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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简介:

死亡轮回,罪孽枷锁。昔日的赘婿陈默与他的白月光女总裁沈秋寒,双双坠入这座名为“终焉之地”的废墟城市。在生肖“人兔”主持的疯人院死亡游戏中,陈默濒死之际,觉醒了名为心声聊天群的“回响”。他能窥见所有人的心声,昔日的懦弱赘婿,成了掌控全局的幕后黑手。然而,当他将操纵者踩在脚下,却发现自己最大的敌人,是白月光心中那道无法磨灭的伤痕,以及……他自己早已背叛的灵魂。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粗暴地钻进鼻腔。

陈默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被强行拽出。

眼皮沉重,像粘着胶水。他费力睁开一条缝,刺目的白色灯光让他瞬间眯起眼。

这里是……哪里?

他躺在一张硬邦邦的铁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泛黄的白布。空气中,消毒水味里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和霉味。

“醒了?”

一个清冷的、带着磁性质感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陈默转动僵硬的脖子。

不远处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一扇被铁条封死的窗前。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套裙,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疏离和高高在上的威严。

那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

熟悉。

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陈默的脑袋一阵抽痛,无数杂乱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却抓不住任何一片。

“沈……秋寒?”他试探着,嗓音干涩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女人转过身。

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眉眼清冷,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构成一张写满“掌控”与“理智”的面孔。她是沈氏集团的女王,是无数男人仰望的存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他的白月光。

沈秋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平淡得像在看一件物品。“看来你没摔傻。”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陈默撑着床板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除了他们身下的两张铁床,再无他物。墙壁上布满了陈旧的划痕,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暗红色的、疑似血迹的污渍。

这不是他们该在的地方。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陈默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记忆断层得厉害。

“我醒来时,就在这了。”沈秋寒言简意赅,她的眼神已经越过陈默,开始冷静地分析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门被锁死,窗户有电网。标准的囚室。”

就在这时,房间的墙壁上,一个老旧的广播喇叭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滋啦——

一个尖锐、活泼,却又透着诡异的童声响了起来。

“叮咚!欢迎各位罪人先生、罪人**,来到‘人兔’的欢乐精神病院!”

“我是你们本次死亡游戏的主持人兼裁判,你们可以叫我‘人兔’哦!”

罪人?死亡游戏?

陈默的瞳孔猛地一缩。

“游戏规则很简单哒!”那个声音继续欢快地宣布,“在这栋废弃的疯人院里,除了你们六位‘新病人’,还隐藏着一位‘真正的病人’。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并且……让他永远‘安静’下来!”

“成功找到并‘治愈’他,每人奖励100个‘道’哦!”

“但是呢,如果天黑了你们还没找到,或者找错了人……嘻嘻,‘人兔’可是会很生气的。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接受‘电击治疗’,直到变成焦炭为止哦!”

广播的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陈默和沈秋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道”是什么?“电击治疗”又是什么?一切都是未知。但“死亡游戏”和“焦炭”这两个词,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咔哒。”

囚室的门,应声而开。

门外是一条昏暗、悠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一模一样的白色病房。空气中那股消毒水和霉味更浓了。

沈秋寒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迈步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像是某种宣告。

陈默紧随其后。作为一个赘婿,跟在妻子身后,似乎是他的本能。

走廊里已经站了四个人。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学者风白衬衫的中年男人,正一脸镇定地推着镜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正烦躁地用拳头捶着墙壁,发出“咚咚”的闷响。

还有一个穿着暴露、妆容艳丽的年轻女人,此刻正花容失色地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最后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他面色苍白,眼神躲闪,怯生生地缩在墙角。

六个人到齐了。

六个……罪人。

“各位看来我们被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里。”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我叫赵文华,是个大学教授。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团结起来,共享信息,才能找到出路。”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在沈秋寒和那个艳丽女人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我叫……菲菲。”艳丽女人怯怯地开口,“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主播……”

“老子管**是什么!”壮汉暴躁地打断她,“这是什么鬼地方?谁他妈跟老子开这种玩笑!”

他一脚踹向旁边的病房门,铁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安静。”沈秋寒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带着冰碴,瞬间让壮汉的动作一滞。他回头,对上沈秋寒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不知为何,竟感到一丝寒意。

“这位女士说得对。”赵文华教授笑着打圆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陈默:“这位朋友,你呢?”

陈默抬起头,露出一副有些怯懦的表情,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我……我叫陈默。我只是个……家庭主夫。”

“家庭主夫?”壮汉嗤笑一声,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饰。

沈秋寒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没有说话。

赵文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我们来分析一下规则。找到‘真正的病人’,并让他‘安静’下来。各位,你们觉得,这个‘病人’,会是我们六个人中的一个吗?”

一句话让刚刚还算平静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与身边的人拉开了距离。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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