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谢珩的叫做《合欢沉沦》,这本的作者是谢珩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01合欢宗最大的摸鱼头子少主遇到了职业滑铁卢,各大仙门打上来啦外面法宝对轰剑气纵横,我当然知道我逃不出去了秉承着合欢宗第一理念,脸是第一位的,我慢条斯理地对着水镜,把最后一支赤金流苏步摇簪在发间,端详着
01合欢宗最大的摸鱼头子少主遇到了职业滑铁卢,
各大仙门打上来啦外面法宝对轰剑气纵横,我当然知道我逃不出去了秉承着合欢宗第一理念,
脸是第一位的,我慢条斯理地对着水镜,把最后一支赤金流苏步摇簪在发间,
端详着镜中那张艳若桃李、顾盼生辉的脸,满意地点点头。“啧,完美。就算要跑路,
也得保持最美的姿态。”“少主!别照了!前山快顶不住了!宗主让您赶紧从密道走!
”我的贴身侍女兼吐槽担当绿腰冲进来,一脸焦急。“急什么?”我站起身,
理了理宽大的云纹袖袍,“总要给仙门的朋友们留点深刻印象,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
”绿腰快哭了:“少主!都什么时候了!带队的是天衍宗那个杀神谢珩!
据说他剑下从无活口,尤其针对我们合欢宗!”谢珩?我眉梢微挑,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冷绝尘、仿佛万年寒冰雕琢而成的脸。哦,
那个几年前我下山“历练”时,顺手撩过的小古板啊。合欢宗的业绩要求说重不重的,
但是总要有工作态度嘛。当时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有趣,逗了他几句,
还故意把喝剩的半杯桃花酿喂给了他,看着他耳根泛红、强作镇定的模样,
着实让我乐了好几天。没想到,当年纯情的小仙君,如今成了仙门首席,还专门带队来剿我?
这是……公报私仇?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走吧,去会会这位‘故人’。
”当我袅袅婷婷地出现在合欢宗前山广场时,场面那叫一个壮观。我方弟子且战且退,
伤亡不小,仙门弟子个个正气凛然,仿佛在刷什么大型副本,
而我们就是那等待被推倒的BOSS。而最耀眼的,莫过于那个立于飞剑之上,白衣胜雪,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身影——谢珩。几年不见,他风采更胜往昔。眉目如画,
清冷似仙,只是那眼神,锐利得如同他手中的那柄“霜华”剑,直直刺向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嗯,看来那半杯桃花酿的后劲儿不小。“妖女云夙,还不伏诛!
”一个仙门长老厉声喝道,抬手就是一道金光打来。我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躲过,
袖中红绫激射而出,缠住两个想偷袭我宗门妹子的仙门弟子,将他们甩飞出去,
姿态依旧优雅。“伏诛?”我轻笑,声音带着合欢宗特有的慵懒媚意,“这位道长,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合欢宗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劫掠资源,
不过是追求大道的方式与你们不同,何必赶尽杀绝呢?”“歪理邪说!魅惑人心,败坏纲常,
就是邪魔外道!”另一个脾气火爆的长老祭出法宝。我一边灵活闪避,
一边嘴炮全开:“哎哟,道长您这话可不对。食色性也,我们不过是遵从本心,
探索阴阳和合之妙,怎么就成了败坏纲常?倒是你们,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吓坏小朋友多不好?”说话间,我眸光流转,精准地捕捉到谢珩的视线。他依旧站在那里,
仿佛周遭的厮杀与他无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我冲他嫣然一笑,
用口型无声地说:“仙君,别来无恙?”他握着剑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很好,
还记得我。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绿腰和其他几个核心弟子已趁机退入后山密道范围。
时机到了。我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那长老的法宝擦过我的衣袖,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有点疼,好在效果逼真。“哎呀!”我惊呼一声,身形踉跄,朝着谢珩所在的方向跌落过去。
几乎是本能,他身下的飞剑一动,瞬间来到我面前。霜华剑出鞘半寸,
冰冷的剑锋抵住了我的咽喉。四目相对。他眼底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冰冷,有审视,
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波动。周围的喊杀声似乎在这一刻远去。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感受着颈间剑锋的寒意,却笑得越发妩媚。我伸出舌尖,
轻轻舔去唇边因刚才手上而溢出的一点血丝,在谢珩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
将唇角那抹嫣红,印在了他霜华剑雪亮的剑身之上。“仙君的剑,”我声音带着气音,
缱绻又挑衅,“味道不错。”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我这大胆至极的举动惊呆了。
谢珩的身体僵住,抵在我颈间的剑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我,喉结滚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碎尸万段,又仿佛……想将我生吞活剥。我迎着他的目光,
笑的越发灿烂。02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人已经在天衍宗的水牢里了。
环境嘛……只能说很有特色。阴冷,潮湿,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禁制符文闪烁的灵光。
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石缝里渗下的几缕天光,照在幽深的水面上,反射出惨淡的光晕。
我的手脚都被特制的玄铁镣铐锁着,限制了灵力运转,稍微动一下,就哗啦啦作响,
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待遇真差,差评。”我嘟囔了一句,
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合欢宗需要时间转移,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消失理由,顺便……近距离研究一下谢珩小仙君这几年的变化。毕竟,
能让一个当初耳根都会红的小古板变成如今这副冰山屠夫模样,
中间肯定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吱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打断了我的思绪。
两个穿着天衍宗弟子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脸倨傲,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什么脏东西。
“妖女云夙,还不老实交代你合欢宗的其余窝点和阴谋!”高个弟子厉声道。我掀了掀眼皮,
懒洋洋地回道:“这位小哥,火气别那么大嘛。我们合欢宗的宗旨是传播爱与和平,
哪有什么阴谋?”“放肆!”矮个弟子怒斥,“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吃,
你是不知道厉害!”说着,他手中凝聚起一团雷光,作势要打过来。我叹了口气,
演技说来就来。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与柔弱:“两位仙长……何必如此相逼?
小女子……小女子也是身不由己啊……”我一边说着,
一边暗中催动一丝极其微弱的、镣铐无法完全禁锢的魅惑之力,混合着楚楚可怜的眼神,
无声无息地散发出去。那矮个弟子动作一滞,眼神出现了瞬间的迷茫。高个弟子眉头一皱,
似乎察觉不对,正要呵斥——“住手。”一个清冷的声音自牢门外响起。
如同寒冬腊月里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瞬间驱散了那点暧昧的气氛。谢珩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身不染尘埃的白衣,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出声制止的不是他。
两个弟子立刻躬身行礼:“大师兄!”“审讯之事,自有刑堂长老负责,你等越矩了。
”谢珩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下去,自去戒律堂领罚。”“是!
”两个弟子不敢多言,灰溜溜地退了出去。牢房里只剩下我和他。水珠滴落的声音,滴答,
滴答,敲击在寂静的空气里。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哟,谢仙君这是……怜香惜玉?
”他走到牢笼前,隔着玄铁栅栏看我,目光沉静如水:“云夙。”“嗯?”我歪头,
笑得没心没肺,“仙君还记得我的名字呢?真是荣幸。”他不理会我的调侃,
直接问道:“你潜入天衍宗附近,意欲何为?”“当然是仰慕仙门风采,前来观摩学习啊。
”我信口胡诌。“三年前,青州城,失踪的陈家公子,与你有关?” “哪个陈公子?
长得帅吗?不帅的我可没兴趣。” “半年前,秘境开启,你为何故意接近我师弟林轩?
” “林轩?哦,那个傻乎乎很有趣的小可爱啊?我看他根骨清奇,想引他入我合欢宗,
共同探讨大道嘛!”他问得直接,我答得敷衍。几个回合下来,他依旧面无表情,
我却从他细微的呼吸变化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有意思。他在烦躁什么?
是因为我问东答西,还是因为……别的?我决定加大火力。“仙君,”我扶着栅栏,
微微前倾身体,让宽大的领口若有若无地敞开一丝缝隙,声音压得又低又软,
带着蛊惑的意味,“你问了这么多,怎么不问问……我当初为何独独撩了你?
那半杯桃花酿……甜吗?”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冷,眼神锐利如刀,猛地射向我。四目相对,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他死死地盯着我,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那眼神,
像是要把我剥皮拆骨,生吞入腹。就在我以为他要忍不住动手时,他却猛地转身,
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冷风。“冥顽不灵。”留下这四个冰冷的字,他大步离开了水牢,
铁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我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直到眼泪都快笑出来。谢珩啊谢珩,
你还是这么经不起逗。03在水牢里待了几天,日子倒也充实。
每天都有不同的仙门弟子轮番上阵,试图从我嘴里撬出点东西。有的威逼,有的利诱,
有的试图跟我讲道理,证明我们合欢宗的道是错的。对此,我一概采用“嗯嗯啊啊,好好好,
你们说得对,但我不改”的糊弄学***,顺便偶尔散发一下无处安放的魅力,
把几个定力不足的小弟子逗得面红耳赤,铩羽而归。绿腰通过傀儡蛊告诉我,宗门转移顺利,
让我放心。还八卦说,外面关于我被抓的传言已经满天飞了,说什么的都有,
最离谱的是说我因为对谢珩仙君爱而不得,故意被他抓回来的。我:“……” 很好,
这很合欢宗。这天,又来了个小弟子。“妖女,别以为大师兄护着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狞笑着,手里捏着一枚闪烁着不祥红光的钉子,“这是‘噬魂钉’,滋味可不好受。
识相的,就把合欢宗的秘法交出来!”我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哥,
你这属于严刑逼供,不符合仙门规矩吧?小心我告诉你们谢仙君哦。”“少拿大师兄压我!
”抬手就要将噬魂钉打向我。我眼神一冷。真当我是软柿子?虽然灵力被限,
但一些不需要太多灵力催动的小把戏,我还是能用的。就在他出手的瞬间,
我脚下看似无意地一滑,带动锁链哗啦一响,
身体巧妙地撞向了水牢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符文节点。那节点是水牢禁制的一部分,
被我这么一撞,灵力瞬间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和反冲。“砰!
” 赵莽手中的噬魂钉还没打出,就被那股无形的反冲力弹了回去,
正好打在他自己的胳膊上。“啊——!”他惨叫一声,抱着瞬间变得乌黑的胳膊在地上打滚。
我“惊慌失措”地喊道:“哎呀!仙长!你怎么自己打自己呀?快来人啊!出事了!
”动静很快引来了其他人。当谢珩带着刑堂长老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赵莽在地上哀嚎,
而我一脸无辜地缩在角落,眼圈红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大师兄!是这妖女!
她使妖法害我!”恶人先告状。刑堂长老检查了一下伤势和周围环境,眉头紧锁,又看向我。
我立刻戏精附体,声音带着哭腔:“长老明鉴!小女子被镣铐所困,灵力尽失,如何能害他?
是他……他拿了根可怕的钉子要扎我,我害怕躲闪,他自己不知怎么就被弹开了……”说着,
还适时地露出被镣铐磨得发红的手腕,证据确凿,我的说辞合情合理。刑堂长老脸色铁青,
狠狠瞪了一眼:“私自用刑,罪加一等!拖下去,严加看管!”谢珩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我心里有点打鼓,难道被他看穿了?
刑堂长老处理完,又对谢珩道:“珩儿,此女狡诈,还需你多加看管。
”谢珩微微颔首:“弟子明白。”长老离开后,水牢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一步步走到牢笼前,沉默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强作镇定地笑了笑:“多谢仙君再次……秉公执法?”他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你怎么知道那是禁制节点?”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瞒不过他。“猜的呀。
”我眨眨眼,“运气好而已。”他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道:“安分些,否则,
我也保不住你。”我挑眉:“仙君这是在……关心我?”04水牢的日子过得像蜗牛爬。
没有日出日落,只有弟子轮值时带来的微弱天光,以及……谢珩不定时的“巡视”。
自那日我戳破他夜半偷看之事后,他来得更勤了,但每次都板着一张冰山脸,
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仿佛真是来例行公事。“云夙,合欢宗心法,是否需以他人精气为引?
” “仙君,双修之道,讲究阴阳互济,共同精进,怎么能叫‘吸食’呢?多难听。
” “你宗内弟子,多行魅惑之事,扰乱凡尘。” “那是他们学艺不精,只会些皮毛。
像我们这种高阶弟子,追求的是灵魂共鸣,精神交融~仙君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我依旧插科打诨,但他似乎渐渐免疫了我的口头调戏,只是那眼神,愈发深沉,
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表面平静,内里却不知酝酿着怎样的漩涡。我知道,
光靠嘴皮子是不够的。得下点猛药。这天,趁着他来“审讯”,我故意将镣铐弄得哗啦响,
蹙着眉,轻轻“嘶”了一声。他目光扫过我手腕——那里之前搓红的痕迹早已消退,
但我皮肤白,稍微用力就能留下印子。“怎么了?”他问,声音依旧平淡。“没什么,
”我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颤音,“就是这镣铐……磨得有点疼。”他沉默了片刻。
就在我以为这招没用时,他却忽然上前一步,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凉的灵光,
隔空点向我手腕的镣铐。一道细微的符文在他指尖闪烁,那沉重冰冷的玄铁镣铐,
竟微微松动了一丝,虽然依旧无法挣脱,但那磨人的边缘似乎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了,
不再硌得生疼。我愣住了,抬头看他。他做完这一切,迅速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表情依旧冷硬:“安分待着,少耍花样。”可我分明看到他耳廓掠过一抹极淡的红晕,
虽然快得像是错觉。“仙君,”我心头一动,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这是合欢宗秘传的、直指人心的惑音,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呀?”他身体猛地一僵,霍然抬头看向我。这一次,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厌恶,
而是一种……被说中心事的慌乱,以及更深处的、压抑不住的悸动。成了!
我心里的小人雀跃地打了个滚,面上却依旧是一派天真无辜,甚至故意眨了眨眼,
长睫像蝶翼般扑闪。他死死地盯着我,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似乎都急促了几分。
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像是燃起了两簇幽暗的火苗。“***!”他厉声呵斥,
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有没有胡说,仙君心里清楚。”我步步紧逼,
惑音之力悄然加强,如同最缠绵的丝线,试图缠绕上他的心神,“不然,
你为何一次次维护我?为何深夜独自前来?为何……连我这点细微的不适,都放在心上?
”“住口!”他猛地后退一步,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眼神中竟闪过一丝……惊惧?
不是对我,而是对他自己内心的反应。他不再看我,几乎是仓惶地转身,快步离去,那背影,
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谢珩,
你的心,乱了。然而,我没想到,这“乱”的后果,会如此激烈。当天夜里,
我被一股极其狂暴紊乱的灵力波动惊醒。那波动源自水牢之外,不远的地方。
充满了戾气、挣扎,以及……一种熟悉的气息。是谢珩!我悄悄爬到栅栏边,凝神感知。
外面似乎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鸣,但在那雷声间隙,我听到了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
还有剑气撕裂空气的尖啸。他在练剑?不,这动静,更像是……走火入魔!
是因为我白天的话?我心尖莫名地揪了一下。那狂暴的灵力波动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
才伴随着一声仿佛力竭的闷响,骤然平息下去。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敲打着石壁,
也敲打在我突然有些纷乱的心上。第二天,来送饭的弟子换了一个生面孔,
神色间带着敬畏与一丝恐惧,放下食盒就匆匆离开,仿佛这水牢是什么不祥之地。
我从他偶尔的低语中,
师兄昨夜暴雨里练剑差点走火入魔” “亏得修为精深强行压下了……”我捏着手里的馒头,
第一次觉得有些食不知味。05接下来的几天,谢珩没有再出现。
水牢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平静。但我能感觉到,暗处的守卫似乎增加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绿腰通过小虫子传来最后一条讯息:“一切就绪,
月圆之夜,东南巽位。”月圆之夜,也就是今晚。我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将计划在脑海中最后过了一遍。夜幕降临,惨白的月光透过石缝,
渐渐染上了一层不祥的绯红。血月。当那轮红月升至中天,将诡异的光芒投入水牢时,
外面准时传来了骚动之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灵力爆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合欢宗的人来了!我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机会来了!
牢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轰开!几名穿着合欢宗服饰的弟子冲了进来,为首的是绿腰。
“少主!快走!”他们迅速上前,试图解开我的镣铐。然而,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刺骨的剑意,如同九天寒瀑,轰然降临!“谁也别想带她走。”谢珩的身影,
出现在破碎的牢门口。他依旧是一身白衣,但在血月映照下,那白显得格外刺目。
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锐利,仿佛凝结了万载玄冰。
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让冲进来的合欢宗弟子都为之窒息。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些弟子一眼,
目光直接锁定了我。“云夙。”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
绿腰等人如临大敌,护在我身前。我拍了拍绿腰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迎着谢珩的目光,一步步走出牢笼,走到那片被血月笼罩的空地上。“仙君,”我歪着头,
笑得风情万种,“这是舍不得我,亲自来送行?”他没有理会我的调侃,霜华剑缓缓抬起,
剑尖直指于我:“你走不了。”“凭什么?”我挑眉。“就凭,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墨色,“我抓回来的人还没有活着出去的道理。”话音未落,
他身影一动,剑光如匹练般向我卷来!速度快得惊人!绿腰等人惊呼着想要阻拦,
却被谢珩随手挥出的剑气逼退。我足尖点地,身形飘忽后退,红绫自我袖中激射而出,
如同灵蛇,缠向他的剑锋。“铛!”红绫与剑锋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震得我手臂发麻。好强的修为!比前几天感觉到的,似乎又精进了。
而且,他的剑意之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甚至有些不顾一切的偏执。我们两人在血月下,
在混乱的战场中心,缠斗在一起。剑光缭乱,红影翻飞。他攻势凌厉,我身法诡谲。
看似凶险,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剑,总是险之又险地擦着我的要害而过,并未真正下杀手。
他在试探?还是在……拖延?又一个回合交错而过,他的剑锋划破了我肩头的衣衫,
带出一缕血丝。而我则趁机贴近他身前,红绫如毒蛇般袭向他肋下空门。他侧身闪避,
动作间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是那夜强行压制心魔留下的隐患!
如此缠斗我肯定是走不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时间越久于我越不利趁着他反应的空档我故意装作内力不济,脚下一滑,惊呼一声,
向他怀中摔过去。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揽,将我接住。温热的胸膛,急促的心跳,
以及他身上那股清冽又带着一丝血腥气的味道,瞬间将我包裹。我仰起头,
唇瓣几乎擦过他的下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惊愕与某种压抑情绪的脸,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轻轻说道:“仙君,你的心跳……好快啊。
”他身体猛地僵住,揽着我的手力道骤然收紧,那双冰封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
在“咔嚓”一声,碎裂开来。他持剑的手,第一次,在我面前,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时机已到!我藏在袖中的手指悄然捏碎了一枚早已准备好的符箓——非是攻击,非是防御,
而是……传送!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白光自我身上亮起,空间扭曲。谢珩瞳孔骤缩,
下意识地想要收紧手臂禁锢住我,却抓了个空。在身形彻底消失前,
我看着他那双终于彻底失去平静、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眸子,留下最后一个狡黠的笑容,
和一句随风飘散的话:“谢珩,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那桃花酿,
到底是什么滋味~”白光散去,原地只余下他僵立的身影,和那轮仿佛浸饱了鲜血的月亮。
06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感觉,真好。虽然这自由,暂时伴随着被全仙门通缉的麻烦。我,
云夙,合欢宗在逃少主,正式开启了亡命天涯的快乐生活。第一站,
我去了江南最负盛名的胭脂铺子,买了三盒新出的口脂;第二站,
拐去西街吃了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第三站……好吧,我承认,我压根没想好要去哪儿,
主打一个随性而为。但很快,我就发现,屁股后面跟了个甩不掉的尾巴。谢珩。
这位仙门楷模,在我成功逃脱的第二天,就向宗门请命,亲自下山追捕我。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谢珩仙君嫉恶如仇,誓要亲手将妖女擒回,以正视听。
我听着绿腰打听来的消息,对着水镜慢悠悠地涂着新买的口脂,嗤笑一声:“呵,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就变得格外精彩了。我前脚刚在某个风景秀丽的湖边客栈住下,
感叹着“偷得浮生半日闲”,
后脚就感知到他那股熟悉的、冰渣子似的灵力波动出现在了镇子口。我优哉游哉地收拾细软,
从后窗翻出。我混入一个商队,打算悄咪咪北上。结果在半路歇脚的树林里,
撞见了显然是收到风声的谢珩。商队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我混在人群里,压低斗笠,
心里盘算着是直接开溜还是再戏弄他一下。他却骑着高头大马,目光如电般扫过人群,最后,
竟直直地落在了我身上。“出来。”他声音冷得像腊月寒风。我心里一咯噔,这都能认出来?
属狗的吗?正当我准备鱼死网破……啊不,是战略性转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