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李莫愁欧阳锋杨过的《猖狂大宋》,是作者“李莫愁”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最先感知到的不是光,是暖。像浸在温酒里,裹着柔软的布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淡淡的乳香和另一种更清浅的气息——那是母亲的味道,是前世直到她走后,我在无数个寒夜裹紧破裘时,拼命想抓却抓不住的暖。我闭着眼,不是
最先感知到的不是光,是暖。
像浸在温酒里,裹着柔软的布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淡淡的乳香和另一种更清浅的气息——那是母亲的味道,是前世直到她走后,我在无数个寒夜裹紧破裘时,拼命想抓却抓不住的暖。
我闭着眼,不是因为困,是这具新身体还没力气睁开。耳边有细碎的声响,是烛火“噼啪”跳着,是窗外风卷着雨丝打在窗棂上,还有一道低柔的女声,断断续续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是娘,穆念慈。
我能辨出她的声音,比记忆里更年轻些,少了后来的憔悴和隐忍,多了点初为人母的惶然与温柔。她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额角,指尖带着薄茧,却软得像云:“我的儿……你爹要是在,该多高兴……”
“爹”这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在我心头。
前世我直到很久以后,才从郭伯伯口中拼凑出杨康的模样——金国小王爷,认贼作父,最后死在嘉兴铁枪庙。娘从不肯多提,只在夜里对着那柄生锈的铁枪落泪。那时候我不懂,只觉得这个爹是个耻辱,是我浪迹江湖时被人指点脊梁的由头。可后来在绝情谷底,十六年孤灯为伴,我才慢慢想明白,娘念了他一辈子,不是念他的错,是念他也曾有过的少年意气,念那段终究错付的光阴。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两道脚步声,一沉一轻,伴随着掌柜的殷勤招呼:“郭大侠,黄女侠,楼上雅间给您留着呢,这就引您上去?”
郭伯伯?黄蓉?
我心里猛地一动。这具身体的感官还很迟钝,但那道沉厚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是郭靖,是那个把我从桃花岛送走,却又在襄阳城头为我挡下蒙古箭雨的郭伯伯。
“不必了,”郭靖的声音带着点急切,还有一丝不易察的愧疚,“我们找穆姑娘,她住哪间房?”
“穆姑娘啊,在最里头那间,刚生产完,您轻着点声。”
门被轻轻推开,风裹着雨气钻进来,烛火晃了晃,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高大魁梧,肩宽背厚,是郭靖;另一个身形窈窕,头上戴着帷帽,帽檐垂着轻纱,是黄蓉。
娘连忙把我抱得紧了些,声音里带着点局促:“郭大哥,黄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从桃花岛过来,顺道绕去牛家村,没找着你,打听着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郭靖走近了些,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软了下来,“这就是……你的孩子?”
“嗯,是个儿子。”娘的声音低了低,“就是……还没取名。”
屋里静了片刻,只有雨声和烛火的声响。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想杨康。
果然,黄蓉先开口了,她的声音清灵,却带着点小心翼翼:“念慈,孩子的爹……毕竟是杨康。虽说他走了弯路,但这孩子是无辜的,取名的事,你要是不介意,不如我们帮你想想?”
娘的手颤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落在我脸上,温温的。她沉默了会儿,轻轻点了点头:“我……我没读过书,想不出好名字。郭大哥,黄姑娘,你们学问好,就拜托你们了。”
郭靖叹了口气,走到桌边,拿起笔,却没立刻写。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对杨康的惋惜,有对娘的同情,还有对我这个新生儿的期许。“杨康这孩子,这辈子是毁了,认贼作父,落得那样的下场……可这孩子不一样,他得走正路,得忘了那些糟心事。”
黄蓉走到他身边,轻声道:“郭大哥,不如就叫‘过’吧?杨过,过错的过。一来是记着他爹的错,让他往后别走弯路;二来,‘过’也有‘过往不究’的意思,让他别被上一辈的恩怨绑着,好好活自己的。”
我心里猛地一震。
杨过。
还是这个名字。
前世我恨过这个名字,觉得它像个烙印,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爹的过错,提醒着我是个“罪人之后”。我在桃花岛被郭芙他们嘲笑,在全真教被赵志敬欺负,每次他们喊我“杨过”,我都觉得那两个字带着刺。可后来,我成了“西狂”,成了名满江湖的神雕大侠,才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不是让我活在过错里,是让我跨过过错,跨过恩怨,跨过孤独。
娘愣了愣,重复了一遍:“杨过……杨过……好,就叫杨过。”她低头看着我,眼泪又掉了下来,可这次,她的嘴角带着点笑,“我的儿,你叫杨过,以后要好好的,别像你爹那样……”
郭靖也松了口气,把笔放下:“好名字!杨过,这孩子以后要是愿意,我教他武功,黄蓉教他读书,绝不让他走歪路。”
黄蓉笑着点头:“是啊,念慈,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这孩子看着就精神,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
我躺在娘的怀里,终于攒够了力气,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还是模糊的,但我能看清娘的脸——柳叶眉,杏核眼,虽然脸色苍白,带着产后的虚弱,却依旧好看。她见我睁眼,惊喜地笑了:“你看,他睁眼了!郭大哥,黄姑娘,他看着我呢!”
郭靖和黄蓉也凑过来看,黄蓉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指尖带着点凉意:“这孩子眼神亮得很,不像一般的婴儿。”
我看着他们,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前世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孤独的?是娘走后,还是从桃花岛被送走后?好像从记事起,我就总一个人——一个人偷鸡摸狗,一个人跟人打架,一个人在古墓里对着小龙女练功,后来小龙女走了,我更是一个人闯江湖,一个人等了十六年。那种孤独,像绝情谷底的寒潭,冻得我骨头都疼。
可现在不一样了。
娘在我身边,郭伯伯和黄伯母愿意帮我,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杨过。
我动了动手指,抓住了娘的衣角。虽然这具身体还很弱小,虽然大宋的江湖依旧风波诡谲,虽然我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还有小龙女,会不会还有那些恩怨情仇,但我知道——
我不再是那个孤苦伶仃的杨过了。
郭靖还在跟娘说着以后的打算,黄蓉在一旁补充着,说要给我做新衣服,要带娘去襄阳住,省得在外面受苦。娘连连道谢,声音里带着点哽咽。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声音,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默念着:
杨过。
这一世,我不要再孤独。
***也好,狂傲江湖也罢,既然我西狂杨过重生在这猖狂大宋,那这江湖,就该由我来闯一闯!
娘,郭伯伯,黄伯母,还有这还没见过的大宋山河——
我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