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不喜欢你做的蛋糕。”“闻起来就不好吃。”我费尽心思,
在厨房忙碌一下午的成果,被儿子陈念嫌弃地推开。今天是他五岁的生日。
我丈夫陈谨言坐在沙发上,视线从未从财经新闻上移开。他只是淡淡地说:“小孩子不懂事,
你别跟他计较。”第1章林舒端着蛋糕的手僵在半空。那句“闻起来就不好吃”像一根针,
精准地扎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五年来,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陈念,她的儿子,
似乎天生就与她不亲近。他从不主动要她抱,甚至会躲开她的触碰。
别家孩子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陈念只会用一种疏离又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她是什么不相干的陌生人。而陈谨eman,她的丈夫,永远都是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谨言,你能不能放下手机,今天毕竟是念念的生日。”林舒压抑着心头的涩意,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陈谨言终于抬起头,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公司一堆事,
你看不到吗?”“再说了,一个生日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他的目光扫过那精心装饰的客厅,还有桌上那个耗费了林舒一下午心血的奶油蛋糕,
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赞赏,只有不解和烦躁。林舒的心,一寸寸冷下去。五年的婚姻,
她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围着灶台和家庭打转的煮妇。她以为,
只要她付出全部的爱,就能捂热这对父子的心。可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们就像两块捂不热的寒冰。陈念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陈谨言身边,仰着小脸。
“爸爸,我想许愿。”陈谨言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关掉电视,抱起儿子。“好,
我们念C想许什么愿?”陈念看了一眼林舒,然后凑到陈谨言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那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林舒的耳朵里。“我希望,她不是我妈妈。
”轰——林舒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
她看着儿子那张天真无邪的脸,那双酷似陈谨言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对她的厌恶和排斥。
为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陈谨言的脸色也变了,他立刻捂住儿子的嘴,
斥责道:“胡说什么!”可他的眼神,却下意识地飘向了林舒,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虚。林舒捕捉到了那丝心虚。她像一个溺水的人,
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也像抓住了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陈谨言,”她开口,声音干涩得吓人,“你让他把话说清楚。”“说什么?小孩子乱说话,
你也要当真?”陈谨言抱着儿子站起来,似乎想结束这场闹剧。“爸爸,我没有乱说!
”陈念挣扎着,大声喊道,“我听到了!你跟奶奶打电话的时候说的!
你说她只是一个……”“闭嘴!”陈谨言的怒吼,第一次在个家里响起。他脸色铁青,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陈念被吓得哇哇大哭。整个客厅一片狼藉。
蛋糕的甜腻混合着空气中的冰冷,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味道。林舒静静地站着,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她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只是一个……什么?
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她不想知道了。
也不需要知道了。五年的青春,五年的付出,原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被困在这个名为“家”的牢笼里,像个傻子一样,幻想着能用爱感化一切。真是可笑。
林舒擦掉眼泪,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向卧室。陈谨言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回房间冷静一下。
就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他错了。十分钟后。林舒拖着一个行李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箱子不大,只装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她的证件。这个家里,属于她的东西,原来就这么少。
陈谨言的瞳孔猛地一缩。“林舒,你闹够了没有!”林舒没有看他,
也没有看那个还在抽噎的孩子。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个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最后,
落在了那个被推到一边的蛋糕上。真丑。她拉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向大门。每一步,
都像是踩碎了过去五年的幻影。“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陈谨言的声音带着威胁。
林舒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陈谨言,
我们离婚吧。”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
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音。夜风吹来,带着初秋的凉意。林舒深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里,呛得她想咳嗽。可她却觉得,这是五年来,她呼吸过的最自由的空气。
第2章酒店的白炽灯光惨白刺眼。林舒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儿子那句“她不是我妈妈”。还有陈谨言那句未说完的话。
她只是一个……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天蒙蒙亮的时候,
手机响了。是陈谨言。林舒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神冰冷,直接按了静音。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林舒,别耍小孩子脾气,
念C还小,他需要妈妈。给你一天时间,自己回来。】需要妈妈?林舒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是需要一个免费的保姆,还是需要一个能堵住悠悠众口的摆设?
她没有回复。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银行查了自己的账户。卡里的余额少得可怜。结婚后,
她就辞去了工作,陈谨言每个月会给她一笔家用,
但那笔钱在日常开销和陈念的各种早教班、兴趣班之后,所剩无几。
她从未想过给自己留后路。因为她以为,那个家就是她一辈子的归宿。如今看来,多么天真。
她握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第一次感到了恐慌。没有钱,她连住酒店都成了问题,
更别提离婚和开始新的生活。必须想办法。林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对策。她想起,
陈谨言公司的流水,偶尔会从她的一张备用卡里过一下,说是为了避税。那张卡,
一直在她这里。或许,里面会有钱。这个念头一出,林舒的心跳瞬间加速。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她打车去了另一家银行。
当柜员告诉她卡里有一笔刚存入不久的五十万时,林舒整个人都懵了。五十万。
对陈谨言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现在的她而言,无异于一笔巨款。没有任何犹豫,
她立刻将钱全部转到了自己常用的卡上。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手心全是冷汗。
拿着这笔“启动资金”,林舒心里有了底。她没有立刻去找律师,她知道,以陈谨言的性格,
绝不会轻易放手。她需要证据。证明这段婚姻早已名存实亡,证明他在这段关系里存在过错。
可是,从***证据?林舒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她脚步一顿,
停在了一家高档的咖啡馆门口。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谨言。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背对着她,看不清脸,
但从那身得体的套装和优雅的坐姿来看,气质不俗。更让林舒心头一震的是,他们的身边,
还坐着一个孩子。是陈念。陈念正拿着一块小蛋糕,一勺一勺地喂给那个女人吃。他的脸上,
是林舒从未见过的、灿烂又依赖的笑容。而那个女人,正微笑着,
用纸巾温柔地擦去陈念嘴角的奶油。陈谨言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眼神里是林舒梦寐以求的、化不开的温柔。那画面,和谐得像一幅画。
一幅……完美的三口之家的画。林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她扶着墙,
才勉强站稳。原来,不是儿子不亲近任何人。他只是,不亲近她。原来,不是丈夫天性冷漠。
他只是,不对她温柔。她像一个闯入者,一个多余的小丑,眼睁睁看着本该属于她的角色,
被另一个人完美扮演。巨大的羞辱和愤怒,让她几乎想要立刻冲进去,掀翻那张桌子。
但她忍住了。理智告诉她,现在冲进去,除了让自己更难堪,没有任何用处。她需要知道,
那个女人是谁。她拿出手机,对着窗内,悄悄拍下了一张照片。就在她按下快门的那一刻,
那个女人仿佛有所察觉,微微侧过了头。林舒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她在哪见过?没等她想起来,陈谨言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什么?
卡里的钱被转走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错愕和怒火。下一秒,
他的目光猛地射向窗外。林舒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转身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她看到陈谨言挂了电话,匆匆跟那个女人说了几句,然后大步走出了咖啡馆。
他锐利的目光在街上扫视着,像一只寻找猎物的鹰。林舒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直到陈谨言的车消失在街角,她才敢走出来。她看着咖啡馆里,那个女人正抱着陈念,
低声安***。林舒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照片上。她放大照片,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脸。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飞速闪过。终于,一个模糊的画面定格了。是她的结婚照。
在他们的婚纱照相册里,有一张陈谨言大学时期的照片。照片里,他和一个女孩并肩站着,
笑得阳光灿烂。那个女孩……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林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陈谨言的同学。她从没问过。陈谨言也从没提过。现在看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同学。那是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而她林舒,算什么?一个……替代品?
林舒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毫无征兆地窜入了她的脑海。
陈念……陈念对那个女人的亲近,对自己的排斥。陈谨言对自己长达五年的冷漠。
那个女人和陈谨言大学时期的关系。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可能。
林舒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咖啡馆里的陈念。那孩子的眉眼,长得像陈谨言。可是,
如果仔细看……那微微上翘的嘴角,那笑起来时眼睛弯起的弧度……分明,和那个女人,
如出一辙!第3章“喂,佳佳,是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林舒的声音都在发抖。“舒舒?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电话那头传来闺蜜周佳担忧的声音。
“我……我从家里出来了。”“什么?跟陈谨言吵架了?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在一家快捷酒店的房间里,周佳见到了失魂落魄的林舒。“我的天,
你这是怎么了?”周佳看着她苍白的脸,吓了一跳。林舒没有哭,
她只是把那张**的照片递给了周佳。“你看。”周佳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
就皱起了眉头。“这不是陈谨言吗?他对面这女的是谁?还有……念C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还这么亲热?”“她是陈谨言的大学同学,可能……是他的初恋。”林舒的声音很轻,
像一缕随时会散的烟。周佳倒吸一口凉气,“初恋?结婚五年了,初恋带着‘儿子’找上门?
这是什么狗血情节?”“我不知道,”林舒摇着头,眼神空洞,“我只知道,
念C看她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而且,你看他们的长相。
”林“舒抓住周佳的手,指着照片,“你仔细看,念C和那个女人。”周佳凑近了手机,
仔仔细细地对比着。半晌,她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像……太像了……这嘴角,
这眼睛……舒舒,你的意思是……”周佳不敢说出那个猜测,那对林舒来说太残忍了。
林舒却替她说了出来。“我在想,陈念,他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它像一棵疯狂生长的藤蔓,
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不可能!”周佳立刻反驳,“舒舒你疯了?
念C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亲眼看着你进的产房,这怎么可能弄错!”是啊,
怎么可能弄错。林舒也记得。五年前,她被推进产房,因为难产,最后选择了剖腹产。
***过后,她醒来时,陈谨言和婆婆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告诉她,这是他们的儿子。
她因为***和手术的后遗症,整个人昏昏沉沉,虚弱不堪。她只记得,她想抱抱孩子,
但婆婆说她没力气,怕摔着孩子,没让她抱。后来,她恢复了一些,终于抱到了那个孩子。
可那孩子一到她怀里就哭,怎么也哄不好。婆婆说,孩子认生,熟悉了就好了。陈谨言说,
她第一次当妈,没经验。她信了。她以为所有的母子关系,都是从生疏到亲密的。可五年了,
她和陈念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舒舒,你肯定是想多了,”周佳抱着她,
轻声安慰,“陈谨言就是个渣男,婚内出轨,还让小三接触孩子,这事儿没完!
但你不能胡思乱想,怀疑念C的身世啊。”林舒靠在闺蜜的肩膀上,身体依旧冰冷。“佳佳,
我想查清楚。”“查?怎么查?”“亲子鉴定。”林舒抬起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周佳愣住了。她知道,林舒一旦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好,我帮你。
”周佳咬了咬牙,“就算是为了让你死心,这个鉴定也得做!”“但是,
怎么拿到念C的样本?你现在回不了家,陈谨言肯定防着你。”这确实是个难题。
林舒陷入了沉思。直接回去抢,肯定不行。陈谨言现在因为那五十万,正在气头上,
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必须想个办法,让他和陈念自己“送上门”。林舒的目光落在了手机上,
那条陈谨言发来的短信,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念C还小,他需要妈妈。】他需要妈妈。
林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佳佳,帮我个忙。”“你说。”“帮我租个房子,
要快。然后,再帮我买一样东西。”“什么东西?”“一个好一点的录音笔。”……两天后。
林舒搬进了周佳帮她租的一室一厅。房子不大,但很干净。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这是她离开那个家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一丝暖意。
她主动给陈谨言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陈谨言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那五十万,是不是你转走的?”“是。”林舒的回答干脆利落。
陈谨言气得笑了起来,“可以啊林舒,长本事了。我告诉你,立刻把钱给我转回来,
然后滚回来给念C做饭!否则……”“陈谨言,”林舒打断他,“我们谈谈吧。”“谈?
有什么好谈的?除非你不想离婚了。”“就是谈离婚。”林舒的语气平静无波,
“你如果想顺利离婚,并且拿回你的钱,就带着陈念,来我这里一趟。”“你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地址我稍后发给你。记住,只有你和陈念两个人来。如果你带了别人,
或者耍什么花样,那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了。”说完,林舒直接挂了电话。
她将地址发了过去,然后,将那支小巧的录音笔,藏在了沙发靠垫的缝隙里。她坐在沙发上,
静静地等待着。她不知道陈谨言会不会来。但她赌,他会。
因为他是一个极其在乎名声和利益的人。把事情闹大,闹到法庭上,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果然,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林舒通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陈谨言和陈念。
陈谨言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陈念则躲在他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这扇陌生的门。林舒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第4章“钱呢?
”这是陈谨言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小的房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林舒没有理会他的态度,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陈念。“念C,过来。
”她朝儿子伸出手。陈念却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陈谨言身后一缩,死死抓住他的裤腿。
“我不要!”林舒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心脏又是一阵熟悉的刺痛。她收回手,
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林舒,我没时间跟你耗。”陈谨言不耐烦地催促,
“把钱还给我,有什么条件,你现在可以提了。”在他看来,林舒做的这一切,
不过是想在离婚时多捞点好处的手段。“我的条件很简单,”林舒抬眼看着他,目光锐利,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陈念生日那天,你跟奶奶在电话里说,我只是一个什么?
”陈谨言的脸色瞬间一变。他没想到林舒会揪着这件事不放。“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他试图故技重施。“我只信我听到的。”林舒步步紧逼,“你和陈念的对话,
还有你打给婆婆的电话,我都听到了。你别想再用‘小孩子乱说话’来搪塞我。
”其实她没听到电话内容,她只是在诈他。但陈谨言显然心虚了。他的眼神开始闪躲,
“我……我那是气话。”“是吗?”林舒冷笑,“那咖啡馆里的那个女人呢?她是谁?
你的初恋情人?”“你跟踪我?”陈谨言的音量陡然拔高,恼羞成怒。“我只是恰好路过,
看到了一场家庭**戏。”林舒的语气充满了嘲讽,“陈大总裁,
带着儿子和初恋情人共聚一堂,画面真是温馨感人。”“爸爸,
我要找白阿姨……”躲在后面的陈念突然小声说。白阿姨。林舒记住了这个称呼。“你闭嘴!
”陈谨言低声呵斥了陈念一句,然后转向林舒,语气缓和了一些,“林舒,那是我大学同学,
很多年没见了,正好遇到,就一起喝杯咖啡,你不要多想。”“是吗?
那她跟念C为什么那么亲热?念C甚至愿意让她喂蛋糕。”林舒字字诛心。
“我……”陈谨言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因为那个女人才是陈念的……这个秘密,
绝对不能让林舒知道。“够了!”陈谨言似乎失去了所有耐心,“林舒,我最后问你一遍,
钱还不还?”“还不还,取决于你的态度。”林舒毫不退让,“陈谨言,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婚,我离定了。念C的抚养权,我也不会要。”听到最后一句话,
陈谨言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只要林舒不要抚养权,一切都好说。
“那你想要什么?”“我要知道真相。”林舒死死地盯着他,“我要知道,陈念,
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这句话一出口,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陈谨言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震惊地看着林舒。“你……你胡说什么!”他的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变得尖利。“我胡说?
”林舒笑了,那笑容凄凉而决绝,“陈谨含,你敢不敢,现在就跟我去做个亲子鉴定?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陈谨言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念C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你怎么会冒出这么荒唐的想法!”“因为一个母亲,绝不会感受不到来自孩子的爱!
因为一个孩子,也绝不会天生就排斥自己的母亲!”林舒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这五年来,
我像个傻子一样,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我以为是我不够好,是我不会当妈妈!
直到我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我才明白,问题根本不在我!”“那只是你的臆想!
”“是不是臆想,我们去医院验一验就知道了!”林舒步步紧逼,“你敢吗?陈谨言!
”她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她看到了他的慌乱,他的恐惧,他的心虚。
这一切,都在印证着她的猜测。“爸爸……我怕……”陈念被两人的争吵吓哭了,
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孩子的哭声让陈谨言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知道,
不能再跟林舒纠缠下去了。再纠缠下去,那个他保守了五年的秘密,很可能就要藏不住了。
“不可理喻!”他一把抱起陈念,转身就走,“林舒,你再这么胡搅蛮缠,那五十万,
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要回来!到时候,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站住!”林舒冲到门口,
拦住了他。她知道,今天要是让他走了,再想找到证据就难了。情急之下,她伸手,
飞快地从陈念的头上,拔下了几根头发。动作快得陈谨言根本来不及反应。“啊!
”陈念吃痛,哭得更凶了。“林舒你干什么!”陈谨言彻底暴怒了,他一把推开林舒。
林舒猝不及防,后退几步,后腰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一阵剧痛传来。但她顾不上了。
她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那几根头发,像是攥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陈谨言,我们等着瞧!
”她看着他,眼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陈谨言看着她那副决绝的样子,
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惧。他抱着哭闹不止的儿子,狼狈地逃离了这个地方。门被关上。
林舒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她摊开手心,看着那几根细软的头发,眼泪,终于决堤。
这是她的希望。也是她最后的绝望。第5章拿到鉴定报告的那一天,天气阴沉。
林舒坐在周佳的车里,捏着那个薄薄的信封,手指冰凉,不停地发抖。“舒舒,
要不……我们别看了?”周佳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于心不忍。无论结果如何,
对林舒都是一种伤害。是,那就是一场长达五年的欺骗。不是,
那她就亲手将自己和儿子的关系,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我要看。
”林舒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了结。她深吸一口气,
颤抖着撕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看那个结论。
【……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林舒为陈念的生物学母亲。】排除……生物学母亲。
短短九个字,像九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捅进了林舒的心脏。手里的报告,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