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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史书是胜利者写就的谎言。

而我的一生,便是在无数谎言与真相的废墟上,试图寻回一个名字,一个公道。

我曾以为,我是独自前行的孤旅人,直至后来才发现,我走的每一步,脚下都铺满了他的碎片。

他走过我的所有悲剧,只为赠我一个光明的结局。

我的阿爹宋行之,曾是前朝最年轻的御史大夫。

先皇驾崩后,阿爹带着三岁的我回到了棠湖老宅隐居。

阿爹以老宅为址,创办了“棠湖书院”,只收留寒门士子。

我更年幼的时候,听书院的师兄们说,阿爹的才学如山海般渊博。

可我不信。

毕竟谁家姑娘单名一个“二”字?

十岁生辰这日,我再一次发了脾气:“宋行之,我都十岁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给我起名字!”

“昭昭啊,阿爹还没想好,明年!争取明年!”

明年,又是明年,他难道不知道我整天被人叫“宋二”像什么话。

宋行之美其名曰,他是宋家的老大,我自然就叫宋二。

他就如此敷衍了我十年。

我佯装生气的模样看着他,他连忙把剥好的枇杷塞进我嘴里。

“来,昭昭,新鲜的枇杷。”

来棠湖的那天,他就带着我在院中种下了一棵枇杷树,看在枇杷香甜的份上,今年便饶过他吧。

“那个……昭昭啊,你裴伯伯来了,阿爹可能……”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又要消失几天?”

“知我者,非昭昭莫属。”

裴文泽是宋行之的至交,号称“兼收并蓄天下学识,博古通今无一不晓。”

是当今东陵的奉祀。

我不太喜欢裴文泽,他这奉祀倒也挺闲,闲到年年都来棠湖。

且他总是骑着一匹白马独自前来,且腰间挂着酒壶,惺忪着眼似乎从未醒过,他谈笑风生,狡黠不羁,与父亲的脾性却是大相径庭。

每每来时,父亲都以要和他“闭门论学”为由,消失好几天。

“我要最新的话本。”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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