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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凉阿的小说樱桃误南凉阿慕樱桃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2 17:04     编辑:夕渊
樱桃误完整版

樱桃误_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作者:南凉阿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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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误完整版》 小说介绍

主角是南凉阿慕樱桃的《樱桃误》,是作者“南凉阿”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那年东宫樱桃初红,她坐在树上,他立于树下。一句“酸吗?”开启了一场注定无果的邂逅。他是困于上京的南凉质子,她是深受荣宠的大周公主。家国恩怨如天堑,将他们阻隔。当赐婚的圣旨落下,当婚轿与囚车擦肩而过,他们

《樱桃误完整版》 第1章 免费试读

那年东宫樱桃初红,她坐在树上,他立于树下。一句“酸吗?”开启了一场注定无果的邂逅。

他是困于上京的南凉质子,她是深受荣宠的大周公主。家国恩怨如天堑,将他们阻隔。

当赐婚的圣旨落下,当婚轿与囚车擦肩而过,他们才明白,有些相遇,

从一开始就写满了别离。如同那树樱桃,熟透是甜,未熟是酸,

终究要零落成泥……1 第一章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太子阿兄的东宫。我坐在树上,

他站在树下。他抬着头,风吹起他耳旁的青丝,坠了星子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我。

那时我正坐在樱桃树上,口中衔了一颗嫣红的樱桃。“酸吗?”他问我。声音那样好听,

像山中被春风吹化的雪水,清脆婉转。“有些酸。”我诚实的回答,

伸手摘了颗珊瑚珠子似的樱桃丢给他,“你尝尝。”他接过,薄唇轻启,将樱桃送入口中。

“是有些酸,不如东北角那株紫樱桃结的好。”“你是小十六?”他问我。“你认识我?

”我瞧着他,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太子时常提起。”他轻笑起来,

脸颊一侧有浅浅的酒窝,“有位年纪倘小的胞妹,有趣的紧。”“阿兄说我坏话了吧。

”我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他总是这样,到处说我坏话。”他低低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特别好看。“我知道你。”我说,“你是南凉国主的儿子,南凉的太子。”在这个宫里,

不束发的,只有那个南凉来的太子。“你的阿兄也到处说我坏话?”他故意逗我。当然说过!

不过,并不是坏话。阿兄说,他从未见过一个人那样聪明,

才来了上京两年就学会了说一口标准的官话,还写的一手好字,连诗书都那样通达。

他还很会骑马射箭,策论也写的那样好,偏还生的一副好相貌。唯一不好的,

便是他是南凉国主的儿子……每每说到这里,阿兄的眸光都会暗下来,

声音也渐渐低下来……三年前南凉与我朝交战,吃了败仗才将他送来上京,

名为学习实为质子。

南凉与我朝总归还会有一场大战……阿兄每每提到这个南凉太子总会发出这样的叹息。

“你叫什么?”我歪着头问他,“听说你们南凉人的名字都奇怪的紧。”“我叫阿慕。

”他说,“我的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她和你一样是周人,取不出奇怪的名字。

”难怪他和我见过的南凉人长的不太一样。他的头发与我一样是黑的,

眸子也与我一样是黑的。“你阿娘一定是个美人。”不然也生不出这样好看的儿子。

“也许是吧。”他的眸光暗了下来,“她在我七岁时离世,我早已记不得她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如果我七岁时没了阿娘,那我可要哭死了。“我阿娘常说女肖父,

儿肖母。你一定长的与你阿娘很像。你若是想她了,便照照镜子,这样便像是见着你阿娘了。

”他扯开唇角,眸中的星子闪了闪。良久,冲我道:“多谢你。”2 第二章那年我十四,

再过一年便要及笄。姑母看上了我,想让我嫁给她的儿子武崇泽。可我不中意。

他小时便有些胖,现在虽然瘦了,可仍旧不好看。阿兄也不喜欢他。说他整日私混,

不是个好儿郎。可他是姑母最喜爱的儿子。姑母是阿耶唯一的亲阿姊,阿耶不忍心拒绝姑母。

阿耶说:“让阿泽进宫与你做做伴。若是真不喜欢,我再同你姑母去说。”第一日,

武崇泽来了。他说我长大了,和平康坊里的令娘一样好看。我不知道平康坊,也不认识令娘,

但我极不喜欢与她比较。更不喜欢武崇泽看我的眼神。第二日,武崇泽又来了。

他说他给我带了西市胡商卖的苏合香。他的手还不小心抓住了我的。

我感觉像缠上了一条黏腻的小蛇,激的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大力的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哭着跑到后殿洗了好久……第三日,他再来宫里。

我已经不见了。我躲到了太子阿兄的东宫。我不想看见他,一刻也不想。阿兄说,阿昭别怕,

在东宫武崇泽便别想进来。武崇泽来了,阿兄的人将他拦在了外面。我躲到东宫的第二日,

姑母便到哭到了阿耶那里。她说是阿泽毛手毛脚,不小心碰到了我,将我吓坏了。

她说她在公主府置了酒席,想请我去,让武崇泽向我赔罪。我不想去,更不敢去。

阿兄拦了我前面,第一次顶撞了阿耶。他说我住在东宫,只要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将我带走。

所以我仍住在东宫。然后遇见了他……3 第三章我朝与南凉常年征战。十几年前,

我们输了。那时阿耶刚登基,南凉国主说要一位公主过去和亲。

阿耶随便寻了一位宗室女子封成了公主嫁去了南凉。那位女子,便是元慕的阿娘。三年前,

南凉与我朝又战,这次输的是南凉。南凉想要送公主前来和亲。阿耶拒绝了。他不要公主。

他要他们的太子来大周为质。于是,阿慕这个周朝女子生的皇子成了南凉的太子,

送入了上京。阿慕刚来上京的时候,没有人喜欢他。周人觉得他是南凉人。

南凉人觉得他是周人。他去他外祖家,在府门前站了三个时辰也没有一个人放他进去。

但是太子阿兄喜欢他。阿兄说他文武双全,说他雄才大略,阿兄让他住进了东宫。在东宫,

我与阿慕成了邻居。他常差身边的侍从羌奴给我送来东北角那株紫樱桃树结的樱桃。

羌奴的周话说的不好,总是放下樱桃就走,把我身边的侍女巧娘气的不行。“公主你瞧,

这些南凉人多无礼。”巧娘总是这样说。但是我不在意。高高兴兴的将樱桃送入口中。

鲜甜多汁,似咬了一口蜜。4 第四章暮春的风裹挟着东宫庭院里残存的樱桃花香,

拂在脸上,带着一种暖洋洋的慵懒,却吹不散心底莫名泛起的一丝涟漪。

我依旧偏爱那棵能望见宫墙外的樱桃树,仿佛骑在它的枝桠上,就能离那四方天远一些。

再次遇见他,仍是在树下。这次,他先看见了我。

我正费力地够着一枝高处熟透的、几乎呈紫黑色的樱桃,裙裾被树枝勾住了也浑然不觉。

“可是又酸得紧?” 含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依旧是那般清冽,像玉磬轻敲,

落在春日的暖阳里。我回头,瞧见他负手而立,依旧是未束的发,墨色绸缎般披在肩后,

衬得那张有周人轮廓的脸愈发清俊。他眸子里含着浅浅的笑意,那日见过的、坠了星子的光,

似乎更亮了些。“才不酸,这株是甜的。” 我有些不服气,将刚摘下的几颗樱桃递过去,

“你尝尝?”他没有立刻接,目光先落在我被树枝勾住的一角裙衫上,

微微蹙了眉:“当心些。” 说着,他上前一步,动作轻缓地帮我把布料解了下来,

指尖不经意掠过我的脚踝,带着微凉的触感。我的心口莫名一跳,慌忙收回脚,

珊瑚珠子似的樱桃滚落了几颗在他掌心。他捻起一颗放入口中,细细品了品,点头道:“嗯,

这株确是甜的。” 顿了顿,他抬眼望我,眸色深深,“比东北角那株紫樱桃,也不差。

”他记得。记得那日随口一提的紫樱桃。我坐在树上,

忽然觉得这春日午后的阳光有些过于明媚了,照得人脸颊发烫。为了掩饰这莫名的窘迫,

我岔开话题:“你怎知我在这里?”他微微仰头看着我,风吹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

声音温和:“太子殿下说,若在东宫寻不见十六公主,大抵是在这棵树上。

”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些,“看来,殿下果真了解你。”“阿兄就爱取笑我。

” 我嘟囔着,心里却因他这熟稔的语气而生出几分隐秘的欢喜。在这深宫之中,

除了阿兄和身边几个贴身侍婢,很少有人会这样自然而然地提起我,

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熟稔。“不是取笑,” 他摇摇头,声音低了些许,“是觉得生动。

这宫里,像你这般生动的,不多。”他的话像一片羽毛,轻轻搔过心尖。我怔怔地看着他,

一时忘了言语。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孤松,明明笑着,

周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化不开的寂寥。是了,他是质子,是南凉送来的抵押,

是这上京繁华里最尴尬的存在。周人防着他,南凉人或许也怨着他。他的处境,

比我这被困在宫墙内的公主,似乎还要难上几分。“阿慕。” 我忽然唤了他的名字,

这两个字在舌尖滚过,带着生涩,却又有种奇异的妥帖。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

颊边那浅浅的酒窝又浮现出来:“嗯。”“以后我若再来摘樱桃,也分你一半。” 我说,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想要靠近那层寂寥的冲动,“甜的,酸的,都分你。

”他望着我,眼中的星子似乎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沉淀为一种更温润的光泽。良久,

他唇角弯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好。”那时我并不知道,有些相遇,

从一开始就写满了别离。就像这樱桃,熟透了是甜,未熟时是酸,但终究会从枝头坠落,

碾入尘土。而我和他,一个是周朝最受宠的公主,一个是南凉身不由己的太子,我们的命运,

早在三年前那场战争尘埃落定时,就已经被标好了价码。这东宫庭院里的樱桃树,

能结出甜美的果实,却结不出一个安稳的将来。只是当时年纪小,满心以为偷得这一刻的甜,

便能抵过来日所有的酸涩。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斑驳的光影在他衣袍上流转。

我坐在树上,他站在树下,中间隔着的,又何止是几步之遥的距离。那一年,

东宫的樱桃格外甜,甜得让人几乎要忘记,世间还有一种滋味,叫做求不得。

5 第五章日子便这样在东宫的樱桃树下悄然滑过,转眼入了夏。

我几乎将东宫当成了自己的寝宫,阿兄纵着,阿耶也默许着。或许他们都觉得,

让我远离武崇泽的纠缠是最好的安排。而阿慕,就像东宫里一道安静的影子,无处不在,

却又从不逾矩。他读书习字的时候,我便在旁边的窗棂下***阿兄养的那只白鹦鹉。

他练剑的时候,我就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假装看池子里的锦鲤,

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追随着那道矫健的身影。羌奴依旧每隔几日便送来一碟紫樱桃,

巧娘依旧嘟囔着南凉人无礼,我却渐渐能从羌奴那生硬的周话里,

分辨出“公主”、“请用”这几个字眼。有一次,我忍不住问阿慕:“你的官话说的这样好,

为何不教教羌奴?”他正在临帖,闻言笔尖未停,只是淡淡道:“教过。但他觉得,

说周话是对故土的背叛。” 他抬起眼,眸中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些人,

宁愿守着乡音,仿佛这样就能离家乡近一些。”我似懂非懂。家乡?对我来说,

皇宫就是我的家乡,虽然它很大,有时也很闷。我无法想象,

需要靠着乡音来维系对一片土地的思念,该是怎样的滋味。“那……你想家吗?

”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这问题于他,何其残忍。他却笑了,放下笔,走到窗边,

望着东北角那株紫樱桃树的方向,良久,才轻声道:“记忆里的南凉,天很高,很蓝,

草原望不到边。冬天的时候,雪能没过膝盖。和上京……很不一样。

”他没有直接回答想或不想,但话语里的那丝怅然,比直接承认更让我心头发紧。

我跳下栏杆,跑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等秋天,上京的西山的枫叶红了,才好看呢!

让阿兄带我们去!还有,冬天上京也下雪的,虽然可能没南凉那么大,但我们可以堆雪人,

打雪仗!”他转过头,垂眸看着我拽着他袖子的手,

眼底那点怅然渐渐被一种温和的笑意取代:“好。”那一刻,我忽然觉得,

若能让他眼里的寂寥少一些,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美好,都捧到他面前。

6 第六章平静的日子,终究被来自宫外的消息打破。那日午后,

我正和阿慕对弈——是他教的南凉的一种玩法,规则新奇,我输多赢少,却乐此不疲。

阿兄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挥退了左右。“南凉遣了使臣来。” 阿兄的声音低沉,

目光在我和阿慕之间扫过,最后落在阿慕脸上,

“说是……为他们的三皇子求娶一位大周公主。”我捏着棋子的手一僵,

白玉打磨的棋子冰凉刺骨。阿慕执棋的手顿在半空,神色未变,只是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像被风吹乱的蝶翼。殿内一时静得可怕,只听得见窗外聒噪的蝉鸣。“求娶……哪位公主?

”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宫中待嫁的公主,

并非只有我一人。阿兄叹了口气,

目光复杂地看向我:“姑母在陛下面前极力举荐……说是十六妹年纪正当,

与南凉三皇子……甚是相配。”武崇泽!定是那日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姑母便想了这招!

将我远远打发到南凉去!想叫我知道,若是不从他们,他们有的是办法磋磨我!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南凉……那么远,那么陌生的地方。

和亲……像十几年前那个不知名的宗室女一样,一辈子再也回不来……我猛地看向阿慕,

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有紧抿的薄唇,

泄露出一丝内心的不平静。他缓缓将棋子落入棋盘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太子殿下,

” 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此事关系国体,非我等可以置喙。

一切,但凭周皇陛下圣裁。”他的话,像一盆冷水,

将我心底刚刚升起的那点微弱的、荒唐的期待,浇得透心凉。是了,他是质子,他的婚事,

从来由不得自己。而我的婚事,同样也由不得自己。我们就像这棋盘上的棋子,

命运掌握在执棋人的手中。阿兄眉头紧锁,看着阿慕,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阿耶尚未应允。只是……姑母那边……”我再也听不下去,

猛地站起身,棋盘被带得晃动,棋子哗啦啦散落一地。我转身就跑,不顾阿兄在身后的呼唤。

跑出殿门,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我跑到那棵樱桃树下,

曾经觉得甜美的果实,此刻想来,都带着一股涩然。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没有回头。他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良久,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对不起。”风吹过,树叶婆娑。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

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脚下的泥土里。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他的身不由己?还是对不起,

我们之间,连一点点微末的可能,都尚未萌芽,就要被现实的寒霜摧折?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们之间,隔着那几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天之后,东宫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我依旧住在东宫,

却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见阿慕的时辰。阿慕也变得更加沉默,除了必要的场合,

几乎不出房门。那株紫樱桃树依旧结果,羌奴却再没有送樱桃来过。秋天还没到,

我却已经感觉到了凛冬的寒意。7 第七章就在我以为事情已成定局时,

转机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阿兄再次顶撞了阿耶,这次,

甚至惊动了久不问事的皇祖母。阿兄跪在阿耶的御书房外,直言:“十六妹年纪尚小,

心性未定,远嫁南凉,恐非福气。南凉此次求娶,诚意有几分尚未可知,若轻易许嫁,

反倒显得我大周示弱。且武崇泽母子其心可诛,无非是想借机铲除异己,望陛下明鉴!

”而皇祖母,在见过我之后,只对阿耶说了一句:“哀家看十六丫头还是个孩子,

南凉苦寒之地,她如何去得?皇帝,莫要寒了孩子们的心。”最终,

阿耶驳回了南凉使臣的求亲,以“公主年幼,不忍远嫁”为由,另选了一位宗室女,

封为公主,预备年后送往南凉和亲。危机解除,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可是,我和阿慕之间,

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再次在庭院里遇见他,是在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

他撑着油纸伞,站在凋零的樱桃树下,身形显得有些单薄。我停下脚步,他也看见了我。

雨丝如织,在我们之间挂起一道朦胧的帘幕。他朝我微微颔首,算是见礼。我张了张嘴,

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问他为何许久不见?问他那日为何只说“对不起”?最终,

我也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便擦肩而过。走出很远,我忍不住回头。他还站在原地,

雨幕模糊了他的背影,只剩下一个孤寂的轮廓。我忽然想起初见时,他问我樱桃酸***样子。

那时阳光正好,风也温柔。原来,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凑不回去了。

就像那盘被打翻的棋局,散落的棋子,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而我们,

一个是大周的十六公主,一个是南凉的质子太子,从相遇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留下些许痕迹,然后,各自天涯。秋雨凉薄,渗入衣襟,

冷得刺骨。这个秋天,上京的枫叶,怕是来不及去看了。8 第八章秋深时,

宫里为那位即将远嫁的宗室女——被封为“安宁公主”的堂姐,举行了盛大的册封礼。

鼓乐喧天,仪仗煊赫,可那朱红的宫衣穿在堂姐身上,衬得她苍白的脸毫无喜色。

我站在送行的人群里,看着堂姐眼中强忍的泪光,忽然觉得那嫣红的颜色刺眼得很,

像心头滴出的血。仪式结束后,我闷闷地往回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东宫东北角。

那株紫樱桃树的叶子已落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片枯黄在枝头瑟缩。却见树下立着一人,

正是阿慕。他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侧影在秋日的薄阳里显得格外清寂。我停下脚步,

犹豫着是否要转身离开。他却似有所觉,回过头来。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言的静默。“公主。”他率先开口,声音比往日更低沉些。“嗯。

”我应了一声,走近几步,学他的样子看向光秃秃的树枝,“在看什么?”“没什么。

”他顿了顿,道,“只是觉得,这树结果时热闹,叶落时倒也干净。

”他的话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萧索。我想起远嫁的堂姐,想起他身为质子的处境,

心中亦是怅然。“安宁阿姊今日……哭了。”我低声说。阿慕沉默片刻,目光望向宫墙之外,

那是南凉的方向。“嫁去一个全然陌生之地,心中惶恐,也是在所难免。”他的语气平静,

却像钝刀子割在我心上。他是否也曾在三年前,怀着同样的惶恐,踏入这上京的牢笼?

“阿慕,”我鼓起勇气,问出盘桓心底许久的话,“若……若当日和亲的人是我,你待如何?

”问完我便后悔了,这话太过直白,也太过轻浮,

将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维持着体面的纱彻底揭开了。阿慕猛地转头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一种深沉的、我无法完全读懂的情绪,有痛楚,有无奈,

还有一丝……怜惜?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良久才道:“不会有那种可能。

”“为什么?”我执拗地追问。“因为……”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

“我不会让你落入那般境地。”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激起千层浪。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会有能力阻止?还是……仅仅是一种无力的安慰?不等我细想,他已移开目光,

恢复了往常的疏离:“公主金枝玉叶,前程似锦。南凉苦寒,非良栖之所。此类假设,

还是莫要再提了。”他的话礼貌而周全,却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我远远推开。

我看着他紧握的拳,看着他刻意避开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不是无情,而是不能。家国之间,

身份之别,像一道道天堑,横亘在我们面前。那句“不会让你落入那般境地”,

或许已是他能给出的、最逾矩的承诺。秋风卷起落叶,在我们脚边打旋。

我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心里空落落的。原来,有些距离,

不是走近几步就能缩短的。9 第九章冬天终于来了,上京下了第一场雪。不大,

细碎的雪沫子,给宫殿的琉璃瓦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我终究没能和阿慕一起去西山看红叶,

也没能一起堆雪人。我们像是默契地达成了一个协议,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可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偶尔在阿兄处碰见,也只是客气地行礼,

寒暄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阿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一次叹着气对我说:“阿昭,

阿慕他……有他的不得已。”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年关将至,宫里忙碌起来,准备着各种庆典。

南凉的使团也要在新年后护送“安宁公主”返回南凉。这意味着,

阿慕或许能见到来自故乡的人了。我有时会想,他见到故乡人时,

会不会露出真心的、毫无阴霾的笑容?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宫中设宴,

皇室宗亲、重臣及其家眷皆要出席。这样的场合,我避无可避,只能盛装出席。

宴席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我坐在女眷席中,心不在焉地看着舞姬翩跹的水袖,

樱桃误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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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凉阿/著| 古代言情| 已完结
主角是南凉阿慕樱桃的《樱桃误》,是作者“南凉阿”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才来了上京两年就学会了说一口标准的官话,还写的一手好字,连诗书都那样通达。他还很会骑马射箭,策论也写的那样好,偏还生的一副好相貌。唯一不好的,便是他是南凉国主的儿子……每每说到这里,阿兄的眸光都会暗下来,声音也渐渐低下来……三年前南凉与我朝交战,吃了败仗才将他送来上京,名为学习实为质子。南凉与我朝总归还会有一场大战……阿兄每每提到这个南凉太子总会发出这样的叹息。“你叫什么?”我歪着头问他,“听说你们南凉人的名字都奇怪的紧。”“我叫阿慕。”他说,“我的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她和你一样是周人,取不出奇怪的名字。”难怪他和我见过的南凉人长的不太一样。他的头发与我一样是黑的,眸子也与我一样是黑的。“你阿娘一定是个美人。”不然也生不出这样好看的儿子。“也许是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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