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岚弯腰抬起姜婉宁的脸颊,见她闭着眼满脸泪水,温柔拂去。
“怕什么,母亲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姜婉宁错愕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徐攸岚美艳的脸一点点清晰。
她凌厉的眉眼中含着心疼。
心疼?
婆母不生她的气,反而心疼她?
姜婉宁有些懵,耳畔传来李牧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娘!我才是你的儿子。”
“你为了她,两次打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也是到这一刻,李牧才反应过来,徐攸岚打他的两次竟都是为了姜婉宁鸣不平。
可是为什么?明明之前娘也不喜欢姜婉宁的不是吗?
那换个人做她儿媳,有何不可!
他双眼猩红,生生泣血。
围观众人都忍不住对他生出同情,“早听闻永宁侯夫人行事乖张,如今见了才知传言不虚。”
“亲儿子都打,这到底什么章程?”
“古往今来第一次见偏帮外人的母亲,啧啧啧。”
徐攸岚冷冷听着那些人的议论,李牧又想用悠悠之口打压她。
这招数上辈子他断绝关系的时候用过。
她嗤笑转身,“忤逆不孝的东西,为了个青楼女子险些将我气死,又想逼死发妻给这贱人腾位,如此恶劣行径你信手拈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养出你这等歹毒之子。”
徐攸岚毫不顾忌的将永宁侯府的私事公布于众,也不再替李牧的名声遮掩。
围观的群众听完顿时倒戈。
“逛青楼不算什么,气病亲娘,妄图逼死发妻确实不地道。”
“何止不地道,简直令人发指,我刚瞧的清清楚楚他的发妻是被他硬拖进来的,真是残忍。”
李牧懵了,事情怎么与他预计的不一样?
徐攸岚将他的错愕收入眼中,心头冷笑,自然不一样,上辈子他断绝关系时,他已经是新科进士,宁惜婼又因一些诗词被誉为才女,名声大噪,有人帮他们说话是正常的。
而如今,他身无功名,此地又是烟花柳巷,这些人是纨绔不是蠢货,再者,永宁侯府也是有敌对的。
徐攸岚没去管李牧被人喷成了筛子,扭头吩咐画扇,“扶少夫人回去。”
画扇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