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陆_写的王牌杀手最后的暗杀对象竟是童年白月光_这本书,看的感人至深,人物描写贴近现实,文笔细腻,结尾差点热泪盈眶,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主人公是温眠陆沉,书名叫《王牌杀手最后的暗杀对象竟是童年白月光》,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1 陆沉的梦陆沉是被雨声惊醒的。不是现实里的雨。梦里的雨总下个不停。南方梅雨季把整条巷弄泡成了深褐色,青石板缝里的青苔吸饱了水,踩上去 “吱呀” 响,像谁藏在墙角的叹息,又轻又闷。他缩在巷尾那间废弃的报
1 陆沉的梦陆沉是被雨声惊醒的。不是现实里的雨。梦里的雨总下个不停。
南方梅雨季把整条巷弄泡成了深褐色,青石板缝里的青苔吸饱了水,踩上去 “吱呀” 响,
像谁藏在墙角的叹息,又轻又闷。他缩在巷尾那间废弃的报刊亭里,铁皮顶漏雨,
豆大的雨珠砸在捡来的旧报纸上,把 “招聘启事”“租房广告” 泡得发软,
纸浆黏在他的袖口,又冷又硬。胃里空空的,只有前晚在垃圾桶里翻到的半块干硬馒头渣,
现在还在磨着食道,疼得他直皱眉。他把自己蜷成一团,膝盖抵着下巴,
盯着亭外密得透不过气的雨幕,觉得自己迟早要冻僵在这个铁皮盒子里。
直到有串 “叮当” 声撞进雨里。不是铜铃那种脆生生的响,是银饰碰撞的轻响,
细碎又清晰,像雨珠落在金属上。陆沉费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报纸缝,眯着眼往外看,
巷口走来个穿米白棉布裙的小女孩,梳着两个低马尾,发梢沾了点雨丝,贴在脖颈上。
她手里提着个藤编篮,竹条编的篮身,边缘缀着几颗小银铃,篮侧挂着枚银质小月亮挂坠,
月光色的金属在雨里泛着淡光,像坠在灰扑扑巷弄里的一颗星星。女孩的帆布鞋踩过水洼,
“啪嗒” 一声,水花溅在报刊亭的铁皮壁上,又顺着缝隙渗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点湿意混着银饰的 “叮当” 声,一起撞进他混沌的意识里。“你在里面吗?
”女孩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喘,像是刚从巷头跑过来,气息还没匀。
陆沉没应声 —— 流浪的半年里,他见多了假意的善意:有人扔给他发霉的面包,
转身就跟同伴笑他像条狗;有人用石子砸他缩在角落的身子,说他挡路。他早就学会了闭嘴,
把自己藏得越紧越好。可那串 “叮当” 声停在了亭前,接着是 “咔嗒” 一声轻响,
亭门被轻轻推开条缝。一缕暖黄的光裹着浓郁的麦香漏进来,落在他冻得发紫的手背上,
像有人把一小块太阳递到了他面前。“我看你在这里待了两天了,是不是饿了?
” 女孩把藤编篮往亭里递了递,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温温的,像刚出炉的面包,
一点都不凉。篮子里是油纸袋,她掀开一角,
飘出的奶酥甜香瞬间把亭里的霉味压了下去 — 里面躺着两个圆滚滚的奶酥面包,
表皮烤得金黄,还沾着细碎的糖粒,油纸袋上印着个模糊的小雏菊,花瓣都快要看不清了。
“这是我妈妈烤的奶酥面包,还热着,你快吃吧。”陆沉盯着油纸袋上的小雏菊,
喉结动了动。他的手太僵了,接过袋子时差点没拿稳,指尖又碰到了女孩的手,她没躲,
反而把另一袋也推了过来:“这个也给你,我家里还有呢,妈妈烤了好多。
”面包的温度透过油纸袋传过来,一点点暖了他发僵的手指。他小口小口地啃着,
奶酥的甜混着麦粉的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的空荡像是被填满了,
连带着心里的冷也散了些。他不敢抬头看女孩,只盯着自己膝盖上的破裤子,
听着她蹲在亭外说话的声音。“我叫温眠,温暖的温,睡眠的眠。你叫什么”“陆沉。
”陆沉张了张嘴,说出那个被养父母刻在他旧衣服衣角的字 — 他们嫌他麻烦,
连正经名字都没取,只在他唯一一件没破的衬衫上绣了个 “沉” 字。
我家在巷头开面包坊,叫‘眠月坊’,” 女孩把伞斜斜地挡在亭口,替他遮住漏下来的雨,
挂坠垂在膝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这是妈妈给我的挂坠,她说月亮能照亮走夜路的人。
你要是饿了,明天这个时候来巷口,我再给你带面包,还可以给你带妈妈做的蔓越莓司康。
”女孩没在意,只是把篮侧的银月亮挂坠摘下来,塞进他手里:“这个借你,
下雨的时候摸着它,就像有人陪你了。明天我来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好不好?
”挂坠握在掌心,凉得刚好,不冰手,也不烫。陆沉看着女孩蹦跳着消失在巷口,
藤编篮的 “叮当” 声越来越远,最后和雨声融在了一起。他把挂坠藏进贴身的口袋,
贴着胸口,像揣了个小小的月亮,暖得他忘了亭外的冷,也忘了胃里的疼。
可第二天来的不是温眠。天刚亮,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就踹开了报刊亭的门。
他们拽他出来时,银月亮挂坠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叮当” 一声落在青石板上。
其中一个男人用鞋底碾上去,挂坠的边缘立刻变了形,银亮的金属上沾了泥,
再也没了之前的光。他们把他塞进黑色轿车,车窗外最后闪过的,
是温眠举着油纸袋站在巷口的身影 —— 袋子上的小雏菊磨得发亮,
和他手里那袋一模一样,挂坠的 “叮当” 声,好像还飘在雨里,没散。
后来他成了 “暗棱” 的杀手,代号 “沉”。刀光血影里,
他总把那块变形的银月亮挂坠藏在衣领里,训练时被打得半死,
他就摸一摸挂坠;执行任务杀了人,夜里睡不着,也摸一摸挂坠,
好像这样就能想起雨巷里的那袋奶酥面包,想起那个递给他挂坠的温暖女孩。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刺破了梦境。陆沉坐起身时,
冷汗已经把黑色 T 恤浸得冰凉,指尖还残留着面包的麦香,
连呼吸里都带着梦里的雨腥味。他摸了摸衣领,那块变形的银月亮还在,贴着锁骨,
凉得踏实。屏幕亮起来,“任务” 两个字刺眼得很,像是用血写的,他点开附件,
照片弹出来的瞬间,他的呼吸突然停了。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米白围裙,站在面包坊门口,
正弯腰给一只橘色流浪猫喂面包边,巷口老槐树的枝桠垂在她肩头,叶子上还沾着露水。
她的围裙口袋上别着枚银质小月亮挂坠,边缘磨得发亮,和他衣领里的那块,
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资料栏一行行跳进眼里:目标,温眠,26 岁,
“眠月坊” 蛋糕面包店主,城南老巷19号。任务要求:7天观察期,每日提交详细报告,
到期有异,自行清除。陆沉盯着 “眠月坊” 三个字,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上女人的围裙。
十六年了,她成了巷弄里烤面包的人,守着妈妈留下的面包坊;而他成了藏在暗处的影,
手里的刀沾过无数人的血,成为了“暗棱”的王牌杀手。然而,现在,
他这个王牌杀手的暗杀目标,竟然是她!2 观察开始Day1的清晨,
巷弄里起了浓浓的雾。陆沉坐在 “眠月坊” 斜对面的旧书店二楼,窗帘拉得只剩一条缝,
把他藏在阴影里。面前的望远镜镜头牢牢锁着巷口,镜筒上还沾着点晨露,
冰凉的触感贴着掌心。他等了快一个小时,直到听见那串熟悉的 “叮当” 声,
才屏住了呼吸。温眠推着藤编推车从巷头走来,围裙口袋上的银月亮挂坠随着脚步轻轻晃,
“叮当” 声混着推车的 “吱呀” 声,和梦里的声音分毫不差。她穿了双白色的帆布鞋,
鞋尖沾了点泥,应该是巷里的青石板路太湿滑。走到面包坊门口,
她先弯腰摸了摸蜷在台阶上的橘猫,手指轻轻挠着猫的下巴,声音软乎乎的:“榛子,
等久了吧?今天给你带了鸡肉松面包边,混在猫粮里好不好?”橘猫 “喵” 了一声,
蹭了蹭她的手,尾巴绕着她的脚踝转了圈。陆沉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楚,
那只猫的毛色是橘白相间的,左眼旁边有块小小的黑斑,看起来温顺得很。
温眠从推车下层拿出个磨花的搪瓷盆,盆身的小雏菊快要看不清了,
盆沿还有个小小的缺口 —— 陆沉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盆子,
和当年她装面包的油纸袋上的图案,简直一模一样。她把面包边倒进搪瓷盆,
又掰了块蔓越莓司康放在旁边,指尖反复摩挲着盆沿的缺口,动作轻得像在摸什么宝贝。
陆沉翻开黑色封皮的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过,像他执行任务时握刀的姿势,
冷硬又精准:“Day1,6:40,温眠到店。投喂流浪猫,使用磨花搪瓷盆,
围裙别银质小月亮挂坠,推车为藤编款,携带蔓越莓司康。”他的字写得极快,
却在 “磨花搪瓷盆” 五个字下面,无意识地顿了顿,笔尖在纸上留下个小小的墨点。
陆沉盯着那个墨点,想起当年自己手里的油纸袋,也是这样印着小雏菊,
也是这样带着温度 —— 那是他不小心把袋子蹭破了,当时还怕温眠生气,
结果她只笑着说 “没事,能吃就好”。七点整,温眠打开了面包坊的门。
木质招牌上 “眠月坊” 三个字被雾打湿,泛着浅褐的光,招牌边缘刻着圈小小的月亮纹,
和她围裙上的挂坠形状刚好呼应。她走进店里,
先走到角落的旧烤箱前 —— 机身是复古的深棕色,金属按钮上的字已经磨掉了,
她却熟稔地按了三下,然后拿软布擦了起来。她擦得很认真,连机身侧面的缝隙都没放过,
擦完还对着烤箱笑了笑,好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陆沉的呼吸顿了顿。
他想起梦里温眠说 “我家开了面包坊”,想起那袋带着麦香的奶酥面包,
原来这就是她妈妈留下的店,这就是当年烤出那袋面包的烤箱。镜头里,
温眠从柜台下拿出个铁盒,打开后是磨好的奶酥粉,奶白色的,看起来很细腻。
她小心翼翼地撒进面团里,每撒一把,都要闻一闻,嘴角还带着笑,
像是在确认香味够不够浓。八点半,第一位客人来了。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
裹着藏青色的围巾,头发都白了,刚走到门口就笑着喊:“小眠,老样子,两个奶酥面包,
要刚出炉的。”温眠立刻应着,声音比刚才喂猫时更亮了点:“张奶奶,您来啦!马上就好,
刚进烤箱十分钟,再等会儿就好,今天还给您留了蔓越莓司康呢!” 她转身去查看烤箱时,
手指在橱柜里翻找,不小心碰掉了个东西 —— 正是刚才喂猫的那只磨花搪瓷盆。
盆子 “当啷” 一声落在地上,温眠吓得赶紧蹲下去捡,仔细检查了一遍,
发现没摔出新的缺口,才松了口气。“奶奶您等一下,” 她拿起软布,
把搪瓷盆里里外外擦了三遍,才把刚烤好的面包放进去,“这盆子是我***,
得擦干净用才安心。”张奶奶接过盆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孩子,
跟你妈妈一样讲究。当年你妈妈在的时候,就总用这盆子装面包,说这盆子保温,
拿回家还是热的。”温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颊边泛起浅红:“妈妈说这盆子陪了她好多年,是她刚开面包坊时买的。
”陆沉在笔记本上添了行:“8:30,接待熟客张奶奶,约70岁,制作奶酥面包。
使用母亲遗留的磨花搪瓷盆,擦拭三次,注重细节。性格温和,对旧物有执念。
” 他的笔尖又顿了顿,想起当年可能见过温眠的妈妈 —— 说不定,
当年他在巷尾挨饿时,偶尔闻到的麦香,就是从这家店里飘出来的。中午十二点,
巷弄里来了个穿黑连帽衫的男人。他站在面包坊对面的老槐树下,帽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的黑色背包鼓囊囊的,一看就藏着东西。陆沉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认得出,那是暗棱的监工,专门负责盯着执行任务的杀手,防止有人中途出岔子。
观察期才第一天,暗棱就开始施压了。他从书店后门绕出去,贴着墙根走到男人身后。
男人正盯着面包坊的方向,没察觉到有人靠近。陆沉的肘部狠狠撞在男人的腰上,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杀手独有的狠戾:“再盯着她,下次就不是撞一下这么简单了。
”男人回头看到陆沉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冰冷的威胁,像在看一具尸体。
他的脸白了白,咬着牙说了句 “你别后悔”,转身快步离开了巷弄,连头都没敢回。
温眠没察觉这场暗里的交锋。她正站在柜台后,给橘猫榛子梳毛。银月亮挂坠垂在胸前,
随着动作轻轻晃,“叮当” 声飘出店外,落在陆沉的耳朵里。他靠在墙根,
摸了摸衣领里的挂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住了 — 原来,守护一个人,
比完成任何任务都让人踏实。傍晚六点,温眠准备关店。她推着藤编推车走到巷口,
突然 “哎呀” 一声 —— 推车的轮子卡住了,不管她怎么推,都只能原地打转。
她蹲在路边,手忙脚乱地卸轮子,指尖沾了面粉也不在意,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
看起来有点着急。陆沉在书店二楼看着,心里软了下来。
他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扳手 —— 那是他执行任务时用来拆监控的,扳手柄上缠着旧布,
是他刚进暗棱时偷偷从废弃仓库里捡的,用了好几年,布都磨得发亮了。
他用塑料袋把扳手包好,快步走到面包坊门口,把扳手放在台阶上,又退回到阴影里。
温眠起身时看到了扳手,愣了一下。她拿起扳手,
发现柄上缠着的旧布和自己推车上的布很像,心里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
她抬头朝巷弄望了望,雾已经散了,巷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
发出 “沙沙” 的声。“谢谢你啊!” 她对着空气小声说了句,然低头修推车,
银月亮挂坠在夕阳下泛着光,像坠在她肩头的小太阳。陆沉回到书店,翻开笔记本,
在最后添了句:“18:20,发现温眠推车故障,遗留扳手,无接触。温眠道谢,
未察觉异常。”他的字依旧冷硬,却在句末多了个小小的月亮符号,那是他刚才下意识画的,
像个藏在心里的秘密,不敢让别人知道。3 搪瓷盆忆旧Day2 的清晨,雾散了。
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桠,在巷弄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
温眠到店时,手里多了个铁皮盒,盒子上印着褪色的月亮图案,边角都磨圆了,
看起来有些年头。她把盒子放在柜台上,打开后是晒干的蔓越莓干,暗红色的,闻着特别香。
“这是去年秋天和张奶奶她们一起晒的蔓越莓,” 温眠对着刚进店的张奶奶笑着说,
手里还拿着那只磨花搪瓷盆,正在拌司康面团,“加在司康里,您肯定喜欢,又酸又甜。
” 她拌面时,指尖又蹭过盆沿的缺口,眼神软了下来,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陆沉的笔记本上多了行:“Day2,7:10,制作蔓越莓司康,使用自制蔓越莓干。
摩挲磨花搪瓷盆缺口,神情怀念,推测与母亲有关。” 他摸出衣领里的银月亮挂坠,
指尖捏着变形的边缘,突然想起梦里温眠母亲的样子 —— 应该也是个温柔的女人,
不然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怎么会把面包坊打理得这么暖。九点多,巷里来了个中年男人,
是巷尾的修车师傅李叔。他走进面包坊,笑着说:“小眠,给我来两个肉松手撕包,不加辣。
昨晚修你家邻居王婶的车,忙到半夜,早上没吃饭。”温眠应着,转身去拿面包。
李叔瞥见了柜台上的搪瓷盆,凑过去看了看,说:“这盆子还是你妈妈在的时候用的吧?
我记得当年你家面包坊开业,你妈妈就用这个盆子装面包给我,说这盆子是她的幸运盆,
开业第一天就带来了好多客人。”温眠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点头说:“嗯,妈妈走后,
我就一直用着它,每天都擦好几遍,怕把它碰坏了。” 她把肉松手撕包递给李叔,
又从柜台下拿出块奶酥面包,用纸包好递过去:“李叔,这个您拿着,
谢谢您之前帮我修过推车,还没收我钱。”李叔接过面包,
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对了,最近巷里不太平,
我昨天看到几个陌生男人晃来晃去,戴着墨镜,看着就不像好人,你晚上早点关店,
别一个人走夜路。”温眠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点头说:“知道了,
谢谢李叔,我会注意的。”陆沉在书店里看着,心里一紧 —李叔说的,肯定是暗棱的人。
他拿出手机,果然收到了暗棱的消息:“每日报告需补充温眠的社交圈、接触人员背景,
遗漏信息将启动惩罚机制。”惩罚机制 —— 陆沉太清楚那是什么了。
当年有个杀手执行任务时漏了个细节,最后被暗棱的人打断了双腿,扔到了郊外的废弃工厂,
再也没人见过他。他皱了皱眉,开始整理这两天的观察记录:温眠的社交圈很简单,
大多是巷里的老人和熟客,张奶奶、李叔、巷尾花店的小雅,都是认识多年的人,
没有可疑人员。她每天早上七点到店,晚上六点关店,中午会去巷口的便利店买牛奶,
偶尔去花店买包装纸,生活规律得像钟表。她对旧物格外珍视,搪瓷盆、旧烤箱、藤编推车,
都是妈妈留下的,每天都会仔细擦拭。他把这些都写进报告,最后加了句 “目标无异常,
生活规律,无任何可疑接触,建议延长观察期”—— 他知道暗棱不会同意,
却还是想多争取点时间,多护她几天。中午,温眠坐在店门口的小凳上,给橘猫榛子梳毛。
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镀了层金边。她把银月亮挂坠摘下来,放在掌心擦了擦,
然后又别回围裙上,小声说:“妈妈,今天巷里很安静,张奶奶说我做的蔓越莓司康好吃,
李叔也来捧场了。榛子也很乖,没到处乱跑。”陆沉看着她的侧脸,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十六年前,那个在雨巷里给她递面包的女孩,也是这样,
对着挂坠说话,对着旧物笑。那时候的她,肯定想不到,十六年后,会有人躲在暗处,
守着她的面包坊,守着她的安稳。下午三点,暗棱的监工又来了。这次他没站在树后,
而是直接走到面包坊门口,假装看菜单。温眠以为是客人,笑着走过去问:“先生,
请问要点什么?我们家的奶酥面包和蔓越莓司康都很受欢迎,您要不要试试?
”监工盯着她围裙上的银月亮挂坠,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说:“两个奶酥面包。
”陆沉的心瞬间提起来。他从书店里快步走出,装作路过的样子,走到监工身边,
声音压得很低:“跟我出来,有话跟你说。”监工回头看到陆沉,
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 —— 他知道陆沉的名声,暗棱的王牌杀手,出手从没有失手过。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是来买面包的,你想干什么?”“别跟我装蒜。
” 陆沉的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语气里的威胁更重了,“暗棱的指令到底是什么?
除了观察,还有什么安排?”监工的脸白了白,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
才压低声音说:“厉刃…… 厉刃要在观察期结束后,亲自来杀她。他说你要是敢护着她,
就把你们两个一起解决,说你这是背叛暗棱,罪该万死。
”陆沉的心脏猛地一沉 —— 厉刃是暗棱的二把手,手段狠辣,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当年他刚进暗棱时,就见过厉刃亲手把一个背叛者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面无表情的样子,
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冷。厉刃亲自来,意味着这次是死局,他和温眠,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他没再追问,抬手打在监工的后颈上,把人打晕了。然后把监工拖到巷尾的废弃杂物间里,
用绳子捆好,又找了块布堵住他的嘴。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书店。
温眠已经把奶酥面包做好了,放在柜台上,却没看到客人,只好自己掰了一块吃。
她捧着搪瓷盆,小口小口地啃着,嘴角还带着笑,好像在回味面包的香味。陆沉看着她,
心里像被刀扎 — 他多想告诉她,危险就在身边,多想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可他不能。
他怕自己的身份会吓到她,更怕暗棱会提前动手,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傍晚关店时,
温眠把搪瓷盆洗干净,放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对着盆子笑了笑,
像是在跟盆子说 “明天见”。陆沉在书店里看着,翻开笔记本,添了句:“18:10,
暗棱监工试图接触温眠,已控制(关押于巷尾杂物间)。温眠未察觉异常,
清洗搪瓷盆后放置柜台,对旧物珍视度高。”他的字沾了点墨渍,像是心里的不安,
晕在纸上,散不开。4 夜灯暗守护Day3 的雨,下得和梦里一样大。清晨六点,
雨丝织成密网,把巷弄裹在一片灰里,连老槐树的影子都看不清了。 陆沉坐在书店里,
看着温眠撑着把旧伞走来 — 伞是深灰色的,伞柄缠着旧布,磨得发亮,
伞面上还有几个小小的补丁,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她走到面包坊门口,收起伞时,
发现伞骨断了一根,伞面耷拉下来,像只受伤的鸟。她只好把伞靠在墙边,
抱着藤编推车跑进店里,头发都被雨打湿了,贴在脸颊上。陆沉的笔记本上写:“Day3,
6:30,温眠到店,携带旧伞(深灰,伞柄缠布,伞骨断裂)。雨天,巷弄积水,
行动不便。” 他摸出自己的伞 —— 那是把黑色的折叠伞,伞柄也缠着旧布,
是他刚进暗棱时,偷偷从废弃仓库里捡的。当时仓库里全是没用的旧东西,他看到这把伞,
想起温眠当年可能也有一把这样的伞,就偷偷藏了起来,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七点多,
温眠想出去买牛奶 —— 店里的牛奶喝完了,早上的客人还等着吃奶酥面包。
可她看着断了骨的旧伞,又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只好站在店门口发愁,时不时抬头看看天,
希望雨能小一点。陆沉看着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把自己的伞拿出来,撑开后,
从书店二楼的窗户轻轻扔下去 —— 伞落在面包坊门口的台阶上,伞柄朝着温眠的方向,
刚好能让她看到。温眠听到 “啪嗒” 一声,低头看到了伞。她拿起伞,
发现伞柄也缠着旧布,和自己的旧伞很像,心里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她抬头朝巷弄望了望,
雨太大了,能见度很低,什么也看不见。“谢谢你啊!” 她对着空气说了句,
然后撑着伞走出店门,银月亮挂坠随着脚步 “叮当” 响,混着雨声,像首软乎乎的歌。
陆沉在笔记本上添了行:“7:20,遗留黑色折叠伞,温眠使用,道谢。
伞与温眠旧伞相似,推测可引发共鸣。” 他的指尖划过 “共鸣” 两个字。
想起十六年前,温眠的妈妈也有一把这样的伞 —当年他在巷尾挨饿时,
偶尔会看到一个穿米白外套的女人撑着这样的伞,从巷头走过,手里提着藤编篮,
应该就是去给温眠送东西的。中午,温眠买完牛奶回来,把伞靠在墙边,
和自己的旧伞放在一起。她找了块新的碎布,仔细地缠在伞柄上,
又用软布擦了擦伞面上的水,动作认真得像在呵护什么宝贝。陆沉看着她,突然觉得,
这把伞或许能成为他和她之间的联系 —— 哪怕只是一把没有名字的伞,
哪怕她永远不知道是谁送的。下午,暗棱发来消息:“观察期过半,
报告需包含温眠的出行路线、常去地点。若再遗漏,将直接派杀手执行,
无需等待观察期结束。”陆沉看着消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他开始详细记录温眠的出行路线:早上从家到面包坊,家在巷中段的老居民楼三楼,
窗户上挂着白色的窗帘;中午去巷口的便利店买牛奶,那家便利店是张奶奶的儿子开的,
叫 “便民小店”;下午偶尔去巷尾的花店买包装纸,花店老板是个叫小雅的年轻女孩,
和温眠很熟;晚上关店后直接回家,路线简单得像条直线,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四点多,
温眠去花店买包装纸。小雅看到她,笑着说:“小眠,你可算来了!
今天的包装纸有月亮图案的,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卷,比昨天的还好看。”温眠接过包装纸,
凑过去看了看,笑着说:“真的好漂亮!小雅,再给我拿个小小的月亮形状的蛋糕模吧,
我想做月亮蛋糕,妈妈以前就喜欢做这种蛋糕,说月亮形状的能带来好运。
”小雅笑着拿了个白色的月亮蛋糕模给她:“没问题!对了,小眠,
最近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总在巷里晃,刚才还在我店门口徘徊,盯着你家面包坊的方向看,
你要小心点,别一个人太晚出门。”温眠愣了一下,点头说:“知道了,谢谢你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