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供唐炎读书，我卖光了嫁妆，在乡下替他尽孝十年。本以为苦尽甘来，

等到的却是他搂着娇俏义妹和一对龙凤胎归来。“林冬雪，薇薇为我生了儿子，这正妻之位，

你该让了。”婆母在一旁唾沫横飞：“不下蛋的母鸡，早该滚出唐家！

”看着这一家子跳梁小丑，我没哭也没闹。只是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纸，

甩在了唐炎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夫君怕是忘了，十年前你落水，大夫便断言你终身天阉。

”“你这绿帽子戴得挺稳，但这尚书府，我不稀罕待！”然而，想走？没那么容易。

权势滔天的唐炎，怎会容许这种“污点”存活于世？......第1章“哟，这就吓傻了？

”一道尖细的女声传来。我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粉色绫罗裙的女子，

正依偎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那男人穿着崭新的官袍，乌纱帽戴得端端正正。

正是那个让我苦守了十年的夫君，唐炎。他没看我烫伤的手，

也没问一句这些年我过得好不好。他的目光像看脏东西一样扫过我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

随后，他转头看向怀里的女子，换上了一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面孔。“薇薇，小心台阶，

别摔着咱们的儿子。”程薇薇娇羞一笑，手里牵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童。

那两个孩子约莫四五岁，穿金戴银，看着好不富贵。婆母不知何时从屋里窜了出来。

她平日里总喊腰疼腿疼，这会儿却腿脚利索得很。她一把抱住那两个孩子，心肝肉地叫着，

在那两张嫩脸上亲了又亲。“哎哟，我的乖孙！奶奶可想死你们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站在角落里，像个多余的乞丐。唐炎终于想起了我。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随手扔在满是泥水的地上。“林冬雪，识相点，签了吧。”我弯腰捡起。休书。

上面赫然写着“无子”、“不孝”几大罪状。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有些发白。“唐炎，

我在家替你伺候瘫痪的老娘，种地织布供你赶考。”“你一走十年杳无音讯，如今一回来，

就要休妻？”唐炎冷笑一声。他指着那对龙凤胎，声音里满是得意。“我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你入府十年无所出，如今薇薇为我生下麟儿，这尚书夫人的位置，你该让了。

”婆母在一旁帮腔，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是啊！占着茅坑不拉屎！

”“要不是看你还能干点活，早把你浸猪笼了！”“看看薇薇，那是大家闺秀，

也是你能比的？”程薇薇捂着嘴笑，假惺惺地劝道。“哎呀，姐姐也是命苦。”“炎哥哥，

别太凶了，给姐姐那几两银子打发了便是。”“毕竟她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不知道京城的规矩。”唐炎点点头，一副施舍的模样。“念你伺候娘有功，领十两银子，

滚吧。”十两银子。买断我十年的青春和血汗。我看着这一家子**的嘴脸，

心中那点残留的情分瞬间烟消云散。我没哭，也没闹。

我只是平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纸张已经泛黄，边缘甚至有些磨损。

那是十年前，唐炎进京前落水高烧，我去县城请大夫开的诊断书。我慢条斯理地展开，

举到唐炎面前。“夫君怕是忘了。”“十年前你落水高烧，伤了根本。

”“回***的李大夫断言，你终身天阉，绝无子嗣。”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瞬间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唐炎和那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打转。唐炎的脸瞬间绿成了太奶的翡翠镯子。

他死死盯着那张纸，像是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婆母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张着嘴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程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我笑着把休书撕得粉碎，一把甩在唐炎脸上。纸屑纷飞。“你这一双儿女，究竟是谁的种？

”“这绿帽子戴得稳当，这尚书府，我不稀罕待！”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这种烂透了的人家，多待一秒我都嫌恶心。“站住！”身后传来唐炎气急败坏的吼声。

“把这个疯婆娘给我抓起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立刻冲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唐炎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诊断书。“刺啦”一声。唯一的证据被他撕得粉碎。

他把碎纸扔进旁边的火盆里，看着它们化为灰烬。火光映照着他扭曲的脸。“林冬雪，

你竟敢伪造文书，污蔑朝廷命官！”“你这个毒妇，为了不被休，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他转头看向围观的村民，高声喊道。“大家别听这疯婆子胡说！

”“她是嫉妒薇薇生了儿子，得了失心疯了！”婆母反应极快，立刻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哎哟我的天爷啊！家门不幸啊！”“娶了这么个搅家精，自己生不出还要咒我儿子！

”“打死她！给我打死这个烂货！”程薇薇也挤出几滴眼泪，偎依在唐炎身边。“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侮辱炎哥哥的清白啊！”黑的变成了白的。

真的变成了假的。唐炎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逼我仰视他。“想走？做梦！”“你毁我名声，

坏我官誉。”“来人！把她拖去柴房关起来！”“不把这失心疯治好，不准给她饭吃！

”第2章柴房里阴暗潮湿，只有高处的窗户透进一丝光。我被扔在发霉的稻草上，

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唐炎这一手，够狠。他不仅要休了我，还要毁了我。

若是我就这么走了，这“天阉”的流言传出去，他的仕途就完了。所以他必须把我扣下。

必须坐实我是个“疯子”。门“吱呀”一声开了。婆母端着一个破碗走了进来。

碗里是馊了的泔水，上面还漂着几片烂菜叶。她把碗往地上一顿，那泔水溅了我一身。

“吃吧，贱骨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当自己是少奶奶呢？”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张老脸上满是刻薄。“林冬雪，你也是个蠢的。”“只要你老老实实认下这休书，

拿着银子滚蛋，不就没事了？”“非要拿那张破纸出来现眼。”“现在好了，惹恼了炎儿，

你有苦头吃了。”**在墙上，冷冷地看着她。“娘，那张纸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没数吗？

”“当年大夫的话，你也听得真真的。”婆母脸色一变，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呸！

我听见什么了？”“我只看见我大孙子长得跟炎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就是唐家的种！”“至于你那张纸，就是假的！是你伪造的！”她越说越激动，

仿佛声音大就能掩盖真相。“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女人嘛，生不出孩子就是原罪。

”“薇薇家里有钱有势，能帮衬炎儿。”“你呢？你除了一身穷酸气，还能给炎儿什么？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就是我伺候了十年的婆母。

我给她端屎端尿，给她**擦身。为了给她买药，我大雪天进山挖药材，差点冻死在山里。

如今在她嘴里，我成了那个毫无价值的累赘。“既然程薇薇那么好，这十年她在哪？

”“既然那孩子是唐炎的，为什么十年前不带回来？”“非要等孩子大了，唐炎当了官了，

才领进门？”婆母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她恼羞成怒，抬脚就朝我身上踹来。“闭嘴！闭嘴！

”“你这个烂嘴的娼妇！”“我看你是饿得轻了！”她一脚踹翻了地上的破碗。

馊水流了一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不吃拉倒！饿死你拉倒！”婆母骂骂咧咧地走了，

还特意把门锁得震天响。我闭上眼，忍着腹中的饥饿。唐炎，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到了半夜，柴房的窗户突然被人砸了一下。一块石头落了进来。

紧接着，是孩童恶作剧般的嬉笑声。“砸死这个疯婆子！”“砸死她！

”那是唐炎带回来的那一对龙凤胎。男孩叫唐宝，女孩叫唐贝。他们正趴在窗户上，

手里抓着石块和烂泥，往我身上扔。“略略略！疯婆子！丑八怪！”“爹爹说了，你是坏人！

”“打死你这个坏人！”一块尖锐的石头砸在我的额角。温热的血流了下来，

糊住了我的眼睛。我猛地站起身，冲到窗前。那两个孩子吓了一跳，

但很快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哎呀，疯婆子发火了！”“快跑快跑！

爹爹说疯婆子会吃小孩！”他们一哄而散。我透过窗户缝隙，看到程薇薇站在不远处的廊下。

她手里摇着一把团扇，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幕。见我看她，她也不躲。反而慢悠悠地走过来，

隔着窗棂对我叹了口气。“姐姐，你也别怪孩子们。”“他们就是顽皮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啊，就是跟亲爹亲。”“你看他们多护着炎哥哥。”她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恶毒。“你知道炎哥哥为什么不信你吗？”“因为他需要这两个孩子。

”“他需要儿子来继承香火，更需要我爹在朝中的势力。

”“至于是不是亲生的……”“只要他认，那就是亲生的。”“而你，

只不过是个没用的绊脚石罢了。”第3章第三天，唐炎终于来了。他换了一身常服，

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看起来心情不错。大概是觉得饿了我三天，我该服软了。“想通了吗？

”他让人打开门，却嫌弃里面的霉味，站在门口不肯进来。我虚弱地靠在墙角，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唐大人想让我通什么？”唐炎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

“冬雪，咱们好歹夫妻一场。”“我也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只要你乖乖听话，

承认那张诊断书是你伪造的。”“并且当众给薇薇磕头认错。”“我可以不休你。

”他顿了顿，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你可以留在府里，做个妾室。”“薇薇心善，

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就帮着带带孩子，伺候伺候娘。”“这总比你被休回家，

受人指指点点强吧？”做妾？伺候那个绿了他的女人？养那两个野种？这算盘打得，

我在乡下都听见了。“唐炎，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我撑着地站起来，虽然身形摇晃，

但背脊挺得笔直。“让我给一个外室磕头？”“让我认那两个野种做少爷**？

”“你就不怕半夜做噩梦，梦见唐家的列祖列宗来掐死你？”唐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手中的核桃被捏得咯咯作响。“林冬雪！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正妻？

”“在这个家里，我说你是疯子，你就是疯子！”“我说你是娼妇，你就是娼妇！

”他大步跨进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让我瞬间窒息。“我告诉你，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手里那点破烂嫁妆，还有这老宅的地契，都给我交出来。

”“薇薇要在京城置办产业，正缺银子。”“你既然生不出孩子，留着这些钱财也没用。

”“不如拿出来给宝儿和贝儿，也算你积点阴德！”原来是为了钱。我那点嫁妆，

早就在这十年里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着织布和种药材，一点点攒下来的。

那是我的棺材本。也是我爹娘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

“休想……”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我就算烧了……扔了……也不会给你……”唐炎怒极反笑。“好，好得很。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猛地松开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嫌恶地擦了擦手，

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这疯婆子屋里的东西都给我搬空！”“挖地三尺，

也要把地契和银票找出来！”“还有，把那条老黄狗给我宰了！”“今晚给少爷**加个菜！

”我猛地抬头。大黄！那是陪了我十年的老狗！是我爹捡回来的，这十年里，

只有它陪着我熬过一个个漫长的黑夜。“唐炎！你敢！”我嘶吼着扑过去，想要抱住他的腿。

却被他一脚踢开。这一脚正中心窝，疼得我眼前发黑。“你看我敢不敢！

”院子里传来大黄凄厉的惨叫声。那是濒死的哀鸣。紧接着，是棍棒敲击皮肉的闷响。一下，

两下……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消失。唐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挂着残忍的笑。

“听见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林冬雪，你那点骨气，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我趴在地上，指甲深深地抠进泥土里。鲜血染红了指缝。恨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唐炎。

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要把你拥有的一切，一点一点，全部碾碎。

第4章大黄的皮被剥了。那张染血的狗皮，就挂在柴房正对面的树杈上。风一吹，晃晃悠悠，

像是在控诉。唐宝和唐贝拿着棍子，在那张皮上戳来戳去，笑得天真无邪。

“爹爹说这狗肉真香！”“疯婆子的狗，就是好吃！”我死死盯着那两个小畜生，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我出不去。柴房的门被铁链锁死了。唐炎断了我的水粮，

只每天让人送一碗馊水进来吊着我的命。他在逼我。逼我交出地契，逼我承认伪造文书。

第四天傍晚，唐炎又来了。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火把。火光跳动，映照着他那张阴鸷的脸。

“林冬雪，我的耐心耗尽了。”“明天吏部就要来考核，我必须把家里的事处理干净。

”“我不能有一个疯了的正妻，也不能有一个善妒的名声。

”他把一张写好的供状扔在我面前。“签了它。”“承认是你自己不守妇道，与人通奸，

怀了野种被打胎，导致终身不孕。”“承认是你嫉妒薇薇，才编造谎言污蔑我。

”“只要你签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回娘家。”我捡起那张供状，扫了一眼。

字字诛心。这是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还要连累我死去的爹娘蒙羞。

“如果我不签呢？”我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唐炎笑了。

那种掌控一切的、残忍的笑。他举起手中的火把，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吧？”林家祖坟。我爹娘，还有林家列祖列宗的长眠之地。

“你要是不签，我就一把火烧了你林家的祖坟。”“把你爹娘的骨灰挖出来，撒进茅坑里！

”“让你林家断子绝孙，死后也不得安宁！”轰——我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

那是我的底线。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软肋。“唐炎！你这个畜生！”我发疯一样冲向栏杆，

双手死死抓着木栅栏，恨不得生啖其肉。“那是你的岳父岳母！

当初你赶考的盘缠是他们给的！”“你怎么能这么丧尽天良？！”唐炎后退一步，

避开我伸出去的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发狂，眼神里满是快意。“那又如何？

”“死人能给我带来什么？”“只有活人，只有薇薇，能给我锦绣前程。

”他把火把凑近了些，火苗几乎燎到我的眉毛。热浪扑面而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我数三声。”“一。”“二。”火把猛地一挥，作势就要往外扔。“住手！”我大喊一声，

浑身都在颤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恨。恨自己瞎了眼，恨自己无能。

“我签……”“我签！”我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笔。唐炎满意地笑了，让人打开门锁。

“这就对了嘛。”“早这么听话，大黄也不用死了。”我跪在地上，笔尖触碰到纸面。

每一笔，都像是划在我的心尖上。就在最后一笔即将落下时。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通报。“圣旨到——！

”唐炎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肯定是升迁的旨意！”“薇薇！娘！快出来接旨！

”他顾不上管我，整理了一下衣冠，急匆匆地往外跑。甚至忘了锁门。我扔下笔，

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圣旨？这个时候来的圣旨？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扶着墙根，

一步步挪到前院的角落。只见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正高举着明***的卷轴。

唐炎带着一家老小，跪在地上，满脸喜色。那太监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声音穿透了整个院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侍郎唐炎，治家不严，宠妾灭妻，德行有亏……”“着，

即刻革职查办！”“另，据查唐炎欺君罔上，冒领军功……”“钦此！”唐炎猛地抬头，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公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欺君？什么冒领军功？

”那太监冷笑一声，收起圣旨。“唐大人，咱家可没搞错。”“这可是有人拿着**，

敲了登闻鼓，把你告到了御前！”“那人就在门外。”太监侧过身，指了指大门外。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被两个禁军架着，拖了进来。唐炎看到那人的脸，瞳孔骤然收缩。

像是见了鬼一样。“是你？！”我躲在暗处，看着那个血人。那张脸，虽然满是血污。

但我认得。那是十年前，和唐炎一起进京赶考的同窗。也是唯一知道唐炎落水真相的人。

赵成。他没死？唐炎不是说，他早就病死在路上了吗？赵成抬起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对着唐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唐兄，别来无恙啊。”“借你的那条命，该还了。

”第5章赵成的出现，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唐家的天灵盖。唐炎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程薇薇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捂着两个孩子的嘴。婆母两眼一翻，

直接晕了过去。“冤枉！公公，我是冤枉的！”唐炎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去抱太监的腿。

“这赵成是个疯子！他嫉妒我高中，故意陷害我！”“我没有冒领军功！

那剿匪的策论就是我写的！”太监嫌恶地一脚踢开他。“是不是冤枉，去了大理寺自然清楚。

”“来人，把唐炎押走！”两个如狼似虎的禁军上前，一把架起唐炎，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唐炎拼命挣扎，官帽都掉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薇薇！救我！快去找岳父！

”“让你爹救我！”程薇薇缩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她那个所谓的“有权势”的爹，

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平日里借着唐炎的名头狐假虎威还行。真到了这种掉脑袋的大事面前，

躲都来不及，哪里敢救？唐炎被拖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家丁，

和哭天抢地的婆母。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虽然衣衫褴褛，虽然满身伤痕。

但我此刻觉得无比畅快。我走到赵成面前。他伤得很重，显然是这一路进京告状，

吃了不少苦头。但他看着我，眼里却有一丝愧疚。“嫂子……对不住。

”“当年唐炎把你给他的盘缠偷走，还把你推下河……”“我那时候懦弱，不敢作证，

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摇了摇头。“不怪你。”“你能活着回来，揭穿他的真面目，

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情。”我转过身，看向缩在一旁的程薇薇。她正试图带着两个孩子溜走。

“站住。”我冷冷地开口。程薇薇浑身一僵，回过头，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姐……姐姐……”“这都是唐炎那个杀千刀的做的，跟我没关系啊。”“我也是被他骗了！

”“我是无辜的！”我一步步走向她。她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在墙上。“无辜？

”“你霸占我的位置，让你的野种欺负我，还要烧我爹娘的坟。”“这也是唐炎逼你的？

”我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啪！”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的力气。

程薇薇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你敢打我？！”她捂着脸，尖叫起来。

“我是官家**！你个村妇敢打我？！”“啪！”又是一巴掌。这次打的是另半边脸。

“官家**？”“唐炎已经革职查办了，你现在就是个罪臣的姘头！

”“还是个带着野种的破鞋！”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说！

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唐炎那个蠢货信你是大家闺秀，我可不信。”“看你这身段，

这做派，倒像是勾栏院里出来的！”程薇薇眼神闪烁，拼命挣扎。“你胡说！你含血喷人！

”“这就是唐炎的种！就是！”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太监突然开口了。“慢着。

”他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程薇薇几眼。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这女子，咱家看着眼熟。

”“倒像是三年前，从教坊司逃跑的那个官妓，叫什么……柳红？

”程薇薇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不是……大人认错人了……”太监冷笑一声。“是不是，带回去验验身就知道了。

”“教坊司的官妓，身上可都有烙印。”“来人，把这女子和两个孩子，一并带走！

”“若是逃犯，那可是罪加一等！”程薇薇彻底瘫软在地。完了。全完了。

她原本指望着攀上唐炎这棵大树，从此洗白上岸，做个官夫人。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荣华富贵没了，还要被打回那个地狱。禁军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她和两个孩子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