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联邦第一军校公认的废物,体能万年倒一,射击次次脱靶。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靠科技巨鳄老爹的关系,才混进这所精英云集的地方。
在决定荣誉的全球联合演习中,王牌队长把我丢在最后,让我看好设备。可转眼间,
我们小队就陷入蓝军的电子陷阱,通讯全断,被围剿得只剩一口气。
看着准备舍命冲锋的兄弟们,我默默掏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游戏机的玩意儿。他们不知道,
这场演习正向全世界的将军们实时直播。更不知道,我入校前,曾血洗过暗网,
代号“上帝之手”。1“关系户,跟紧点,别刚开场就让我们因为你而暴露目标。
”耿晁的声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他回头轻蔑的瞥了我一眼。
我们是联邦第一军校的“利刃”小队,队长是蝉联三年综合评定第一的天之骄子,卓烽。
而我,岑寂,是硬塞进这支王牌队伍里的耻辱,是所有人眼中的沙子。卓烽甚至没有看我,
他冷硬的侧脸对着前方密林,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岑寂,你的任务就是背好备用通讯终端,
待在队尾,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一枪,不准说一句话。”这命令无异于当众羞辱,
相当于让我承认自己只是个会呼吸的移动货架。队里的随队军医苏琳琅走了过来,
递给我一瓶水,声音温柔得像一阵风。“别听耿晁的,卓烽队长也是为了你好,
毕竟演习的强度很大,你跟在后面最安全。”她冲我眨了眨眼,笑容甜美,
但那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卓烽,带着一丝邀功般的期待。我没有接话,
只是默默地背好那个沉重的通讯终端。我们开始在复杂的山地中穿行,
所有人都保持着战斗队形,只有我被刻意甩在最后,像个不合群的局外人。
耿晁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在经过一处陡坡时,他像是脚下拌蒜,整个身体猛地向后一撞。
我猝不及不及,被他巨大的力道撞得向后倒去,
背上的通讯终端重重地磕在一块尖锐的岩石上。“刺啦——”一声轻响,屏幕闪烁了几下,
彻底黑了。整个小队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箭一样射向我,
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这个废物!”卓烽猛地转身,他的眼睛里燃着怒火,
几步冲到我面前,“那是我们唯一能与指挥部进行加密通讯的备用机!
”耿晁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一脸无辜又夸张地喊道:“队长,对不住,
我脚滑了。可话说回来,要是他能站稳一点,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设备给摔了啊。
”苏琳琅小跑过来,蹲下身查看那台报废的机器,然后抬起头,
满脸担忧地看着卓烽:“卓队,别生气了,也许还能修好呢?岑寂也不是故意的,
他……他只是体能差了点。”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我开脱,
却字字句句都在钉死我的罪名:我就是那个体能差、靠不住、会拖累所有人的废物。
卓烽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他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修好?
这里是M国划分的演习战区,距离下一个补给点还有五公里,
你现在让我们所有人都成了瞎子和聋子!如果利刃小队因为你全军覆没,
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2在卓烽松手之后,我成了队伍里一个沉默的幽灵。
没人再跟我说话,每一道投来的视线都带着审视和厌恶。我们失去了和指挥部的联系,
彻底成了一支孤军。卓烽的决断很冷酷,他命令队伍继续向预定的潜伏点前进,
但所有人都知道,风险呈几何倍数增加。“要是我,现在就自己申请‘阵亡’退场,
至少不会害了兄弟们。”耿晁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见。
他又像是无意中撞了我的肩膀一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了几步。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突然,前方传来几声细微的异响。卓烽一个手势,所有人立刻散开寻找掩护。
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是蓝军的侦察兵。交火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对方就被我们精准的火力压制后撤退了。我按照命令,趴在一块石头后面一动不动。
一颗流弹打在我旁边的树干上,木屑溅了我一脸。“看到了吗?连躲都不会,
简直就是个活靶子。”耿晁换着弹匣,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战斗间隙,苏琳琅滑到我身边,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表演式的关切:“岑寂,你没事吧?你的脸都白了,手也在抖。
别害怕,这很正常,毕竟真实的战场跟你父亲的商业谈判桌不一样。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温柔的针,扎进我心里,却又让我在众人面前无法反驳。
她是在“关心”我,也是在提醒所有人,我与他们格格不入。
卓烽冷静地分析了局势:“我们必须拿到敌人的通讯设备,否则只会越来越被动。
”他的目光扫过全队,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件工具。“我们设个陷阱,
抓个活口。”他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岑寂,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他。“你的体能最差,动作最慢,最像掉队的,
”卓烽继续说道:“你去那边的空地制造点动静,把他们的人引过来。记住,
别太快被‘击毙’了。”这是命令,也是**裸的牺牲。耿晁咧嘴一笑,
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祝你好运啊,大少爷。尽量别哭出声。哦,对了,
你的‘武器’。”他将一把卸掉了弹匣的训练步枪塞进我怀里,
那冰冷的触感像一个无声的嘲笑。3我被推向那片林间空地,背后是队友们冰冷的目光。
我握着那把空枪,感觉自己像个被推上祭坛的祭品。我明白他们的计划。
用我这个最没有价值的“诱饵”,去换取一个可能扭转局势的机会。在他们眼里,
这笔交易划算得很。我按照卓烽的指示,笨拙地在空地上走动,故意踩断树枝,
发出清晰的声响。没过多久,三个穿着蓝军制服的士兵呈战斗队形,
小心翼翼地向我这边包抄过来。他们发现了我。下一秒,激烈的枪声响起,
我身上的作战服感应器疯狂地发出“滴滴”的警报声,那是模拟子弹擦身而过的提示。
我狼狈地扑倒在地,躲在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小队埋伏的方向,
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提供火力支援的迹象。他们在等,
等着敌人为了抓我这个活靶子而聚拢,等着他们进入最佳的伏击圈。就在这时,
我耳机里传来苏琳琅压低的声音,她似乎忘了我也在这个短途频道里,又或许是根本不在乎。
“他把人引过来了,位置很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对卓烽耳语道。
“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我们从侧翼包抄的成功率非常高。”没有一句关心,
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冰冷的算计。耿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带着幸灾乐祸的腔调:“这废物总算派上用场了。希望他的感应器结实点,
别我们还没拿到设备他就被淘汰了。”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我的存在,
只是为了给他们的胜利铺路。一枚训练手雷冒着烟滚到我脚边,我瞳孔一缩,已经无处可躲。
剧烈的蜂鸣声在我耳边炸开,我身上的感应器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所有的指示灯瞬间熄灭。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耳机里响起:“人员编号7305,生命体征消失,判定阵亡。
”我成了利刃小队,乃至整个联邦队伍里,第一个被淘汰的人。
在我“阵亡”带来的模拟黑暗中,我清晰地听到了卓烽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动手!
”枪声大作,我的队友们终于发起了攻击。而在那片混乱中,我最后听到的,
是耿晁通过还没关闭的麦克风传来的一句轻蔑的嗤笑。“总算甩掉一个累赘。
”4联邦军事演习全球直播中心,巨大的屏幕墙上分割着数十个小队的实时画面。
当我的头像变成灰色时,观摩席上响起一阵不易察觉的骚动。M国的一位将军端着咖啡,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对身边的联邦上将说:“贵军的王牌小队看来出师不利,
第一个阵亡的竟然是负责通讯的后勤兵。很经典的战术,用弃子换取优势,
你们的士兵很果断。”联邦上将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不仅是战术的失败,
更是联邦第一军校的耻辱。一个靠关系进来的“少爷兵”,在全世界的注视下,
如此不堪一击地被淘汰。战场上,卓烽的小队付出了一名队员“受伤”的代价,
成功打掉了蓝军的侦察兵,抢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通讯器。
耿晁兴奋地检查着战利品:“队长,我们发了!这是蓝军最新款的‘夜莺’系列,
可以直接接入他们的战地网络!”可当他按下开机键的瞬间,通讯器非但没有启动,
反而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随后冒出一股青烟。紧接着,卓烽和所有队员的战术平板上,
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标志疯狂闪烁。“警报!警报!红方小队位置已暴露!
坐标:伽马扇区7-3-9!重复,红方小队位置已暴露!”这是个陷阱!
一个恶毒的电子陷阱!卓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们不仅没能恢复通讯,
反而将自己的精确位置广播给了整个蓝军。天空中传来无人机引擎的嗡鸣声,
四面八方的林子里枪声大作,无数道火力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将他们死死地压制在一片小小的洼地里。“他妈的!”耿晁绝望地嘶吼,
“都是因为那个废物!如果不是他摔了我们的通讯器,我们根本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苏琳琅正在给受伤的队员包扎,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喊道:“卓队,
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卓烽双眼赤红,他检查了一下弹匣,只剩下最后几个弹匣。
“准备突围,”他咬着牙,声音嘶哑。“就算是死,也要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为了联邦的荣誉!全体都有,准备冲锋!”赴死的决心在小队里蔓延,
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就在这片绝望的寂静中,
一个无比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是我的声音。**在一棵树干上,
本该“阵亡”而彻底关闭的单兵系统,此刻在我的手腕上亮起一盏微弱的绿灯。“别冲动。
”卓烽猛地回头,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岑寂!你早就‘死’了!闭嘴!
别在这里影响士气!”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手指在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式游戏机的黑色设备上飞速敲击着,屏幕上流淌着瀑布般的数据流。
我甚至没有抬头看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队长,别急。”我按下最后一个按键,
整个战场上所有蓝军的通讯频道里,瞬间被一阵响彻天际的、循环播放的猫叫声所淹没。
尖锐的“喵——”声通过每一个耳机、每一个扬声器,粗暴地覆盖了所有的命令和情报。
蓝军的电子网络,彻底瘫痪了。我这才抬起头,迎上卓烽那写满震惊和茫然的脸,
淡淡地说道:“给我三分钟,我让你和他们的总指挥官直接通话。
”5卓烽和队员们全都僵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无法理解,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耿晁张着嘴,那句“**是谁”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说不出来。苏琳琅更是瞪大了眼睛,手里还捏着带血的纱布,忘记了动作。
猫叫声仍然在整个山谷里回荡,那是通过蓝军自己的通讯系统播放的,
带着一种荒诞又恐怖的色彩。原本组织有序的围剿火力,瞬间变得稀疏而混乱。
“两分四十秒,”我看着手腕上跳动的数字,语气依旧平淡。“我黑进了他们的战场网络,
植入了一个小小的‘音频循环’病毒,暂时阻断了他们所有单位之间的横向联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