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香替嫁医皇共掌天下》是沈清歌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沈清歌萧御,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花轿并未从正门入府。那朱漆鎏金、象征着无上荣宠的王府正门紧闭着,只一侧灰扑扑的角门吱呀打开,堪堪容花轿通过。这无声的羞辱,比那抬棺嫁女更甚,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位新王妃,在摄政王府是个什么地位。轿内的
花轿并未从正门入府。
那朱漆鎏金、象征着无上荣宠的王府正门紧闭着,只一侧灰扑扑的角门吱呀打开,堪堪容花轿通过。这无声的羞辱,比那抬棺嫁女更甚,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位新王妃,在摄政王府是个什么地位。
轿内的沈清歌,连唇角讥诮的弧度都懒得牵动一下。
轿子停下,帘子被掀开,光线涌入,刺得她微微眯了下眼。外面站着的不是喜娘,而是一个穿着藏青色缎面比甲、面容刻板、眼神锐利如鹰的老嬷嬷,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无表情、膀大腰圆的婆子。
“老奴姓周,为王府内院管事。”老嬷嬷声音干涩,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目光像刷子一样在她身上扫过,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王妃,请下轿吧。王府规矩大,有些章程,需在洞房之前走完。”
沈清歌扶了扶沉重的头冠,姿态优雅地弯腰走出花轿,目光平静地迎上周嬷嬷的打量。对方那能刮下一层冰碴子的眼神,未能让她露出半分怯懦。
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死水般的平静,侧身引路:“姑娘请随老奴来。”
没有拜堂,没有合卺,甚至没有见到那位传闻中暴戾的摄政王。她直接被引着,穿过一道道回廊,越过一重重庭院。王府极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却透着一股子沉闷的死气,往来仆从皆低头屏息,脚步轻悄,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药味,混合着一种冷冽的檀香,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
最终,她们停在一处极为偏僻的院落前,门楣上挂着“静思堂”的牌匾,字迹苍劲,却透着一股孤冷。这里与其说是新房,不如说更像是一处冷宫。
“王爷身子不适,今日不便见客。姑娘今日便在此处歇息。”周嬷嬷推开房门,里面陈设倒还算齐全,只是冷清得厉害,唯有一对粗大的红烛在桌上燃烧着,算是点缀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喜气。
“客?”沈清歌终于开口,声音透过却扇,显得有些朦胧,却字字清晰,“嬷嬷是在说本妃?”
周嬷嬷面皮不动:“王府规矩,未曾圆房,未曾祭祖入册,便算不得真正的女主子。姑娘称您一声‘客’,已是礼数。”
好一个下马威。
沈清歌不再言语,缓步走进屋内。
周嬷嬷跟了进来,反手关上门,那两个婆子如同门神般一左一右守在外面。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气氛陡然变得更为凝滞。
“姑娘,”周嬷嬷从身后一个婆子手中接过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青玉碗,碗里是浓黑的药汁,散发着古怪的气味,“请用药。”
“这是什么?”沈清歌放下却扇,露出那张被脂粉覆盖、却难掩冰冷本质的脸。
“避子汤。”周嬷嬷回答得直白又残忍,“王爷有令,大婚之夜前,所有侍寝女子都需用此汤。王府血脉,不容有失,更不容……混淆。”
不容混淆?是觉得她这替嫁而来的“嫡女”不配孕育他的子嗣?还是他那“不能人道”的传闻另有隐情,根本无需此物?这无非是又一重折辱。
沈清歌的目光落在那碗药上,鼻尖微不可查地轻轻一动
当归、红花、麝香、莪术……都是极寒极烈之物,分量下得极其狠辣,这一碗下去,莫说避子,只怕此生都再难有孕。沈夫人是想借王府的手,彻底绝了她的后路,让她连最后一点凭借子嗣翻身的可能都扼杀。
好毒的心肠。
她抬起眼,看着周嬷嬷:“若本妃不喝呢?”
周嬷嬷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那老奴只好得罪,亲自‘伺候’王妃用药了。王府的规矩,从来无人能破。”
沈清歌沉默片刻,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冰凌一般,转瞬即逝:“既是王爷的规矩,本妃遵从便是。”
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端起了那只青玉碗。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了一下。
就在端起药碗的瞬间,她的袖口极其自然地垂下,遮掩了碗口片刻。动作快得如同错觉,周嬷嬷只觉眼前一花,并未看清具体。
实际上,在宽大嫁衣袖口的掩护下,沈清歌藏在指间的几枚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小白藓皮粉末,已悄无声息地弹入药中。这粉末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却能迅速中和汤药中几味最主要的寒烈药性,将其变成一碗只是味道难闻的普通补药。
她端起碗,凑近唇边,浓烈的药味冲入鼻腔。她没有犹豫,仰头,将那一碗苦涩的汤药尽数饮下。
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姿态。
空碗放回托盘,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周嬷嬷仔细地盯着她的喉部,确认她确实吞咽了下去,眼底的锐利才稍稍缓和,但审视并未结束。
“姑娘爽快。”周嬷嬷干巴巴地赞了一句,随即又道,“按规矩,还需验身,以确保姑娘清白之身,方可不污王爷尊体。”
她话音落下,门外那两个婆子立刻走了进来,眼神冷漠,带着一种程序化的粗暴意味,就要上前来剥她的嫁衣。
沈清歌眼神骤然一寒,如同冰刃出鞘:“放肆!”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凛然的威势,竟让那两个婆子动作一僵,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本妃乃皇上亲旨赐婚、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未曾圆房,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来碰触本妃玉体!”她目光如电,直射向周嬷嬷,“嬷嬷既是王府老人,莫非连这点体统都不懂了?验身?可以!是请宫中司礼嬷嬷来,还是等王爷亲自来验?若嬷嬷执意要代劳,那就休怪本妃明日便上书宗人府,问问这皇家规矩里,有没有让粗使婆子折辱正妃的条款!”
她一番话疾言厉色,句句扣着规矩和体统,更抬出了皇上和宗人府,一时间竟将周嬷嬷镇住了。
周嬷嬷脸色变了几变。她确实是奉命来给这位新王妃下马威,磋磨她的锐气,最好能逼得她失态犯错,甚至……自行了断。但没想到,这个传闻中懦弱无能、在庄子上养废了的沈家嫡女,竟如此牙尖嘴利,且气势凌人。
若真闹到宗人府,王爷或许不在乎,但她一个奴才,却难免要吃挂落。
权衡片刻,周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姑娘言重了。老奴也是依规矩行事。既然姑娘不愿,也罢,望姑娘好自为之。”
她深深看了沈清歌一眼,似乎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在心里,然后才带着两个婆子躬身退了出去,并从外面带上了房门。
脚步声渐渐远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沈清歌一人,以及那对燃烧得噼啪作响的红烛。
直到此刻,沈清歌挺直的脊背才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分。她快步走到窗边,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外面无人监视,立刻回到桌边,拿起一杯冷茶,快速漱口,将口中残留的药汁尽数吐出。
虽然大部分药性已被她化解,但终究还是饮下了一些。
她闭上眼,默默调动体内那微薄得几乎感应不到的力量——那是她穿越而来后,与植物莫名亲近的一丝异能,伴随着她的血液而生。力量所过之处,体内残留的那点寒凉药性被缓缓驱散、净化。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清白的女儿身保住了,并非为了那可笑的名节,而是她绝不允许自己的身体被如此践踏。这具身体,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资本,岂容这些宵小玷污。
夜色渐深,红烛泪尽,先后熄灭。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晕。
沈清歌毫无睡意。她悄无声息地脱下繁重的嫁衣和头面,只着一身素白的中衣,如同暗夜里的幽灵,仔细探查着这间所谓的“新房”。
家具摆设皆半新不旧,透着一股无人常住的气味。她纤细的手指一一抚过桌面、柜门、床沿……触感冰凉。
忽然,她的指尖在触碰到那架宽大雕花喜床的床柱时,微微一顿。
一种极其细微的、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从床体内部隐隐透出。
她眉头蹙起,俯下身,仔细嗅闻。那股阴冷气息极淡,被木材本身的味道和熏香掩盖,若非她五感异于常人的敏锐,绝难察觉。
她目光落在厚重的床幔和铺得整齐的锦被上,沉吟片刻,开始动手,极其轻缓地将被褥床垫一层层掀开。
直到露出最底下的紫檀木床板。
床板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她凑近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床板正中区域,木质颜色似乎比周围更深一些,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
她指尖凝聚起那微薄的异能,轻轻按在那片深***域上。
嗡——
一股强烈至极的阴寒、怨毒、死寂的气息骤然顺着她的指尖冲入体内!饶是她早有准备,也被这股气息冲得浑身一冷,气血翻涌,差点惊呼出声!
那气息中,仿佛蕴含着无数枉死者的哀嚎和诅咒!
她猛地收回手,心脏怦怦直跳。
这是……“断魂钉”!
她在前世某些极为古老的毒经异志上看到过记载!这是一种极其阴毒邪门的东西,并非真正的钉子,而是用怨气极重的坟场棺木,浸泡在混合了七七四十九种剧毒和横死之人血液的毒液中,再由修行邪术之人刻上诅咒符文,炼制而成。将其埋于卧床之下,睡在其上的人,会日夜被阴毒怨气侵蚀,不出七日,便会精气枯竭,魂魄受损,表面看去如同突发恶疾或郁郁而终,根本查不出原因!
萧御!
他不是想羞辱她,不是想冷落她!
他是真的要她死!而且要她死得无声无息,死得合情合理!
洞房花烛夜?只怕是她的魂断索命夜!
一股冰寒彻骨的杀意,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所有情绪,席卷了沈清歌的四肢百骸。
她站在冰冷的月光里,看着那张奢华却暗藏致命杀机的喜床,缓缓地、缓缓地握紧了拳。
指尖再次刺入掌心的伤口,鲜血渗出,带来尖锐的痛感,却也让她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
好,很好。
萧御,这份“新婚大礼”,我沈清歌……记下了。
你想我死?
那我偏要好好活着。
活着,看你如何一步步,走向我为你准备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