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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却意外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

深爱我的未婚夫每天在病床前对我情深不悔:“晚晚,快点醒来,我们的婚礼不能没有你。

”“这蠢女人总算倒了,只要拿到她公司的控股权,我就亲手拔了她的管子。

”视我为亲姐的闺蜜天天来给我擦拭身体,哭得梨花带雨:“晚晚,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我不能失去你。”“等你死了,季扬是我的,你的爱马仕也是我的,

我还要穿你的高定婚纱嫁给他!”对我忠心耿耿的合伙人义正言辞地汇报工作:“林总,

你放心,公司有我,谁也动不了分毫。”“一个傻白甜也配当总裁?等季扬拿到授权,

公司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他们联手召开股东大会,准备将我名下所有财产转移的那天,

我坐着轮椅出现了。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我按下遥控器,

身后的大屏幕开始播放他们挪用公款、预谋车祸的全部证据。

我微笑着开口:“忘了告诉你们,车祸后第三天我就醒了。”这时,警察破门而入,

我的主治医生跟在身后:“林**,辛苦您配合我们警方,演了这三个月的戏。”1“晚晚,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一道温柔又焦急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费力地想睁开眼,

眼皮却像被灌了铅,沉重无比。身体动弹不得,连根手指都无法弯曲。这是季扬的声音,

我的未婚夫。我记得,我们正在去试婚纱的路上,

一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了过来……我出车祸了。“医生说你伤到了脑干,

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季扬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握住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

“我不信,我的晚晚那么坚强,一定会醒的。”“我们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所有亲朋好友都会来,你怎么能缺席?”他的声音深情款款,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意识像被困在深海,拼命想浮出水面,回应他。可下一秒,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清晰地钻进我的脑海。那声音,同样属于季扬。“这个蠢女人,命还真硬,这样都撞不死。

”我浑身一僵。什么?“不过也好,植物人比死人有用多了。只要哄得她爸妈签了授权书,

把公司交给我打理,林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婚礼?呵,等我拿到控股权,

就亲手拔了她的管子,送她上路。”恶毒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尖刀,

在我混沌的脑中反复搅动。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季扬爱我至深,

我们从大学相恋到创业,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季扬……”我想喊他的名字,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季扬似乎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晚晚?你有感觉了是不是?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他激动地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怎么回事?

难道她能听见?”“不可能,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了。估计是无意识的肌肉抽搐。

”“林振海那个老狐狸,到现在还不肯松口把授权书给我,看来我得再加把火。

”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我,掌心的温度却让我如坠冰窟。我终于明白了。我没有出现幻觉。

我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这个我爱了八年,即将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

正一边对我表演着情深不悔,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夺走我的一切,再置我于死地。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将我吞噬。我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被牢牢钉在这张病床上,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刽子手,举起屠刀。2“季扬哥,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呢。

”一道清甜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是我的闺蜜,苏晴。“小晴,你来了。

”季扬的声音立刻带上了疲惫。“晚晚这样,我怎么睡得着。我只恨,

当时为什么不是我替她躺在这里。”“烦人的丫头片子,又来跟我抢功劳。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能帮我安抚林家那两个老的,我早把你踹开了。

”苏晴快步走到床边,眼圈红红的。“晚晚,你听得见吗?我是小晴啊。

”她拿起温热的毛巾,开始仔仔细细地帮我擦拭脸颊和手臂。动作轻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你最爱干净了,我每天都来帮你擦身体,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滴砸在我的手背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能没有你。

季扬哥也快撑不住了,他为了你,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我心中刚刚燃起一丝希望。也许,

苏晴是真心对我好的。也许,我可以向她求救。然而,她心里的声音,比季扬的更加恶毒,

更加贪婪。“擦擦擦,真麻烦,一股死人味儿。”“林晚晚,你就在这儿躺到烂吧!

等你死了,季扬就是我的了!”“还有你这些爱马仕、高定礼服,也全都是我的!

我还要穿着你那件VeraWang的定制婚纱,嫁给你最爱的男人!

”“你爸妈不是最疼你吗?等你死了,我就是他们的干女儿,林家的一切,

迟早也会落到我和季扬手里!”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原来,

我视若亲妹的闺蜜,早就和我那情深义重的未婚夫,勾搭在了一起。他们联手,

布了一个天大的局。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生吞活剥的猎物。

苏晴还在哭哭啼啼地表演着姐妹情深。“晚晚,医生说多跟你说说话,有助于你恢复。

我给你念念新闻吧,你不是最关心公司的事吗?”她打开手机,念着财经新闻。“呀,

林氏集团的股价,今天又跌了5个点。晚晚,你快醒醒啊,公司不能没有你。”“跌吧,

跌得越狠越好!等跌到谷底,季扬就能用最低的成本,从那些老股东手里把股份都收过来。

”“林晚晚啊林晚晚,你真是个十足的蠢货,养虎为患,引狼入室,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监测心率的仪器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季扬和苏晴惊慌地大叫起来。几个医生护士冲了进来,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

“病人情绪波动太大,不能再受**了!”“家属先出去吧,让她静一静。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季扬和苏晴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关切。

可我却清晰地听见,他们在心里,发出了同样得意的冷笑。“看来**她,果然有用。

”“多来几次,林振海那个老东西,肯定就扛不住了。”门关上了,病房里恢复了寂静。

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我那颗千疮百孔、正在滴血的心。3接下来几天,我活在地狱里。

季扬和苏晴每天都来上演情深似海、姐妹情深的戏码。他们在我耳边说着最甜蜜的话,

心里却盘算着最恶毒的计谋。他们甚至当着我的面,在病房的沙发上拥抱、亲吻。“季扬哥,

委屈你了,还要对着这个活死人演戏。”“宝贝,再忍一忍。等拿到公司,我天天都陪着你。

”“林晚晚这个**,霸占了季扬这么多年,现在总算轮到我了。”“等她死了,

我一定要把她的骨灰撒到下水道里!”我紧紧闭着眼,用尽全身力气,

才没让屈辱和愤怒的泪水流下来。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已经醒了。我唯一的武器,

就是这个能听见心声的秘密。我要忍,我要等。我要等到一个机会,把这对狗男女,

连同他们背后的人,一起送进地狱!这天下午,病房里来了第三个“探望者”。

是我的合伙人,赵峰。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主管公司的技术研发,我对他向来信任有加。

“林总。”赵峰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病床前,表情严肃。“您放心,公司有我盯着,

一切运营正常。季扬总虽然心系您的病情,但也时常回公司处理要务,

我们一定会守好您打下的江山。”他汇报工作的语气义正言辞,充满了忠诚。然而,

他心里的声音,却充满了不屑和贪婪。“一个靠着家世上位的傻白天,也配当总裁?

”“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这公司早就是我的了。”“不过没关系,等季扬拿到授权,

再把股份转给我一部分,这公司,迟早要姓赵。”原来,他也早就被季扬收买了。

他们三个人,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赵峰继续汇报着:“最近有几个股东,因为股价下跌,

情绪不太稳定,想要抛售股份。季扬总正在尽力安抚他们。”“安抚?是威逼利诱吧。

”“季扬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20%的股份,再加一个技术总监的位置。”“这买卖,

划算!”我躺在床上,如坠冰窖。我自以为的左膀右臂,一个是想杀我夺产的未婚夫,

一个是想取我而代之的合伙人。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赵峰汇报完,看向一旁的季扬。

“季扬总,林董那边,还是不肯松口吗?”季扬摇了摇头,脸色阴沉。“老狐狸精明得很,

说晚晚一天没咽气,公司就一天轮不到我做主。”“老不死的,等我把林晚晚解决了,

下一个就是你!”苏晴在一旁柔声安慰:“季扬哥,别急。我听说林叔叔心脏一直不好,

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对,吓死他!最好让他跟林晚晚一起死,一了百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们不只要害我,还要害我爸爸!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必须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护士。是我的主治医生,陈医生。“陈医生。”季扬立刻迎了上去,满脸忧虑,

“晚晚她……情况怎么样?”陈医生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仪器上的数据。

“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大脑皮层活动几乎为零,醒过来的几率,很渺茫。

”季扬和苏晴立刻露出了悲痛的神情。“很好,这个医生看起来挺好糊弄。”“渺茫?

最好是零!”陈医生拿着手电筒,开始检查我的瞳孔反应。他的脸离我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他的表情依旧冷峻,没有任何波澜。可是,

我却听到了一个,让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的声音。一个冷静、沉稳,

仿佛带着无穷力量的声音。“林**,如果你能听见我的话,就动一下你的右手小指。

”4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是陈医生!他在跟我说话!他知道我能听见!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驱使着那根早已麻木僵硬的右手小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虽然幅度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但我知道,他看见了。因为我听见了他心里的声音,

那是一种压抑着的,如释重负的欣喜。“太好了!你真的醒了!

”陈医生面色如常地收回手电筒,对季扬说:“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你们不要打扰太久,

让她多休息。”“好的好的,谢谢陈医生。”季扬点头哈腰。陈医生转身离开病房。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了盟友。当晚,

陈医生借着查房的机会,再次来到我的病房。这一次,他遣走了护士,关上了门。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没有开口,但我能“听”到他详细的解释。“林**,

我叫陈默,是市局特聘的法医顾问。”“你的车祸案疑点重重,警方从一开始就在秘密调查。

”“那辆失控的货车司机当场死亡,血液里检测出了高浓度的致幻剂。而你的车,

刹车系统在事发前被人动过手脚。”“这不是意外,是一场谋杀。”我的心沉了下去。

虽然早已猜到,但从他口中得到证实,还是让我不寒而栗。“我们调查了你所有的人际关系,

季扬、苏晴、赵峰,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你出事后第三天,

我发现你的脑电波有异常活动,就怀疑你可能已经恢复了部分意识。”“今天我试探你,

就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林**,现在,我们需要你的配合。”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给了我巨大的力量。“从现在开始,你继续扮演一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我会想办法,

在你的病房里安装最先进的窃听和录像设备。”“我们要做的,就是引诱他们,

让他们自己说出所有的罪行。”“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计划,你可能会再次面临生命危险。

你愿意吗?”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在心里呐喊着。我用尽全力,再次动了动我的小指。

一下,两下。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信号,代表“同意”。“很好。

”陈医生心里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林**,请你相信我们,正义或许会迟到,

但绝不会缺席。”“这三个月,辛苦你了。”他口中说的,却是:“病人情况没有好转,

明天开始,减少探视时间吧,让她保持绝对安静。”门外,传来了季扬和苏晴不满的抱怨。

我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而我,将是这场戏里,最关键的演员。5第二天,

我的病房里果然冷清了不少。陈医生以“需要绝对无菌环境”为由,

在病房门口设置了探视限制,每天只允许一人探视一小时。季扬和苏晴虽然不满,

却也不敢公然违抗医嘱。这给了我和陈医生宝贵的喘息之机。陈医生团队的效率极高。

借着更换医疗设备的名义,针***头和拾音器被巧妙地安装在了病房的各个角落,

天花板的烟雾探测器、床头的呼叫按钮、甚至我枕头下的一个微型传感器。“林**,

我们现在可以沟通了。”夜深人静时,陈医生通过一个伪装成心率贴的微型骨传导耳机,

对我说道。“你眨一下眼,代表‘是’。眨两下,代表‘否’。”我轻轻眨了一下眼。

“很好。现在,告诉我,除了季扬、苏晴、赵峰,你还发现了什么?”我开始用眨眼的方式,

艰难地向他传递信息。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一个简单的句子,我需要眨眼几十次,

甚至上百次。我告诉他,他们想对我爸爸下手。我告诉他,赵峰和季扬有股份交易。

我告诉他,苏晴想要霸占我的一切。每一条信息,都伴随着我滔天的恨意。耳机那头,

陈医生沉默地记录着,偶尔发出几句安慰。“我知道这很痛苦,但请你再坚持一下。

”“我们已经派人24小时保护你父亲了,你放心。”“证据链正在一点点完善,

他们跑不掉。”有了这条秘密的沟通渠道,我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囚犯。

我成了一个潜伏在敌人心脏的间谍。白天,我继续扮演着我的植物人角色,

默默地“听”着那三个魔鬼的表演。季扬来的次数最多。他总是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

絮絮叨叨地说着公司的事情。当然,是经过他精心包装的版本。“晚晚,你放心,

公司有我呢。虽然有几个老家伙不太听话,但我会处理好的。”“那几个老不死的,

还想跟我倚老卖老,等我拿到授权,第一个就把他们踢出董事会。

”“为了收购他们手里的散股,我把自己的积蓄都投进去了,还跟朋友借了不少。

”“从赵峰那儿挪用的研发资金,应该差不多够了。等公司到手,这笔烂账,

就永远烂在林晚晚身上吧。”他甚至拿来一份文件,抓着我的手,在上面按下了我的指纹。

“晚晚,这是授权我代持你股份的文件。有了这个,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帮你管理公司,

对付那些坏人。”冰冷的纸张,油腻的印泥,还有他那双碰过苏晴的脏手,

都让我恶心得想吐。我强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一动不动。指纹按下的那一刻,

我听见他心里发出了得意的狂笑。“成了!林晚晚,你这个蠢货,谢谢你的大礼!

”我闭着眼,在心里冷笑。季扬,别高兴得太早。你按下的,不是我的授权书。

是你通往地狱的通行证。6“季扬哥,你拿到授权书了?”苏晴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嗯,

林振海那个老狐狸,看女儿一直不醒,股价又跌得厉害,总算扛不住了。

”季扬的声音得意洋洋。“不过,他还留了一手,只给了我**权,没有**权。

想要真正把公司拿到手,还得让林晚晚‘自愿’把股份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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