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也像被河水是被冻住,像针扎一样疼。
阿娘向来不在意我的情绪,她转而看向沈怀瑾。
“兄长,马车备好了吗?我不想再待在这破地方。”
原来他是阿娘的兄长,是她真正的家人。
那他也会是我的家人,我的舅舅吗?
我眼巴巴地望着沈怀瑾,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冲着阿娘连忙点头:
“放心吧凝雪,车马早就候着了,马上就能走。”
他看了眼低矮的土屋,破洞的窗子,眼里满是心疼。
“是兄长的错,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在这种破地方吃苦!”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土屋的门框上还挂着我给阿娘缝的布帘,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小花。
其实阿娘没吃多少苦。
爹爹陈大山在的时候,从未让阿娘干过一点粗活。
爹走后,我每天天不亮就去山上挖野菜、采野果,换了钱全给她买细面。
我自己啃树皮啃得嘴巴发苦,也没让她饿过一顿。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没有亏待阿娘。
阿娘却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都过去了。”
然后她转向我,声音平平:
“我不会带你走的,你说想要什么吧。”
阿娘的话让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她不会要我这个拖油瓶。
邻居阿奶又拉着我的手,小声劝:
“岁岁,要银子!这世道没什么比银子更重要的!”
阿爷蹲在地上抽旱烟:
“求求你娘,带你一起走吧,哪有亲娘真舍得丢下孩子的?”
邻居们七嘴八舌,舅舅沈怀瑾却冷了脸。
“凝雪,陈家这种傻子怎么配当你的孩子,还把你困在这里这么多年。”
“不如当断则断,杀了她,别留祸害。”
这话一出,满院子的嗡嗡声突然停了。
阿娘没看舅舅,只盯着我。
小说《断亲后,我成了疯婆子的掌上珠》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