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退婚惊变李狗蛋在劈柴。斧子举起来,落下。“咔嚓。”木头分成两半。再举起来,
再落下。“咔嚓。”又分成两半。他光着膀子,汗从额头往下淌,流过眉毛,流进眼睛里。
他用手背蹭一下,继续劈柴。院子不大,堆着一垛柴火,已经快要劈完了。这时候,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两个人。前面是个女的,穿着一身白裙子,干干净净的,
跟这个满是尘土的院子不搭。她叫林霜儿,是青云宗宗主的女儿,也是李狗蛋的未婚妻。
后面跟着个老头,穿着青云宗长老服,一脸的褶子,看人的眼神跟看地上的蚂蚁没啥区别。
是赵长老。林霜儿站在院子中央,没往里走。她看着李狗蛋,没说话。李狗蛋停下手里的活,
把斧子靠在柴火垛上。他拿起搭在绳子上的布巾,擦了擦脸和身上的汗。“你来了。”他说。
林霜儿点头。“我来了。”赵长老往前走了一步,撇了撇嘴。“霜儿,
跟这种废物有啥好说的。赶紧办完事走人,别脏了你的衣服。”李狗蛋没看他,
只看着林霜儿。“啥事?”林霜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过来。“退婚书。”李狗蛋没接。
那张纸就在半空中飘着。风一吹,纸角晃了晃。“李狗蛋,”林霜儿开口了,
声音跟她的裙子一样,干净,也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年前,
我爹做主定下这门亲事,说你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现在看来,他看走眼了。”她顿了顿。
“你已经三年无法聚气,连青云宗外门弟子都算不上。我,是青云宗的圣女。我们不配。
”李狗蛋看着她。他认识她十年了。从小一起长大,她跟在他**后面,叫他“狗蛋哥”。
那时候,她会把偷来的果子分他一半,会把最好的糖塞给他。现在,她站得远远的,
眼神里没有一点过去的影子。“就因为这个?”李狗蛋问。“不然呢?”赵长老冷笑一声,
“你还想咋样?我们霜儿仙子,金枝玉叶,难道要嫁给你一个劈柴的废物?你配吗?
”李狗蛋沉默了。他确实不配。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满是老茧和木刺。再看看林霜儿的手,
白**嫩,像刚剥壳的鸡蛋。他想说点啥,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说啥呢?
事实就是事实。他是个废物。林霜儿把退婚书放在旁边的石磨上。“你自己签个字,
按个手印,送到宗门就行。我走了。”她说完,转身就走,一步都没有回头。
赵长老瞪了李狗蛋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死狗。他哼了一声,跟着林霜儿走了。
院门又“吱呀”一声关上了。院子里又只剩下李狗蛋一个人。还有那张放在石磨上的退婚书。
22碎纸焚心李狗蛋站着没动。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他看着那扇关上的院门,
看了很久。然后,他走到石磨旁边,拿起了那张纸。纸很薄,上面的字很硬。一清二楚。
解除婚约。他看着纸末尾的空白处,那里等着他的名字和手印。他捏着纸,手很稳。
他没有去屋里找笔,也没有找印泥。他走到柴火垛旁边,拿起斧子。“咔。”一声轻响。
他把退婚书劈成了两半。然后又“咔咔”几斧子,把那张纸砍成了碎片。他蹲下身,
捡起那些碎片,走到灶屋,扔进了烧得正旺的灶膛里。火苗“呼”地一下舔上了纸。
纸片卷曲,变黑,然后化成灰烬,消失在火里。李狗蛋看着那些灰,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直起身,走出灶屋。他没再劈柴。他走进自己住的小屋,关上门。屋里很暗,
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一点光。他躺在床上,用手臂盖住眼睛。啥也看不见。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林霜儿小时候的样子,扎着两个小辫子,举着一根糖葫芦,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一会儿是她今天的样子,穿着白裙子,冷着一张脸,跟他说“我们不配”。李狗蛋翻了个身,
把脸埋进枕头里。枕头有股汗味。他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窗外的天,慢慢黑了。
月亮升起来,又落下去。他没睡,也没醒。就那么躺着。33醉崖奇遇第二天,天亮了。
李狗蛋从床上坐起来。他感觉浑身都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他揉了揉发僵的脖子,
穿上衣服,走出了屋子。院子里的石磨上,什么都没有。昨天的那些纸片,已经没了。
他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水很凉,从喉咙一直凉到肚子里。
他感觉清醒了一点。他拿起斧子,走到柴火垛前。昨天还剩下几根木头没劈完。他举起斧子。
“咔嚓。”木头裂开。他又举起斧子。“咔嚓。”又裂开。他跟个木头人一样,
重复着这个动作。劈完一根,再拿一根。院子里只有斧子砍在木头上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劈了多久。直到太阳升到头顶,他才停下来。他靠在柴火垛上,
看着满院子的柴火,发呆。这些柴火,够他烧一个冬天了。以前,他劈柴的时候,
总想着等自己修为上去了,就不用再干这个活了。他想着带林霜儿去山外的世界看看,
去买城里最好看的裙子,去吃最贵的点心。现在,他不知道劈这些柴给谁烧。也许,
就给自己烧吧。他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放下斧子,走出院子。他没地方去,
就往后山走。后山是青云宗的禁地,说是有凶兽。但李狗蛋知道,那都是唬人的。
他从小就在这山里跑,哪条沟,哪道坎,他都熟。他沿着一条小路往上走。
路两边是半人高的草,带着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腿。他走得很慢,没啥目的,就是想走走。
走到一处山崖边,他停了下来。这里往下看,能看到青云宗的轮廓。白墙黑瓦,云雾缭绕,
跟画一样。他以前觉得,那就是他未来的家。现在看,那地方离他好远。他找了块石头坐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这是他偷偷藏的,用几个铜板跟村里人换的劣酒。他拧开盖子,
喝了一口。酒很辣,烧得他喉咙疼。他喜欢这种感觉。一口接一口,他很快就喝完了半壶。
他的脸开始发烫,头也有点晕。他看着远处的青云宗,眼睛有点模糊。他突然想大喊。
想对着那片云雾,问个明白。凭什么?他想问凭什么他修为会停滞不前。三年前,
他可是宗门里最有天赋的弟子,十四岁就炼气七层,所有人都说他是未来的希望。然后,
一切就停了。像一堵墙,突然就立在他面前,怎么也过不去。
他想问凭什么林霜儿说退婚就退婚。十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了。他想问好多事。
但他张了张嘴,只喊出来一声。“啊——”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带着酒气,带着不甘。喊完,
他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他把剩下的酒也喝完,把酒壶扔下山崖。他站起来,
摇摇晃晃地准备往回走。脚下一滑。“**。”他骂了一句,
整个人就朝旁边一个斜坡滚了下去。44锈剑藏锋李狗蛋滚得七荤八素。
身上被石头和树枝划得到处都是口子。他不知道滚了多远,最后“咚”的一声,
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他躺在地上,感觉骨头都散架了。他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
才缓过来。他试着动了动胳膊腿,还好,没断。他撑着地坐起来。
他发现自己滚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这里像个山窝,四面都是峭壁,
只有上面一个缺口,他是从那滚下来的。这里很安静,连鸟叫都没有。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得找路出去。
他顺着山壁走,希望能找到一条能爬上去的路。走着走着,他的脚踢到了一个硬东西。
“啥玩意儿?”他低头看。落叶里,半埋着一个东西。他蹲下身,用手扒开叶子。是一把剑。
一把破剑。剑鞘是烂木头做的,已经开裂了。剑柄也是黑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上面刻着些花里胡哨的纹路,但都磨平了。他握住剑柄,把剑拔了出来。“当啷。
”一声轻响。剑身是黑的,锈迹斑斑,上面还有缺口,跟一把破柴刀没啥两样。
李狗蛋撇了撇嘴。“**破。”他随手就想扔了。但不知怎么的,
他又把这把剑拿在手里掂了掂。还挺沉。他用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弹。“嗡。”声音很闷,
跟敲破铜锣似的。他摇了摇头。这就是一把废铁。他本来想把剑插回去,就扔在这。
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个废物,跟这把破剑,倒是挺配。他笑了。“得了,
就当捡了个伴儿吧。”他把剑插回破剑鞘,往腰上一别。然后继续找路。这山窝不大,
他绕了一圈,还真在角落里发现一条裂缝,像被什么东西劈开的一样,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
他从裂缝里钻了出去。外面就是一条他认识的小路。他顺着路,走回了山下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天都快黑了。他腰上别着那把破剑,感觉有点不习惯,走一步,
剑鞘就磕一下他的腿。他进屋,把剑扔在桌上。桌子是破木板拼的,那把破剑扔上去,
发出一声闷响。他看着那把剑,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自己一个修仙的,
现在却捡了把凡铁回来。真是笑话。他没再多想,去厨房弄了点吃的,胡乱填饱了肚子。
晚上,他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把剑。他索性起身,点上油灯,把剑拿了过来。
他把剑放在灯下,仔细看。剑身上的锈,看起来很古老。他用指甲刮了刮,刮不动。
他找了块磨刀石,沾了点水,试着磨了磨。“刺啦——”火星四溅。锈没磨掉一点,
磨刀石倒是被磨出来一个口子。李狗蛋停了下来。“**,比石头还硬?”他来了点兴趣。
他想起村里老铁匠说过,有些神兵利器,需要用血才能认主。他虽然不信,但闲着也是闲着。
他拿起剑,看着自己的手指。他咬了咬牙,用剑尖对着自己的食指,轻轻一划。
剑口虽然锈了,但还是很快。一滴血珠冒了出来,滴落在黑色的剑身上。
55血契觉醒血珠落下去,没有散开。就像滴在荷叶上的水珠,滚来滚去。然后,
那滴血,像是活了一样,沿着剑身上的纹路,开始流动。“咻。”一下,整个剑身都亮了。
不是刺眼的光,而是一种暗红色的光,像是烧红的铁块。那些锈迹,在红光下,
一点点地消散,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样。李狗蛋看傻了。他手里的剑,变了。
剑身不再是黑的,而是一种深邃的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剑身上,那些古老的花纹,
都清晰地显现出来,散发着微光。剑鞘和剑柄也变了。烂木头不见了,
变成了一种不知名的黑色材质,摸上去温润如玉。整把剑,看起来古朴,
又充满了危险的感觉。李狗蛋握着剑,感觉一股暖流从剑柄传进他的手心,然后流遍全身。
他身上那些被划破的伤口,在暖流的冲刷下,开始发痒。他低头一看,那些伤口,
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道疤都没留下。李狗蛋的心跳得飞快。
他知道自己捡到宝了。这不是凡铁。这是宝贝。他试着往里面输自己的气。
他修为虽然停在炼气七层三年了,但那点气还是有的。他把手里的气,往剑里送。
“嗡——”剑身震动了一下,然后……就没然后了。他的气,就像泥牛入海,
一点反应都没有。“咋回事?”李狗蛋愣住了。难道这剑不要他的气?就在他疑惑的时候,
一个声音,或者说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不是声音,是直接冒出来的一个想法。
气太弱。李狗蛋吓了一跳。“谁?谁在说话?”他环顾四周,屋里空无一人。剑。
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李狗蛋低头看着手里的剑。“你在说话?”嗯。李狗蛋张大了嘴巴。
一把会说话的剑?他活十六年,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你……你是啥玩意儿?”剑。
“我知道你是剑。我是问你叫啥?你是从哪来的?”无名。上古。上古?
李狗蛋的心又是一跳。上古时期的东西,那得是多少万年了?“你为啥会选我?”血。
“我的血?”嗯。李狗蛋更迷糊了。他的血有啥特别的?你的血,有味道。“啥味道?
”……很好吃的味道。李狗蛋感觉自己的额头冒汗了。这把剑,该不会是个吃货吧?
“那……你为啥不吸我的气?我的气太弱了?”嗯。太稀了。没劲。李狗蛋有点无语。
这把剑,说话还挺直白。“那你需要啥?”杀。“杀啥?”杀强者。吸他们的气。劲大。
李狗蛋倒吸一口凉气。杀强者?他现在是个废物,连个外门弟子都打不过,还杀强者?
“我这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连气都聚不起来了,怎么杀人?”我能教你。“教我啥?
”剑法。66式惊天第一式,刺。那个念头在李狗蛋脑子里冒了出来。简单明了。
就一个字。刺。李狗蛋握着剑,站在屋子中央。他学着那个念头里的意思,把剑举起来。
他没有聚气,只是单纯地用动作。他向前踏出一步,手臂伸直,把剑刺了出去。“咻!
”一声轻响。空气被刺破了。他面前的木桌子,从中间裂开一道缝。不是被砍开的,
是像被一根无形的针,直接戳穿了。李狗蛋看着桌上的裂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没用一点气。就是单纯的一个动作。这威力,比他用尽全力,灌注了全身的气,还要恐怖。
他看着手里的剑,手有点抖。这已经不是剑法了。这是道。一种极致的,纯粹的,杀伐之道。
第二式,劈。念头又来了。李狗蛋深吸一口气。他双手握剑,举过头顶。他没有犹豫,
用尽全力,向前劈下。“轰!”屋里那扇厚实的木门,连着门框,直接碎成了木屑。
碎木屑飞出去,散了一院子。李狗蛋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半天没动。完了。他把门劈了。
这要是被人发现……他赶紧把剑藏到身后,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还好,
他的院子在最偏僻的角落,平时没人来。他松了口气。他看着手里的剑,眼神变得复杂。
这东西,是个宝贝,也是个祸害。第三式,撩。第四式,斩。第五式,挡。
……一个又一个的剑招,像刻印一样,出现在李狗蛋的脑子里。每一个招式,都只有一个字。
简单,直接,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李狗蛋就站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他没有用气,只是在模仿动作。他的身体,好像跟这些剑招产生了共鸣。每一个动作,
都感觉无比的顺畅,无比的自然。他练得忘了时间。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
他饿了,就啃两口干粮。渴了,就喝口水。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些剑招里。他的身体,
在一次次的挥剑中,变得更加强壮。他的精神,在一次次的专注中,变得更加锐利。三天后。
他练完了所有剑招,一共九式。他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握着那把暗红色的剑,闭着眼睛。
他感觉自己变了。虽然修为还是炼气七层,一点没涨。但他感觉自己很强。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他睁开眼,眼神里,有了一丝寒光。他看着远处青云宗的方向。
他想起了林霜儿。想起了赵长老。想起了这三年受的白眼和屈辱。他想,
是时候去拿回一点东西了。不是拿回林霜儿。是拿回他自己的尊严。他把剑插回剑鞘,
别在腰上。他走出院子,朝着青云宗的山门走去。这一次,他没有走后山的小路。
他走的是正门。77山门雪耻青云宗山门,气派非凡。两个巨大的石狮子,
威风凛凛地蹲在两边。山门下,站着几个守山弟子,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一个个昂首挺胸。
看到李狗蛋走过来,一个弟子拦住了他。“站住!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这弟子叫张二狗,以前跟李狗蛋关系还行。后来李狗蛋修为停滞,就总是拿他开玩笑。
李狗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张二狗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看啥看?一个劈柴的废物,
还想去山门上显摆?赶紧滚!”李狗蛋还是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你还敢走?
”张二狗火了,伸手就朝李狗蛋的肩膀推去。他也是炼气六层,对付一个无法聚气的废物,
还不是手到擒来。他的手,碰到了李狗蛋的肩膀。然后,他就感觉推在了一座山上。
李狗蛋纹丝不动。张二狗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脸都憋红了,李狗蛋还是一动不动。
“你……”张二狗懵了。“滚开。”李狗蛋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冷。张二狗一个激灵,
下意识地就让开了路。李狗蛋径直走上山门。另外几个守山弟子都看傻了。
他们没看清李狗蛋做了什么,但张二狗那反应,骗不了人。李狗蛋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山路上。
路两边,有来来往往的青云宗弟子。看到他,都露出了惊讶和嘲讽的表情。
“那不是李狗蛋吗?他怎么上来了?”“谁知道呢,一个废物,可能是来求人的吧。
”“听说前几天林圣女去退婚了,他这是想不开,来宗门闹事?”“哈哈哈,就他?闹事?
”议论声很大,一字不落地传进李狗蛋的耳朵里。他面无表情,脚步没停。
他径直走向演武场。今天是青云宗的月度小比,所有弟子都会参加。他要去那里。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他李狗蛋,不是废物。88剑惊鸿演武场上,人山人海。高台上,
坐着宗主,各位长老,还有内门的天才弟子。林霜儿就坐在宗主旁边。她穿着一身圣女宫装,
绝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偶尔会飘向山下,似乎在等什么人。赵长老坐在另一边,
跟旁边的人谈笑风生,时不时看向林霜儿,眼神里满是得意。演武场中央,正在比试。
一个内门弟子,只用了一招,就把一个外门弟子打得吐血飞了出去。人群中爆发出喝彩声。
“王师兄好身手!”“炼气九层巅峰,果然厉害!”高台上,宗主也点头微笑。这时,
一个弟子匆匆跑到赵长老身边,耳语了几句。赵长老脸色一变。“废物?他来演武场干嘛?
胡闹!”他站起身,对着下面喊道:“来人,把李狗蛋那个废物给我轰下去!
”他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李狗蛋从人群中,
一步步走了出来。他腰间,别着那把暗红色的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惊讶,
有鄙夷,有同情。“他真来了。”“他想干嘛?上台送死吗?”“真是不要脸了。
”林霜儿在高台上看到李狗蛋,身体微微一震。她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宗主也皱起了眉头。李狗蛋走到演武场中央,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对着高台抱了抱拳。
“宗主,各位长老,我,李狗蛋,申请参加月度小比。”他的声音,清晰地在场上传开。
全场先是一静,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他要参加小比?
”“一个连气都聚不起来的废物,参加小比?”“他是来搞笑的吗?
”赵长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胡闹!简直是胡闹!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几个执法弟子立刻走上前,要去抓李狗蛋。“慢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是宗主。
他看着李狗蛋,眼神深邃。“李狗蛋,你可想好了?月度小比,生死不论。你现在的状态,
上台,很可能会死。”李狗蛋抬头,看着宗主。“我想好了。”他只说了四个字。
宗主沉默了。他看着李狗蛋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平静的疯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