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胸口剧烈起伏,但兄长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要害——
家族声誉,胜于个人好恶。
他最终死死盯住我,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
「好,好得很!谢扶盈,你既有如此『志气』,我便成全你!」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
「但你要记住,今日是你自己选的路!他日在那幽州苦寒之地,是福是祸,都与人无尤!谢家,不会再为你费一分心力!」
「女儿,」我再次叩首,声音平静无波,「谢父亲成全。」
我站起身,膝盖因久跪而微颤,脊背却挺得笔直。
无视身后那些各异的目光,我转身,一步步走出这令人窒息的正堂。
兄长追了出来,在廊下拦住我,眉头紧锁:
「扶盈,你何必……」
「兄长,」我打断他,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笼中鸟飞向风雨,未必不是归林。」
我抬头,望向院中那株历经风雨却愈发苍劲的石榴树。
祖母,您看见了吗?
您怕我受委屈,为我铺好了路。
可有些路,终究要我自己走出来。
……
出嫁那日,我的妆奁统共三十六抬,莫说比不上别家高门贵女,就连庶出的谢薇娘都比我风光数倍。
母亲恼我自毁前程,更恨父亲苛待嫡女,竟气得称病不起,连面也未露。
院内喧嚣是别人的,我房中只有忠心耿耿的知意,默默做着最后的清点。
「姑娘,都备妥了。」
她声音有些发涩。
我颔首,目光掠过那些略显空荡的箱笼。
府中下人最是势利,筹备时多有怠慢,这些我心里都清楚。
小说《男友出轨后,我睡了他兄弟》 第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