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晴也重生了?
而她却不记得完整的号码。
我指尖发冷,平复情绪回道:
“记不太清了,不过没关系,买着玩的而已。”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蒋雨晴焦躁地声音:“你确定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陡然紧绷,我听见她粗重的呼吸穿透听筒。
“桐桐,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瞒我吧?”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意识到自己语言过激,她尝试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向我解释道:
“我就是太想你了,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你。”
她的语调温柔得近乎诡异,像蜜糖裹着刀片。
我瞬间头皮发麻,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她若真重生了,绝不会只想见我一面。
于是我不予回应,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本想拉黑号码,可既然她也重生了,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她越是急切,我越要稳住阵脚,此刻的她,不过是困在贪婪里的野兽。
我远远地站在消防通道,隔着门缝目光锁定我家门口。
蒋雨晴正来回踱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格外急促,手里不停拨打着我的号码。
她今天穿了一条刺眼的红裙子,像极了那晚兑奖后庆祝时的模样。
十三个小时,她比我更清楚时间的分秒流逝。
蒋雨晴匆匆离开之后我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出门招揽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都行,只要他们都找不到我。
距离开奖还有八个小时,我躺在陌生城区的酒店房间内。
蒋雨晴不死心地电话一个接一个,后来干脆换成短信轰炸。
每条内容都温柔缱绻,字里行间却暗藏试探:
“你去哪儿了?我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