轻声说对不起。所有人都笑了,我也觉得她可怜又可悲。但从那天起,
江家这栋看似坚不可摧的豪宅,开始掉落第一块墙皮。
先是我婶婶最爱的血统名犬一夜之间神秘暴毙,接着是我堂弟引以为傲的海外投资项目,
亏得血本无归。再然后,是我叔叔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一夜之间反水,
递上了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证据。所有灾难都像意外,找不到源头。但每一次风暴的中心,
都站着那个哭泣的、柔弱的、不断道歉的文琴。我开始怕她。怕她低垂的眼睛,
怕她颤抖的肩膀,更怕她偶尔抬眼时,那片一闪而过的、冰冷的荒原。我才明白,
她不是绵羊。她是在我们这群狼的巢***,耐心狩猎的顶级猎手。而江家的每一个人,
都是她棋盘上,注定被吃掉的棋子。1江家的家宴,一向不是吃饭的地方。是斗兽场。
我叔叔江鸿山,就是那个高坐主位的罗马皇帝。他的眼神扫过谁,谁就得下场表演。今天,
被扔进场子中央的,是文琴。我的堂妹。名义上的。实际上,她爸妈的公司被江鸿山吞并后,
她就成了江家的附属品。一个证明江鸿山“宽宏大量”,连对头女儿都愿意收养的活体奖杯。
“文琴,去,给你弟弟倒茶。”我婶婶王兰用下巴点了点。她口中的“弟弟”,
是我堂弟江磊,一个被惯坏的蠢货。文琴安静地点头,拿起那把紫砂壶。
她今天穿了件素色的裙子,头发扎在脑后,整个人淡得像一杯白水。我坐在角落里,
事不关己。在江家,想活得久,就得学会当个透明人。江磊翘着二郎腿,眼睛黏在文琴身上,
毫不掩饰。那眼神,不是看家人,是看一件即将到手的藏品。茶倒了七分满,文琴端过去。
手很稳。江磊没接。他伸出手,摸向文琴的手腕。文琴的手缩了一下。茶杯晃了。一滴热茶,
溅在江磊的手背上。江磊“嘶”了一声。下一秒,他抬手就把整杯茶,
对着文琴的手泼了过去。滚烫的茶水顺着她白皙的手背流下来。瞬间就红了一片。
整个饭厅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残忍的期待。江鸿山坐在主位上,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喜欢这种绝对的掌控感。文琴的身体抖了一下。很轻微。
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对不起,堂哥。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颤音,“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江磊站起来,
声音拔高,“***是想烫死我?”王兰立刻接话:“哎哟,我们江磊的手多金贵,文琴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给你堂哥道歉?”一唱一和,熟练得让人恶心。我看着文琴。
她还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极力忍耐。这种场面,过去几年,上演了无数次。
每一次,她都像今天这样,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对不起。”她又说了一遍。声音更低了。
江磊还想说什么,江鸿山咳嗽了一声。“好了,一件小事。”他慢悠悠地说,“文琴,
手没事吧?去用冷水冲冲。”语气里没有半点关心,全是施舍。文琴抬起头。就那一瞬间,
她的目光越过江磊,和我对上了。她的眼睛里,蓄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委屈到了极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泪光后面,藏着别的东西。那不是求救。也不是绝望。
那像是在……递一把刀。一把无形的刀。告诉我,好戏,要开场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想多了。一个被拔了爪牙的孤女,能有什么好戏?她能做的,
大概就是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己***伤口。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我没再看她。我以为,这只是又一个普通的,令人作呕的江家家宴。我错了。这是最后一个。
2家宴后的第三天,江家出了第一件怪事。王兰养的那条纯种藏獒,死了。不是病死,
是暴毙。那条狗叫“将军”,是王兰的心头肉。吃的是空运和牛,喝的是进口矿泉水,
脖子上挂的项圈,钻石比我妈的戒指还大。王兰每天抱着它,喊“我的乖儿子”。现在,
“乖儿子”口吐白沫,四肢僵硬地躺在它的黄金狗窝里。王兰当场就疯了。
整个别墅都能听到她的哭嚎。“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将军!”家庭医生检查了半天,
最后在狗的胃里发现了残留物。一种植物碱。剂量很大,足以致命。来源是狗粮。
江鸿山脸色铁青。狗死了是小事,但在江家,用下毒这种手段,是大事。这是挑衅。
家里的佣人被盘问了一轮又一轮,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没人敢承认。
江磊在一旁煽风点火:“爸,肯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家好!
”王兰指着一个负责喂狗的小保姆:“是不是你!你上次打碎了我一个花瓶,
怀恨在心是不是!”小保姆吓得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我的目光,落在了文琴身上。她站在人群的外围,离那条死狗远远的。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同情。她甚至还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王兰的背。“婶婶,
您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声音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王兰正在气头上,
一把推开她:“滚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说不定就是你干的!你一直就不喜欢我的将军!
”文琴被推得一个趔趄,眼圈立刻就红了。“我没有……我怎么会……”她委屈地辩解,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会是她吗?不可能。
她连跟江磊顶嘴的勇气都没有,哪来的胆子去毒死王兰的宝贝?而且,她没有动机。
毒死一条狗,对她有什么好处?只会让她自己的处境更艰难。事情的最后,
那袋开封的狗粮被送去检验。结果出来了。问题不在狗粮本身。而是在狗粮里,
被人混进了一种磨成粉的植物。那种植物,在江家后花园里就有。
是一种很常见的观赏性花卉,本身有微毒。平常狗闻到味道,根本不会吃。
但混在气味浓郁的和牛狗粮里,就很难被察觉。谁干的?成了一个悬案。最后,
那个负责喂狗的小保姆,连带几个负责打理花园的园丁,全被辞退了。江鸿山用这种方式,
宣告事情结束。但家里的气氛,明显变了。每个人心里都埋下了一根刺。那天晚上,我起夜。
经过后花园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是文琴。她穿着睡衣,蹲在花圃前。那里,
就是那种有毒花卉生长的地方。月光下,我看到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一株花的叶子。
动作很轻,很温柔。然后,她抬起头,看向我房间的方向。夜太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我能感觉到,她在笑。一种没有温度的,冰冷的笑。我的后背,瞬间窜上一股凉气。
我猛地退回阴影里,心脏狂跳。不是她。绝对不是她。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可那个眼神,
和家宴上那个递刀的眼神,重合了。那条狗,不是结束。是第一声哀嚎。3狗死了,
王兰消停了一阵子。她把悲痛,转化成了购物欲。每天不是在商场,就是在去商场的路上。
江磊则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了他的“宏图伟业”上。一个位于东南亚的度假村项目。
他吹嘘说,这个项目一旦成功,他就能在***里,拥有真正的话语权。
不再是那个只会花钱的太子爷。江鸿山对他这个儿子,一向是又爱又恨。
爱他终于是自己唯一的种。恨他烂泥扶不上墙。这次,江磊拿出的计划书,
倒是做得像模像样。江鸿山半信半疑,拨了一笔巨款给他。并且放话,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成了,就进公司董事会。败了,就滚去非洲挖矿。江磊跟打了鸡血一样,
每天带着团队开会到半夜。别墅的书房,成了他的作战室。有一天,我路过书房。门没关严。
我看到文琴在里面。她在给江磊送咖啡。江磊正对着一堆文件焦头烂额。看到文琴,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出去出去,别在这碍事。”文琴把咖啡放下,没有走。
她小声说:“堂哥,我……我昨天帮你整理书桌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份文件。
”江磊抬起头,皱着眉:“你乱翻我东西?”“没有没有,”文琴赶紧摆手,一脸惶恐,
“是它掉在地上,我去捡……我看到上面说,项目的地皮,可能会有土著纠纷?
”江磊的脸色变了变。这确实是他最头疼的问题。那块地皮的归属权,一直在扯皮。
“你知道什么?”江磊警惕地看着她。文琴像是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
“我……我只是……我以前的同学,她就在那个国家做旅游。我听她说过,
那一带的情况很复杂。她说,如果能找到一个叫‘巴颂长老’的人,很多问题都能解决。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条。“这是……这是我同学给我的一个联系方式。
她说这个人,在当地很有办法。”她把纸条递过去,手还在微微发抖。“堂哥,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就是想,或许能帮上一点忙。”江磊盯着她,眼神里全是审视。
文琴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副样子,就是一个想讨好主人,又怕做错事的小动物。最终,
江磊一把抢过了纸条。他冷哼一声:“算你有点用。出去吧。”文琴如蒙大赦,
转身快步走了。我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心脏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一个常年待在江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怎么会正好有个同学,
在那个偏僻的东南亚国家做旅游?又怎么会正好知道,解决地皮纠纷的关键人物?
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疯狂搜索关于那个度假村项目的一切信息。
也搜索那个所谓的“巴颂长老”。信息很少。但我还是在一个不起眼的旅游论坛里,
找到了一个帖子。发帖人,是个华人导游。帖子里提到了“巴颂长老”。说他贪得无厌,
和当地的黑恶势力勾结,专门用土地纠纷来敲诈外国投资者。已经有好几个公司,
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这个“长老”,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钥匙。他就是问题本身。
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帖子的发布日期,是三个月前。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
后背已经湿透了。文琴递给江磊的,不是帮助。是一份精准的,涂满了蜜糖的毒药。
她算准了江磊的自大和急功近利。算准了他不会去做详细的背景调查。
算准了他拿到这个“救命稻草”后,会立刻扑上去。她甚至算准了,
江磊不会相信这份“帮助”是她精心设计的。因为在她所有人眼里,
她只是一个柔弱无害的装饰品。我看着窗外。天已经快亮了。我突然意识到,那条死去的狗,
只是一个开胃菜。真正的大餐,现在才刚刚端上来。而我的好堂弟江磊,正兴高采烈地,
准备拿起刀叉。他不知道,他即将吃掉的,是他自己的未来。我闭上眼。这一次,
我没有自欺欺人了。是她。就是她。江家的天,要变了。4江磊拿着那张小纸条,
飞去了东南亚。像拿到了一张藏宝图。他在那边待了半个月。期间,不断有好消息传回来。
说那位“巴颂长老”非常热情,承诺会搞定一切。江磊意气风发,在视频会议里,
对着江鸿山大谈自己的“人脉”和“手腕”。江鸿山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家里的气氛,
一度变得很轻松。王兰又开始张罗着办派对,炫耀她的好儿子。只有我,每天都坐立不安。
我知道,那片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我在等。等那场风暴,
把江磊那艘破船,彻底掀翻。这半个月,文琴和以前一样。安静,沉默,没什么存在感。
她会给王兰的下午茶准备点心。会帮江鸿山的鱼缸换水。甚至会主动问起江磊的项目进展,
脸上带着天真的关心。“堂哥的项目,一定能成功的吧?”她对王兰说。
王兰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文琴笑了,笑得很甜。
“那太好了。以后江家,就要靠堂哥了。”她演得太好了。
好到如果不是我亲眼见过她月下的冷笑,我也会被她骗过去。风暴,在一个周三的下午,
准时抵达。江磊打回一个紧急电话。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爸!出事了!
那个巴颂长老是骗子!”电话里,江磊语无伦次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投入的巨额资金,
全被那个所谓的“长老”卷跑了。地皮,是当地政府明令禁止开发的保护区。
他签的所有合同,都是废纸。他还因为涉嫌贿赂和非法开发,被当地警方盯上了。整个人,
被困在了那个小国家,动弹不得。江鸿山握着电话,手在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废物!”他对着电话咆哮,“我江鸿山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挂了电话,
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王兰也傻了。前一秒还在天堂,后一秒就坠入了地狱。
江家乱成了一锅粥。江鸿山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花了巨大的代价,
才把江磊从那个烂摊子里捞回来。钱,打了水漂。人,也废了。江磊回来那天,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神涣散。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当天晚上的饭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江鸿山一言不发。王兰在旁边小声地哭。突然,
江鸿山把目光转向文琴。“那个联系方式,是你给江磊的?”他的声音沙哑,
但充满了压迫感。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文琴身上。文琴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放下筷子,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坠。“叔叔……我……”她的话还没说完,
王兰就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你个扫把星!”她抓着文琴的头发,
想打她。我下意识地想站起来。但文琴比我快。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她直接跪了下去。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叔叔,婶婶,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只是想帮堂哥……我那个同学,
她也被骗了……她说那个人看着很可靠……”她一边哭,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这是……这是我跟同学的通话录音……我当时还特意问了她,
那个人靠不靠谱……”她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她和另一个女孩的对话。对话里,
文琴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而那个“同学”,则信誓旦旦地保证,“巴颂长老”绝对没问题。
“证据”确凿。她也是个受害者。一个被同学欺骗,好心办了坏事的可怜虫。王兰愣住了。
江鸿山也沉默了。是啊。谁会怀疑她呢?她有什么理由去害江磊?她图什么?她只是太单纯,
太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这个逻辑,完美无瑕。江鸿山疲惫地挥了挥手。“起来吧。
不关你的事。”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文琴,眼神复杂。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找不到任何破绽。这场溺水,演得太完美了。完美到所有人都相信,
江磊是自己失足掉进水里的。文琴慢慢地站起来。她还在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堂哥,
地上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充满了善意和关心。但我听懂了。她在提醒我。
别站错队。别像江磊一样,被人当成垫脚石,还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低着头,
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天灵盖。这个女人,
不是在复仇。她是在玩一场游戏。一场,以整个江家为赌注的,狩猎游戏。5江磊彻底废了。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靠酒精和游戏度日。江鸿山对他彻底失望,连骂都懒得骂了。
王兰则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佣人身上,家里整天鸡飞狗跳。江家这艘大船,
因为少了一个愚蠢的舵手,反而暂时安稳了下来。但这只是表象。我知道,文琴的第二刀,
已经在准备了。我不知道她会砍向谁。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方式。这种未知的恐惧,
比任何已知的危险都更折磨人。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观察她每天的行动轨迹,
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见的每一个人。但一无所获。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她每天的生活,简单到乏味。看书,弹琴,
偶尔去花园里修剪一下花草。她甚至还主动承担了很多家务。王兰因为心情不好,
经常对她呼来喝去。她都一一照做,没有半句怨言。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发毛。
一个猎人,在狩猎前,总是最有耐心的。转机,来自一幅画。江鸿山有个爱好,收藏油画。
他最得意的一件藏品,是一幅欧洲中世纪的风景画,据说是某个没落贵族的传家宝。
他花了大价钱,从一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就挂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要看上几眼。
那天,一个国外的艺术品鉴赏家来江家做客。是江鸿山的老朋友。江鸿山得意洋洋地,
把客人请进书房,炫耀他的宝贝。文琴照例进去送茶。放下茶杯后,她站在那幅画前,
看了一会儿。然后,她用一种很天真的语气说:“叔叔,这幅画真漂亮。
我上次看一本艺术杂志,好像也看到过一幅很像的。”江鸿山心情很好,笑着问:“哦?
是吗?”文琴歪着头,努力回忆的样子。“嗯……杂志上说,那幅画的作者,
最喜欢在画的右下角,藏一个自己的签名缩写。一个小小的‘S’。不知道叔叔这幅,
有没有?”一句无心之言。在场的人,都没当回事。包括江鸿山。
他甚至还打趣道:“你这个小丫头,还懂起艺术来了。”但那个鉴赏家朋友,
脸色却微微变了。他走到画前,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仔细细地,
在画的右下角看了起来。看了很久。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他放下放大镜,
叹了口气。他对江鸿山说:“***,你这幅画……恐怕是假的。”书房里的空气,
瞬间凝固了。江鸿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说什么?”“真品,
确实有一个‘S’的签名标记。非常隐蔽。”鉴赏家指着画,“而你这幅,没有。
这是最顶级的高仿品,几乎可以乱真。但它终究是假的。”江鸿山不信。他抢过放大镜,
自己趴在画上,眼睛都快贴上去了。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最后,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他引以为傲的藏品,
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宝贝,居然是赝品。这意味着,他被一个局,骗了。
这对自负了一辈子的江鸿山来说,是比亏掉一个项目,更让他无法接受的羞辱。
那个朋友走后,江鸿山在书房里,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火。他把那幅假画,
从墙上扯下来,用脚狠狠地踩。嘴里不停地骂着。没有人敢进去劝。我站在门外,
看着这一切。我的目光,穿过人群,找到了文琴。她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低着头,
双手绞在一起。脸上是闯了祸的惊慌和无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她在小声地道歉。又是这套说辞。
又是这副表情。但我看得清清楚楚。在她低头的那一刻,她的嘴角,
勾起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冰冷,且满意。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会知道那本艺术杂志,知道那个签名的细节?巧合?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她一定是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这幅画是假的。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等一个最有分量的“见证人”。然后,用最天真,最无辜的方式,把这个炸弹,引爆。
她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她只是轻轻地,递过去一根火柴。就足以把江鸿山的自尊心,
烧得一干二净。江鸿山这次受到的打击,比江磊那次,要大得多。因为江磊的失败,
是能力问题。而他的失败,是眼光和智商被公开处刑。他开始变得多疑,暴躁。
不再相信任何人。他看身边所有的人,都像是那个卖给他假画的骗子。江家这艘船,
不仅是触礁了。船长也开始疯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安静地站在一边,
扮演着一个无辜的旁观者。我看着她,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她在拆解江家。
一块骨头,一块骨头地拆。拆得不紧不慢,有条不紊。而且,极其优雅。6江鸿山元气大伤。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天没去公司。王兰也因为那幅假画的事,被他迁怒,骂了好几回。
说她只会败家,一点眼光都没有。王兰不敢跟江鸿山顶嘴,就把气都撒在了文琴身上。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这段时间,公司里也开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董事长老了,
眼力不行了,连真假画都分不清。还有人说,***的资金链,因为海外项目的失败,
出了问题。股价,开始小幅度地,持续下跌。虽然不致命,但足以让人心惶惶。
江鸿山不得不重新回到公司,主持大局。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独断专行。开会的时候,
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有好几个跟着他打江山的老臣子,因为提了点建议,就被他当众痛骂。
其中一个,是公司的财务总监,李叔。李叔是公司的元老,一向稳重。
他觉得公司目前的扩张策略太激进,风险太大。结果,被江鸿山指着鼻子骂:“你懂什么!
我是董事长还是你是董事长!不想干就滚蛋!”李叔当时脸色就变了。散会后,
直接递了辞呈。江鸿山正在气头上,当场就批了。这件事,在公司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我知道,这是文琴的又一步棋。但我找不到证据。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是公司内部的人吗?
还是有外部的势力在推动?我决定主动出击。我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看着她一步步毁掉江家。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江家的人。船沉了,我也得跟着淹死。我利用我在公司的职位便利,
开始暗中调查。我查了公司的内部通讯系统,查了最近频繁进出公司的人员名单。一无所获。
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可怕。直到有一天,我提前去公司。在大楼门口,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文琴。她这么早来公司干什么?她不在这里工作。
我悄悄跟了上去。她没有去任何一个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茶水间。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